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地区民间信仰历来兴盛，到了明清时期更趋发展，这一方面是其自身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也与本地商品经济的发达息息相关，而统治者有选择的提倡则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作为民间社会的一部分，民间信仰与官方利益虽然有一致的地方，但在更大程度上两者则存在着冲突与对抗。这种冲突首先表现为淫祠的兴盛，与国家正祀、宗法制度产生了对立；其次则是导致了社会现存秩序的紊乱，并进而对正统理念产生了冲击。因此国家从中央到地方必然对之加以控制，手段主要有两种：一是大力禁毁淫祠；二是吸收民间信仰为己所用。但是我们通过对杨子器、汤斌毁淫祠及周孝子个案的研究却发现这种控制并非轻易可以实现，民间信仰有其自身的发展轨迹，对此，除与其密切相关的民众外，任何外力都很难改变。 通过本案，我们从一个侧面认识到即使在前近代中国，国家也并非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民间社会。在利益的驱动下，双方既有良性的互动，也有暴力或非暴力的对抗，同时也在互动与对抗的矛盾进程中向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