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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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七年,巴以冲突再次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2014 年加沙战争后,虽然巴勒斯坦与以色列之间时不时爆发冲突,但还没有像这次这样大打出手。 截至5月18日,这场冲突已造成约200人死亡,1000 多人受伤。何时以及如何收场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双方最终都会收起手中的枪。因为,巴以都不得不正视对方的“存在”。 不过,正视存在与认同共存,是两回事。虽然这次冲突爆发的原因,与巴以都进入选举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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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七年,巴以冲突再次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2014 年加沙战争后,虽然巴勒斯坦与以色列之间时不时爆发冲突,但还没有像这次这样大打出手。
截至5月18日,这场冲突已造成约200人死亡,1000 多人受伤。何时以及如何收场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双方最终都会收起手中的枪。因为,巴以都不得不正视对方的“存在”。
不过,正视存在与认同共存,是两回事。虽然这次冲突爆发的原因,与巴以都进入选举季有关,但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双方都缺乏共存思维。
巴勒斯坦内部,以及更广范圍的阿拉伯世界里较为极端的势力,把“消灭”以色列作为目标,甚至以这个目标为自己存在的理由。这当然不是共存思维。而被阿拉伯国家“包裹”的以色列,长期以来把某些阿拉伯政治实体“臣服性”的存在作为战略目标。让别人“卑微”地存在,这显然也不是共存思维。
在部落时代,为了争夺生存资源,一个部落把消灭另一个部落作为自己存在的前提。
那时的人类社会,消灭别人是常态,共存是例外。这样的现象,在人类社会持续了数千年。有学者做过统计,在公元前1000 年,世界上有约60 万个独立的政治实体。从那时起的人类历史,某种程度上说也是“灭国”的历史,直到减为现在的近200 个。
从国际关系理论角度分析,那是因为很多国家遵循进攻性现实主义的逻辑。也就是说,把潜在对手或敌人的存在,视为自己的生存威胁,所以在对外行为上,把“消灭”作为终极目标。虽然进攻性现实主义受到批判,但很难否认它对国家大量消亡现象的解释力。
人类社会进入近现代,尤其是二战结束后,世界上国家的数量再也没有大幅减少。这一方面是因为“灭国”,尤其是消灭强大的对手,难度系数越来越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国际政治的进化。简单来说,就是“消灭思维”有了实质性的外部约束。
论实力,以色列消灭或吞并巴勒斯坦,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它为何不敢这么干?因为世界不会容忍人类社会退回到部落时代。
但是,进攻性现实主义也在“进化”,导致“消灭思维”一直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诚然,如今任何一个国家生存资源的获取,都没有必要再以别国的消失为前提。但进攻性现实主义里对于生存威胁的恐惧,演变成了让别国“臣服”的冲动。换句话说,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把潜在的威胁对象“锁定”在弱势的位置上。
只要强势方把弱势方卑微地活着作为目标,弱势方的反抗就不会停止。这样一来,“共存”就是一种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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