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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通过观察通腑降浊方对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Constipation-type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C)大鼠粪便、体质量等一般情况、肠道病理学形态、内脏敏感性、肠粘膜5-HT及5-HT3受体含量、粪便菌群结构的影响,以及5-HT及其受体3与粪便菌群的关系,探讨通腑降浊方治疗IBS-C的可能作用机制。方法:采用冰水灌胃法建立IBS-C大鼠模型,将49只大鼠随机分为7组,正常组(N)、模型组(M)、西药组(X)、益生元组(Y)、中药高(ZH)、中(ZM)、低剂量(ZL)组,各7只,造模成功后,西药组给予西沙必利片(3.6mg.kg-1.d-1),益生元组给予乳果糖(1667.5mg.kg-1.d-1),中药高、中、低组分别给予通腑降浊方颗粒(剂量分别为18.5、9.25、4.625g.kg-1.d-1),模型组予等量生理盐水灌胃,治疗14d,各组大鼠正常饲养,并实时观察大鼠粪便等一般状态。治疗结束后,禁食不禁水24h后,每只大鼠留取不少于0.5g粪便,置入冻存管,投放入-80℃冰箱保存,通过16S rDNA扩增子测序技术,分析大鼠各组间粪便菌群的变化。断头法处死大鼠,留取结肠标本,采用苏木精-伊红(HE)染色观察肠组织病理变化,采用免疫组织化学法观察肠组织中5-HT及5-HT3受体含量。结果:1.一般情况正常组大鼠一般状况良好,粪便质软,色黄。造模组大鼠情绪易激惹,毛发乱,饮食减少,粪便质硬,色发白,量少。各治疗组用药后,粪便质地变软,数量增多,情绪好转。2.粪便含水量及粪便粒数造模后,各造模组粪便含水量及粒数较正常组明显减少(P<0.05),造模各组之间粪便含水量及粪便粒数无明显差异(P>0.05),表明造模成功。各治疗组粪便含水量及粒数较模型组均有所增加(P<0.05),但仍低于正常组(P<0.05);各治疗组间比较:中药各组及益生元组粪便含水量、粒数多于西药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中药各组及益生元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中药高剂量组治疗后结果较正常组最为接近。3.大鼠内脏敏感性的测量造模后,造模组大鼠直肠球囊扩张最小容量阈值均下降(P<0.05),提示造模成功。治疗后,与M相比,各治疗组阈值升高(P<0.05);各治疗组间,中药各组间比较无显著差异(P>0.05),其余组间仍有显著差异(P<0.05);与N比较,中药各组与之最接近且无显著差异(P>0.05),其他组仍与之有显著差异(P<0.05)。4.大鼠体质量变化各组大鼠体重于实验期间均平稳增长,且增长趋势基本一致,无明显差异(P>0.05)。5.肠道病理学形态各组大鼠肠组织结构清晰可见,粘膜层完整,无充血、水肿、炎细胞浸润、糜烂、溃疡等异常改变。6.免疫组织化学方法检测肠道组织中5-HT及5-HT3受体的含量各组大鼠肠组织5-HT及5-HT3受体平均光度值(D)与其染色深度呈正比。与N比较,M及各治疗组5-HT免疫组化染色阳性细胞均着色较深,平均D值较高(P<0.05),5-HT3受体免疫组化染色阳性细胞均着色较浅,平均D值较低(P<0.05);与M比较,各治疗组5-HT染色较浅,5-HT平均D值降低(P<0.05),5-HT3受体染色较深,平均D值升高(P<0.05),且尤以ZH变化明显;各治疗组间,ZH与Y着色深浅接近,平均D值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且与M更为接近,余治疗组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7.肠道菌群变化稀释曲线趋于平缓,说明本实验样本量充足。M较N大鼠ACE指数(菌群丰度)下降,各治疗组较M升高,ZH、Y最接近N;shannon指数(多样性)均无无显著改变。各组间菌群结构皆有显著变化,与N比较,M中拟杆菌门显著增高,厚壁菌门、酸杆菌门、疣微菌门显著降低;各治疗组,菌群结构趋近于N,尤以ZH作用明显。8.神经调控与肠道微生态的相关性分析5-HT与ACE、chao1指数呈正相关,5-HTR3与其呈负相关,且二者与门、纲各35个菌种具有显著相关性,与shannon、simpson指数无相关性,提示5-HT及其受体3在肠道的含量与菌群丰富度相互影响,无致病菌过度生长,即神经调控与肠道微生态具有显著相关性,通腑降浊方等药物对其均有调整作用。结论:1.通腑降浊方可以改善便秘,可能通过降低大鼠肠组织中5-HT的含量,增加5-HT3受体含量改善肠道敏感性及动力异常,发挥对IBS-C的治疗作用。2.通腑降浊方可以提高大鼠肠道微生物丰富度,调节其菌群结构,稳定肠道微生态,这可能是其治疗IBS-C的作用机制之一。3.神经调控与肠道微生态的相关性可以影响IBS-C的患病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