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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是以李渔戏曲理论中的“机趣”作为切入点,在分析了“机趣”理论的巨大张力和丰富内涵以后,从“机趣”的角度来阐释李渔的小说创作和日常生活,并分析“机趣”得以对李渔实现此种泛化的原因。具体阐释如下:第一章通过曲论中“机趣”的审美范畴梳理,着重挖掘“机趣”发展至李渔进行整合创造后所赋予的新的美学内涵。“机者传奇之精神,趣者传奇之风致”,“机趣”既可分别阐释,各有偏重,“机”之精神是着重内容而言的,是戏曲内在精神的连贯完整,前后呼应。而“趣”之风致是着重形式而言的,是戏曲外在形式所呈现的生动形象,诙谐幽默。但二者又是统一为一体的,虽各有所侧重,但一旦结合为“机趣”这样一个完整的意思后,便超越了原本单一的意思,不仅使戏剧语言在内容与形式上形成一种机理和生气的完美统一,充满“机趣”的戏剧语言又形成了充满“机趣”的戏剧结构,使曲折离奇而又充满“机趣”的结构与曲文联络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产生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极大的艺术魅力,共同产生活泼生动的“机趣”美,“机趣”在形成独特的审美意蕴后便超越了原本的理论应用范围,作为一个独特的对应着内容与形式这个古老美学命题的戏曲理论,自身在这种一分为二,二而合一的理论交错中获得了一种巨大的美学张力,“机趣”理论在这样的张力下便有了多元美学阐释的可能,在李渔小说创作和日常生活等方面产生了不同层次的泛化。本文第二章具体详细的呈现和论述“机趣”之于李渔在应用范围层面和精神价值层面的泛化,而在每一部分的呈现又系统的分为“趣之风致”和“机之精神”两个层面,但二者不是决然分裂的,而是便于分析和呈现“机趣”美这种对立而又统一的美学意蕴的强大张力。每一部分的两个方面都是相互支撑,彼此扶持而共同建构的“机趣”之美。本文第三章则是分析“机趣”之于李渔泛化呈现的多重原因,在论述时采用了同样的方法,从客观的时代社会背景和李渔主观的独特抉择两方面一而二的分析,二而一的归纳“机趣”的泛化呈现,使种种矛盾下冲突的李渔与具有矛盾中统一的“机趣”美达成了天然的默契和吸引,通过“机趣”之于李渔方方面面的泛化,使李渔的人格找到了一个可以和解的融通点,在亦商亦文的双重身份下,在既可以追逐商人之“趣”的同时又保留文人之“机”,通过“机趣”的泛化呈现而达到了一种人格突围和心灵自适。而在结语中指出选择“机趣”这样一种可以把矛盾融通的美学理论,选择李渔这样一个超越他的时代的集很多矛盾状况于一身的复杂自我作为研究对象,便是希望通过他们的结合给当下的我们一些启示,通过“机趣”的巨大美学张力在面对“日常生活审美化”所带来的美的泛化时有一份清醒,通过李渔所达到的人格突围和心灵自适在自身迷茫时有一种寄托,通过“机趣”之于李渔的天然默契的泛化找到适于自己的矛盾解脱,在精神痛苦时有一个两全之择。我们应该加强人文精神和美育方面的体系建构,使人们可以美学地活着,诗意地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