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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是日本当代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1979年《且听风吟》获得:“群像新人奖”后,登上了日本文坛,之后相继获得“谷崎润一郎奖”“野间宏艺术奖”“读卖文学奖”等文学奖项,成为当代日本文坛上一颗引人注目的新星,掀起了一股“村上热”。为什么村上的作品如此之受欢迎呢。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描写了生活在充满这物欲社会的人的孤独、空虚,充满失落感的心理特征。村上春树所传达的这种现代社会独有的空虚失落感,引起了广大读者的共鸣。在众多村上文学的分析中,着眼点大多落在其后现代文学的文学技巧分析层面。而笔者所关注的是,村上文学作品中所传达的这种自我和自我的丧失。在当下这个所有一切被异化,人被物化的世界,体现了人在不知道生存意义的社会找不到自我,陷入了空虚与无力的问题。本论文的核心,是通过对村上春树《舞!舞!舞》这部小说的分析,来考察村上春树文学中自我和自我的丧失、剖析了人的价值和生存意义。本稿首先分析了村上春树文学中涉及到的自我,通过《舞!舞!舞》中自我的叙述,说明村上春树文学作品中大多数都涉及到人的自我问题。《舞!舞!舞》和《小镇与其不确切的墙》、《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都涉及到影子,都说明了人和影子是分开的,虽然《小镇与其不确切的墙》中的影子是“黑暗之心”,是“厌恶、烦恼、软弱、虚荣心、自我怜悯、愤怒、悲哀等”。《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影子不仅指“厌恶、烦恼、软弱、虚荣心、自我怜悯、愤怒、悲哀等”,还指战争、绝望、幻灭、愉快、幸福、爱情等。《舞!舞!舞》中,在这个连思考方式都能买到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们被同化,成为了单向度的人,五反田就是这样的人。五反田分不清自己和自己的影子。这里的影子不是真正的自我。他们都是异化的人,都出卖了自己的影子。还有,《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寻羊冒险记》、《舞!舞!舞》中有关“思念”的涵义。耳朵和我、假手和我的关系实际上是意识和自我的关系。接着本稿考察了近代西方哲学中关于自我的观点来和《舞!舞!舞》中的自我观的关系。近代西方哲学主要两大阵营,唯理论和经验论。关于小说中的“思念”是从唯理论的哲学角度来分析的,还涉及到身心二元论问题。耳朵和我、假手和我的关系是从经验论的自我观进行的探讨。接着,从《小镇与其不确切的墙》和《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的影子和笛卡尔式的自我观、细胞和记忆、羊壳和纯粹理性等方面分析了村上春树其他作品中自我观和西方哲学的关系。影子是自我的一部分。这里的自我是一个不依赖于身体的精神实体,影子和身体能分开是运用的笛卡尔的心身二元论。从笛卡尔和洛克、副现象论者的观点来论述细胞和记忆的变化能否保持自我的同一性。还有羊蜕和康德哲学的关系。最后考察的是村上春树文学中自我丧失。这里分别从自由意志的丧失、决定论和宿命论、以及现代性几个方面来探讨了《舞!舞!舞》中涉及人物的自我的丧失。接着是在《舞!舞!舞》中,明星五反田虽然过着物质富裕的生活,可是他的一切都要听命于他的公司,自己失去了自由,成为受人控制的人偶。五反田的妻子从小受家庭的影响,“一直在被限定的形象中生活”。主人公因为咪咪的死被带回警察局,在警察局里,通过使用一些手段压制人们的自我、感情、尊严和信仰。为了不致留下看得见的外伤,他们在心理战术上大做文章,巧妙地布下形同蚁穴的官僚主义迷宫,最大限度地利用人们的不安,摧残人的精神,让人们像人偶一样的服从自己的命令,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小说中的人物的相继死去都是命中注定的,就连有某种特殊能力的kiki和雪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当下这个人们精神虚无的世界里,人们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自己原本的自我也在丧失。在这个工具理性的社会里,人们失去了自己的自由、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主体性,陷入了无家可归的境地。人们看似是自由的,实际生活在一个被决定的世界。如上所述,本文考察了村上文学中的自我,近代西方哲学的自我观,分析了不同的自我的意义。同时在哲学自我观中找到了村上春树作品中自我的真正含义。在现代社会中,物欲横流工具理性占主导地位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丧失自由意识,丧失了自我,成为宿命论下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