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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了去了”是现代汉语口语中常用的一个构式,也是典型的表达极性程度义的构式,目前学界对表达极性程度结构的研究尚不充分,从构式视角对“A了去了”进行研究更是尚属首次,据此,本文以构式语法为理论基础对“A了去了”构式展开研究,研究内容主要概括为以下五个个方面:第一章,重点对“A了去了”构式的构件进行解析:变项A从形式上看,既可以选择单音节也可以选择双音节性质形容词;从意义上看,既有表积极意义的A也有表消极意义的A。常项“了前”是一个指出界变的形式标记,而“了后”则是一个纯语气词,主要作用是向受话人提供新信息。构式中的常项“去”则是一个程度副词,它的存在加深了整个构式表达的程度义。第二章,考察与“A了去了”相关的语义。本文认为“A了去了”的构式义是人或事物的相关属性或性质在量上达到某种极性程度。“A了去了”的构式义与其主要构成成分存在互动关系。此外,在具体语境中,“A了去了”构式也与其上下文存在复杂语义关系。第三章,探讨“A了去了”构式的整体性功能。句法功能上,“A了去了”构式主要作谓语,此外还可作补语、复句分句以及独立运用。语义功能上,“A了去了”构式侧重表达极性程度义和主观评价义。语用功能上,“A了去了”构式具有浓郁北方地域色彩,常用于表达说话人的主观性以及揭示比较项间的差异。第四章,结合“最大理据性原则”考察“A了去了”构式原型。本文认为“A了去了”的构式原型即为“V了去了”。在其形成发展演变过程中,语言的隐喻机制、主观化机制以及类推机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第五章,重点考察了“A了去了”与“A得多了”间的异同点。研究表明,这两个构式在差比范畴的表达、句法功能等方面存在相似之处;不同之处在于两者的源领域以及涉及的比较项间的关系。此外,本文还从二语教学的角度为“A了去了”构式的教学与习得提出了些许建议。纵观本文的研究,其创新之处在于:(1)从动态发展的角度对进入“A了去了”构式中的变项形容词A进行了重新考察;(2)结合最大理据性原则考察了“A了去了”构式原型,并对其形成发展机制进行了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