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的遗产分配

来源 :检察风云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sfdlah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代枭雄袁世凯(1859—1916年),乃为清朝最后一任内阁总理大臣,又是“中华民国”第一任大总统,还登基自立为“洪宪皇帝”。但他只短命地坐了83天的皇位,就在全国一片“倒袁”声中被迫取消帝制。早年的他“读书不成,功名无望”,而后由于种种机缘,逐步爬上了权力的顶峰。最终,他“帝王一梦上西天”,57岁时就在举国唾弃声中黯然离世。
  袁世凯留下多少遗产?有几种说法,都不全面,但可以相互比照校订、核实与补充。
  
  “口述遗训”中的积产
  ——英镑
  一种说法是:袁世凯于1916年6月6日上午10点钟咽气。临终曾召长子袁克定到病榻前,令夏寿田执笔,记录对他(袁克定)的“口述遗训”。(笔者注:夏寿田1870-1937年,民国二年任总统府内史。袁世凯称帝,制诰多出其手,失败后逃匿天津租界,投靠曹锟,任机要秘书。)
  袁克定公布的“袁世凯口述遗训”如下:
  “夫余辛苦半生,积得财产约一百数十万磅(英镑),尔曹(指诸子)将来啖饭之地,尚可勿忧竭蹶。果使感情浃洽,意见不生,共族而居,同室而处,岂不甚善,第患不能符余之期望耳。”
  “万一他日分产,除汝母(指正妻于氏)与汝(袁克定),当然分受优异之份不计外,其余约分三种:(一)随余多年而生有子女者;(二)随余多年而无子女者;(三)事余未久而有所出及无所出者,当酌量以予之,大率以予余财百分之十、之八、之六,依次递减。”
  “若我女,其出室者,各给以百分之一;未受聘者,各给百分之三。”
  “若夫婢女,谨愿者留之,狡黠者去之,然无论或去或留,悉提百分之一,分别摊派之,亦以侍余之年份久暂,定酬之多寡为断。……”
  
  但是,袁世凯一生总共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缺乏准确的数字。至少,袁世凯在“口述遗训”中所说一百余万英镑,并没有包括全部财产。那么他的这一百余万英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1912年,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为消灭南方各省的革命势力,未经国会同意,擅自指派国务总理赵秉钧、外交总长陆徵祥、财政总长周学熙为全权代表,以办理善后改革为名,向英、法、德、俄、日五国银行团进行借款。并于1913年4月26日,与五国银行团在北京签订《善后借款合同》,共21款,借款总额为2500万英镑,年息5厘,按84%实交付。但在扣除折扣、到期的其他借款和赔款后,实际收到的现金仅有998万英镑,即还不到借款总额的40%。而规定47年还清的本利,竟达6899万余英镑之巨。合同中规定,以盐税、海关税及直隶(今河北)、河南、山东、江苏四省的中央税为担保。合同还规定,中国政府须聘请外国人协助管理盐税征收事务。事实上,善后借款是列强与袁世凯之间的一笔政治交易,袁世凯得到帝国主义财政上的支持,镇压了南方革命党势力,相对巩固了北洋军阀的统治。
  而在此之前,1912年袁世凯任大总统后,上半年就从银行团取得过五次垫款,总计银1200余万两。其中除一部分用于南京临时政府北迁和解散南方军队外,大都直接用作北洋政府的军政费。此外,一贯支持袁世凯的德奥军火商瑞记洋行,在1912年至1913年间,还给袁世凯350万英镑的军火贷款。所以,这里袁世凯所说一百余万英镑,大概是从以上外汇借款中获取的。而且,在所谓的“口述遗训”中只说英镑,却只字不提还存有多少银元及其他外汇,更不提大量的房产、地产,所以非常可疑。
  
  其他现钱、存款、股票、田产、房产等
  还有一种说法:袁世凯死后,其妻妾子女各自为计,由徐世昌主持分遗产,就田产、股票、现金共分为三十份,诸子各一份,未嫁女两人一份,姬妾无子女者得一份,每份8万余元(银大洋),合计共约260余万元。
  又一种说法,据传:袁世凯病重时,曾召见王锡彤,案头置一单,所有现钱、存款、股票等,共约200多万银元,指给王锡彤说:“余之家产尽在于斯”。(笔者注:王锡彤,1865-1938年,河南卫辉市人,实业家。)
  张伯驹记其父张镇芳在袁世凯死后,为袁家分家产,其子女每人分到现款两三万银元,股票两三万银元。河南项城原籍田产2000余亩,均为袁世凯六弟袁世彤所有。此外,在河南彰德、汲县、辉县还有田产400顷左右。(笔者注:张伯驹的父亲张镇芳,1912年3月至1914年2月间任河南都督,后调北京任职。是袁世凯的亲信之一。)
  此外,袁世凯生前在法国银行存有200万法郎,这笔巨款由袁克定秘密掌管。袁世凯在北平和天津两地至少还有五处房产,在河南彰德、辉县也各有房产……
  经过对比与核实,估计袁世凯遗产至少为1000万银元,其中大约一半为存款、银元现金、外汇,另外一半为房地产等。
  
  袁世凯的丧葬费
  据袁世凯的女儿袁静雪回忆:他父亲(袁世凯)的丧葬费用,原是由当时政府拨款50万银元来承办的。在北京办丧事用了近9万银元,其后的移灵、购置墓地和安葬,用了10几万银元。当时估计,以后的墓地建筑和典置祭奠等项,还需用50万银元,总共需要70多万银元(约合今人民币7000多万元)。
  袁静雪又说:核计收支,相差很多,所以父亲的旧属徐世昌、段祺瑞、王士珍等八人,联名发出公启,请求当时的内外要人解囊相助。从第二任大总统(黎元洪)起,当时总理、各部部长、各省督军,还有护军使、镇守使、师长等等,多有捐赠。他们的捐款数目,绝大多数是每人1万银元,最少的是2000银元,总计共收到捐款25万银元。这才办完袁世凯的丧事和丧礼。
  又据《袁公林墓工报告》载(1918年财政部印本):安葬和造墓共用银70余万两。
  
  袁世凯遗产的两次大分配
  袁世凯遗留的巨额财产,由腿有残疾而野心不小的长子袁克定主持掌管和分配,袁家子女和妻妾,先后两次分了遗产。
  据正式记载,袁世凯有一妻九妾(又一说迎娶十六或十八个女子,待考),共生十七个儿子、十五个女儿。遗产主要在他们(除早已去世者以外)中间进行分配。此外,对于奴婢也多少给予一些赏赐。
  第一次分配遗产:
  据文献记载,第一次分财产,袁克定分给自己和他生母的数目一直保密,分给其他人的有记录可查:六个姨太太每人各分得银元6万银元,黄金30两;十七个儿子每人分得银元8万元,黄金40两,各种股票7万银元;十三个女儿每人分得银元1万元,作为出嫁时的陪嫁。以上合计银元185万元,黄金860两,股票119万元。(当时1银元的购买力至少约合今人民币100多元)。总数约300多万银元,约合今3亿多元人民币。
  但据袁静雪的回忆说:“在我父亲安葬以后,不久就分家了。大哥袁克定,因系嫡出长子,独分40万,其余庶出的儿子,每人各分得12万银元。他们所分的钱数,除了现金以外,还有折合银元数字的股票,包括开泺煤矿、启新洋灰(水泥)公司、自来水公司等股票在内。”“我约略记得,他们兄弟每人还分得有10条金子,这是否也包括在上述的钱数以内?因事隔多年,已记不甚清了。女儿们每人只给嫁妆费8000银元。我娘和各个姨太太都不另分钱,各随她们所生的儿子一同过活。”
  另外,袁世凯的第六子袁克端之子袁家宾长大成人后,曾见到过一份分家的账单。此单未记袁世凯正妻于氏所得多少,除三、四、七姨太太去世外,大、二、五、六、八、九姨太太,每人分得现款银元6万元、黄金30两,作为养老费。诸子各分得现款8万银元,黄金40两,股票总价值约7万银元。诸女中四、八两位早逝,余者每人得嫁妆费款约1万银元。
  将以上几种记载核对,大致反映了袁氏家族第一次“分家”的情况。
  第二次分配遗产:
  过了二十年,到1938年春,长子袁克定从北平前往天津,主持第二次分家。这次所分的,是卖掉的北平和天津两地的五处房产,还有彰德、辉县的各一处房产。这时第十六子袁克藩已经去世,所以由活着的16个克字辈兄弟平分,据说各分得伪联币24.84万元。(当时伪联币1元可买20个烧饼,约合今人民币12元。)这个数字偏低,有待核实。
  又一说:1938年第二次分财产(主要是房产),“克”字辈的儿子,每人分得249万银元,总计3984万银元。(这个数字偏高,也有待核实。可能错了一位小数点,总计398.4万银元。)袁克定以长子优势,独吞了袁世凯存在法国银行的200万法郎以及大量田地、房产、古玩、文物、珠宝、字画等,价值连城。据有人估计,他所独占的财产总价值,在被分掉的全部金银股票的总和之上。
  袁世凯的房地遗产,独由长子袁克定掌握,而他从不向家族透露,以便私吞。1916年,他即与袁乃宽合谋,将天津海河东岸平安街一处楼房变卖私分。袁世凯生前在法国银行存有200万法郎,对这笔巨款,袁克定也严守秘密。后来,第十子袁克坚了解到有此法郎存款,到袁克定家当面质问,并提出应由大家共分。袁克定先是支吾其词,后来批了他亲笔签名的“事可行”的条子。但旋即他又懊悔,把条子追回撕毁,引起全家族的怀疑和不满。
  
  时隔不久,他与袁乃宽变卖天津房产私分的事情泄露,全家族更认清了他是个伪君子,普遍对袁克定表示蔑视。他觉察到有些不妙,乃对家庭成员中经济拮据者,主动资助,嘘寒问暖,以示关怀照顾,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但是关于外汇,第七子袁克齐曾说:“此款(200万法郎)未从法国(银行)领回。”
  
  败家子的穷途末路
  荣华富贵转头空,万金散尽不复来。袁世凯去世后,遗留巨额财产,并没有丝毫贡献给公益事业,而是全部留给子女,一个个当了寄生虫,坐享其成。袁氏家族的第二代,大多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当年的“皇储”袁克定,坐吃山空,晚景悲凉。
  长子袁克定(1878—1958年),分得遗产最多,却始终不事生计,挥金如土。到了上个世纪40年代,袁克定的全部家私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手中仅余的部分股票,也被袁氏长孙袁家融通过袁乃宽恳求,投资于天津新懋交易行内,充实股本,换得长孙袁家融充任该行副理。当时言明,所得利润足够袁克定的生活费用,可以随时支取。但是,这逆子不念其父袁克定年迈,生活无助,始终分文不给,致使其父生活陷入困境,也算是活该的“报应”吧。那时的袁克定,在北平已经穷极潦倒,一日三餐无鱼无肉,甚至没有菜蔬,仅以窝窝头(玉米面做的粗粮食品)切片,佐以咸菜果腹。但袁克定仍然正襟危坐,胸带餐巾,不改往日派头。后来实在无法生活,他曾迁到朋友张伯驹家中寄居。
  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后,张伯驹的家庭生活也陷入了困境,难以兼顾袁克定了。这时,北京文史馆馆长章士钊闻悉,呈报政府批准,将袁克定安排在文史馆中,给予委员的名义,每月支人民币60元,在家坐领。后来,又靠街道上每月20元人民币的救济金维持生活(当时人民币1元的购买力,约合今人民币20元)。此时,袁克定尽管衣衫破旧,但举止言谈依然如故,习气不改。
  1958年,袁克定病逝在张伯驹家中,终年80岁,其妻早在1939年就已病故。袁克定的丧事,全由张伯驹代为料理。如果没有张伯驹的帮助,也许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浪荡公子袁克文,狂嫖、滥赌、猛抽。袁克文(1889—1931年)是袁世凯的三姨太朝鲜人金氏所生。他从小便被过继给大姨太收养,很受溺爱,就像《红楼梦》里的呆霸王薛蟠那样风流。袁世凯甚至曾经一度想立他为“太子”。骄纵惯养,造就了袁克文的挥霍、任性、骄奢淫逸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赌、抽(鸦片)样样都干。他还花钱加入青帮,当上了“大字辈”的老头子。除元配妻子刘梅真外,他娶了五个姨太太,她们是:情韵楼、小桃红、唐志君、于佩文、亚仙。奸淫女子就更多了,据知情人讲有七八十个。
  袁世凯死后,他更加没了管束,开始“票戏”当票友。他在北京新民大戏院与陈德林合演《游园惊梦》,他大哥袁克定知道了,认为“玷辱家风”,甚至通知北京警察总监要把他抓起来。票友借台唱戏是要自备费用的,袁克文唱这两场戏,据说挥霍了三千银元。
  袁克文花钱如流水,他从袁世凯那里分得的十几万银元的遗产,很快用光。但他又放不下架子来,于是他就靠是“洪宪”皇子虚名,卖字卖文维持生计。山东督办“狗肉将军”张宗昌请他写了一幅中堂,价码是1000元银大洋。
  1931年,袁克文40多岁死在天津。由于家人办不起丧事,还是由“青帮”的地痞流氓来送葬的,甚至有些妓女也扎了白头绳前来哭奠。
  
  第三代出了几个人才
  袁克定有一子两女,子家融,女家锦、家弟。袁家融是袁克定的独生子,袁世凯的嫡长孙,生于1904年,袁世凯死去那年袁家融12岁。1920年,家融赴美留学,先上中学,后又在美国上大学,学习地质勘探。1930年回国后,他在开滦煤矿任工程师,以后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校教书。1964年他退休后,定居北京。
  袁克文有四子三女,子:家嘏、家彰,家骝、家骥;女:家华、家宜、家藏。他们皆比较要求上进,成为知识分子。其中,二子袁家彰、三子袁家骝先后留学美国,都能够学有所成,均加入美籍。
  1973年袁家骝曾偕其夫人、著名物理学家吴健雄访华。周恩来总理接见了他们,并微笑着对袁家骝说:“你们袁家的人一代比一代进步了!”■
  编辑:韩铁马
其他文献
夏夜12点,公交车司机老李把末班车开进终点站,停好车,离开驾驶座位,到空车内巡视一遍。老李是个负责的老司机,他有在下班前巡视空车的习惯,为的是查看一下车内有没有乘客遗留的物品,或者车内设备有没有被损坏的,如有乘客遗留物品就上交,如有车内设备被损坏就记录下来或者报告有关部门和人员。  公交车上被损坏的设备一般不多,最多是坐椅什么的被涂抹脏物;乘客的遗留物品一般也就是一把雨伞一瓶没喝完的饮料什么的。谁
专访民法学专家刘保玉    与刘保玉老师最终定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如心楼见面,当天下午,因为正赶上硕士论文答辩,刘老师开完导师评议组会议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办公室接受我们采访,他果然如先前电话里沟通时给我留下的感觉:儒雅而谦逊,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采访,我发现,刘老师还是一个严谨而随和的人,正如他先前任教山东大学时学生们对他的评价,治学严谨,为人随和。显然,刘保玉老师不仅是一个在学术上屡有突破的大学
本文介绍的民国粉彩瓷板画《渊明爱菊》系“珠山八友”之一的王大凡所作,高35cm,宽23cm。  画中陶渊明头戴竹制斗笠,身着青衫,须髯飘拂,正在执杖行走;身后童子身着红衫,右手提壶,左手拉着背后的竹篮,篮内盛满着菊花,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人物的边上,苍松遒劲舒展,松针郁郁青青,坡石苔草鲜活自然,篱笆边上的菊花怒放盛开,仿佛传来阵阵暗香。传神地再现了陶渊明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整件作
近年来,“案多人少”几乎成为公检法系统的领导及干警们共同面临的困惑,“5 2”、“白加黑”也成为时下政法系统内大家自谑的现状写照。  破解案多人少困局, 昆山市检察院所采取的集约化管理模式可谓独辟蹊径,在系统内博得“昆山模式”之谓。近一年来,全国各地共百余家检察院纷纷来昆山检察院取经。    核心理念:确保诉讼公正前提下的诉讼效率最大化    地处上海苏州之交的昆山市,近年来在全国县域经济竞争力排
一    区里的廉政建设成绩显著,区委副书记张海林功不可没。今天,是全区党员干部廉政建设总结表彰大会,张海林作主题发言。  “我们区的党员干部在区党委的正确领导下,清风拂面,红歌嘹亮,廉政建设就像我们区的经济建设那样,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张海林的发言,赢得全场一片掌声。  “真是‘才子书记’!”有人称赞道。  “我们的领导干部多一些像张书记这样的人就好了。”有人感叹道。  张海林的发言结束时,他
2007年11月24日,河南鲁山、陕西安康两地警方,联合宣布破获一起系列杀人骗赔大案,犯罪团伙多达十几人。他们分工明确,出手凶残,分别采取欺骗投毒、井下拉车撞人等极端残忍手段,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先后杀害十多名煤矿工人,然后谎报事故,冒充死者家属从矿主手里骗领死亡赔偿金。目前,经警方已经查证认定的作案事实就有4起,杀害4人,涉案金额达40余万元。蹊跷死亡,“家属”疯狂索赔  2007年9月13日,正是
陈忠林教授自1998年以来独立完成的教学、科研成果先后获得10余项省部级一、二、三等奖。同时,作为全国人大代表,陈忠林教授不断将自己的研究成果转化为各种建议和立法议案,其中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和最高人民法院提交《關于最高人民法院依法收回死刑核准权的建议》等多项建议和议案均被最高人民法院及全国人大相关机构正式采纳或批准为正式立法议案,并在由人民网携手新华网、中国网、央视国际等著名网络媒体主办“2004年
在丈夫自杀之后,年轻的寡妇吉姆开始追究跨国制药巨头——辉瑞(Pfizer)公司的责任。因为她认为正是它的疏忽,导致丈夫之死。她的努力促成一项具有里程碑式的裁定,有可能因此改变法制进程。    丈夫之死  2003年,蒂姆·伍迪·维特克查克迎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将有一个新职位。位于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家新创建的节能照明公司聘他为主管销售的副总裁。然而随着新工作的到来,压力和失眠也跟踪而来。  
10月31日,2010上海世博会落下华幕,《检察风云》杂志社与上海华侨城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欢乐谷”杯摄影大赛也于本期截稿。历时7个月时间,本次大赛共收到摄影爱好者的精美图片数千幅,累计刊发人选图片121幅(组)。  本刊近期将邀请摄影专家组成评委会,对入选作品进行评估,并综合网站登载摄影作品的点击排名,选出此次大赛优胜者。评选结果将于本刊第二十四期及《检察风云》网站同期公布,并对优秀作品
印度众多女子沦为外国人的“假门妻子”    2002年10月28日,本该是印度姑娘帕尔文,保罗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26岁刚从大学毕业的她准备结婚了,丈夫是一个英国籍印度男子。而且,3个月以后,她就计划离开在旁遮普邦的老家,搬到英国贝德福德,和她的新婚丈夫团聚。在婚礼上,她看着300位参加婚宴的客人喝酒跳舞,帕尔文开心得有些飘飘然。“我当时感觉自己好像在天上,”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着床边放着的结婚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