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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结束后,一些理论家认为,人类社会已进入了意识形态终结的时代,但现实是民族主义取代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地位,成为当今的主流意识形态。民族主义自其产生以来,便对世界关系格局的发展和演变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民族主义既可以成为构建民族国家的强大力量,也可能因利用不当而“走火入魔”,点燃民族仇恨之火,并日益成为一切仇恨和灾难的根源。20世纪,极端民族主义给人们带来的不是安宁稳定的生活秩序,而是恐惧和动荡不安。鉴于此,一些西方学者尝试从自由主义的视角审视民族主义问题,他们认为虽然民族主义存在的必然性已为人们所认可,但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的结合,需要理论和实践的支撑。自由主义强调个人自由的重要性,而民族主义则强烈要求凸出群体的归属感,二者之间的矛盾昭然若揭。自由民族主义思想的出现,为我们指明了方向。伯林正是以自由主义为视角来审视民族主义和民族问题。伯林对民族主义思想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他尊重个人自由的同时也主张价值多元论:个人自由固然重要,但作为民族共同体根基的民族文化价值更不容忽视。伯林一方面坚持“消极自由”理论,另一方面又强调民族共同体中个人的归属感和文化价值。论文以伯林的民族主义思想为出发点,通过对民族主义思想与自由主义思想的分析,尤其是对“消极自由”理论的探讨,提出一个解决民族主义难题的构想:自由民族主义思想。自由民族主义思想确定民族主义的自由限度,保障个人自由和民族共同体的文化权利,同时,在个体与民族共同体之间形成一种平衡状态,实现个体与民族共同体之间相互尊重、和谐共处的理想。自由民族主义思想是一种美好的构想,是突破民族主义困境的最佳方案,它让我们看到了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结合的可能性,对于如何处理民族问题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