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市长”李豆罗的田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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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豆罗“认识”,很偶然。
  5月的一天,微信朋友圈里,全国人大代表、广东惠州市旅游局局长黄细花转发了一段视频,并配有她的评语:这是我们江西人的骄傲。
  出于好奇,点击进去。视频中,一位老人正登台表演,劝募新农村建设所需的资金。
  老人名叫李豆罗,69岁,是南昌市原市长。
  《南风窗》记者为了采访开始预约李豆罗。不过,预约的时间到了以后,以“很忙”为由,记者将采访事宜,一拖再拖。李豆罗没有生气,电话里,他依旧那么热心“欢迎过来”。
  7月15日,这位老人迎来了《南风窗》记者。中午,一辆电动汽车停在江西省进贤县西湖李家村的村口。见记者到来,“吱呀—”伴随车门打开的,是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驾驶室下来一位老人,头发整齐而光亮的朝后梳着。伸出敦厚的大手,他问:“你是韦记者吧?我是李豆罗。”就像村中的老农一样。
  午饭时,《南风窗》记者说了一句,“采访你之前,我百度了一下,发现有人在网上举报你”。即将夹菜的李豆罗,筷子停在桌面上空。这时,他的下属插话了,“记者,来夹菜、吃饭”。他下属是在暗示记者不要讲这些,担心市长不高兴。但李豆罗听得很认真,并示意记者讲下去。
  记者告诉李豆罗,举报他的人叫黄剑平,《南风窗》记者已联系上了他。黄承认,自己的房子在玉带河工程中被拆,所以把火烧到市长的头上,抹黑市长。他承认当时“有些激动,对不住你”。
  “因为核实的需要,所以我数度爽约了你。”记者的坦白,没有触怒李豆罗。相反,他放下筷子,看着记者,突然竖起大拇指:“你做了我们做不了的事!谢谢你!”
  当天午休时,李豆罗和他夫人说起这事。他夫人“嗖”地从床上爬起来,兴奋得睡不着,说一定要感谢记者的“帮忙澄清”。
  
  其实,很多人应该感谢的是李豆罗。

休政归田


  李豆罗的家在西湖李家,这是进贤县前坊镇下属的自然村。村里有李、黄、胡、万四姓,共2000多村民,95%以上属李姓。
  600多年前,他们祖先在这个滨湖丘陵的村庄里,世代以农耕为生。人均耕地仅一亩多。现在,很多人对这些历史不感兴趣,他们津津乐道的是:2010年1月22日,李豆罗最后以南昌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的身份做完报告后,旋即回到家乡犁田。
  这时,距离他上午做完报告,只有4个小时。
  很多人做不到这点,特别是领导干部。他们即便退休了,仍争取到官方协会谋一官半职。否则,一下子没人请示汇报,内心空空的。李豆罗不是这样的人,他说,退出官场后,他做到了“四不”:脑子不想,耳朵不听,眼睛不看,嘴巴不说。
  甚至,南昌電视台、江西电视台,他都不去看了,看到就换台。他说:“电视上面都是熟悉的人和事,忍不住去想一些问题,所以干脆不看。”晚上,他主要陪孙女看动画片。白天,则要忙于新农村建设。李豆罗的新农村建设,是一场让传统回家的建构,他要让传统的礼仪和文化回归。
  这有别于很多地方大力提倡的“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他带领村民走的“新三化”,即“山水化、田园化、农耕文化”。
  2006年,还在官场时,李豆罗就已推动这事。不过,当时忙,他主要通过电话遥控的方式,让村干部贯彻实施。
  李豆罗喜欢琢磨事,而且讲话都是一套套的。他还喜欢用通俗易懂的顺口溜来总结。一次,他回村发表动员讲话,回应西湖李家要打造怎样的新农村时说:“我们新农村的宗旨是:传承中华文化,恢复古村精华,重墨青山绿水,美我故乡天下。”
  老百姓未必听得懂,但他们认为,市长见多识广,跟着走,应该就对了。问题是,如何下手?
  李豆罗和村民一次次描绘西湖李家新农村的特色,就是做出“红石路、马头墙、碧绿水、满村树”的调调来。这时,一些人似懂非懂。后来,李豆罗干脆把宋代著名词人秦观的《行香子·树绕村庄》给打印出来,钉到村中祠堂的墙壁上。
  看着这首词所描绘的“……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村民明白村里就是要打造这样一张“秦观图”。
  问题是谁来干?和很多农村一样,村的年轻人基本外出打工了。李豆罗将目光锁定在西湖李家籍的公务员身上,特别是退休的公务员。他寻思着:一来,这些人素质高,能很好理解自己;二来,这些人经济有保障,可全身心扑到家乡建设上。
  这样,西湖李家新农村建设的核心团队,除了李豆罗和他夫人,还有进贤县人大常委会原主任黄华明、进贤县卫生局办公室原主任李旺根,以及前坊镇副镇长、西湖李家村支书李新华等人。
  这些老干部尽管家在县城,但落叶归根是共同心愿,他们希望发挥余热,把家乡建设好。深具号召力的李豆罗,刚好可以把他们这种心愿凝结起来,演变成行动。

拆窝铺路


  思路和方向有了,新农村建设首先遇到的问题是拆违。
  40年前,李豆罗在村里做大队书记时,就把村里的3个风水先生请到家里吃饭。当时,李豆罗开门见山:“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喝酒,是敬老!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要遵守!遵守了,别人杀猪请你们吃饭,我都不管。如果不遵守,我砸了你们的饭碗!”
  李豆罗说,很多农村的规划乱就乱在风水先生上。西湖李家整个村庄的定位,基本上是坐北朝南偏西。长期以来,村里都是按这个规矩建房。这样,村子形成了南北、东西都有整齐划一的通道和小巷。
  不过,后来有村民开始不遵守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了,所以他就拿风水先生下手,借此治住村里的乱建歪风。所幸的是,这三位风水先生都很听话,村里后来的格局,都保持得很好。
  这样,就为今天的新农村建设,减少了压力。西湖李家的违章建筑,主要是猪圈、牛栏和狗窝。   推进工作前,李豆罗成立了由退休老干部和村干部组成的“前敌委员会”,以此推掉部分违章建筑。剩下的,推不动了,他们就问李豆罗怎么办。
  据统计,村里涉及违建的猪圈、牛栏、狗窝,共136户、约5000平方米。
  一天,李豆罗突然打电话给“前敌委员会”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村里老人请到南昌去,说李豆罗请吃饭;同时派大巴接送。
  听说李市长请吃饭,村民很给面子,呼啦啦跟车过去。
  饭桌上,李豆罗宣布:“我请大家吃饭,是真心的。但吃完饭了,也要做事。”李豆罗回到新农村建设的话题上,他先从那些好说话的村民问起:“你家的狗窝,拆不拆?你家的猪圈,拆不拆?”当着很多人的面,这些村民都说“拆”。
  最后,李豆罗才问那些比较难缠的村民,同时强调,“做得好的村民,张榜表扬,而且记到村谱、族谱上!”
  这样,即便难缠的村民也答应回家就拆。也有村民发现“上当”后,现场叫起来:“早知这样,不来吃这个饭了。”有的村民,面前的面包,一口也没吃下去。黄华明问他们:“为什么不吃呀?”他们说:“回家就要拆我的狗窝了,吃不下。”
  “农村就是喜欢圈地起来,让公家的变成自己的。”黄华明说,其实呀,那小块地没啥用。
  李豆罗的这招很管用,很多村民回家后,主动拆了大部分。但还有三户没拆。李豆罗给前坊镇的镇长打电话:“你叫上派出所所长,带几个民警过去,把那三户违建的猪圈给拆了!反正你是女的,他们不敢打你。如果他们真打你了,你就和他们打!打不过,你就告诉他们,我叫市长回来跟你们打!”
  就这样,这三家“钉子户”也拆了。村支书李新华和记者聊起这事时,呵呵大笑:“李市长非常熟悉农村工作,而且很有办法。”
  “我没有领导风度,但有农民习气。”李豆罗说,农村工作要做得好,需要做到“三赢”:做得赢、吃得赢、打得赢。
  做得赢,就是你有本事,是某方面的行家,让村民信服。吃得赢,就是你饭量要大,因为饭量决定力量。之前,村民之间吵架,经常会质问对方—你吃几碗饭呀?意思是你够不够力来挑衅我?这是一种威胁。打得赢,就是遇到蛮横的对手,你也能打得过对方。
  拆迁中,村民其实也没吃亏。李旺根说,李市长搞了个“旧料回收”的名头—这其实是变相给村民补贴,因为破砖烂瓦是没有回收价值的。
  拆了牛栏、猪圈、狗窝,主要给村庄南北、东西疏通巷道,并铺上红石。同时,为各家各户建起围墙,每条巷子都建门头。门头上,是古代名人和生平简介。围墙上宣传着“三字经”和仁、义、礼、智、信等方面的故事。
  此外,各家各户房顶上,建起了马头墙,并粉刷成统一色调。村里还建有大型戏台、广场、停车场、池塘和亭榭,池塘边,垂柳依依。经几年努力,现实版的“秦观图”,已出现在西湖李家。
  新农村建设的费用,主要由三方面组成:一是乡邻相凑,二是友人相助,三是项目相凑。
  乡邻相凑,是春节大年初一,发动村民募捐。选择这个点募捐,李豆罗的考虑是,“一来人齐,二来讨个吉利,容易筹到钱”。所以,每年大年初一,小孩的压岁钱,返乡打工者和各家的女儿、女婿,也加入捐款行列。一年,能从村民那儿募捐到15万元。
李豆罗和村民”打“成一片

  当然,更多的钱来自友人相助和项目相凑。在官场几十年的耕耘和人脉,让李豆罗在“找钱”上,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改变的代价


  新农村建设不只是铺路、装饰房屋外墙这么简单,它还涉及对村民传统行为习惯的冲击,一开始就伴随着不适應,也遭到一些村民的不理解和反对。
  拆掉各家各户牛棚后,为方便群众关牛,李豆罗在村子四周建了4个牛棚场。和以前相比,人畜分开居住,人居环境自然好很多,村里也变得干净了。但关牛、喂牛,没有过去那么方便了。
  村里修路时,一些地方设置了台阶,看起来更整齐、美观、防滑,但老百姓要干农活,有时候,他们拉着板车通过,就不大方便了,所以他们也有一些意见。加上早期,村里没路灯,新修的路,村民还不熟悉,摸不准哪些地方上下台阶,因此会滑倒,这引发个别村民不满。不过,坦白讲,路比以前好走多了,只是村民的习惯需要磨合期。另一种习惯是,随手扔垃圾,如今规定到统一的地方去倒,村民也感觉不方便了。
  “过去是自选动作,如今是规范动作,一辈子的习惯,村民很难一下子适应。”李豆罗说,“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是大道理和小道理的问题,但小道理要服从大道理。”
  2010年退休后,李豆罗就在村里居住,他们夫妻住在村边林场的一间公房里。白天,李豆罗会会朋友,找人捐助,或开着他那部破车,四处巡查工地。
  李豆罗还有更大的梦想,他要在西湖李家打造一座农博馆,里面设有米铺、茶铺、匠铺等等,以此展示农耕文化。他说,他要把中国传统的农耕文化,都浓缩在这座农博馆里。
  这需要很多资金,所以,李豆罗常调侃自己,“我成了南昌最大的乞丐了”。
  辛劳付出的,还有他那支由老干部、村干部组成的团队。前几年,刚起步时,他们没日没夜在村里种树、除草、请人翻修村里的老房子。长期以来,他们和家人两地分居,逢年过节,村里搞活动,也没办法回家团聚。
  即便这样,村民们也不一定都感激他们。

钱多嘴杂


  不感激,和“一定搞了很多钱”的猜疑有关。
  “有人说我们在外面捞不到钱,回村继续捞。”李旺根说,“你问问黄主任,他什么没见过?人家还排队给他送钱呢。”
  闻此,黄华明一脸严肃地说:“何止送钱?还送人呢!有的女孩,故意跟我撒娇,好不要脸的!”不过,这都被黄华明挡回去了。   担任进贤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以前,黄华明曾任南昌县委组织部长、新建县委副书记(分管组织部)。
  其间,为防止别人行贿,他多次嘱咐妻子:“有人送来信封,你就往外扔。”但仍有人以汇报工作的名义,送到他办公室。黄华明就说:“拿回去,不拿回去,我就当党费上交了。”这招管用,因为一旦上交,对方就成买官的了。
  一次出差时,还有人抬着黄华明去娱乐场所,但被他呵斥住了:“你们干嘛?要绑架吗?”黄华明早就清楚,讨好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因为退休后,没人来送钱了,也没人请他去桑拿场所了。
  以前,黄华明到哪里任职,别人就传到哪里:他是李豆罗的人。意识到这点,黄华明更清楚自己不能出乱子,“出乱子,就是打李市长的脸啊!”李豆罗确实提拔和关照过黄华明,但他说:“我没有看错人,他一生谨慎,是十分信得过的兄弟。”
  不过,和他们之间的故事相比,村民更关心的是:新农村建设的钱,在谁的手里?
  这点,搞新农村建设前,李豆罗就嘱咐黄华明管好钱,不能出乱子,“否则是要倒霉的”。为此,黄华明想了一周,没睡好。最后,他建议:一、所有资金不能进西湖李家。二、西湖李家不设会计。让镇财政所管账,信用社管钱。其中财政所所长当李家的会计,财政所会计当李家的出纳。募捐到的钱,账到镇财政所,现金到信用社。李豆罗批准了这一方案。
  支付工程款的流程是,黄华明等人签字—前坊镇镇长签字—镇财政所开转账支票—当事人拿支票去信用社提现金。
  这样,除了当事人,没人能碰到钱。西湖李家的钱,不是一个人就能拿到的。“你不这样做,别人会说你拿了钱。”黄华明说,“前几年,很多人以为我们搞了钱,但清楚流程后,就都不说话了。”
  新农村建设中,为避嫌,西湖李家的人可以打工,但不可包工程。这也得罪一些村民。不过,村民打工是有钱拿的,但这帮老干部—包括李豆罗和他夫人,是白打工的,没领村里的钱。
  即便这样,还是有村民和李豆罗说:“老板,搞了这么多钱回来,如果分给大家(不搞建设)的话,都发财了。”
  李旺根听后,摇摇头。
  李豆羅早年在进贤县委做书记时,村里的小孩读书交不起学费的,他都会给校长打电话申请缓交;有人生病住院了,他再忙也会到病床前站一会,所以深得民心。
  不过,如今的李豆罗却说:“回到村子以前,没几个人说我坏话。回到村子以后,没几个人说我好话。”
  村里有家饭店,外面的人来吃饭了,看着端菜上来的中年妇女,会问一句:“这饭店是李豆罗的老婆开的吗?”有的会问:“这些房子都是李豆罗的吗?”
  他们问到的这位中年妇女,就是李豆罗的夫人胡桂莲。胡桂莲告诉《南风窗》记者,有时挺气的,但还是憋住解释说:“饭店是村集体的,收入都入账。这些房子也是集体的公房。李豆罗只有60平的祖屋,算是村里最小的了。”可是别人不相信。
  胡桂莲有时也很郁闷,甚至会对李豆罗发脾气,但李豆罗总安慰她说:“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感觉他就像神一样保护我,从来不生我的气。”说这话时,胡桂莲像一个还处在恋爱中的女孩一样。
  不过,人心确实变了,现在似乎做什么事都难,做好事也是如此。更多的时候,解释,已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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