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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本研究旨在探讨OSAHS合并日间嗜睡(Excessive daytime sleepiness,EDS)患者的临床特征及其影响因素。方法:本文回顾性分析了2016年3月至2018年11月就诊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睡眠中心行整夜多导睡眠监测(PSG)确诊为OSAHS的808名患者。所有入选的OSAHS患者根据是否存在日间嗜睡EDS(ESS>9分为存在嗜睡)分为EDS组389名及无EDS组419名。采取填写筛查问卷的方式收集了所有患者的人口统计学资料(性别、年龄、BMI、颈腰围)、病史及临床症状(包括ESS评分及夜间呼吸暂停、夜间憋醒、阵发性睡眠呼吸困难、梦游或梦语、尖叫或恐怖中醒来、夜尿增多、晨起头痛、疲乏无力、口干舌燥、慢性咳嗽、记忆力减退、烧心反酸嗳气等12种临床症状的情况)。应用方差分析、Mann-Whitney U检验及卡方检验等统计学方法分析比较两组患者的人口统计学资料、临床症状及PSG参数(主要包括睡眠结构、呼吸事件、夜间血氧情况等)的差异;将有差异的指标进行EDS的影响因素相关性分析,同时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进行EDS的多因素分析。同时对466名重度OSAHS患者进行亚组分析,应用倾向性评分匹配出同等AHI水平的EDS组及无EDS组各181名,进行人口统计学和PSG参数的差异性分析和影响因素分析。结果:1.对于OSAHS患者,EDS组与无EDS组相比:(1)从人口统计学资料来看,EDS组男性患者比例更多,且颈、腰围及BMI均高于无EDS组,肥胖组的EDS发生率明显高于无EDS组;重度OSAHS患者的EDS发生率(59.0%)明显高于轻度(29.8%)及中度(36.5%)患者。(2)从临床症状来看,EDS组的临床症状(包括夜间症状和日间症状)发生率明显高于无EDS组。(3)从PSG参数来看,EDS组的AHI、MAI、ODI均更高;在睡眠结构的指标中,N1期及N1+N2期明显增多,N3期减少;在呼吸事件的指标中,EDS组的AI、HI、REM AHI、NREM AHI均高于无EDS组,EDS组的最长、平均呼吸暂停时间及最长、平均呼吸低通气时间均长于无EDS组,EDS组的呼吸暂停总次数和呼吸低通气总次数均多于无EDS组;在夜间血氧情况的指标中,EDS组的平均SpO2及LSpO2更低,T90%更高。(4)相关性分析显示夜间低氧情况(包括T90%、ODI、平均SpO2及LSpO2)、OSAHS严重程度(AHI尤其是NREM AHI)、呼吸暂停事件(包括AI、呼吸暂停总次数)是与EDS相关性最强的3类指标;而多因素分析中AHI及T90%进入二元logistic方程,显示夜间低氧及OSAHS的严重程度对EDS的出现有正向影响作用。2.同等AHI水平的重度OSAHS患者的EDS组与无EDS组相比:(1)仅有平均呼吸暂停时间、平均低通气时间、平均血氧及T90%这4项指标有统计学差异;多因素分析表明夜间低氧(T90%)是重度OSAHS患者的影响因素。结论:1.OSAHS患者合并EDS时,往往不仅伴随肥胖风险的增加(颈腰围及BMI增加)和其他临床症状的发生率升高,还可能造成睡眠结构紊乱的加重,睡眠事件的增多及夜间低氧的加重。2.ESS评分主要与夜间低氧情况、OSAHS患者的严重程度及呼吸暂停时间的严重程度相关。OSAHS的严重程度(AHI)及夜间低氧(T90%)是OSAHS患者发生EDS的主要影响因素。而夜间低氧(T90%)是重度OSAHS患者发生EDS的重要影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