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摇摆(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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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露
  秋天来了
  寸花蛇吐着信子
  斜坡开始变得越来越陡峭
  青蛙想蹦到坡顶探个究竟
  一下,两下,三下……
  太高了,距离梦想还有
  一段漫长的路途
  斜坡上没有多余的枝干
  光秃秃的
  青蛙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像是在积蓄能量
  秋天来了
  矮个子喜欢爬到树上去
  看村里矮瓦房上的炊烟
  袅袅升起
  早上的秋露被风儿惊飞
  落在了少年的脸上
  暖色调
  没有见过沙漠的人
  不会懂得珍惜水
  我算了算今生用掉的水
  如果论面积
  应该可以淹没我的全部
  季节吮吸掉的水
  来自母亲身体里的那口泉
  随手抓起一把沙子
  夜是暖和的
  摄影师喜欢的暖色调
  在晚风中
  越来越清晰
  我的记号
  火车穿过半醉半醒的云
  铁轨上的煤……
  手指上的灰……
  白鹭鸟在杉树上修筑家园
  我在十几米高的树下打盹
  年轻的时候
  我只是比别的草木
  多了两个眼珠子,一张嘴巴以及一些锦囊
  没有人提醒我,一棵树长大后要修筑自我
  修筑一棵树的心
  在夕阳西下的地方,我还能记起
  铁轨旁颜色最浓的那排树
  那排树是多年后我的记号
  自由摇摆
  秋天,我和你
  戴上草帽,分不清谁是谁的向导
  无毒蛇翻过栅栏
  嗖的一声,钻进了草丛
  菜园里,被童子尿逼出来的蚯蚓
  可以组建一个团
  它们在稀松的泥土上
  自由摇摆
  道生园
  道生园,有几只类似心跳的动牧
  藏在岁月的杂草之中
  布谷鸟常年练习指法
  每一次颤抖都带有神秘的色彩
  车轮从大地上经过
  蚂蚁从草尖上经过
  在风的面前,生灵如此轻盈
  以至于我的手压在
  粗糙的石头上
  石头感到温暖
  道生园的过去,也是我的过去
  石头粘著石头
  光阴粘着光阴
  只有靠近野草,把脸上的臃肿
  转移给一条路
  大西路,或者
  大西路的前身
  光
  打火机
  咔嚓一声
  点燃了夜晚的秘密
  有一种声音由远及近
  时间从未远离自己的出生地
  我在身体的版图上种下生辰
  水稻,以及石头
  调皮的昆虫把田野带进一杯早茶
  我摘了清晨最美的植物
  水蛇,溪流,姑娘,天堂,夜猫
  尘世的书法和横躺在西城楼的光
  是大地上悲壮的艺术
  无独有偶,春天离不开车辆
  百花丛中,我离不开水和土
  月全食走进黎明
  早安,不留痕迹
  苍穹之下
  还有谁突然想到皮肤上的沙漠
  水源在南方,无人企及的南方
  只要大地
  保持灵敏
  我们,便还是当初的孩子
  溪流便还是
  当初的溪流
  月色如香
  蝴蝶在马背上飞驰,木桥回到流水中央
  低眉那个动作暗含了多少宗教?
  我一坐下来
  月色就走了
  滴滴答答的,不是连绵不绝的现代诗歌
  一张棕色的菜谱,躺在蒙娜丽莎的身旁
  我站起来了
  窗外是另一个朝代的窗外
  南方的货轮岂能把夏日的青草全部运走
  生活这只大象
  岂能轻过昆虫
  中文系的故事,正朝着熟悉的地方融化
  直到那条小溪
  把月色藏起来
  人到四十
  人到四十
  脚步都是沉重的
  有谁知道
  头顶上的星星
  到底有多重
  我和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
  面对面坐在一起
  我们喝酒
  从不谈论
  喝酒以外的江山
  尘烟的脚
  柴刀砍在手上
  那是野草开花
  天狗正在吞食秋天的果实
  云朵迷失家园,洁白的雨
  从头到脚长满
  紫灰色的斑纹
  我见过,很远很远的天际
  远端应该种植更为理性的
  林场,狼群和
  古老的沙尘暴
  我在土壤之上,欲望之巅
  细数尘烟的脚
  荒地是皮肤和时光的共同遗产
  荒地是皮肤和时光的共同遗产
  契约腐烂
  手背陡峭
  挖掘机在雨天完成一个又一个
  高难度动作,夜幕降临
  众人成了一抹青烟
  除了水草里的蛙鸣
  以及埋在地底下的
  欢喜或者冷僻的河
  再也找不到
  新的轮廓了
  水不语,远或者近
  佛也躲进了内心里
  未等大地苏醒过来
  万物已经开始打烊
  芽儿就着红茶,匆匆赶路的昆虫
  只为能在季节之巅
  亲吻亢奋的无名指
  人间的这一头,水和火正在交换着什么
  这一刻,语言被简化了
  键盘把十根手指串起来
  人们看见的
  现代和古朴
  都只是夜光
  宗祠边上的百年青松
  春天在巷子里奔跑
  只有少数几只麻雀啄松针上的露珠
  我一抬头便可以把
  生长在宗祠附近的
  各种新奇的古怪的,让大地吃惊的
  谜语道破
  是什么掩盖了纹理
  在厚厚的时间之上
  在青青的草木之间
  一群麻雀向南飞去
  向南飞去的还有我
  我轻灵而坚硬的脚
  像宗祠边上的青松
  深深地扎根在秋天
  建筑
  泥土的骨子里有独特的风声
  横躺在地上的桥梁
  是挺拔高耸的历史
  白马人,摆渡人,百氏族人
  汉语只会自觉地记录一条船
  我们在船儿的中央
  守护着脚下这片海
  时光的无情
  是一片深海
  走在白马社区的路上
  天色正好把那一排排
  建筑覆盖好
  我能看见的
  只是一条路
  一条通往建筑深处的
  必经之路
  莫寒
  本名蔡秋华,1 981年出生,江西崇仁县人,现居东莞。在《诗刊》《钟山》《天涯》《作品》《草堂》《飞天》《安徽文学》《湖南文学》《诗歌月刊》等刊物上发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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