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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死后,他的子孙们也走上了兄弟争位的老路。长子术赤为什么没能继承汗位,是因为他真的是个“野种”吗?四子拖雷真的是心甘情愿地代窝阔台受死。还是被窝阔台毒死的?窝阔台本想传位于拖雷之子蒙哥,后来为何改变了主意?
谜团一 术赤:亲子还是野种?
铁木真年轻的时候,蒙古草原上征伐不断。一天夜里,篾儿乞人忽然袭来,有一个女仆远远听见了,叫醒众人逃跑。铁木真躲在肯特山里避难,妻子孛儿帖没有马骑,躲在一辆牛车里,结果成了篾儿乞人的俘虏。
铁木真去向义父王罕和安答扎木合求救,他们一起出兵,终于将篾儿乞人打垮,把孛儿帖夺了回来。可此时孛儿帖已经怀孕,不久,她生下一个儿子。铁木真并没有为难这对母子,他仍把孛儿帖当成自己的妻子,那个新生的小孩,给他起名叫“术赤”,意思是“客人”。可铁木真并没有歧视术赤,而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
但术赤的出身问题却成为成吉思汗家族的一个阴影,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和三儿子窝阔台都认为术赤不是成吉思汗亲生的,因此看不起他,只有小儿子拖雷和术赤交好。这种矛盾一直影响到好几代成吉思汗子孙。
公元1219年,成吉思汗大举西征,进攻花刺子模国。出兵前,皇后也遂说:“大汗远征,跋山涉水,如果你高山似的金身忽然倒塌了,你的蒙古国家谁来治理?四子中谁来执政?请大汗留下旨意。”
成吉思汗认为这话很有道理,便召集众人商量,他说:“也遂虽是女子,她这话倒是很对。你们都不说,我倒不知自己已经老了,好像是不会死的,竟把这件事给忘了。术赤,你是我长子,你怎么说?”
术赤还没开口,次子察合台便大声说:“你要把汗位交给他吗?他是篾儿乞种,我们怎能让他管?”
术赤听察合台这样说,跳起来抓住他的衣襟,和他扭作一团,博尔术和木华黎上前劝解,成吉思汗铁青了脸不作声。这时有个侍臣阔可搠思说:“察合台,你忙什么?当你们出生之前,天下忧攘,互相攻伐,所以你贤明的母亲不幸被篾儿乞人掳掠。你这样的话,忘了母亲的大恩,令她伤心落泪。”
成吉思汗也说:“不能这样说术赤,他是我的长子,这种话不许说。”
察合台说:“术赤是有本事的。术赤和我年纪最大,我二人齐心合力为父王出力。三弟窝阔台仁慈,我推举他将来继承汗位。”
术赤也同意让窝阔台来当大汗,接着,拖雷也同意由窝阔台接任汗位,这场争执才算平息。
久而久之,成吉思汗也对术赤犯了疑惑。
西征后,术赤的功劳很大,成吉思汗把他封在成海、顿河、伏尔加河一带,这就是有名的“钦察汗国”。术赤到封国后不久就生病了,1224年,成吉思汗叫术赤来见他,术赤托病,只向成吉思汗送来厚礼,并不来见。有个忙兀部人从术赤的领地前来,成吉思汗问起术赤的病况,那人说术赤一向身体很好,行前还见到他带了大队人马在打猎。成吉思汗大怒,便率兵去征讨,派窝阔台与察合台做先锋。大军刚要出发,术赤的死讯由快马传到。成吉思汗十分悲痛,问起死因,才知他生病已久,那次行猎的其实是术赤的部将。他要将传假讯的人捉来治罪,那人却已逃走了。
谜团二 拖雷:喝圣水还是服毒药?
术赤死后半年,成吉思汗也死了,遗命窝阔台继承汗位,拖雷暂时监国,要经过忽里台(蒙古宗王们的大聚会)推举后,窝阔台才能正式即位。所以窝阔台和拖雷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就在所难免。这个裂缝最终表现在一个很神秘的事件上——拖雷之死。
成吉思汗一直很喜欢拖雷。蒙古旧俗有幼子继承制,家长活着的时候给年长的儿子们一些财产,让他们自己成家;幼子却留在家中,日后继承家业。按这个习俗,成吉思汗的汗位继承人应该是拖雷,成吉思汗为了诸子之间的团结把汗位交给窝阔台,但他也说:“我的营地、家室、财产以及军队在内的一切,让拖雷掌管。”
窝阔台对拖雷很是顾忌,面对一些宗王的劝进,他说:“尽管成吉思汗的命令实际上是这个意思,但是有长兄和叔父们,特别是大弟拖雷,比我更配担当这件事……我怎能在他活着时并当着他们的面登上汗位呢?”因此,一直到两年后,即1229年秋,才举行忽里台。这时,有察合台的支持,又有成吉思汗的遗命,窝阔台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汗位。
1232年,窝阔台与拖雷伐金得胜,两人一起北归,窝阔台突然昏迷不语。有个巫师就讲,那是因为他在攻金的过程中杀了太多的人,所以金国的山川之神惩罚他了。那怎么办?这个巫师就提出来,看来只有用大汗的亲人来代替大汗去受惩罚了。这时窝阔台就睁开眼睛说:“可是我现在身边有哪个亲人?”很显然那就该轮到站在他身边的拖雷了。很有意思的是,窝阔台之前说话还不利索,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利索了。
于是拖雷马上就表态说:“父亲当时是要哥哥你做大汗,要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叫醒你,你忘了的时候我提醒你,如今你可死不得,你死了这么大一堆人由谁来统领,我还要去提醒谁,还要去叫醒谁,还是让我来代你死,我的罪孽比你深。”于是他就很主动地把巫师念过咒的一碗圣水喝了下去。据说他就昏迷了一阵,然后又醒过来,请窝阔台要照顾好他的孤儿寡妇,然后他走到帐篷以外就死掉了。
从这个故事本身,我们似乎看到拖雷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他最后对老天说,要死让他死,不要让哥哥死。可是后人总觉得这样的故事挺蹊跷,那所谓的圣水是不是干脆就是毒药呢?
所以拖雷很有可能是被害死的,但人们还需要编一个很动人的故事把其中的蹊跷掩盖过去。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阴谋,很显然是跟成吉思汗死了以后,新的大汗是窝阔台,而拖雷又是监国,这两个权威显然不能同时存在。
谜团三 窝阔台:传蒙哥还是传贵由?
因为拖雷代他而死,窝阔台对拖雷家族十分客气,常说要把汗位传给拖雷的大儿子蒙哥,但窝阔台的儿孙们十分不满。窝阔台有几头小猎豹,他用一头母牛的奶来喂养它们。有一天,窝阔台的小孙子失烈门对他说:“爷爷,你叫小豹吃母牛的奶,这头小牛就没了奶吃,不是要饿死了吗?”窝阔台很感动,他说:“失烈门这话很对。你很有仁爱之心,将来可以继承汗位。”
从此,他再也不提传位于蒙哥。
公元1235年,俄罗斯各部起来反抗,窝阔台决定大规模西征,这次由术赤的儿子拔都担任统帅,诸王的长子也都参与。西征军一路势如破竹,在征服俄罗斯之后,他们举行了规模庞大的宴会,庆祝胜利。在宴会上,拔 都站起来先饮了几杯,察合台的孙子不里(察合台的长子早死,故派长孙带队)、窝阔台的儿子贵由起来大骂拔都,拔都派人禀告大汗。窝阔台很是恼怒,等贵由回来报告战果时便痛骂他:“你自以为征服了俄罗斯,就可对兄长不敬了吗?其实那又不是你的功劳。”接着,他把贵由送去给拔都处分,把不里交给察合台处分。
拔都自然不敢处分大汗的儿子,但这场怨仇却更深了。而拖雷的儿子蒙哥与拔都合作愉快,这为拔都今后拥立蒙哥埋下了伏笔。
拔都继续西征,一路打到匈牙利,正要征服全欧洲时,忽然接到窝阔台逝世的消息,于是拔都下令班师。贵由回蒙古后继承汗位,1246年举行了忽里台,拔都托病未到。贵由对拔都不来参加忽里台一事十分怨恨,1248年初,贵由假称到叶迷立养病,率领护卫军西行。他的叔母(拖雷的妻子)意识到贵由西行意在拔都,暗中派急使通知拔都,拔都也起兵东来迎敌,战争一触即发。不久,贵由死,传闻贵由是被拔都派人毒死的。
谜团四 拔都:推举失烈门还是蒙哥?
贵由死后,拔都邀请全体宗王到他的属地举行忽里台,商讨立汗问题。窝阔台和察合台两系宗王多半不愿出席,拖雷系由蒙哥前往。拔都告诉宗王们说:“宗王们之中,只有蒙哥见过成吉思汗的札撒(成吉思汗制定的成文法),只有立他为汗,才有利于大家。”
窝阔台系的使者八刺提出异议说:“过去窝阔台汗命失烈门为继承人,诸王、大臣都知道。现在失烈门还在,你们议论把汗位给别人,置窝阔台汗命令于何地。”蒙哥弟穆哥答道:“谁敢违抗窝阔台汗的命令。但上次立贵由汗,是你们违背了窝阔台汗的命令,今天还来怪谁!”八刺一时说不出话来。众人都赞成拔都的意见。汗位于是确定下来。
贵由的皇后海迷失听说后,派人对拔都说:“忽里台向来是在蒙古本部举行的,这次在西方开,不合祖宗规矩,而且许多王公没有参加,会议的决定不能算数。”拔都说:“那么明年在东方再开大会好了。”
第二年,拔都派弟弟带军队到蒙古本部,他说:“你拥立他(蒙哥)登上宝座吧,那些背弃札撒的人都得掉脑袋。”拔都、蒙哥以实力为后盾,窝、察两系宗王开始屈服。
1251年,蒙哥即位,正当宴饮欢庆时,有人报告说在远处路上有许多士兵和满载武器的大车,看样子是图谋不轨。蒙哥立即派兵前往察看。发现来的竟是失烈门等窝阔台系宗王。几天后蒙哥开始亲自审讯失烈门等人,经过严刑拷问,终于有人承认策划过阴谋。于是,窝阔台和察合台两系的许多大臣被诛杀。宗王们或被流放,或被遣从军。失烈门后来也死于非命。
但窝阔台系并未心服,蒙哥死后,他的弟弟忽必烈经过争夺即位,建立元朝,定都大都。窝阔台的孙子海都又发动了战争,一直到海都死后的第八年,即1301年,海都的儿子投降,其领地多并入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灭亡,战争方才平息,成吉思汗家族持续数十年的纷争才告结束。
(据《中国文化报》07.6.13)
谜团一 术赤:亲子还是野种?
铁木真年轻的时候,蒙古草原上征伐不断。一天夜里,篾儿乞人忽然袭来,有一个女仆远远听见了,叫醒众人逃跑。铁木真躲在肯特山里避难,妻子孛儿帖没有马骑,躲在一辆牛车里,结果成了篾儿乞人的俘虏。
铁木真去向义父王罕和安答扎木合求救,他们一起出兵,终于将篾儿乞人打垮,把孛儿帖夺了回来。可此时孛儿帖已经怀孕,不久,她生下一个儿子。铁木真并没有为难这对母子,他仍把孛儿帖当成自己的妻子,那个新生的小孩,给他起名叫“术赤”,意思是“客人”。可铁木真并没有歧视术赤,而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
但术赤的出身问题却成为成吉思汗家族的一个阴影,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和三儿子窝阔台都认为术赤不是成吉思汗亲生的,因此看不起他,只有小儿子拖雷和术赤交好。这种矛盾一直影响到好几代成吉思汗子孙。
公元1219年,成吉思汗大举西征,进攻花刺子模国。出兵前,皇后也遂说:“大汗远征,跋山涉水,如果你高山似的金身忽然倒塌了,你的蒙古国家谁来治理?四子中谁来执政?请大汗留下旨意。”
成吉思汗认为这话很有道理,便召集众人商量,他说:“也遂虽是女子,她这话倒是很对。你们都不说,我倒不知自己已经老了,好像是不会死的,竟把这件事给忘了。术赤,你是我长子,你怎么说?”
术赤还没开口,次子察合台便大声说:“你要把汗位交给他吗?他是篾儿乞种,我们怎能让他管?”
术赤听察合台这样说,跳起来抓住他的衣襟,和他扭作一团,博尔术和木华黎上前劝解,成吉思汗铁青了脸不作声。这时有个侍臣阔可搠思说:“察合台,你忙什么?当你们出生之前,天下忧攘,互相攻伐,所以你贤明的母亲不幸被篾儿乞人掳掠。你这样的话,忘了母亲的大恩,令她伤心落泪。”
成吉思汗也说:“不能这样说术赤,他是我的长子,这种话不许说。”
察合台说:“术赤是有本事的。术赤和我年纪最大,我二人齐心合力为父王出力。三弟窝阔台仁慈,我推举他将来继承汗位。”
术赤也同意让窝阔台来当大汗,接着,拖雷也同意由窝阔台接任汗位,这场争执才算平息。
久而久之,成吉思汗也对术赤犯了疑惑。
西征后,术赤的功劳很大,成吉思汗把他封在成海、顿河、伏尔加河一带,这就是有名的“钦察汗国”。术赤到封国后不久就生病了,1224年,成吉思汗叫术赤来见他,术赤托病,只向成吉思汗送来厚礼,并不来见。有个忙兀部人从术赤的领地前来,成吉思汗问起术赤的病况,那人说术赤一向身体很好,行前还见到他带了大队人马在打猎。成吉思汗大怒,便率兵去征讨,派窝阔台与察合台做先锋。大军刚要出发,术赤的死讯由快马传到。成吉思汗十分悲痛,问起死因,才知他生病已久,那次行猎的其实是术赤的部将。他要将传假讯的人捉来治罪,那人却已逃走了。
谜团二 拖雷:喝圣水还是服毒药?
术赤死后半年,成吉思汗也死了,遗命窝阔台继承汗位,拖雷暂时监国,要经过忽里台(蒙古宗王们的大聚会)推举后,窝阔台才能正式即位。所以窝阔台和拖雷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就在所难免。这个裂缝最终表现在一个很神秘的事件上——拖雷之死。
成吉思汗一直很喜欢拖雷。蒙古旧俗有幼子继承制,家长活着的时候给年长的儿子们一些财产,让他们自己成家;幼子却留在家中,日后继承家业。按这个习俗,成吉思汗的汗位继承人应该是拖雷,成吉思汗为了诸子之间的团结把汗位交给窝阔台,但他也说:“我的营地、家室、财产以及军队在内的一切,让拖雷掌管。”
窝阔台对拖雷很是顾忌,面对一些宗王的劝进,他说:“尽管成吉思汗的命令实际上是这个意思,但是有长兄和叔父们,特别是大弟拖雷,比我更配担当这件事……我怎能在他活着时并当着他们的面登上汗位呢?”因此,一直到两年后,即1229年秋,才举行忽里台。这时,有察合台的支持,又有成吉思汗的遗命,窝阔台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汗位。
1232年,窝阔台与拖雷伐金得胜,两人一起北归,窝阔台突然昏迷不语。有个巫师就讲,那是因为他在攻金的过程中杀了太多的人,所以金国的山川之神惩罚他了。那怎么办?这个巫师就提出来,看来只有用大汗的亲人来代替大汗去受惩罚了。这时窝阔台就睁开眼睛说:“可是我现在身边有哪个亲人?”很显然那就该轮到站在他身边的拖雷了。很有意思的是,窝阔台之前说话还不利索,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利索了。
于是拖雷马上就表态说:“父亲当时是要哥哥你做大汗,要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叫醒你,你忘了的时候我提醒你,如今你可死不得,你死了这么大一堆人由谁来统领,我还要去提醒谁,还要去叫醒谁,还是让我来代你死,我的罪孽比你深。”于是他就很主动地把巫师念过咒的一碗圣水喝了下去。据说他就昏迷了一阵,然后又醒过来,请窝阔台要照顾好他的孤儿寡妇,然后他走到帐篷以外就死掉了。
从这个故事本身,我们似乎看到拖雷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他最后对老天说,要死让他死,不要让哥哥死。可是后人总觉得这样的故事挺蹊跷,那所谓的圣水是不是干脆就是毒药呢?
所以拖雷很有可能是被害死的,但人们还需要编一个很动人的故事把其中的蹊跷掩盖过去。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阴谋,很显然是跟成吉思汗死了以后,新的大汗是窝阔台,而拖雷又是监国,这两个权威显然不能同时存在。
谜团三 窝阔台:传蒙哥还是传贵由?
因为拖雷代他而死,窝阔台对拖雷家族十分客气,常说要把汗位传给拖雷的大儿子蒙哥,但窝阔台的儿孙们十分不满。窝阔台有几头小猎豹,他用一头母牛的奶来喂养它们。有一天,窝阔台的小孙子失烈门对他说:“爷爷,你叫小豹吃母牛的奶,这头小牛就没了奶吃,不是要饿死了吗?”窝阔台很感动,他说:“失烈门这话很对。你很有仁爱之心,将来可以继承汗位。”
从此,他再也不提传位于蒙哥。
公元1235年,俄罗斯各部起来反抗,窝阔台决定大规模西征,这次由术赤的儿子拔都担任统帅,诸王的长子也都参与。西征军一路势如破竹,在征服俄罗斯之后,他们举行了规模庞大的宴会,庆祝胜利。在宴会上,拔 都站起来先饮了几杯,察合台的孙子不里(察合台的长子早死,故派长孙带队)、窝阔台的儿子贵由起来大骂拔都,拔都派人禀告大汗。窝阔台很是恼怒,等贵由回来报告战果时便痛骂他:“你自以为征服了俄罗斯,就可对兄长不敬了吗?其实那又不是你的功劳。”接着,他把贵由送去给拔都处分,把不里交给察合台处分。
拔都自然不敢处分大汗的儿子,但这场怨仇却更深了。而拖雷的儿子蒙哥与拔都合作愉快,这为拔都今后拥立蒙哥埋下了伏笔。
拔都继续西征,一路打到匈牙利,正要征服全欧洲时,忽然接到窝阔台逝世的消息,于是拔都下令班师。贵由回蒙古后继承汗位,1246年举行了忽里台,拔都托病未到。贵由对拔都不来参加忽里台一事十分怨恨,1248年初,贵由假称到叶迷立养病,率领护卫军西行。他的叔母(拖雷的妻子)意识到贵由西行意在拔都,暗中派急使通知拔都,拔都也起兵东来迎敌,战争一触即发。不久,贵由死,传闻贵由是被拔都派人毒死的。
谜团四 拔都:推举失烈门还是蒙哥?
贵由死后,拔都邀请全体宗王到他的属地举行忽里台,商讨立汗问题。窝阔台和察合台两系宗王多半不愿出席,拖雷系由蒙哥前往。拔都告诉宗王们说:“宗王们之中,只有蒙哥见过成吉思汗的札撒(成吉思汗制定的成文法),只有立他为汗,才有利于大家。”
窝阔台系的使者八刺提出异议说:“过去窝阔台汗命失烈门为继承人,诸王、大臣都知道。现在失烈门还在,你们议论把汗位给别人,置窝阔台汗命令于何地。”蒙哥弟穆哥答道:“谁敢违抗窝阔台汗的命令。但上次立贵由汗,是你们违背了窝阔台汗的命令,今天还来怪谁!”八刺一时说不出话来。众人都赞成拔都的意见。汗位于是确定下来。
贵由的皇后海迷失听说后,派人对拔都说:“忽里台向来是在蒙古本部举行的,这次在西方开,不合祖宗规矩,而且许多王公没有参加,会议的决定不能算数。”拔都说:“那么明年在东方再开大会好了。”
第二年,拔都派弟弟带军队到蒙古本部,他说:“你拥立他(蒙哥)登上宝座吧,那些背弃札撒的人都得掉脑袋。”拔都、蒙哥以实力为后盾,窝、察两系宗王开始屈服。
1251年,蒙哥即位,正当宴饮欢庆时,有人报告说在远处路上有许多士兵和满载武器的大车,看样子是图谋不轨。蒙哥立即派兵前往察看。发现来的竟是失烈门等窝阔台系宗王。几天后蒙哥开始亲自审讯失烈门等人,经过严刑拷问,终于有人承认策划过阴谋。于是,窝阔台和察合台两系的许多大臣被诛杀。宗王们或被流放,或被遣从军。失烈门后来也死于非命。
但窝阔台系并未心服,蒙哥死后,他的弟弟忽必烈经过争夺即位,建立元朝,定都大都。窝阔台的孙子海都又发动了战争,一直到海都死后的第八年,即1301年,海都的儿子投降,其领地多并入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灭亡,战争方才平息,成吉思汗家族持续数十年的纷争才告结束。
(据《中国文化报》07.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