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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3点还没睡觉的汪天云;匆忙挂掉电话、“天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的汪天云;因为他这个“老三届”一直在忙着突围……
第一次打上影集团副总裁汪天云的电话是早上9点,他人在巴黎参加戛纳电影节,巴黎时间该是凌晨3点,他精神很好地说:“您太伟大了,越洋电话,哈哈。等我回国行吗?”挂下电话,记者因打扰了对方的休息时间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感受到他有点“疯”,那么晚还不睡,干吗呢?
第二次打电话打到他上海的住所,是周末,也是早上9点,这次他的声音懒洋洋的,约记者下午去上海电影厂,记者因有事,问他下星期具体什么时候有空,他没好气地说:“天知道!”啪,电话挂了,留给记者的是几声“凄凉”的“嘟嘟”声……
第三次打电话还是早上9点,他人在松江,约记者下午5点半到他办公室。总算逮到这朵云了……
自身突围:从文人转型为文化管理者
汪天云终于在记者眼前,高大,面孔疲惫而苍白,说只给20分钟的采访时间。
记者:您一开始是位编剧,得过很多主旋律作品奖,您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汪天云:这个问题蛮难回答的。我比较满意的是《开天辟地》。
记者:后来您是如何从一个文人华丽转身为一位文化行业管理者的呢?
汪天云:正好是工作需要,那时候筹建上海教育电视台,我就去了,陪伴着教育电视台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做电视台就牵涉到经营管理,然后从电视台调到上海电影集团,就开始成为文化企业管理者了。
记者:您转型前后生活有什么改变呢?
汪天云:生活越来越累,越来越辛苦,做文人比较自由,做管理有经营指标,要考虑整个企业的兴衰,整个事业发展的快慢,压力大。要把个人的理想和企业的命运结合在一起,要把自己的很多好恶收敛起来,要考虑市场的需要、社会的需要、历史的需要。慢慢地就把自己消融掉了,回过头会觉得文化人比较自恋,而我现在要时刻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什么是大?企业为大,事业为大。所以我觉得文化人最好不要去当管理者,当管理者蛮可惜的。
记者:您喜欢这种转变吗?
汪天云:很多人跟我说千万不要去做管理者,但是去了就不要后悔。人是很难后悔的,一后悔就烦了。我当时是抱着体验的态度(来做文化企业管理者的),这一体验就没法刹车了。但做管理者也会有成就感,虽然这种成就感很短暂,就几分钟,你来不及沾沾自喜,好好回味,新的麻烦就接踵而至……
记者:就您自己感觉,自己是比较适合做文人,还是比较适合做管理者?
汪天云:难说,我也搞不清楚。留待后人评说吧。
记者:您目前的工作重点是文化合作和动漫?
汪天云:创作、电影频道、重大活动、宣传,我还是复旦大学视觉艺术学院的院长,还是什么动漫学会的副会长……所以事情蛮多的啦!
记者:那您有那么多精力吗?
汪天云:精力是逼出来的,就像挖泉水,挖得越深,冒得越高。
被记者这样“调查户口”,汪天云终于抬起他疲惫的脸研究记者:“你原来哪个学校的?”得到答案后,说:“嗯,蛮像的。你们学校的人都很乖的,不会乱写的。稿子出来后,我就不看了,我对你放心。”其实他根本没时间看。就在前几个问答中,他的电话就不断地响着,助理也两次闯进来请示、汇报,汪天云迅速地判断、决策……
动漫突围:中国人现在一点都不浪漫
汪天云是中国动漫学会的常务副会长,他对动漫产业心心系之。谈起工作,他的话匣子打开了。
记者:动漫产业的兴盛与其消费群体有关。中国80%的人可能还不懂消费动漫,是不是该产业还没有成熟?
汪天云:一点点正在成熟。国人通过教育才意识到动漫是个朝阳产业。随着政府的重视、动漫在发达国家国民经济中占的比重变大、越来越深入人心,在未来三五年内动漫还可以突飞猛进。现在我国动漫的量也越来越大,由原先的2万分钟到现在的10万分钟。我们中国以前手工绘画很精,但是没有量,科技性也没有,手工绘画太慢了,人们等不及,于是国外的动漫就冲了进来,几乎要全面占领中国的市场。这就和我们现在只看好莱坞电影一样的道理,因为好莱坞电影出得快;不会看欧洲电影,拍得再好也不看,因为太慢了。
国外虽然技术好,动作快,大量侵占了我们的动漫市场,可是我们中国的文化是很难被改变的,动漫具有民族战略意义,很重要。我们有5000年的文化底蕴,美国的《花木兰》等都是中国题材。
技术领先会有一种拉力,但是我们现在IT发展得很快,传媒发展得很快,加上现在的人文回归,我国的动漫还是有希望的。这次四川汶川大地震凸现出我们对人性的尊重,对生命的尊重,后人想起这些也会潸然泪下的,有了这些,我们动漫的发展还怕什么?
我们还是有动漫理想的。虽然动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国外的动漫有很大的诱惑力。我们的动漫,比如《小兵张嘎》还是比较累,娱乐性不强。我们现在在考虑《马兰花》、《海底两万里》等比较具有娱乐性的题材。从经营上说,动漫不是一个单一的环节,我们现在经营跟不上,所以常常虎头蛇尾,走不出来。现在,我们在走合作的道路,关键是合作,经济需要合作,文化也是,我们应该允许人家改造我们的文化。这几个东西并举,我们可以有大的提升。比如我们最近的《勇士》,故事是蒙古的,但也借用了日韩打斗的东西,不过还是太正,虽然得了很多奖,华表奖、金鸡奖。所以有位老领导说得很好:“让动漫真正深入童心。”我们不能只追求得一个虚荣,得一个场面,得一个奖,而是要得人心。《米老鼠唐老鸭》、《蜡笔小新》等国外动漫都深入人心……所以,我们也要放下自己的架子,虚心地跟人家学习。我们最近有个动画叫《大耳朵兔兔》还比较好,小孩都比较喜欢,比较得人心。
记者:动漫产业没有成熟之前,是很难赚钱的,所以目前中国的动漫产业如何解决公益和营利的问题?
汪天云:公益和营利不能偏废。动漫有一定的公益性,因为它主要针对青少年,完全讲营利的话,就会产生对孩子影响不好的色情、暴力、黑幕等内容……但是偏废营利的话又很难持久,影响到动漫业的创意性,没法调动动漫工作者的积极性。我们有段时间强调公益,结果整个市场发展不景气;后来强调商业,把公益偏废掉了,影响了小孩子的道德、心胸、眼光。相对来说,动漫产业还是需要国家财政的补贴,它和成人的商业片不一样,讲究寓教于乐,以德为先,这个东西不能忘记,因为孩子需要引导。
记者:最近香港提出要培养动漫人才,倡议纳入高中课程。
汪天云:我觉得可以,青少年从小学开始就对动漫有很强的兴趣。小孩子的动漫创作热情非常高,我们小时候也喜欢涂鸦,大了就不涂了。涂鸦是孩子的一种天性,是感情和内在的释放,不开心了要释放,开心了也要释放,所以在中小学开设动漫课很有必要。如果教育系统要开设这个课程,我愿意把我们的人才全部拨过去。
记者:您曾经说过我们现在的动漫创作题材都很雷同,女孩子就喜欢画蒲公英,男孩子就喜欢画骷髅。您觉得为何会出现这种同质现象?应该说中国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是很浪漫的呀?
汪天云:(很激动)我今年去杭州作动漫比赛的评委。300个短篇,有8个蒲公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仅是中国,韩国也是这样。中国人自古很浪漫,但是清朝后就太现实了……
(汪天云激动了,他开始不断地打比方,来解释这个问题。)“开放逼改革,合作促发展”,想不断发展,只能不断合作。人类社会,不合作就死亡。整个社会的发展是多元的,我们要兼容并包,不能一家独秀,东风压倒西风这个时代已经远了。选择还不如兼容。就像人常常在成就感、健康、快乐、善良中选择挣扎:选择善良,就没成就感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不要和人家竞争了;选择健康,那就要天天维护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快乐可言了;选择快乐,就没什么事情做了,每天吃吃玩玩。所以,我们要兼容这些,善良、健康、快乐、成就感都要。当然,年轻人还是要把成就感放在第一位。我天天2点钟睡觉……
匆忙结束采访,汪天云有些“灵魂出窍”,喃喃道:“苦难的青年时期也没什么好讲的……”后来阅读《天云文集》,才知道汪天云作为老三届,在年轻时吃过很多苦,正像他自己在书里说的:“徐娘半老、两鬓染霜的老三届们早已抛掉了自己的‘原始股’,再长吁短叹,也难免被历史从舞台前沿后撤,做边缘化处理的命运……所以要突围……问题在于,当我们有权生活和创造的时候,该如何对待属于你自己的分分秒秒?”
记者终于理解了那个半夜3点还没睡觉的汪天云,那个匆忙挂掉电话、“天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的汪天云。他不甘心,不甘心失去的青春。
汪天云档案
现任上海电影集团副总裁;1982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1993年调任上海教育电视台副台长;著有《电影社会学研究》、《电影社会学引论》、《奥斯卡之夜》、《电影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旋转中的电影社会》等专著;其中《开天辟地》于1992年获第十二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编剧奖,1991年广播电影电视部优秀故事片奖，《第一诱惑》获1993年广播电影电视部优秀故事片奖。
第一次打上影集团副总裁汪天云的电话是早上9点,他人在巴黎参加戛纳电影节,巴黎时间该是凌晨3点,他精神很好地说:“您太伟大了,越洋电话,哈哈。等我回国行吗?”挂下电话,记者因打扰了对方的休息时间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感受到他有点“疯”,那么晚还不睡,干吗呢?
第二次打电话打到他上海的住所,是周末,也是早上9点,这次他的声音懒洋洋的,约记者下午去上海电影厂,记者因有事,问他下星期具体什么时候有空,他没好气地说:“天知道!”啪,电话挂了,留给记者的是几声“凄凉”的“嘟嘟”声……
第三次打电话还是早上9点,他人在松江,约记者下午5点半到他办公室。总算逮到这朵云了……
自身突围:从文人转型为文化管理者
汪天云终于在记者眼前,高大,面孔疲惫而苍白,说只给20分钟的采访时间。
记者:您一开始是位编剧,得过很多主旋律作品奖,您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汪天云:这个问题蛮难回答的。我比较满意的是《开天辟地》。
记者:后来您是如何从一个文人华丽转身为一位文化行业管理者的呢?
汪天云:正好是工作需要,那时候筹建上海教育电视台,我就去了,陪伴着教育电视台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做电视台就牵涉到经营管理,然后从电视台调到上海电影集团,就开始成为文化企业管理者了。
记者:您转型前后生活有什么改变呢?
汪天云:生活越来越累,越来越辛苦,做文人比较自由,做管理有经营指标,要考虑整个企业的兴衰,整个事业发展的快慢,压力大。要把个人的理想和企业的命运结合在一起,要把自己的很多好恶收敛起来,要考虑市场的需要、社会的需要、历史的需要。慢慢地就把自己消融掉了,回过头会觉得文化人比较自恋,而我现在要时刻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什么是大?企业为大,事业为大。所以我觉得文化人最好不要去当管理者,当管理者蛮可惜的。
记者:您喜欢这种转变吗?
汪天云:很多人跟我说千万不要去做管理者,但是去了就不要后悔。人是很难后悔的,一后悔就烦了。我当时是抱着体验的态度(来做文化企业管理者的),这一体验就没法刹车了。但做管理者也会有成就感,虽然这种成就感很短暂,就几分钟,你来不及沾沾自喜,好好回味,新的麻烦就接踵而至……
记者:就您自己感觉,自己是比较适合做文人,还是比较适合做管理者?
汪天云:难说,我也搞不清楚。留待后人评说吧。
记者:您目前的工作重点是文化合作和动漫?
汪天云:创作、电影频道、重大活动、宣传,我还是复旦大学视觉艺术学院的院长,还是什么动漫学会的副会长……所以事情蛮多的啦!
记者:那您有那么多精力吗?
汪天云:精力是逼出来的,就像挖泉水,挖得越深,冒得越高。
被记者这样“调查户口”,汪天云终于抬起他疲惫的脸研究记者:“你原来哪个学校的?”得到答案后,说:“嗯,蛮像的。你们学校的人都很乖的,不会乱写的。稿子出来后,我就不看了,我对你放心。”其实他根本没时间看。就在前几个问答中,他的电话就不断地响着,助理也两次闯进来请示、汇报,汪天云迅速地判断、决策……
动漫突围:中国人现在一点都不浪漫
汪天云是中国动漫学会的常务副会长,他对动漫产业心心系之。谈起工作,他的话匣子打开了。
记者:动漫产业的兴盛与其消费群体有关。中国80%的人可能还不懂消费动漫,是不是该产业还没有成熟?
汪天云:一点点正在成熟。国人通过教育才意识到动漫是个朝阳产业。随着政府的重视、动漫在发达国家国民经济中占的比重变大、越来越深入人心,在未来三五年内动漫还可以突飞猛进。现在我国动漫的量也越来越大,由原先的2万分钟到现在的10万分钟。我们中国以前手工绘画很精,但是没有量,科技性也没有,手工绘画太慢了,人们等不及,于是国外的动漫就冲了进来,几乎要全面占领中国的市场。这就和我们现在只看好莱坞电影一样的道理,因为好莱坞电影出得快;不会看欧洲电影,拍得再好也不看,因为太慢了。
国外虽然技术好,动作快,大量侵占了我们的动漫市场,可是我们中国的文化是很难被改变的,动漫具有民族战略意义,很重要。我们有5000年的文化底蕴,美国的《花木兰》等都是中国题材。
技术领先会有一种拉力,但是我们现在IT发展得很快,传媒发展得很快,加上现在的人文回归,我国的动漫还是有希望的。这次四川汶川大地震凸现出我们对人性的尊重,对生命的尊重,后人想起这些也会潸然泪下的,有了这些,我们动漫的发展还怕什么?
我们还是有动漫理想的。虽然动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国外的动漫有很大的诱惑力。我们的动漫,比如《小兵张嘎》还是比较累,娱乐性不强。我们现在在考虑《马兰花》、《海底两万里》等比较具有娱乐性的题材。从经营上说,动漫不是一个单一的环节,我们现在经营跟不上,所以常常虎头蛇尾,走不出来。现在,我们在走合作的道路,关键是合作,经济需要合作,文化也是,我们应该允许人家改造我们的文化。这几个东西并举,我们可以有大的提升。比如我们最近的《勇士》,故事是蒙古的,但也借用了日韩打斗的东西,不过还是太正,虽然得了很多奖,华表奖、金鸡奖。所以有位老领导说得很好:“让动漫真正深入童心。”我们不能只追求得一个虚荣,得一个场面,得一个奖,而是要得人心。《米老鼠唐老鸭》、《蜡笔小新》等国外动漫都深入人心……所以,我们也要放下自己的架子,虚心地跟人家学习。我们最近有个动画叫《大耳朵兔兔》还比较好,小孩都比较喜欢,比较得人心。
记者:动漫产业没有成熟之前,是很难赚钱的,所以目前中国的动漫产业如何解决公益和营利的问题?
汪天云:公益和营利不能偏废。动漫有一定的公益性,因为它主要针对青少年,完全讲营利的话,就会产生对孩子影响不好的色情、暴力、黑幕等内容……但是偏废营利的话又很难持久,影响到动漫业的创意性,没法调动动漫工作者的积极性。我们有段时间强调公益,结果整个市场发展不景气;后来强调商业,把公益偏废掉了,影响了小孩子的道德、心胸、眼光。相对来说,动漫产业还是需要国家财政的补贴,它和成人的商业片不一样,讲究寓教于乐,以德为先,这个东西不能忘记,因为孩子需要引导。
记者:最近香港提出要培养动漫人才,倡议纳入高中课程。
汪天云:我觉得可以,青少年从小学开始就对动漫有很强的兴趣。小孩子的动漫创作热情非常高,我们小时候也喜欢涂鸦,大了就不涂了。涂鸦是孩子的一种天性,是感情和内在的释放,不开心了要释放,开心了也要释放,所以在中小学开设动漫课很有必要。如果教育系统要开设这个课程,我愿意把我们的人才全部拨过去。
记者:您曾经说过我们现在的动漫创作题材都很雷同,女孩子就喜欢画蒲公英,男孩子就喜欢画骷髅。您觉得为何会出现这种同质现象?应该说中国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是很浪漫的呀?
汪天云:(很激动)我今年去杭州作动漫比赛的评委。300个短篇,有8个蒲公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仅是中国,韩国也是这样。中国人自古很浪漫,但是清朝后就太现实了……
(汪天云激动了,他开始不断地打比方,来解释这个问题。)“开放逼改革,合作促发展”,想不断发展,只能不断合作。人类社会,不合作就死亡。整个社会的发展是多元的,我们要兼容并包,不能一家独秀,东风压倒西风这个时代已经远了。选择还不如兼容。就像人常常在成就感、健康、快乐、善良中选择挣扎:选择善良,就没成就感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不要和人家竞争了;选择健康,那就要天天维护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快乐可言了;选择快乐,就没什么事情做了,每天吃吃玩玩。所以,我们要兼容这些,善良、健康、快乐、成就感都要。当然,年轻人还是要把成就感放在第一位。我天天2点钟睡觉……
匆忙结束采访,汪天云有些“灵魂出窍”,喃喃道:“苦难的青年时期也没什么好讲的……”后来阅读《天云文集》,才知道汪天云作为老三届,在年轻时吃过很多苦,正像他自己在书里说的:“徐娘半老、两鬓染霜的老三届们早已抛掉了自己的‘原始股’,再长吁短叹,也难免被历史从舞台前沿后撤,做边缘化处理的命运……所以要突围……问题在于,当我们有权生活和创造的时候,该如何对待属于你自己的分分秒秒?”
记者终于理解了那个半夜3点还没睡觉的汪天云,那个匆忙挂掉电话、“天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的汪天云。他不甘心,不甘心失去的青春。
汪天云档案
现任上海电影集团副总裁;1982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1993年调任上海教育电视台副台长;著有《电影社会学研究》、《电影社会学引论》、《奥斯卡之夜》、《电影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旋转中的电影社会》等专著;其中《开天辟地》于1992年获第十二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编剧奖,1991年广播电影电视部优秀故事片奖，《第一诱惑》获1993年广播电影电视部优秀故事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