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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立足于安妮·塞克斯顿诗歌创作的“边缘性”特征,针对传统学界对塞克斯顿作为自白派诗人“对外界不闻不问,一心沉醉于自我暴露”的刻板印象,本文将诗人置于其生活环境的“城市之郊”,“时代之郊”以及个体存在的“生命之郊”三重背景中进行全面考察,结合美国战后进入冷战时期的政治因素,晚期资本主义发展的经济特性,以及美国城郊地缘的文化现象等时代背景,从而将安妮·塞克斯顿的诗歌视为女性自我在时代境遇中的发声和反抗。
对安妮·塞克斯顿其人其作的探讨终究绕不开她的死亡冲动,无论是在诗中还是在心理理疗的过程中,诗人在文字中都呈现了一种独特的对死亡的执着。然而,深入其诗歌文本,笔者发现,在其死亡欲望的背后暗藏着强大的生的欲念,而诗人对在世生命形态的终结实际上也是为了向另一种存在方式——女巫的生命形态——飞升,这样一来,安妮·塞克斯顿的向死之旅就成了一场自我发现和自我接受的命途,本文通过前两个章节对诗人在时代背景中自我定位的考察,追溯其死亡欲望的根源,并以此为立足点,在第三部分中探讨其死而重生的自我追随,对女巫生命形态的向往,以及对女性生命礼遇的赞叹和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