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围绕《根特祭坛画》的画面空间问题展开。文章分为七个部分。导论部分以《根特祭坛画》被拆分、数次迁移再到重新组合的经历为时间线索,系统梳理了各个时期《根特祭坛画》以及凡·艾克兄弟学术研究所关注的问题。第一章主要交代了 15世纪勃艮第的历史背景,其中奢华的宫廷文化和"近代敬虔运动"两种截然不同的领域,正是孕育出独特的艾克式作品不可或缺的基本条件。第二章延续第一章的背景,讲述了凡·艾克的赞助人好人菲利普和朱斯·维德,并还原了朱斯奉献《根特祭坛画》的背景和目的。后三章是本文的核心部分,基于各交叉学科的相关研究进而探讨了《根特祭坛画》的视觉空间与意义空间。文章的第三章,按照《根特祭坛画》由关闭到打开的浏览顺序,结合整体的空间构架对各画面进行了图像学的阐释。第四章则从《根特祭坛画》的设色入手,着重解读灰色画的布局为画面空间建构注入的意义和秩序。第五章从线性透视法入手,引入凡·艾克"固执己见的透视法"。本文认为,1420年代扬·凡·艾克曾两次游历意大利,放弃采纳这种当时被广泛应用于绘画的线性透视法,是因为凡·艾克画面的视觉空间的建构有着自身的参照系统,灵活多样且极其严密。短缩透视法、远近透视法、光线与阴影、光反射、以及画中的镜像等,这些多样化的元素无疑都积极参与了艾克式画面空间的呈现,并将其带入更深一层意义的空间。文章最后回到了敬虔派背景下的一些与凡·艾克视角相关的著述中,将意义的空间进行了延伸。文章同样涉及到凡·艾克的技术革新,如油画介质的改进、锦缎锡模技术;还会提到当时尼德兰绘画中的一些特有现象,如祭坛画外侧灰色画与礼拜仪式的关系,画家与雕刻家的竞争等等。《根特祭坛画》的各板面几乎都有不同的视点,但正是这种合目的性,组成一幅完整的精神宇宙的画卷,并有力地诠释了凡·艾克独特的空间建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