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墓室壁画中的道教因素探析

来源 :美与时代·下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hp_cac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金元时期,随着全真教的勃兴,墓室壁画中出现了大量的道教因素,包括八仙、仙鹤、山水画、引路仙官、道士作蘸等内容。这些道教题材表达了墓主人对于超越世俗、升往道教仙境的渴望,使得墓葬呈现出仙居化的趋势。
  关键词:金元;墓室壁画;道教;山水画;八仙;仙官
  宋辽金时期,墓室壁画中的佛教因素十分浓厚。李清泉认为,从地表建筑、墓葬形制、葬式、葬具、墓葬装饰等方面看,佛教对墓葬产生了系统性的影响,且佛教的影响远胜于道教[1]。而金代晚期开始,这种局面发生了转变,一些墓葬出现了大量道教因素,包括山水人物画、八仙、仙鹤、引路仙官等,使得墓室颇具仙风道气。学界对此尚无专门研究,而本文力图梳理金元墓葬中的道教因素,并分析其盛行的原因和在墓室中的礼仪意义。
  一、山水人物画与道教的视觉趣味
  金元时期墓葬盛行装饰山水人物画。据笔者统计,大约有20座金元墓葬中装饰有山水人物画,如闻喜下阳庄金墓、孝义市南郊八家庄58号金墓、大同齿轮厂元墓、郝家庄元墓、埠东村元墓、济南千佛山元墓、北京斋堂元墓等,可见山水人物画十分流行。笔者认为一些山水人物画具有明显的道教趣味,下面以冯道真墓和登封王上村元墓为例进行分析说明。
  冯道真墓的出土引起了艺术史界的广泛关注。根据墓志铭所载,冯道真是“龙翔万寿宫宗主、清虚德政助国真人”[2],属于道教高层。该墓装饰大量的山水人物画,这不由得引人思考山水画和道教的关系。该墓东壁南端绘道童图,东壁北端绘观鱼图,北壁绘一巨幅水墨山水画,墨书“疏林晚照”四字,西壁北端绘论道图,西壁南端亦为道童图,墓顶装饰仙鹤祥云图。其中观鱼图、论道图、道童图皆是以山水为背景,整个墓室呈现出云雾缭绕、淡泊高雅的氛围,显示出道教对于山水的独特趣味。冯道真墓装饰山水画应受到多方面的影响,首先,隐居山林、追慕神仙之道,本就是道教文化的核心内容。如在山西芮城永乐宫纯阳殿、重阳殿壁画中,人物皆在高大的山林、瀑布、深潭、山涧中活动,这反映出道家对于“洞天福地”的山水世界的深切追求。其次,蒙元时期道教宫观选址的两个基本原则就是依山和傍水[3]49,正所谓“四山耸翠,其地绵延壮丽,称道家所居”[4]。墓中的山水画正是在此意义上将墓室营造成理想的山水世界。最后,从元代的文化氛围来看,文人山水画本身就和道教文化密不可分,赵孟頫及“元四家”中的倪瓒、黄公望、吴镇都信奉道教,其中有两人还是受箓出家的道士。据游建西统计,元代山水画家中近一半具有道教信仰[5]。可见元代的山水画本身就带有道教的视觉趣味。由此,冯道真墓的山水画就不难理解,它形象化地以归帆之返家陈述了返璞归真的志趣[6],体现了道教对于超越世俗生命的精神追求。
  明显具有道教趣味的还有登封王上村元墓,但是该墓并没有出土任何随葬品,无从证明是否为道士墓。该墓装饰门吏图、侍女奉茶图、奉酒图、竹鹤图及梅石孔雀图,最引人瞩目的是位于西壁的升仙图和东壁的论道图。论道图中右侧男子在山中修炼,左侧一道人牵一头黄牛前来拜访,发掘简报定为论道图[7]187。此类在山水间修炼的场景在永乐宫壁画中较为常见,反映了墓主人对于修仙之道的仰慕和追求。西壁升仙图(如圖1)的背景为一山涧,雾气弥漫,隐约可见峰峦起伏,左一人正抱拳施礼,右一人正乘着云气飘然而去。从构图上看,这种对角性的场景在永乐宫纯阳殿壁画中有多例,皆表现一人拱手告别,另一人即纯阳帝君(吕洞宾)驾云飞去,应是一个表现“升仙”“云归”的经典构图样式。更有趣的证据来自于服饰,升仙图中的人物着对襟白袍,腰系蓝带,头戴蓝色方巾,和永乐宫重阳殿中王重阳的服饰一致(如图2),甚至二者衣角飘飞的方向及样式、人物的动作和神态都完全一致。这种惊人的一致性意味着墓室壁画的粉本很有可能来自道教的壁画,墓室壁画中表现的是道教人物,至于墓室中的升仙图是否表现了王玉冬所说的“老子西升”故事[8],尚需更多的材料佐证。可见墓主人特意选取了道教壁画中流行的“山中修炼”与“羽化升仙”的两个带有特定内涵的主题,并辅以墓顶大量的仙鹤图,鲜明地表达了墓主人的宗教信仰和死后修炼进而升仙的愿望。
  除以上二例外,其它墓葬中的山水画也颇具道教趣味。如孝义市南郊八家庄58号金墓装饰一幅《高逸图》,图中一人游行于山水之间,紧随一名抱琴童子,和冯道真墓的《临渊观鱼图》十分相似。此外还有一幅论道图,中间一人身着黄色道袍,左右二人作聆听状,其后以树石为背景,山中论道的意味浓厚。类似的颇具隐逸、论道意味的还有山西大同齿轮厂元墓、北京斋堂元墓等,人物活动于山水之间,或论道、或云游,呈现出道家仙居山水的装饰趣味。值得注意的是,以上所举墓葬多位于山西地区,而山西正是全真教盛行之地,据吴端涛统计,在金元时代山西有约200座道教宫观建筑[3]52。可见,正是因为山西全真教艺术的流行,墓葬壁画才呈现出新的道教趣味。
  二、八仙、仙鹤、葫芦与道教仙界
  从金代晚期至元代,一些墓葬开始于墓顶装饰八仙题材,如董海墓、董妃坚墓、康庄工业园M1元墓皆于墓顶装饰八仙壁画或砖雕,尽管数量不多,但足以反映出特定的装饰趣味。“八仙”是全真教的八位仙人,分别是吕洞宾、钟离权、铁拐李、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张果老、何仙姑。八仙最早只是民间传说中的神仙人物,至金代全真教建立后,王重阳急需权威领袖来宣传自己的教义,因此奉吕洞宾为祖师,并把其他和吕洞宾相关之人组合在一起,由此形成了八仙[9]。在全真教的宣传之下,关于八仙的小说、戏剧、绘画普遍流行,元代永乐宫壁画中也有八仙过海的场景,可见墓葬中八仙组合正是受此影响而产生的。从位置上看,八仙都位于墓顶,董海墓墓顶除了八仙外别无装饰,董妃坚墓墓顶藻井间隔装饰八仙和仙鹤砖雕,康庄工业园墓墓顶斜坡绘八仙,墓顶绘制莲花与仙鹤。在宋辽金元时期,墓顶除了流行装饰八仙外,还流行化生童子图、仙鹤图、星象图以及莲花藻井等,化生童子图和莲花藻井明显是佛教西方净土中的元素,表达了墓主人对往生净土的向往[10]。由此推之,位于墓顶的八仙也应具有相同的功能,其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墓主人对于道教仙界的想象,寄托了墓主人与神仙同居的愿望。   更常见的象征道教仙界的题材是仙鹤。鹤很早就以其长寿和自由的风姿进入道教审美符号的范围,在墓葬中,对死后世界的憧憬多简化为仙鹤翻飞的景象[11]。在宋金时期即有一些墓葬以仙鹤为墓顶装饰,但比例不高。至蒙元时期,装饰仙鹤的墓葬大为增加,据笔者统计在约60座元代壁画墓中,约有10座墓葬于墓顶装饰仙鹤图,可见道教的影响大大增强。如内蒙古赤峰沙子山元墓、河北涿州元墓、大同冯道真墓、西安韩森寨元墓、登封王上村元墓、文水北峪口元墓等,都在墓顶绘制连续的祥云仙鹤图,还辅以日月、祥云等内容,显示出民众对于道教仙境的符号化想象。但仙鹤也常和莲花藻井、化生童子等佛教题材组合在一起,这种混杂不同宗教题材的方式反映了民众对于宗教的实用性态度,显示出仙界具有混杂佛、道教因素的泛化特点。这或许正如沈雪曼所说:“人们似乎并不关心不同宗教体系之间的差异,事实上,不同的信仰在墓葬中起到了双重保险的作用,帮助墓主超越死亡。”[12]
  除了八仙与仙鹤,道教仙界的营造还有另一种方式,即“壶天”。山西永和县金大安三年(1211)石棺中央刻葫芦形孔(如图3),四周刻有墓志,墓志表明这是冯荣的儿子们为其父所造[13]。石棺在宋金时期的陕西、河南、山西等地多有发现,但在石棺前挡刻葫芦的尚属首例。道教将葫芦视为神圣之物,认为其具有超越世俗的能力。关于葫芦中仙境描写的故事广为流传,其中最著名的例子是汉代的费长房故事:“费长房者,汝南人也。曾为市掾。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于肆头,及市罢,辄跳入壶中……乃与俱入壶中。唯见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饮毕而出。”[14]因此,石棺前挡的葫芦造型表明,石棺的内部已经被隐喻成了微缩的宇宙或神仙居住的地方,葫芦形孔正是死亡与升仙转换的通道和标志[15]。作为该石棺的赞助者,冯荣的儿子们通过葫芦造型把石棺设想为一个天堂般的场所,在石棺中他们的父亲将与神仙同居从而获得不朽。
  三、仙官引路与道教影响下的丧葬仪式
  宋金壁画墓中多有头戴通天冠(或莲花冠、进贤冠)、手执笏板、身着长袍的人物形象,且这类形象多位于墓室顶部,有时身后跟随墓主夫妇,如荥阳司村宋代壁画墓、登封黑山沟宋代壁画墓、娄烦下龙泉村宋墓、长治南沟金墓等都有类似的形象。发掘简报或称之为文吏[7]23,但明显不合常理,通天冠在古代为天子所戴,而文吏通常戴幞头,且文吏位于墓顶也不符合文武官吏分列于墓门两侧的常规做法。一些简报已指明了其真正的身份,此乃道教仙官,莲花冠、通天冠和进贤冠都是仙官的常见头饰,笏板也是常见的道具,长治南沟金墓中的人物还身着青色与黄色的道袍。这里以长治南沟金墓为例来说明道教仙官在墓室中的礼仪意义。该墓北壁下层绘制出行图,男女墓主人在侍者或子女的侍奉下前往北壁中间的假门,假门上方绘八字形的门额,“八”字的门额造型非常巧妙地暗示出这是上升的通道。北壁上方绘仙官引路图(如图4),前有两名头戴通天冠的道教仙官,后有头戴幞头的墓主人,在仙官的引导下,墓主人将与道教的神仙同居。因此整个北壁上下的壁画构成了完整的升仙之旅,表达了墓主人对于升仙的渴望。
  作为引路人的仙官或许和宋金時期流行的引路菩萨信仰有关,引路菩萨最早见于敦煌藏经洞发现的晚唐五代《引路菩萨》绢画,菩萨通常手执经幡,引导逝者往生佛国净土。这一题材深切地影响了墓葬装饰,宋金墓室中手执经幡的天女图像非常普遍,或位于墓室顶部,或位于仙桥之上,其后紧跟着墓主夫妇,最终将引领墓主前往象征净土的天宫楼阁或莲花藻井。这类图像还介入到丧葬仪式之中,在宋金墓葬中的发丧图中,送葬队伍中通常由一女子手执经幡引路,紧随着和尚敲击佛乐,后面跟着送葬的队伍,整个队伍的排列方式表示在天女的引领下,墓主人将前往极乐之地。
  在佛教引路菩萨的影响下,道教的神仙(仙官)也具有引导亡者升仙的功能。如《祭参政鹿泉贾公文》载:“骑苍龙谒琼宫,跨紫凤游阆风,天乐前导,仙官后从,持阴阳之橐纶,掌造化之玄功。”[16]又如《甘水仙源录》载:“清逸之观何隆隆,乾坤清气公所钟。祥云覆母身乃生,道气大受超凡庸。神仙官府聊相从,然远引追乔松。”[17]可见,去世后得到道教仙官的接引从而升往仙境是时人的美好愿望,这和佛教的引路菩萨有异曲同工之妙。有趣的是,登封黑山沟还同时出现了引路菩萨和引路仙官,这反映出民众对于引路者角色的模糊态度,佛、道皆可作为升仙的引领者。
  除了墓顶,主要的壁面上也绘制有道士。闻喜上院村金墓西壁和东壁分别绘制侍奉图,侍女向男女墓主人进献食物,这是常见的主题。有趣的是,东壁、西壁的男女墓主人及侍女皆看向左侧(如图5),而左侧或站或坐一名“道姑”,这名道姑头戴高冠,显示出非世俗的身份,右手举于胸前,不知作何动作,但其他人看向道姑的目光显示出她具有非同寻常的作用。类似的左-右构图也见于河南荥阳槐西宋墓,该墓西壁绘墓主夫妇对坐图,其身左有四名僧侣正在做法事(如图6)。类似的构图方式可能暗示了二者具有相同的功能,笔者认为二者都是“资冥福”的表现。据《燕翼贻谋录》载:“丧家命僧道诵经、作蘸、作佛事,曰资冥福也,出葬用以导引,此何义耶?”[18]可见在当时的做法中,延请僧侣在丧葬仪式上做法事、邀请道士作斋蘸,并在送葬途中以其为引导是极为常见之事,其目的在于引导亡者超越死亡。因此,上院村金墓中的侍宴图可视为道教版本的“资冥福”,尽管仅此孤例,但反映出道教对于民间丧葬仪式的深深介入。
  四、结语
  金元时期道教的兴盛为墓葬艺术注入了新的血液,一改宋金时期佛教对墓葬装饰的统治地位,体现出道教对于墓葬装饰系统性、多样性的影响,使整个墓室呈现仙居化的趋势。具体来说,墓室中的山水人物画表达了道教对于返璞归真、超越世俗生命的精神追求,仙鹤、八仙、壶中天表达了对升仙的渴望和对仙界的想象,而仙官引路、资冥福则体现了道教对于丧葬仪式的影响。还需要说明的是,大多数金元墓室并非装饰单一的宗教题材,而是杂糅佛、道因素,辅以儒家的孝子图,呈现出三教圆融的总体特征[19]。   参考文献:
  [1]李清泉.佛教改变了什么——来自五代宋辽金墓葬美术的观察[C]//巫鸿,等.古代墓葬美术研究(第四辑).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17:242-278.
  [2]大同市文物陈列馆,山西云冈文物管理所.山西省大同市元代冯道真、王青墓清理简报[J].文物,1962(10):34-36.
  [3]吴端涛.蒙元时期山西地区全真教艺术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9.
  [4]王宗昱.金元全真教石刻新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124-126.
  [5]游建西.道教文化对元代山水画艺术的影响[J].江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2010(4):61-71.
  [6]石守谦.移动的桃花源——东亚世界中的山水画[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95.
  [7]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宋金壁画墓[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
  [8]王玉冬.蒙元时期墓室的“装饰化”趋势与中国古代壁画的衰落[C]//巫鸿等.古代墓葬美术研究(第二辑).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13:340-570.
  [9]尹蓉.八仙的组合及其文化内涵[J].民族艺术,2005(1):31-38.
  [10]向涛.宋辽金墓葬中的儿童图像研究[D].厦门:厦门大学,2021.
  [11]李凇.山西寺观壁画新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91.
  [12]Hsuehman Shen.Body Matters:Manikins Burials in the Liao Tomb of Xuanhua,Hebei Province[J].Artibus Asiae,2005(1):110-112.
  [13]解希恭,阎金铸.山西永和县出土金大安三年石棺[J].文物,1989(5):71-74.
  [14]范晔.李贤,等注.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2779.
  [15]Jeehee Hong.Theater of the Dead:A Social Turn in Chinese Funeral Art[M].Honolulu:Universty of Hawaii Press,2016:122-124.
  [16]王旭.兰轩集(卷十四)[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北:商务出版社,1986:873.
  [17]高丽杨,集校.全真史传五种集校[M].北京:中华书局,2020:249.
  [18]王栐.燕翼貽谋录(卷三)[M].北京:中华书局,1981:24.
  [19]邹清泉.“三教圆融”语境中的元代墓葬艺术——以李仪墓壁画为例[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2014(2):76-81.
  作者简介:向涛,厦门大学艺术学理论专业硕士研究生。
其他文献
摘 要:本·阿格尔重新思考了马克思的危机理论,并认为,在时下的社会语境中,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和资本主义的矛盾理论虽然仍具有理论借鉴意义,但马克思的危机理论需要根据时代的变化进行重建,从而来适应当下的现实语境。本·阿格尔的理论设想主要是针对北美、特别是美国的社会现状而提出的理论主张。通过“期望破灭了的辩证法”,才能让个人与社会、与国家有效地配合,来解决眼下的生态危机,避免异化消费带来的资源浪费。施行分
摘 要:受制于西方主客二分的哲学思维模式,“生态美”一直处于被遮蔽的地位。马克思主义生态美学揭示了人与自然相互依存并不断变化的关系,具有批判理性传统和资本逻辑的双重意蕴,贯穿于其中的是对美学实践性的突出强调。中国共产党“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生态美学的核心要义,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美学话语表达,可以视为对于现代化内涵的重要补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让马克思主义生态美学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摘 要:新媒体时代,社会传播现实的变化带动了音乐文化传播的变化,促使桑植民歌传播方式由传统的“媒介—受众”逐渐转变为“新媒介—用户”的关系。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以及新媒体技术的运用,为桑植民歌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机遇与挑战。新媒体快速发展的今天,艺术与新媒体联系得越来越紧密。新媒体艺术的运用和普及,为传统桑植民歌文化提供了新的传播思路和策略,创新传承与传播成为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的必然趋势。 
摘 要:作为晚明遗民,张岱后半生都在寻求旧梦的影子。面临家园的失落,同时代的人选择各异,张岱在迷茫痛苦中最终探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而张岱对旧梦的追寻与道路的探索是从时代背景、家世渊源、交游影响、自身思想四个方面进行的。  关键词:遗民;张岱;旧梦;道路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1]54,用南唐后主李煜怀念故国之词来形容遗民张岱也极为贴切。张岱(1597-1685),字宗子,后改字石公,
摘 要:杜甫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他一生有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被后人尊为“诗圣”。杜诗在四川地区非常流行,而且不仅仅是流行在士大夫之间,其也被用于寺庙的签文之中。杜甫及杜诗不仅仅是在士大夫和主流文学中占据一席之地,民间对杜甫其人其称号进行再创造也极为盛行。从“杜拾遗”到“杜十姨”,民间故事让杜甫的形象更加丰富和鲜活。民间通常被主流文学视作“俗”的东西,也以它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创造力,
摘 要:艺术设计专业人才培养诸多问题逐渐显露,亟待解决。将“三创教育”理念引入设计专业教育,破除陈旧、僵化的教学模式,探索其在专业建设中的指导意义,并进一步挖掘其在国家创新创业机制下补足专业教育短板的价值。以此为基础,思考“三创教育”理论围绕艺术设计专业教育架构下的创新思维与意识、实践能力以及价值塑造的改革路径,以期推动艺术设计专业教学体系建设的合理性、适应性、开创性。  关键词:三创教育;艺术设
摘 要:《诗经》中的女性与草木采集有着密切的关系,古代社会女子受以采集为主的社会分工及草木生长环境及自身特性的影响,故草木在女性生活中融入极深。从社会与文化的角度,分析《诗经》中的女性与草木间的形貌之比、情爱之思、婚姻之寓,并对其艺术手法作简要归纳,可以窥见《诗经》中的女性与草木采集有着深厚的文化关联。  关键词:诗经;草木;女性;采集  《诗经》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以简雅真挚的语言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