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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福柯的“全景敞视主义”以及“异托邦”理论为依据,对乔治·奥威尔的经典作品《1984》进行三个方面的研究。首先,本文认为《1984》的空间格局主要围绕着“圆形监狱”这一模型来建构。文中结合福柯对“全景敞视主义”的阐述,分两部分剖析了《1984》中的空间布局如何模拟了边沁“圆形监狱”的设计,其一是分析既是权力起始点又是权力最终流向的“瞭望塔”;其二是分析环绕在“瞭望塔”周边的格子式监狱。其次,作品中规训与统治的方式与“圆形监狱”的运作机制如出一辙并有进一步的完善。对该问题的探究主要围绕“凝视”来展开,首先分析了“圆形监狱”是如何通过“观察”实现对犯人的规训,然后针对《1984》中无处不在,或明或暗的“电子屏”及其他统治设施以分析奥威尔如何进一步完善了边沁的“圆形监狱”以及福柯的“全景敞视主义。”小说中“电子屏”的出现使得本来固定的监狱富有了动态色彩,大大提高了“圆形监狱”的现实适用性与可能性。再次,《1984》中具有代表性的“他者”空间是“异托邦”理论的有力佐证和补充。本文主要分析了福柯所提出的“危机型异托邦”(crisis heterotopia)和“背离型异托邦”(deviation heterotopia)在《1984》中是如何得以体现的。而“他者”空间在文本中的作用,本文将分析的重点至于“异托邦”的“幻想”(illusion)功能。鉴于目前国内外以对《1984》中的“全景敞视主义”与“异托邦”的研究并不多见,本文力图通过全面深入的分析以呈现《1984》与福柯相关理论的契合度。《1984》是“反乌托邦”小说的典型代表。本文的研究以统治与反统治为出发点,首先分析了统治制度下的空间格局以及规训模式,然后解析了文本中用于反抗斗争的“异质空间。”因此,该论文的第一部分主要围绕政权“统治”展开;第二部分主要围绕“反抗”行为来行文。该论文紧密结合福柯的相关理论,运用丰富的实例,揭示了《1984》是福柯的“全景敞视主义”与“异托邦”最为恰当的例证。本文的研究意义在于进一步探究了《1984》这一经典作品中的异托邦空间,同时通过对文本中“圆形监狱”的解析,使得权力的运行机制更能为人们所理解。特别是在当下这样的“监视时代”(Cam Era)里,各种监控设施处处可见的时代里,人们有必要了解自己是如何沦为权力的客体的,以及“他者”空间在现实世界的普遍性和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