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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蛔虫(Ascaris lumbricoides Linnaeus,1758)和猪蛔虫(Ascaris suum Goeze,1782)隶属于蛔目(Ascaridida)蛔科(Ascaridae),分别是寄生于人和猪小肠的重要病原生物之一,蛔虫感染严重危害了人类的健康,并对我国乃至全球的养猪业均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这两种蛔虫有相似的传播圈和形态,且屡有交叉感染的报道,也已发现两种蛔虫的杂交个体。关于这两种蛔虫的鉴定及遗传多样性一直是研究者关注的热点,但以往的研究常采用单一的分子标记进行研究,如核基因、线粒体DNA或微卫星标记。本研究对同一批样本采用多个分子标记进行研究,即利用核基因ITS1、微卫星DNA和线粒体COI及ND1遗传标记对我国同域种群的人源性和猪源性蛔虫进行了鉴定,并对它们的生殖交配方式和遗传多样性进行了研究。主要取得了以下研究结果:1.利用8个微卫星分子标记对93个同域的人源性蛔虫(n=45)和猪源性蛔虫(n=48)进行了鉴定,检测出6例杂交个体,1例来源于人体内,5例来源于猪体内。当使用核基因ITS1标记鉴定时,检测出2例杂交型蛔虫,且都来源于猪体内。两种鉴定方法均没有检测到交叉感染的个体。2.采用5个微卫星分子标记对来自5条雌性人型蛔虫的虫卵进行父系分析,结果显示所使用的引物其多态性均较高,等位基因计数法和GERUD软件都表明这5个家系的子代均来自多个父本,且每个家系的父本对子代的相对贡献率存在差异。利用微卫星标记对来自4条猪型蛔虫的虫卵进行父系分析,结果显示这些家系的子代都只有一个父本。使用微卫星分子标记对4条杂交型蛔虫的交配方式进行研究,两种父系分析方法均表明这些家系的子代有多个父本,且各个父本对子代的贡献率不同。3.基于8对微卫星引物对中国人型、猪型和杂交型蛔虫种群的遗传多样性分析显示,在这8个位点上共检测到了154个等位基因,其中人型蛔虫检测到130个等位基因,平均每个位点可检测到16.25个等位基因。猪型蛔虫共检测到51个等位基因,平均每对引物可检测到6.375个等位基因。杂交型蛔虫共检测到42个等位基因,平均每个位点的等位基因数为5.25。此外,人型、猪型和杂交型蛔虫在这8个位点都存在各自的特有等位基因。从各微卫星基因座位的等位基因频率来看,不同种群的等位基因频率存在差异,各个等位基因频率分布不均,每个位点都存在一种或几种优势等位基因。人型、猪型和杂交型蛔虫的遗传多样性的分析表明这三个蛔虫种群均有较高的遗传多样性,猪型蛔虫种群遗传多样性稍低。AMOVA分析结果显示11.57%的遗传变异来自种群间,88.43%的变异均来自种群个体间,这表明遗传变异主要发生在种群个体间,种群间的遗传分化程度中等,Nm值范围为2.5383-7.4230,这表明三个种群间存在不同程度的基因交流。4.基于线粒体COI基因分子标记对人源性和猪源性蛔虫的分析结果显示,共发现了8种单倍型,人源性蛔虫种群有8种单倍型,猪源性蛔虫种群有2种单倍型,人源性蛔虫的单倍型多样性和核苷酸多样性要高于猪源性蛔虫。系统进化树分析显示,世界各地的蛔虫种群主要有三个集群(A、B和C),本研究发现的8种单倍型主要聚于集群B。不同宿主来源的蛔虫在三个进化支中均有分布,除了集群C主要包括来自猪体内的蛔虫。单倍型网络图揭示主要有三个单倍群,单倍群A有A1和A2两个子单倍群,我们发现来自非洲的单倍型主要分布于单倍群A,单倍群B主要包含来自亚洲的蛔虫单倍型,而单倍群C主要包含来自欧洲的单倍型,南美洲和北美洲蛔虫单倍型在单倍群A和B中均有分布,在单倍群C中没有发现,这表明不同地理来源的蛔虫种群存在一些隔离差异。基于线粒体ND1基因分子标记的分析结果显示,我们共发现了15种单倍型,其中人源性蛔虫有8种单倍型,猪源性蛔虫有9种。基于构建的单倍型网络图显示,从地理位置和宿主来源来看,都不存在明显的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