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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唐元和末年“宽永本”的释读为基础,在此基础上,把“宽永本”同现代“高木本”“目加田本”加以对比分析,发现了以下三个带有规律性的汉诗训读翻译特点。首先是日语翻译句式训读风格和汉诗句式训读风格的不同。所谓“日语翻译句式训读风格”,是指日语式训读翻译风格,而“汉诗句式训读风格”,是指接近原汉诗句式的训读风格。据笔者对比计量,“宽永本”和现代本形成此两种完全不同的训读风格的句式达23句之多。其次是汉诗训读中有24处对汉语词汇原封不动地加以借鉴的“音读词汇”。音读词汇是汉诗词汇日语化的一个有效途径,也反映着日语从汉语中汲取的大量词汇及增大日语中汉字词汇文化信息的历史形态。“宽永本”同现代“高木本”、“目加田田本”虽然时隔三百多年,但绝大多数音读词汇都具有跨历史年代的“音读同一性”。第三,“宽永本”中对“词组性词汇”和“以动词为中心的词语”多采用意译的训读方法,而现代训读本则多采用音读直译的方法。本文对白居易《长恨歌》不同年代训读版本的对比研究属于个案性研究,这一研究揭示的汉语诗歌训读翻译成日语的翻译实践的理论和方法意义是:江户时代的训读翻译者追求日语式的表达,故多采用意译训读的方法;而现代的训读翻译者则追求汉诗的原有节奏感,故多采用音读即直译音读的方法,这是江户时代和现代汉诗训读方法的不同之处。与此相对,江户时代和现代汉诗训读的相同之处,就是在对有典故性和中国文化性的词汇的训读上,基本上都采用的是音读直译的方法,而且这些词汇被收进了《广辞苑》等日本有代表性的辞书中,已成为日语词汇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