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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将石鲁的艺术发展历程分为四个阶段:1959年之前、1959年~1964年、1965年~1970年、1971年之后;并将“窗”作为贯穿四个阶段的内在线索。“窗”既可视为石鲁绘画中的功能性形式结构,在其不同的艺术阶段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又可视其为石鲁的精神状态的无意识表露,展现了石鲁的生命历程。本文对石鲁绘画中的“窗”的解读在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前提下进行,这种解读使得石鲁的绘画作品呈现出以下的面貌:在1959年之前,“窗”在石鲁绘画中发挥着“屏幕”的作用,其展现了石鲁作为叙述者的自足状态。在1959年~1964年之间,“窗”一方面使观众的目光在画面中有序地移动,而达到绘画中所欲传达的能指意义的“缝合”;另一方面,“窗”在石鲁的作品中逐渐具备了屏幕/屏障的双重功能,其吸引目光的进驻的同时又将目光折返回观众的视线。“窗”的双重功能与拉康理论中的“幻象”相似,其掩盖了主体的“创伤”并将他者意志“缝合”进主体之中,这也展现了这一时期石鲁在一系列复杂身份的掩盖之下的精神状态。在1965~1970年之间,“窗”发生了一系列异常的变化,最终导致“边框”的消失,“窗”后所掩盖的恐怖景象弥漫在画面之中,并导致了能指的混乱状态,而这一时期也是石鲁患精神病最严重的时期。在1971年之后,“窗”在石鲁的回忆下,作为混乱状态中的“能指支撑”而重新回到画面之中,重新建立了与外在关系的平衡:“窗”还有发展成为“网”的趋向,“网”放大了“窗”的屏幕/屏障功能,观众的目光同时遭遇到“网”和“网”中的空白,目光迷失在重复的网状结构中而无法自拔。“网”体现了石鲁1971年之后的精神状态:依靠在“病症”中找到的“能指支撑”重建自我心理的平衡,又无法摆脱“病症”困扰的矛盾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