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小说创作中有一个一以贯之的主题,那就是对生存苦难的关注。无论是其前期作品还是后期作品,作家都叙述了人类当下的生存境遇,体现了余华对生存苦难的关注和积极探索。纵观余华的小说创作,大体可见出前期以展现暴力为主,后期以渲染苦难为重的主题演化趋向。就前期创作而言,余华又是以绝对冷观和超然的叙述态度,通过对欺骗、暴力、杀戮等典型内容的观照,淋漓尽致地呈现人性之恶。进入20世纪90年代,余华的创作由个人先锋立场向民间立场转变,步入了后期创作阶段。文本中波涛汹涌的暴力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的苦难。本文剖析了余华20世纪90年代后创作的三部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对生存绝望的终极性追问,《活着》与《许三观卖血记》分别以生命力和人性之爱对生存绝望的拯救,构成了余华长篇小说创作发展的精神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