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的精益生产方式被认为是继福特模式之后人类生产方式的重大变革,精益模式成为各个国家的企业学习和仿效的榜样。然而,丰田精益生产方式也是丰田的技术创新方式或造物方式,从演化的视角看是在丰田公司的历史与境中形成的,这种历史情景既是精益模式由以产生的条件,也是其应用中的限制条件。因而揭示精益模式的历史演进和网络结构是有效学习丰田精益模式的前提。也为技术创新进化问题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本文运用演化经济学和行动者网络理论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对丰田精益模式进行研究发现,精益模式作为丰田的创新网络是在其已有的技术知识、组织经验及文化传统上建构的,是在一定程度上对历史中形成的“惯例”的路径依赖。生产组织之间通过文化认同、图纸承认以及人事制度实现知识共享和交流;网络式的研发组织及“主查制度”使得研发组织能够对与市场和生产系统的信息做出适时准确的反应;销售商系统本身的网络结构以及销售商与丰田公司之间“共存共荣”的文化认同、销售商与研发组织之间的关联使之成为丰田创新网络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企业的工会也通过制度和文化使员工和企业之间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样,通过不同的“转译”方式,异质的行动者被招募,形成丰田的创新网络,进而实现丰田所追求的“彻底杜绝浪费”、“准时化”、“柔性化”化生产的创新目标。通过案例分析为我们从网络演化的视角理解技术创新提供了观点:企业技术创新的过程实质上网络式的进化的过程,是基于历史中形成的“惯例”并搜寻新惯例的过程。搜寻企业已有的网络是对环境变化的主动适应,但是搜寻的过程却不是“随机的”,而是由搜寻惯例和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支配的;对新惯例的选择是由市场和行动者网络关系来完成的;新惯例的表现为一个新网络。因此,任何一个企业的创新网络都是具体的和独特的,对丰田的学习不仅要关注操作性程序更应了解其历史和网络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