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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和目的心律失常作为临床中较为常见的心脏疾病,以发作频率为依据,可将其分为快速性心律失常(Tachyarrhythmia,TA)和缓慢性心律失常(Bradyarrhythmia,BA)。近年来心律失常发病率伴随人口老龄化现象的加重,呈现出逐年增加的趋势,已成为严重威胁人类身心健康的高危险性常见心血管疾病之一。由于TA持续时间较短,发作频率相对较低,诊断难度较大,是目前临床高度关注的心律失常类型。在心血管诊疗技术的日益发展下,心内电生理(Intracardiac electrophysiology,IEPS)和经导管射频消融(Radiofrequency catheter ablation,RFCA)已在临床广泛开展,尽管准确率较高,但因其有创、操作复杂且对设备要求较高等因素的制约,在临床广泛普及尚面临一定的困难。因此,临床迫切需求更为安全、可靠且操作简便的心律失常诊断方法。经食管心房调搏术(Transesophageal atrial pacing,TEAP)是一种安全、无创的电生理检查方法,其优势在于能够精准了解心律失常的形成机制、对起源部位进行定位,检查结果相对可靠且可提供“风险分层”,并可快速终止心动过速;它还可以复制心律失常、测定传导系统不应期、测定心动过速诱发窗口,可作为IEPS重要的初筛手段。因其电极导管放置的部位,它也存在着不能弥补的缺点:①鼻咽部占位性病变、食管病变者不能进行此项检查;②无法记录到希氏束电位;③对长RP心动过速无法明确诊断;④对极少数特殊房室旁路无法准确定位。既往有TEAP、IEPS分别应用于TA的研究,但TEAP及IEPS联合应用于TA尚未有报道,本研究拟通过对比分析TEAP、IEPS分别对于TA的诊断分型,进一步探讨TEAP的可靠程度;通过对比RFCA术前行IEPS或TEAP+IEPS,分析两者对TA的检出率、RFCA手术时间、手术即时成功率以及手术并发症的影响,旨在为临床治疗TA提供更有效、安全、可靠的术前检查方法。方法选取我院于2020年1月~2021年9月期间收治的208例高度怀疑TA患者为项目研究对象,其中162例患者接受TEAP+IEPS检查,46例仅行IEPS检查。IEPS检查时,使用CARTO系统进行三维标测,常规放置冠状窦、右心房、希氏束和右心室电极,同步记录心内各部位电活动。行心房、心室程序或非程序刺激诱发心动过速发作,并根据最终IEPS及RFCA结果判定心动过速类别、房室旁路位置及最早激动点。TEAP检查时,将食管导管的电极连接心脏电生理刺激仪,采用快于自身心率10~20bpm频率的SiS1连续刺激,将起搏电压由5V开始增加,以起搏脉冲全部有效夺获心房的最低电压为佳,微调电极导管深度,当记录到双相或多相的高大P波且用较低电压即可夺获心房时为最佳部位。行心房程序或非程序刺激诱发室上性心动过速发作并测定心动过速诱发窗口及传导系统不应期,根据食管心电图特征判定心动过速类别、房室旁路位置,并与IEPS及RFCA结果进行对比。结果208例患者不同年龄段组的性别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在冠心病、高血压、糖尿病、先心病、伴发胸闷胸痛方面比较,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IEPS组与TEAP+IEPS组在性别、年龄、冠心病、高血压、糖尿病、先心病、伴发胸闷胸痛方面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IEPS组46例,IEPS检出TA病例占86.96%,包括房室结折返性心动过速(Atrioventricular nodal reentrant tachycardia,AVNRT)、房室折返性心动过速(Atrioventricular reentrant tachycardia,AVRT)、心房扑动(Atrial flutter,AF)。TEAP+IEPS 组 162 例,TEAP 检出 TA 病例占 87.65%,包括 AVNRT、AVRT、心房内折返性心动过速(Intra atrial reentricular tachycardia,IART)、AF、心房颤动(Atrial fibrillation,Af)、室性心动过速(Ventriculartachycardia,VT)。两组检出心动过速的例数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在房室旁路心房端定位方面,TEAP、IEPS的检查结果显示两者定位结果一致。IEPS组与TEAP+IEPS组在RFCA手术即时成功例数及手术并发症方面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在手术时间方面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1.TEAP联合IEPS,明显提高了 IEPS检出TA的阳性率,缩短了 IEPS和RFCA治疗的时间。2.TEAP可检出不适合RFCA的病例,节省了手术资源,减轻了患者身心负担和经济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