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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学史上,《红楼梦》堪称一部奇书。其作者曹雪芹在世时,抄本已流传在作者的亲友之间。到它的第一个刊本流传后,就一直受到广泛欢迎。在它问世来的两个多世纪中,对它的研究经久不息。从最初的争相传抄、购藏、阅读、谈论,到批注、考证、研究、评价它的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逐渐形成了一个以曹雪芹和《红楼梦》为研究对象的专门性学问──红学。对《红楼梦》的研究涉及到它的方方面面,其中自然包括对小说第五回出现的判词的研究。脂砚斋的批注以及早期红学家周春等人的研究使我们对判词中所隐指的人物以及作者所运用的笔法有了基本的认识,为以后对判词部分研究奠定了基础。 《红楼梦》的两个完整的英译本问世以来,亦有大量评论文章出现。但是,很少有将判词部分看作一个整体,对其翻译所进行的研究。本文作者选择金陵判词作为研究的对象,一方面因为金陵判词在整个小说中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另一方面是因为该部分的义本特点构成了翻译的特殊困难,因而对其翻译的比较研究对汉英翻译理论亦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作者运用文本分析及比较研究的方法,试图寻找阐释金陵判词的新视角,探寻金陵判词翻译的有效方法,同时探讨金陵判词可翻译的限度以及英语读者可接受的程度。 本文第一章首先对金陵判词作以界定,分析了其以“推背图”为写作原型的谶语特点,探讨了金陵判词在整个小说的艺术结构、人物塑造、主题表现三方面所起的提纲作用,从而体现研究金陵判词对研究整个小说的重要意义。 本文的第二章围绕小说作者为达到象征效果所采用的几种特殊的修辞格:隐喻、双关、典故和字谜对金陵判词进行详细的文本分析,旨在挖掘小说作者的文本意图,提出了翻译判词的特殊要求,揭示了可能存在的翻译困难。 第三章是对杨宪益和大卫.霍克思(David Hawkes)所译的两个译本中金陵判词的翻译比较。主要围绕两个译文对隐喻、双关、 且且典故和字谜的处理,探讨了对这几种修辞格有效的翻译方法。汐而对两个译文的效果进行了分析和对比,最后对两个译文分别进行了评价,认为杨译基本属于忠实于原文的亘译,由于对翻译中丢失的东西缺少必要的补偿,从而造成译本信息量、表达手法、艺术性以及可读性的大大下降。霍译在尽量忠实于原文的前提下,同时考虑到原作者的意图以及译文读者的可接受程度,并在译者的能力范围内尽力对翻译过程中的信息流失作以补偿,因而较多地满足了判词翻译的特殊要求。其翻译属于交际性翻译。就翻译效果而言,在几种标准无法同时顾及时,霍译由于做了较好的取舍,同时由于考虑了更多的因素,特别是原文的艺术效果,因而从整体效果而言要优于杨译。 第四章针对两个译文中不可避兔的信息流失提出金陵判词翻译的局限性问题。由于中英两种文化和语言的巨大差异,判词部分涉及的特殊的修辞格在翻译过程中在形式或内容方面不可避兔地出现信息流失,原文内容与形式浑然一体所表现的象征或谴语效果无法在译文中完整再现。因而,从宏观上讲,判词是可译的,而从微观上看,判词中存在着很多不可译的因素,使得判词翻译成为一种受到局限的不完全的翻译。 在以上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得出结论:金陵判词是《红楼梦》中的提纲和文眼所在。由于作者借其来暗示书中主要人物的命运,顾而具有擞语性质。为了达到溯语或象征效果,作者运用了一系列修辞格,使原文蕴含了丰富的信息量,同时具有独特的艺术效果。而这些恰恰成为翻译的困难所在。杨宪益和霍克思对判词的翻译做了有益的尝试,为判词的翻译提供了有效的途径。但是,由于中英文化和语言的巨大差异,判词存在着超出译者能力的不可译因素,因而两个译本都无法完整的再现原文的象征效果。完全或绝对的效果对等在判词翻译中是无法达到的理想效果。译文读者在阅读金陵判词时只能得到原文读者阅读时所能得到的部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