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南,繁华月夜恍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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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上北海黄昏的晚霞,走进阳光明媚的下龙湾陷落在人潮汹涌的河内。中秋圆满的月光,照耀在整个匆忙的行程,和这个拥挤的国度。这里是袒露的,一切的一切,都暴晒在热的光线下,即使上那一张张被口罩蒙蔽的越南女人的脸。
  一路颠颠簸,一路蓝色。浓郁色彩的交错中,我们走在很圆很圆的月亮之下,和这个说不清的北越南,便有了这样一次梦境般的相遇。
  
  一路向北,从芒街到下龙湾
  
  我们真正的行程,应该是从芒街开始。从北海过东兴,过关时在越南边境芒街等待的时间颇长。中越边境,曾经是敏感的字眼,现在已经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一一在芒街购物的几乎都是中国人。那座连接中越两地彩旗飘飘的大桥上,奔忙着的做小生意的越南人。而开价奇高的免税商店,似乎预示着越南人对中国游客消费力的期待。刚走到越南这边,立即被摩托车包围,抬眼就可以看见巨大的彩色宣传画,立即有了回到八十年代的感觉。我们几乎是徒步背着行李从中国走到越南的,这种忆苦思甜的感觉,来得非常强烈。
  就在等待签证的一个越南特产店里,越南导游阿成出现在 堆昂贵的巨大的木雕之中。他是个有趣的家伙,脸上一直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有时还会害羞地别过脸去。在开往下龙湾的车上,他说他们国家的男人少,可以娶四个老婆,大的是米饭,第二是面条,第三个是馒头,第四个是矿泉水。听起来很传神的样子。他的形象很像“越共”,说话的时候煞有介事,常常大手在胸前一挥,很有领导风范。他总是有点调侃地顺应我们的话,说“同志们辛苦了。”一路上说了很多黄色笑话和谜语,最后都忘记了揭穿。一路上,他更像个尽职的推销员,但我们并不计较他的殷勤。在这样的国度,需要他这样的人。
  开往下龙湾的车程相当长,阿成也一路卖力地滔滔不绝说着。街上大多数越南女子的脸,都用面巾或纱巾遮蔽起来,只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阿成说,这是因为当地阳光猛烈,女人怕晒黑,老公不爱。阿成说越南妇女在家中地位很低,吃饭时要等家中男人们吃完后才能上桌。
  多年战乱,男人战死沙场,越南的男女比例有些失调,近几年才有些缓解。成了家的男人基本不做家务,下了班就到小茶摊上去喝啤酒,因此,不论哪座城镇,街上的小茶摊特别发达,满街都是,小茶摊卖茶、卖酒、卖点心水果和卤菜,还有一支两支零卖的香烟。男人们总是喝酒喝得很晚才回家,喝多了酒还打老婆。男人还喜欢寻花问柳,他们把老婆以外的情人叫做“米粉”(称呼可真多,而且都能吃)。到河内打工的多为妇女,她们宁愿辛苦自己,让男人在家带孩子看家,因为男人出来打工挣的钱,多半都会用去吃“米粉”了。
  一路经过很多村庄,有的很大,人气也很旺。一座座欧式的尖顶小屋,像极了小时候看的童话书里公主住的小屋,而且外墙都涂抹成五颜六色,煞是可爱。有趣的是,因为中秋节就要来临,很多人家的门前都挂着一个巨大的星形灯笼,灯笼是用竹篾和透明塑料纸做成的,塑料纸能够透光,上面手绘着各种图案,很多灯笼上都贴着胡志明的照片。
  还有一些比较大的人家,自己搭了一个漂亮的微型舞台,幕布的颜色都非常鲜艳,上面点缀着花朵或星星,或月亮和卡通图案。可以想象到了中秋夜晚,这里会是怎样的一派热闹景象。北越南的村庄,竟是这么色彩纷呈。人们的生活,又是如此情趣盎然。
  到下龙湾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这个酒店林立的热闹的海边小城,并不像泰国芭堤雅那么喧闹,四处安静得可以听得见海水拍岸的声音。
  花费5000盾在个小小的儿童游乐场坐了~回旋转木马(听起来好奢侈),那被海风吹起来的感觉,和好听的越南儿歌一样让人快乐。走在成风浸润的街头,我们遇见一辆人力单车,有几分诡异地停在十字街头。在个不知名的小店门前喝河内啤酒,桌子上又 次诡异地出现了 个面目狰狞的怪物面具。还好,小店老板说这面具是辟邪的。
  
  那些美丽而孤独的石头
  
  坐游船游览下龙湾,是所有游客最期待的时光。那么多人慕名而来,不为别的,只为看那些长得古怪离奇的,散布在海上的石头。下龙湾在越南语中叫Vinh Ha Long,意思就是“龙下海之处”。
  关于海湾起源有两个类似的传说,反映在名称上。第一个传说称龙猛力跺在地上而使山岭崩倒,形成了很快被水填满的谷地:仅有山岳的峰顶一一现在下龙湾的岩岛——浮在水面上。另 个民间传说提到龙的长尾把大地撕裂,造成谷地和缝隙,而在龙跃入邻近水域时淹了水。两种版本都借自现代关于塔拉斯各(Tarasque)怪兽的传说,这是一种像龙的海洋生物,据说住在下龙湾。至今还有人相信它的存在,还有传闻说有人在这里见过。
  1500平方公里的海面上,山岛林立,星罗棋布,姿态万千,这里究竟有多少岛屿多少山峰,至今没有精确的统计数据,据说共有3000多座,仅命名的山、岛就有1000多座。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山石、小岛雕附得形状各异,有的如直插水中的筷子,有的如浮在水面的大鼎,有的如奔驰的骏马,还有的如争斗的雄鸡,最有名的是蛤蟆岛,其形状犹如一只蛤蟆,端坐在海面上,嘴里还衔着青草。
  还有更多无名的石头,孤傲地竖立在湛蓝的海水之上,任凭风吹浪打,仿佛若有所思,竞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想像每当夜晚,黑幕中的怪石林立,如一座座有表情有生命的魂灵,凄然站立在无边无际的海天之下,那真是一种旷世的孤独。
  到1 9世纪为止,下龙湾一直被中国和越南人海盗利用,但到20世纪在下龙湾岛屿居住的人民还是有限。如今沿著海湾岸边有不少人靠著下龙湾的船运和渔业维生,在我们的船边就直跟随着他们的身影。一艘艘小船,很多是一家人,连船上的孩子都会招揽生意,有的满载热带水果,有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海鲜,开到游船边兜售。当我们的船停靠在一个岩岛旁边,码头就是一个偌大的海鲜市场。我们挑选了许多海鲜,中午的时候一起分享。就着海风,仅仅是经过自水灼熟的虾蟹都非常鲜甜。
  岩岛上的溶洞景致都很迷人,而且规模很大。在天堂岛迷人的风景里消磨了一个下午的美好时光。下龙湾许多岛屿上有近平原始状态的热带丛林,岛上树木花草青葱繁茂,还有野猪、梅花鹿等野生动物出没。特别是在若岛,还可以看到一个极讨人喜欢的红鼻猴王国。这里养的猴子都是红鼻子、红屁股。岛上的猴子极为顽皮和大胆,见到陌生人,就成群地跑到海滩上跳跃,欢呼。
  回来时看见一艘载满水果的小船上 个戴斗笠蒙面巾的女子。双水灵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忧伤,虽然被遮挡在帽子的阴影下,却熠熠生光。这双漂亮的眼睛,让我想起《红河》里那个纯真的越南姑娘,瘦小的身躯背后,隐藏着个怎样悲戚又委婉的动人故事。
  
  在河内的摩托车流中迷失方向
  
  河内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古城。从公元11世纪起就是越南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历史文物丰富,名胜古迹遍布。今天的河内市许多街道依然沿用旧时的名称,如皮行、铜行、棉行、糖 行、麻行、桃行、帆行等,一些街道依然保持昔日专业性的传统,如皮行街专售皮货,铜行街专售铜器。河内名胜古迹众多,著名的有还剑湖、西湖、文庙、独柱寺、龟塔、二征庙、玉山祠、巴亭广场、螺城、竹帛湖、百草公园、灵光寺、昭禅寺、栋多岗、莲派寺、象伏寺、金鼓祠、风塔、医庙……巴亭广场是必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有胡志明的陵墓。
  当我们乘坐的车驶入河内的时候已经入夜。这 夜却是最难以忘怀的,中秋的圆月就在眼前悬挂,车后奔腾的摩托车流仿佛把我们带入狼烟四起的战场。进城的那座很长很长的大桥上面,摩托车如千军万马在四周扬起烟尘,同行的摄影师朋友手中的相机竟如武器,瞄准车窗外密密麻麻的车灯和黑压压的人头,快门的声音响起来,兴奋得犹如机关枪扫射。
  这样的形容绝非夸张。也许也因为正好是中秋夜,河内把它最繁盛的一面毫不吝啬地展现在我们眼前。走到大街上,摩托车流比涌动的河水还要湍急地在我们面前奔流而过,过马路成为最困难的事。我们沿着还剑湖一直走,附近街道都拥堵得几乎无法前行,摩托车也只能缓慢行驶。骑车的大多数是年轻人,衣着时尚,还有不少戴着假面具。中秋节在越南人眼中犹如西方节日,他们中间有的把自己装扮成万圣节的鬼怪幽灵,有的给自己戴上洁白的翅膀,像会飞的天使般张开双臂。娇小的女孩有的戴上可爱的白兔帽子,有的蒙上花纹精致的眼镜面具。卖气球的大男孩在人群里寻找站立的位置,所有的摩托车都在耐心地等待通行——他们并不急躁,脸上依然洋溢着简单而会心的微笑。
  环绕湖边坐满了欢聚的人们。他们就简简单单地拿一块大塑料布铺在湖边松软的土地上,围坐在起。周围有专门为他们贩卖小吃和水果的人,虽然看起来很不卫生,生意却很好。甚至就在拥挤的大街旁,也席地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大多是年轻人。看见一对恋人,坐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紧紧依偎。青木瓜的清香,河内啤酒以及冰咖啡的混合气味不断向四面八方飘散。
  被人和摩托车挤满的街道,被暖黄色灯光照耀的法式房子拥抱。处处是充满戏剧性的童话小屋,红色或银灰色的尖顶在灯光下闪耀着华丽的光芒。整个河内的夜,如巨大的盛装舞台,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走着走着,我竟迷路了,差点跟不上其他朋友。大家都被眼前空前喧闹的景象震撼了,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在这样的五光十色的街道上游荡,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很庆幸在这个月光之夜,领略了一回这座城市的年轻和不拘格的另一面风情,另种味道,比想象中的河内更具风采。仿佛一个从远古走来、身穿长袍的越南女子换上了现代的时髦装扮,更显妩媚和活力。
  走过这样的河内,恍若走过场喧闹繁华的梦境。
  
  旅游 资讯
  
  气候:越南虽属热带性气候,但由于位于典型的季风区,所以4月至10月是西南季风盛行的雨季,11月至来年3月是东北季风的旱季。旱季去越南是比较适宜的。
  签证:第一种是使用临时护照,不用事先签证,但必须跟团走,且路线仅限于下龙湾与河内。第二种是旅游签证,用因私护照,可以在越南全境旅行,但仅在广州和北京的驻中国领事馆发放此签证,签证费为人民币400元。
  下龙湾: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评为世界八大自然奇观之一,也是世界49大自然遗产之一。在越南海防市吉婆岛以东,鸿基市以南,交通十分方便,有巴士、邮轮前往。
  河内:最方便的市内交通工具是摩托车,便宜快捷似乎还很安全。紧靠在还剑湖以北的老城区(Old Quarter),遍布家庭旅馆,背包客们大都住在这个地区,价格大约在8美元/天
  
  顺时针方向:亚龙湾,跟随游船的小贩,他们开着自家的小船,向游客兜售各式海鲜和水果;热闹的中秋夜,在河内市中心街头遇到两位“兔女孩”,她们正兴高采烈地去参加狂欢;因为是首都,河内更具有政府色彩。沿路都可以见到大幅政府宣传海报;胡志明墓是河内著名景点,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来这里瞻仰
  顺时针方向:过关后迎面而来的越南特色——芒街关口的欢迎路牌,让时光立即倒流到中国的70年代;从海防到下龙湾,沿途都是瘦长形状的西式民居,粉刷成五颜六色,如座座童话小屋;街头的绿色制服与环境十分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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