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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概论》代表了新中国前30年文学理论建设的最高水平。作为那个时代的经典范式,它在对取镜西方加以超越的基础上,通过对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演绎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中国化文论体系。
然而当我们站在当下的文学理论高度去重新审视这部教材,它的失误和缺陷也暴露无遗。作为一个时代的印记和符号,哲学化和政治化成为《文学概论》挥之不去的硬伤。哲学的“越俎代庖”和政治的强势引领使《文学概论》在一定程度上疏离了文学自身。
《文学概论》理论建构的僵化、独断,理论内涵的缺失和无奈,让我们必须对其做出批判的反思。本论文选择从四个方面加以批评:(一)毫无疑问,“典型”不能成为多样文学形态最高境界的全部代表,其浓重的哲学化和意识形态化色彩以及理论前提也与当下众多的文学现实相去甚远;(二)作为创作方法的现实主义被尊崇、被意识形态化和被“理想化”,一方面回应了现实(政治)生活的强烈吁求,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创作精神和艺术魅力的逐渐丧失;(三)当人性、人道主义成为文学的“禁区”,当文学描写的人失却了对心灵(灵魂)的真诚表现,这是文学作为“人学”的尴尬,呼唤人学本体的回归就成为文学最真的声音;(四)文学作品内容与形式的二元对立模式无疑让文本(作品)陷入被“撕裂”的状态。文本(作品)是完满自足的“生命”整体,它需要的是既符合文本实际又切合心灵状态的结构层次划分方式。
解读《文学概论》,我们感动于以蔡仪为代表的文学理论工作者们真诚的学术努力,也感慨于动力和压力交织下文学理论体系的错位与缺失。在此基础上,对于当下的文学理论建设我们应有清晰而开放的原则和思路:(1)寻求理论突破;(2)寻求对话和交流;(3)寻求独立话语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