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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语言全息论》是钱冠连教授运用演绎法做的较新的研究成果，而Lakoff&Johnson近来所倡导的体验哲学和认知语言学越来越为国内外广大学者所接受，王寅根据其基本原则进一步提出了语言的体验观，是对语言众多性质的一个补充。本文主要讨论的是用语言的内外两种全息状态来解释语言的体验性。通过讨论现实、认知、语言的关系，论述了语言内全息状态和语言的体验性之间的关系；从语言外全息状态的角度出发，通过讨论语言的各种性质，重点是语言的社会性和人文性，论述了语言的体验性与文化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语言全息论 体验性 内全息 外全息
一、概述
语言全息论奠基在宇宙全息律之上[1](p57)。很多学者认为主体（人）包含了客体（人们实践或认识的对象）的全部信息，反之亦然。这是东方哲学思想的代表之一，宇宙中的一切事物，一切系统都应该相互联系、相互渗透。语言也不例外。语言也是全息的，是人的一部分，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们通过语言对物质世界加以认识，加以描写。人类生活在三个庞大的世界当中——客观世界，认知世界，语言世界[2](p1)。认知世界是联系客观世界和语言世界的桥梁和媒介，语言世界是客观世界和认知世界两者互动的产物。因此，这三者之间呈现出既相互渗透，又彼此区别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客观世界可以看作是语言的外部世界，认知世界可以看作是语言的内部世界，从内外两个世界出发，语言全息论就是以生物全息律、宇宙全息律与系统论来解释语言内全息状态与语言外全息状态的语言理论[3](p20)。体验哲学是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包括三项基本原则：心智的体验性、认知的无意识性、思维的隐喻性[4]。人类生活在世界当中，我们范畴化、概念化的过程都不是对客观世界直观的、镜像的反映。我们是通过认知世界，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和进一步加工而逐步形成了范畴、概念乃至语言的。这样，人们生活在其中的三个庞大的世界也就理所当然地联系了起来，而语言全息论也认为宇宙中的一切事物，一切系统都应该相互联系，相互渗透。本文针对两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展开进一步的讨论。
二、语言内外两种全息状态与语言的体验性的关系
语言分为内外两种全息状态，这两 种状态非常复杂，很难从根本上界定。本文主要参考了钱冠连教授的划分方法，从认知世界、客观世界两个角度进一步阐述了语言的内外两种全息状态。
（一）从语言内全息看现实——认知——语言的关系
所谓语言内全息状态，指语言系统内部，部分与整体全息；部分与部分包含着相同的信息；体系的每一个全息元在不同程度上成为整体的缩影[5](p56)。钱冠连认为，语言与认知的关系，仍应该算是语言内全息状态，因为语言既是认知客观世界时的工具，又可以作为认知的对象，同时，认知过程和语言生成相兼相应，认知与语言必须附着人体。Lakoff和Johnson[6](p11)认为“认知”包括十分丰富的内容，诸如心智运作、心智结构、意义、概念系统、推理、语言等。L＆J将“体验”和“语言”都包括在“认知”中了。他们认为，人类的身体经验与思维加工是密切联系的，语言也是一种认知活动，是对客观世界认知的结果，语言运用和理解的过程也是认知处理的过程[7](p6)。
在语言学界有“认知语言学是对乔姆斯基革命的一场革命的说法”[8](p5)。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人脑里固有的，而是人们通过感官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运用自身的认知能力，进行加工而逐步形成的。换句话说，语言是主客观互动的结果。这就进一步解释了钱冠连教授为什么把语言与认知的关系界定为语言内全息状态的原因。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讲，人类的认知和语言，一方面来源于实践，即具有体验性，另一方面又强调主客观互动，承认认知和语言具有一定的主观性。王寅教授[9](p6)给出了“现实——认知——语言”的表达式，意为客观现实经过体验和认知加工而逐步形成了语言。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认知和语言来源于对现实的体验，以现实为基础，语言在认知的帮助下形成和发展，又反作用于认知，促进认知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二）从语言的外全息看语言的体验性与文化的关系
语言的外全息状态，指的是语言系统与外部世界的全息关系：语言结构与宇宙结构同构、相似、相套[10](p56)。宇宙结构的全息状态是众所周知、不容置疑的。论文的这一部分主要从文化角度论述语言的外全息状态。语言不只是音和义的结合体，也是文化的载体，交际之外无语言，语言不能脱离人，脱离群体，脱离社会。同认知和语言必须附着于人体相比，文化却可以相对独立地存在于人体之外，所以，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应该算作语言外全息状态[11](p101)。语言和文化是不可分的，是共存的。我们说语言的沟通也包含了文化的沟通。语言是文化产生和发展的关键，文化的发展也促进语言更加完善、更具表现力。语言和文化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
文化的涉及面很广，语言也是如此。我们认为语言是一个开放的、立体交叉的动态的巨系统[12](p68)。要谈论语言的体验性，就不得不考虑到认知语言学，因为体验哲学不仅是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而且还是第一代认知科学和第二代认知科学的分水岭。认知语言学涉及了人类生理和心理的各个领域，又与信息传递、机器翻译等应用技术密切相关，还与哲学、社会学、人类学等相互交叉。另外，认知语言学还同很多现代技术科学相联系，尤其是认知科学。它是一个“综合交叉”的学科，向别的学科学习，受它们的启发，并反过来作用于其他学科，共同发展。上面所谈到的所有学科都是人类文化的成果和结晶所在，这是语言外全息论的一个表现。
语言问题不是孤立的，是处在世界语言和文化的大背景中的，是要与国内外乃至世界人民相联系的。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现在提倡与世界其他文化的交融，尊重世界其他文化，认知语言学当然也不例外。语言的体验哲学起源于西方，尤其是语言具有体验性这一根本特征，许多西方学者都有过详细、深刻的论述，他们从不同的角度，运用不同的方法，对语言的体验性做出了理论解释。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我国古代学者对其中的一些基本观点，也早有论述。他们立足于体验生活，对语言学理论是有重大贡献的，只是表达方式跟国外不同而已。他们的语言学理论是综合性的，发散性的，只是没有集中论述而已。“无论是先秦时代的孔孟有关语言的带有丰富的哲学意味的论述，还是老庄折射出对语言深层思考的机智的语言运用，或者把语言、词义和逻辑紧紧联结起来的墨子，都是见证。”[13](p4)文化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范畴。文化可以反映一个国家、民族乃至整个社会的全部历史，文化是人的文化，社会是人的社会，文化、社会、人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此，有必要从社会和人这两个方面进一步论述语言的体验性。
1.语言的体验性与社会性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深深扎根于社会，与各种社会活动密切相关，并且语言是具有社会功能的。“语言是在人们的社会生活实践中形成的，强调了语言源自自身经验，特别是通过身体在空间与客观世界互动的经验中形成了人类的初始概念，然后在此基础上通过隐喻、心理空间等机制扩展到对其他概念域的认知，逐步丰富了人类的概念结构。”[14](p69)因此，可以说语言的体验性与语言的社会性是有共通之处的，两者互为前提，互相补充。
语言跟社会全息，研究语言就要融于生活，融于社会。语言“与生活息息相关”。[15](p22)语言来源于社会生活，受到各种社会因素的影响。语言的产生和存在离不开社会，没有人类社会就没有人类的语言，人类之外是没有语言的，语言不过是人与社会的交际工具，语言本身就是交际，语言研究也要处在社会的交际之中。交际是具有社会性的，用来交际的工具——语言，也必然是具有社会性的，社会性是语言的本质属性[16](P4)。不仅如此，语言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语言就像穿衣一样，有一种趋同感”[17](p274)。
2.语言的体验性与人文性
语言的本质是交际，而交际的主体是人。我们上文也提到过交际之外无语言，因此研究语言就是研究人。我们强调语言的体验性，也就突出了语言的人文性，强调了以人为本的主体认识作用，语言与人、社会之间是辩证统一的关系。语言与社会是全息的，语言与人也是全息的。因为人是体验的主体，在对现实世界体验的过程中，人始终扮演着最重要的主体角色。钱冠连教授[18](p101)在论述语言全息论时，也说“认知和语言必须附着人体”。解释语言、认知、体验的关系，实际上就充分考虑到了人的主体作用，因此认知语言学是一门“以人为本”的语言理论学科[19](p11)。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的主体是人，语言能力是人的整体认知能力的一部分，我们是用身体和大脑，对所处的生存空间，通过主客体互动的方法来完成整个体验过程的。人类作为认知和语言的主体，在其形成的整个过程中自然发挥着最为关键的作用。马克思早在1845年就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特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知识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他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20](p30)。
三、结语
生物间的关系是全息的，宇宙间的关系也是全息的。语言全息论认为语言是人的一部分，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它必然也是全息的。我们通过认知世界，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和进一步加工形成了语言世界，这样这几个世界就密不可分地联系起来，语言就必然要与客观现实世界和人们的主观加工机制密切相关，这也正从内外两个方面反映了语言全息论。语言全息论和体验哲学就是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彼此联系，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的。
参考文献：
[1]王存臻，严春友.宇宙全息统一论[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5.
[2]陈忠.认知语言学研究[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6.
[3][5][10][11][18]钱冠连.语言全息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王寅.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体验哲学[J].外语教育与研究，2002，(2).
[6]Lakoff，G.&M.Johnson.Philosophy in the Flesh –The Embodied Mind and its Challenge to Western Thought[M].New York: BasicBooks.1999.
[7][9][19]王寅.认知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8][14]王寅.认知语言学探索[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
[12]赵俐.语言宣言–我们关于语言的认识[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3.
[13]于根元.语言哲学对话[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9.
[15]史迪芬·平克.语言本能–探索人类语言进化的奥秘[M].洪兰译.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
[16]齐沪扬，陈昌来.应用语言学纲要[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
[17]于根元，夏中华，赵俐等.语言能力及其分化–第二论哲学对话》[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
[2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杨囝，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
关键词：语言全息论 体验性 内全息 外全息
一、概述
语言全息论奠基在宇宙全息律之上[1](p57)。很多学者认为主体（人）包含了客体（人们实践或认识的对象）的全部信息，反之亦然。这是东方哲学思想的代表之一，宇宙中的一切事物，一切系统都应该相互联系、相互渗透。语言也不例外。语言也是全息的，是人的一部分，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们通过语言对物质世界加以认识，加以描写。人类生活在三个庞大的世界当中——客观世界，认知世界，语言世界[2](p1)。认知世界是联系客观世界和语言世界的桥梁和媒介，语言世界是客观世界和认知世界两者互动的产物。因此，这三者之间呈现出既相互渗透，又彼此区别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客观世界可以看作是语言的外部世界，认知世界可以看作是语言的内部世界，从内外两个世界出发，语言全息论就是以生物全息律、宇宙全息律与系统论来解释语言内全息状态与语言外全息状态的语言理论[3](p20)。体验哲学是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包括三项基本原则：心智的体验性、认知的无意识性、思维的隐喻性[4]。人类生活在世界当中，我们范畴化、概念化的过程都不是对客观世界直观的、镜像的反映。我们是通过认知世界，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和进一步加工而逐步形成了范畴、概念乃至语言的。这样，人们生活在其中的三个庞大的世界也就理所当然地联系了起来，而语言全息论也认为宇宙中的一切事物，一切系统都应该相互联系，相互渗透。本文针对两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展开进一步的讨论。
二、语言内外两种全息状态与语言的体验性的关系
语言分为内外两种全息状态，这两 种状态非常复杂，很难从根本上界定。本文主要参考了钱冠连教授的划分方法，从认知世界、客观世界两个角度进一步阐述了语言的内外两种全息状态。
（一）从语言内全息看现实——认知——语言的关系
所谓语言内全息状态，指语言系统内部，部分与整体全息；部分与部分包含着相同的信息；体系的每一个全息元在不同程度上成为整体的缩影[5](p56)。钱冠连认为，语言与认知的关系，仍应该算是语言内全息状态，因为语言既是认知客观世界时的工具，又可以作为认知的对象，同时，认知过程和语言生成相兼相应，认知与语言必须附着人体。Lakoff和Johnson[6](p11)认为“认知”包括十分丰富的内容，诸如心智运作、心智结构、意义、概念系统、推理、语言等。L＆J将“体验”和“语言”都包括在“认知”中了。他们认为，人类的身体经验与思维加工是密切联系的，语言也是一种认知活动，是对客观世界认知的结果，语言运用和理解的过程也是认知处理的过程[7](p6)。
在语言学界有“认知语言学是对乔姆斯基革命的一场革命的说法”[8](p5)。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人脑里固有的，而是人们通过感官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运用自身的认知能力，进行加工而逐步形成的。换句话说，语言是主客观互动的结果。这就进一步解释了钱冠连教授为什么把语言与认知的关系界定为语言内全息状态的原因。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讲，人类的认知和语言，一方面来源于实践，即具有体验性，另一方面又强调主客观互动，承认认知和语言具有一定的主观性。王寅教授[9](p6)给出了“现实——认知——语言”的表达式，意为客观现实经过体验和认知加工而逐步形成了语言。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认知和语言来源于对现实的体验，以现实为基础，语言在认知的帮助下形成和发展，又反作用于认知，促进认知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二）从语言的外全息看语言的体验性与文化的关系
语言的外全息状态，指的是语言系统与外部世界的全息关系：语言结构与宇宙结构同构、相似、相套[10](p56)。宇宙结构的全息状态是众所周知、不容置疑的。论文的这一部分主要从文化角度论述语言的外全息状态。语言不只是音和义的结合体，也是文化的载体，交际之外无语言，语言不能脱离人，脱离群体，脱离社会。同认知和语言必须附着于人体相比，文化却可以相对独立地存在于人体之外，所以，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应该算作语言外全息状态[11](p101)。语言和文化是不可分的，是共存的。我们说语言的沟通也包含了文化的沟通。语言是文化产生和发展的关键，文化的发展也促进语言更加完善、更具表现力。语言和文化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
文化的涉及面很广，语言也是如此。我们认为语言是一个开放的、立体交叉的动态的巨系统[12](p68)。要谈论语言的体验性，就不得不考虑到认知语言学，因为体验哲学不仅是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而且还是第一代认知科学和第二代认知科学的分水岭。认知语言学涉及了人类生理和心理的各个领域，又与信息传递、机器翻译等应用技术密切相关，还与哲学、社会学、人类学等相互交叉。另外，认知语言学还同很多现代技术科学相联系，尤其是认知科学。它是一个“综合交叉”的学科，向别的学科学习，受它们的启发，并反过来作用于其他学科，共同发展。上面所谈到的所有学科都是人类文化的成果和结晶所在，这是语言外全息论的一个表现。
语言问题不是孤立的，是处在世界语言和文化的大背景中的，是要与国内外乃至世界人民相联系的。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现在提倡与世界其他文化的交融，尊重世界其他文化，认知语言学当然也不例外。语言的体验哲学起源于西方，尤其是语言具有体验性这一根本特征，许多西方学者都有过详细、深刻的论述，他们从不同的角度，运用不同的方法，对语言的体验性做出了理论解释。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我国古代学者对其中的一些基本观点，也早有论述。他们立足于体验生活，对语言学理论是有重大贡献的，只是表达方式跟国外不同而已。他们的语言学理论是综合性的，发散性的，只是没有集中论述而已。“无论是先秦时代的孔孟有关语言的带有丰富的哲学意味的论述，还是老庄折射出对语言深层思考的机智的语言运用，或者把语言、词义和逻辑紧紧联结起来的墨子，都是见证。”[13](p4)文化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范畴。文化可以反映一个国家、民族乃至整个社会的全部历史，文化是人的文化，社会是人的社会，文化、社会、人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此，有必要从社会和人这两个方面进一步论述语言的体验性。
1.语言的体验性与社会性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深深扎根于社会，与各种社会活动密切相关，并且语言是具有社会功能的。“语言是在人们的社会生活实践中形成的，强调了语言源自自身经验，特别是通过身体在空间与客观世界互动的经验中形成了人类的初始概念，然后在此基础上通过隐喻、心理空间等机制扩展到对其他概念域的认知，逐步丰富了人类的概念结构。”[14](p69)因此，可以说语言的体验性与语言的社会性是有共通之处的，两者互为前提，互相补充。
语言跟社会全息，研究语言就要融于生活，融于社会。语言“与生活息息相关”。[15](p22)语言来源于社会生活，受到各种社会因素的影响。语言的产生和存在离不开社会，没有人类社会就没有人类的语言，人类之外是没有语言的，语言不过是人与社会的交际工具，语言本身就是交际，语言研究也要处在社会的交际之中。交际是具有社会性的，用来交际的工具——语言，也必然是具有社会性的，社会性是语言的本质属性[16](P4)。不仅如此，语言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语言就像穿衣一样，有一种趋同感”[17](p274)。
2.语言的体验性与人文性
语言的本质是交际，而交际的主体是人。我们上文也提到过交际之外无语言，因此研究语言就是研究人。我们强调语言的体验性，也就突出了语言的人文性，强调了以人为本的主体认识作用，语言与人、社会之间是辩证统一的关系。语言与社会是全息的，语言与人也是全息的。因为人是体验的主体，在对现实世界体验的过程中，人始终扮演着最重要的主体角色。钱冠连教授[18](p101)在论述语言全息论时，也说“认知和语言必须附着人体”。解释语言、认知、体验的关系，实际上就充分考虑到了人的主体作用，因此认知语言学是一门“以人为本”的语言理论学科[19](p11)。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的主体是人，语言能力是人的整体认知能力的一部分，我们是用身体和大脑，对所处的生存空间，通过主客体互动的方法来完成整个体验过程的。人类作为认知和语言的主体，在其形成的整个过程中自然发挥着最为关键的作用。马克思早在1845年就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特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知识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他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20](p30)。
三、结语
生物间的关系是全息的，宇宙间的关系也是全息的。语言全息论认为语言是人的一部分，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它必然也是全息的。我们通过认知世界，对客观世界进行体验和进一步加工形成了语言世界，这样这几个世界就密不可分地联系起来，语言就必然要与客观现实世界和人们的主观加工机制密切相关，这也正从内外两个方面反映了语言全息论。语言全息论和体验哲学就是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彼此联系，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的。
参考文献：
[1]王存臻，严春友.宇宙全息统一论[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5.
[2]陈忠.认知语言学研究[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6.
[3][5][10][11][18]钱冠连.语言全息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王寅.认知语言学的哲学基础：体验哲学[J].外语教育与研究，2002，(2).
[6]Lakoff，G.&M.Johnson.Philosophy in the Flesh –The Embodied Mind and its Challenge to Western Thought[M].New York: BasicBooks.1999.
[7][9][19]王寅.认知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8][14]王寅.认知语言学探索[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5.
[12]赵俐.语言宣言–我们关于语言的认识[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3.
[13]于根元.语言哲学对话[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9.
[15]史迪芬·平克.语言本能–探索人类语言进化的奥秘[M].洪兰译.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
[16]齐沪扬，陈昌来.应用语言学纲要[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
[17]于根元，夏中华，赵俐等.语言能力及其分化–第二论哲学对话》[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
[2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杨囝，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