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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八十年代至今,充分体现藏民族社会生活的新诗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这一现象已成为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然而,犹如国内汉族诗歌跌倒起伏般,藏族诗歌发展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在外来文化的不断冲击与自身的发展基础上,藏族文化与诗歌思想也逐渐从各方面得到了相应的改革与创新。其中传统文化与新思潮之间曾一度出现过质疑,融合,困惑,失望和探求,甚至相互辩驳等现象,对于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诗歌争鸣,其实一直不乏评论家的关注,但既然它们已经成为历史自然就被赋予某种让后人常读常新以及了解认可的权利。当我们在对八十年代至今的藏族诗歌进程进行研究的时候,当我们距本世纪末的诗歌争论已越来越远的时候,似乎总会产生一种渴望和冲动,那些即将被人们忽略或因为距离太近就越不愿触及,甚至一种模糊不清的话题,笔者企图通过自己的方式进行再度地清理与解读.从而探求至今三十年诗歌争鸣为整个藏族诗歌断裂及转型发展呈现出的重要意义和历史价值。自然,这必将是一个很负重的课题,当我们回顾八十年代至今的藏族现代诗歌时,并未能找到一条清晰的线路,故此,在基于自己一直以来对诗歌争鸣历史的价值及其中难以澄清的疑点所持有的兴趣与好奇,带着一个能为藏族诗歌的发展做出自己绵薄之力的想法,在有关学者与导师等的悉心指导下,竭尽全力地完成了这篇论文。不管是哪个民族,在其生产生活的过程中产生的文学延续着历史的长路,诗歌是其最初和最基本的表现形式。一个民族的诗歌历史亦会十分久远,不言而喻,它也经历着矛盾和动力、阻碍与发展等复杂的历史过程。对藏民族而言,也有是十分久远的诗歌历史,藏族诗歌会经历这些复杂的历史过程,自端智加的《青春瀑布》以来,其引领着藏族新诗歌的发展,在藏族文学舞台上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对此,藏族的众多学者进行着激烈的争执和辩驳。然而,藏族某些学者、只注重诗歌形式的发展,不注重诗歌内容等,这对诗歌的评论而言是不平衡的。尤其是藏族诗歌争鸣中的激发的历史价值、人们常常容易忽视的因太近而不去冲撞、甚至是没有一个明确主题等的诗歌现象,笔者特意选取这个话题进行论述,这也是撰写此片论文的目的和意义,在研究现状方面,多识教授所写的有关诗歌的主要问题方面的论著有《简论新文学的几个问题》、《驱暗宝珠集萃》、《略论<诗歌海洋花>》等;还有夏珠尖措的《无名短诗》,扎西彭措的《智慧真言》、,桑杰的《现代藏族修辞学浅谈》,居歌桑的《藏族诗歌的继承和发展浅论》,刚察拉毛杰的《诗歌与<诗歌明镜论)》,才让南贡的《诗歌海洋花)》、《为了海洋花》,刚先的《诗歌的价值》等现代诗歌的相关论述外,对藏族诗歌争鸣的成因及其诗歌争鸣对现代诗歌的作用方面还没见相关的论文。然而,本文分为四个章节:第一章以藏族现代诗歌争鸣的起源与过程为依据,详述了藏族现代诗歌争鸣为后人所留下的功绩,其不仅为藏族现代诗歌发展方向指明了道路,而且创作了前所未有的理论价值。第二章对起初如何对藏族传统诗歌提出质疑到后来如何逐步确立自主观点进行了详细的介绍。第三章主要对如何正确理解诗歌的自由与限制、诗歌形式与内容的异议、个人写作的界定方面存在的误解及其一个优秀作品的创作与认可等内容一一进行了论述。第四章结合全文归纳了自己的观点,一个优秀的诗人不仅仅需要对诗歌负责,而且需要以这个思想为基础为后人留下相应的教诲,同时,一个优秀的诗歌务必需要具备巩固共同的审美空间及呵护人们的精神家园的条件。尤其是通观全文,实际上呈现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人文精神,一个是艺术美,并且这两个方面都我自己的思考与见解。人文主义的远离是诗性缺失的表现之一。诗是人类的精神家园,是心灵创伤的良药,是关于人类生命,生存的哲学思考,人文主义精神的诗歌永远高扬的旗帜。在藏族当代诗歌论坛中,在80年代特别是80年代初期,端智加为代表的藏族一代年轻优秀诗人,高扬自由焕然一新的旗帜,反抗意识形态对人性的约束,呼唤生命本真的回归,成为了藏族当代诗歌历史上最新的一页辉煌。然而,这股富有探索精神的藏族新诗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被一些年轻的诗歌改变了方向,呈现出了被许多诗评家称之为‘断裂’的态势.相比藏族80年代诗歌,90年代诗歌并非从头开始,但似乎比从头开始还要困难。一个主要后果是在我们已经写出和正在写的作品之间产生了一种深刻的中断,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诗歌写作的某个阶段已大致结束了。对于中断了什么?结束了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同的理解,在诸多诗歌诗评价的评论中,仍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我以为对现代性观念的动摇、怀疑、绝望是其主要的内容。而这种现代性则是我们文化中一向缺少的人文主义精神。在90年代的诗歌中,我们再也找不到食指相信未来,热爱生命的坚定信念,诗歌完全成为了个人话语,纯粹自我的东西,自足于个人的小感觉、小意绪我们许多诗歌失去了灵魂,失去了对名族精神和传统文化中优秀成分的继承和发扬,失去了对现实生活的挚爱与切入。80年代后的反崇高、超现实、超生活的现代倾向到90年代演变为写现实主义、日常注意乃至走向了下半身。在许多诗歌的诗中,充斥的是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或平淡无奇的事物的罗列,注重的是生活锁屑和个人无聊的情趣,甚至低级下流的绝密隐私。低层次甚至病态的生活体验,代替了生命意志和宝贵的艺术良知。诗歌中应有的诗性那提升民族的精神,追问生命存在的意义。震撼人的心灵,对现实生活的深邃思考,对人心人情的深切关怀的人文精神似乎已经消失残尽。本文进而体现了传统诗美的放逐与诗歌革新的歧路也是导致诗性缺失的另一表现。在商品化社会严酷的现实压迫下,在多元文化语境的影响下,在后现代迷人光晕的迷惑下,新诗在90年底确实从在着摆脱尴尬困境与追求新的突破的严重焦虑。也正因为如此,新诗在90年代走了上了革新与探索的快车道,一代青年诗人以对诗的热爱与虔诚,在诗歌艺术处于低谷时努力进行着诗的探索与创新以企图摆脱诗歌的困境,他们这种创新精神与对诗歌的态度应该值得肯定。但我们回过头来审视一下90年代诗歌的探索探索与革新,从整体上看我们以为是不恨成功的,可以说是诗歌探索的误区重重,应该说新诗在80年代至今的发展中取得了很成功的经验,也有可资借鉴的不少教训,完全可以提供给90年代诗歌以良好的参照。最近对人文精神的固守与高扬,对艺术美的高度重视,使得本文在许多地方有自己的思考和见解,在不少地方推进了对问题的认识,如口语化的主张者企图以口语入诗,对晦涩难懂的诗风进行反拨,给新诗注入新的活力,但我们知道诗歌语言是种最为简练精粹的艺术化程度的最好高的话语,它的音乐性、它的含蓄典雅与灵动活泼,对随意性的口语有着天然的拒绝。口语虽有同诗性一些相近的性质,它的清晰活泼,灵活多变等但它有更多的反诗性倾向,它的啰嗦,它的过于强大的交流性,尤其是它的粗鄙性,都扼杀诗性的重要因素。因此要真正将口语入诗必须对其提纯、净化且须有所节制。而90年代诗歌的口语化不幸走向尴尬反精英化,琐屑题材与低俗的情感使口语诗散发着浓烈的庸俗气息,口语化不幸成了口水话。因此时代的转换使得诗歌必须做好长期处于边缘的思想准备,否则必然加剧自身的失落感。任何形式上的花样翻新,任何新的主义的拥抱,都将诗歌走向思路一条。诗人唯有退守在自己的心性上,在骚动不安的世界中保持一种宁静的姿态、素朴的思考和总体性超越,才有可能真正坚守住现在并获得莫种程度上的超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