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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年代以来特立独行的女性作家代表——张洁,在小说叙事策略的运用上迥异于同时代的其他女作家。充满叛逆与抗争的张洁一再否认自己并非女权主义者,只是单纯的希望为所有不公平现象之一的女性生存问题鞭辟入里的发声。无独有偶,在19世纪的西方也有这样一位女性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在自我探索、自我表现、自我袒露的表达和传递方式上,张洁与夏洛蒂·勃朗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通过文本细读、文献查阅,本文拟通过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对二者在叙事策略的选择与应用方面进行对比研究,以此破译和求解女性写作发生的深层机制以及女性叙事的特质与价值取向。本文分为绪论、正文、结语。绪论阐释了论文写作的缘起,以及将女性主义叙事学作为方法论深入探寻女性作家叙事策略异同之处的学理价值与现实意义等问题。正文第一部分主要对张洁与夏洛蒂·勃朗特在叙事策略方面的相通性进行梳理解析。两者有着惊人相似的原生家庭、如魔咒般的感情经历。她们运用个人型叙述模式以及解构“第二性”的叙事干预,建构出具有自卫性质的叙事话语,传达着生为女人的悲喜以及女性心中“真我”该有的生存样态。正文的第二部分从叙述声音入思,着重分析张洁与夏洛蒂·勃朗特在叙事策略方面的相异之处。张洁以胆汁质的叙事动力与繁复的叙事圈套颠覆着外部世俗权力,表现为冷眼旁观的疏远叙述与反客为主的逆向歧视;夏洛蒂·勃朗特以抑郁质的叙事动力与单纯的叙事圈套博取着读者的眼泪,以吸引型的叙述与坦直的鼓吹生而平等的人生信条作为策略。正文第三部分探究张洁与夏洛蒂·勃朗特小说创作中迥异的伦理诉求。历尽千帆的张洁终以虚无的宿命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般的求胜意志补缀着苍凉的人生;夏洛蒂·勃朗特则尽情发挥着文学因诗意而产生的治疗效果,表达出对如诗如画的生活的希冀与乐观。两位女性作家以独特的敏感之思和动情书写来表达着对宇宙世界的洞见以及对生命、人性的审视,在文本中挣脱性别文化传统枷锁,尽可能实现文学干预现实的功能。通过对比研究发现,夏洛蒂·勃朗特由于所处时代、寿命期限等客观事实造成一定的主观局限,在张洁因循或刷新之笔端,经现代派文学风云之洗礼蜕变为视野与格局更为宽广的女性成长之书。这对性别诗学以及当今“女性向”文学创作与长足发展有着重要借鉴意义,也必将为两性思索围城内外之学问提供指导和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