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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语言具有明显的文化特征,不同国籍、不同种族都有着各自特殊的语言表达及文字符号。对于掌握和使用不同语言的人群,语言功能区的活动是否存在差异。目前对于语言功能区研究的热点问题是:单语、双语或多语者是否具有相同的语言神经机制?学习第二、第三种语言的年龄以及语言的熟练程度对语言功能区是否存在影响?我们的前期对新疆维吾尔族单语及双语者脑语言功能区进行研究时发现:维吾尔族在母语任务时,语言功能区激活范围及体积明显大于汉族人群;维吾尔族双语者在进行两种语言任务时,脑语言功能区大部分重叠,但也有各自特异的激活区。在此基础上,本课题继续利用fMRI-BOLD技术:探讨维吾尔族多语者(掌握维语、汉语和英语人群)在不同语言任务下脑功能区激活的特点及语言的偏侧化程度;探讨大脑对第二、第三种语言进行加工时是否存在特定的脑功能区;探讨第二语言学习年龄不同,对三种语言的脑激活区是否有存在的影响。方法:1)20例维吾尔族健康成年多语者为受试对象,分别通过视觉刺激对维吾尔语单音节实词及英文单词进行词义联想,同时行功能磁共振成像检查;2)23例维吾尔族健康成年多语者(3岁前学习汉语)为受试对象,分别通过视觉刺激对维吾尔语单音节实词、单个汉字及英文单词进行词义联想,同时行功能磁共振成像检查;3)21例维吾尔族健康成年多语者(6岁后学习汉语)为受试对象,分别通过视觉刺激对维吾尔语单音节实词、单个汉字及英文单词进行词义联想,同时行功能磁共振成像检查;4)分别以18例、20例维吾尔族健康成年多语者(学习汉语为3岁之前、6岁之后)为受试对象,通过视觉刺激对单个汉字进行词义联想,同时行功能磁共振成像检查。在本课题中所有受试对象均来自新疆维吾尔族方言区(乌鲁木齐),所有图像和数据均经SPM5软件及脑功能图像处理软件进行后处理,对相关脑功能激活区进行分析。结果:1)维语-英语任务时,共同激活的脑区有双侧额中回(BA9)、双侧额下回(BA47/46)、左侧中央前回(BA4)、双侧颞中回(BA21/36)、左侧顶上下小叶(BA7/40)、双侧枕中回(BA19)及小脑部分脑区。左侧大脑半球激活区体积明显大于右侧;维语任务时左侧颞上回(BA36),左侧楔前叶(BA7),右侧舌回(BA17/18)、右侧梭状回(BA19)明显激活,英语任务时双侧的额内侧回(BA9/32)、右侧顶上下小叶(BA7、40)、右侧楔前叶(BA7)、左侧舌回(BA17/18)、左侧梭状回(BA19)有显著激活;2)三种语言任务时,共同激活的脑区有:双侧额中回(BA9)、额下回(BA47/46)、中央前回(BA4),双侧颞中回(BA21/36)、左侧顶上下小叶(BA7/40),双侧梭状回(BA19),双侧枕中回(BA19)。维语任务时左侧颞上回(BA36)显著激活,汉语任务时左侧额上回(BA6)、左侧角回(BA39)及右侧顶上下小叶(BA7/40)有显著激活。英语任务时双侧的额内侧回(BA9/32)、左侧角回(BA39)有显著激活。三种语言任务时左侧大脑半球激活体积大于右侧大脑半球;3)三种语言任务时共同激活的脑区有:两侧额中回(BA9)、额下回(BA47/46)、中央前回(BA4),双侧颞中回(BA21/36)、双侧顶叶(BA7/40),双侧梭状回(BA19),双侧枕中回(BA19)及部分小脑。维语任务时左侧颞上回(BA36)显著激活,汉语任务时双侧额上回(BA6)及左侧角回有明显激活,英语任务时双侧额内侧回(BA9/32)、左侧角回(BA39)、左侧海马旁回(BA39)有显著激活。三种语言任务时左侧大脑半球激活体积大于右侧大脑半球;4)早、晚汉语者均在额上回有明显激活,激活脑区有所不同,但激活体积无统计学差异。结论:1)维语-英语两种语言任务时脑激活区有部分重叠,但也有各自的特异激活区,英文激活区范围较维文弥散,考虑与语言的熟练程度有关。两种语言的优势半球均在左侧大脑,偏侧化程度未见差异;2)早期接受汉语学习者三种语言任务时,脑激活区域大部分一致,但也都有其特异激活区。语言优势半球均为左侧半球,偏侧化程度未见差异;3)晚期接受汉语学习者三种语言任务时,脑激活区域也表现为大部分一致,但也有特异激活区。语言优势半球均为左侧半球,偏侧化程度未见差异。双侧额叶上部、左侧角回在汉语、英语任务中出现明显激活,推测上述脑区与语言的翻译与转换机制有关;4)学习第二语言年龄不同,激活的脑功能区范围不同,但激活体积的大小无统计学差异。上述研究成果丰富了我们对大脑语言功能的认识,为进一步研究脑语言功能的神经网络机制提供了新的依据,同时为临床语言功能区病变患者的治疗、预后提供了参考,并有助于研究语言功能损伤后的恢复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