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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年代末的改革开放，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的开始，将近30年的历程使中国感受最深切的就是“发展”两个字。一心一意谋求发展，是改革开放后树立起来的鲜明意识，从邓小平到江泽民，再到胡锦涛，党中央领导核心在关于社会主义发展观的认识上，不断深化，成为引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战略指针。
一、邓小平发展观的树立及其主要特点
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揭开了新时期中国发展的历史序幕。在思考“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过程中，邓小平鲜明地提出了发展问题。1978年10月，他指出：“中国在历史上对世界有过贡献，但是长期停滞，发展缓慢。”①1979年10月，邓小平在座谈会上说，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究竟怎样“求得比较快的发展，这个问题只能靠大家的集体智慧来解决”。②1980年他强调：“归根到底是要使我们发展起来。”③可见，改革开放之初，谋求发展的意识就已经在邓小平头脑中形成，他提出“发展才是硬道理”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发展意识之上的。
邓小平发展观的形成可以从以下3个维度加以考察。
第一是时机。邓小平说“抓住时机，发展自己”。④这句话道出了发展的紧迫意识。邓小平对时机的把握，首先是基于对时代主题的新判断。他敏锐地觉察到世界矛盾的变化，得出了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两大主题。基于这个时代主题的理论，他果断地改变了长期以来关于“世界大战随时可能爆发”的形势判断，要求党的注意力和工作中心集中到经济建设上来。他反复强调，“机会难得呀！”⑤时机不可错失，要充分利用和平和发展的世界形势，谋求加快速度发展中国。其次是基于对世界形势日新月异、科学技术革命浪潮蓬勃兴起的感受。邓小平对外宾说：“现在世界突飞猛进地发展，科技领域更是如此，中国有句老话叫‘日新月异’，真是这种情况。在这样的形势下，中国如果不加入发展的行列，差距越来越大。”⑥再者是基于对中国历史上错失时机深刻教训的总结，“我们已经耽误了二十年，影响了发展，还要再耽误二十年，后果不堪设想”。⑦因此，邓小平强调“要善于把握时机来解决我们的发展问题”，⑧号召全党树立发展的意识。
第二是压力。邓小平深感中国与它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不相称的。造成这样的现实有很多因素，但关键是中国落后，长期处于不发展的状态。落后就要挨打，就要受欺负，就没有地位。中国要有志气，要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发展起来。中国不仅与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差距很大，而且原先比我们落后或者相差不大的国家如日本、韩国也发展很快。邓小平指出：中国周边的国家都在快速发展，甚至东南亚的国家也“有可能走到我们前面”，⑨我们再停滞或发展缓慢，等于后退。
第三是脱贫。长期的发展缓慢和“文革”造成的破坏，使中国经济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1978年10月邓小平在接见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新闻代表团时说：我们国家的发展耽误了十年，“同发达国家相比较，经济上的差距不止是十年了，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有的方面甚至可能是五十年。”⑩邓小平出访日本、美国，领略了世界先进潮流，更加感觉到中国太落后，感觉到加快发展的紧迫性。他说：“就我们国家来讲，首先是要摆脱贫穷。要摆脱贫穷，就要找出一条比较快的发展道路。”{11}
从以上3个维度看，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特点是着眼于迅速提升中国经济发展的效率。邓小平的发展观内容是十分丰富的。比如，从全球的眼光和世界胸怀来认识中国发展问题，提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比如，立足人民的利益，强调发展的结果“要最终体现到人民生活水平上”，“要体现在人民的生活逐步地好起来”；{12}比如，注意协调发展，指出政治体制改革必须与经济体制改革相配合、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一起抓，等等。这些思想无疑都构成邓小平发展观的重要内容。然而，从当时中国刚刚走出“文革”十年动乱和改革开放决策实施初期的特定背景看，邓小平发展观主要是围绕加快经济发展这个着眼点来阐述的。实践证明，邓小平着眼于迅速提升中国经济发展效率的发展观得到圆满的实现，取得了卓有成效的业绩。同时，也为以后党中央领导的发展观奠定了基础。
二、江泽民发展观的丰富及其作用
1989年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确立了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领导集体。在领导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江泽民高举邓小平理论的旗帜，在发展观上形成了一系列重要的新观点。
第一，强化发展意识，提出“坚持以发展为主题”，从而把发展观提高到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加以强调。江泽民指出：“发展是硬道理，这是我们必须始终坚持的一个战略思想”，{13}“坚持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题”，{14}“发展是解决我们面临所有问题的关键”，{15}“解决中国所有的问题，关键在发展；解决人们的思想认识问题，说服那些不相信社会主义的人，坚定人们对社会主义和祖国未来前途的信念与信心，最终也要靠发展”，“中央在考虑新世纪初我国发展的战略时，突出强调要坚持以发展为主题。”{16}这就从战略意义上认识发展问题，确立了发展在国家建设中的主题地位。
第二，将创新与发展相结合，提出“发展要有新思路”。江泽民指出：“没有创新，就没有发展，没有生命力。”{17}他强调，“进入新世纪，面临新阶段，发展要有新思路”，{18}并提出必须注重内涵式发展的路径，“发展经济不能只靠增加投资、扩大规模、铺摊子、上项目等外延方式发展的生产能力”，而要“通过技术进步，开发新产品，加强科学管理，降低物耗，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19}这些观点极大地丰富了发展观的思想。
第三，树立紧迫感，提出“紧紧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江泽民指出：“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发展的机遇不是很多的”，“抓住机遇，加快发展，集中力量把经济建设搞上去，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20}进入21世纪，江泽民明确提出了“战略机遇期”的概念，“综观全局，二十一世纪头一二十年，对我国来说，是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21}这个概念的提出，使时机意识具有战略意义，构成江泽民发展观的重要内容。
第四，强调统筹协调的思想，提出“实现可持续发展”。江泽民指出：“实现可持续发展，越来越成为各国推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战略选择”，“我们绝不能走人口增长失控、过度消耗资源、破坏生态环境的发展道路，这样的发展不仅不能持久，而且最终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22}“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必须把贯彻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始终作为一件大事来抓。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最早源于环境保护，现在已成为世界许多国家指导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总体战略。经济的发展，必须与人口、环境、资源统筹考虑，不仅要安排好当前的发展，还要为子孙后代着想，为未来的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决不能走浪费资源和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更不能吃祖宗的饭、断子孙的路。”{23}突出强调可持续发展思想是江泽民发展观的亮点。
第五，立足党的建设，提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20世纪和21世纪之交，是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执政党建设的时期。在集中全党智慧的基础上，江泽民提出了一系列执政党建设的新思想，如关于两个先锋队建设理论，关于党从革命到建设的两大历史性转变，关于党面临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的两大课题，关于增强党的阶级基础和扩大群众基础，一直到2000年形成“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纲领。这些执政党建设新的理论成果，是中国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发展的有力保障，“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是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保证”，{24}“要保持社会政治稳定，实现国家长治久安，关键也在党”。{25}执政党领导国家建设的业绩就是看能不能最大限度地推动和实现社会的发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表明，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和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这三项中国共产党代表性的标志，说到底就是党领导发展的要求。因此，江泽民鲜明地提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的思想，将发展纳入党的执政能力的视阈，从而进一步丰富了发展观的思想。
以上可见，江泽民的发展观既继承了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思想，又在新的实践基础上得到丰富和发展。如果我们把新时期党中央的发展观视为一个思想成熟的过程的话，那么，可以把江泽民发展观看成一个中间环节，起着承先启后的作用。江泽民对发展观的丰富和发展，是从邓小平确立的发展观到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完型的科学发展观过程中的中间环节，它以继承为基础，以创新为动力，使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内核得以传递和深化。它上承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内核，下启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的科学发展观，在党中央发展观的思想成熟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三、胡锦涛发展观的成熟及其意义
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确立的科学发展观，是江泽民社会主义发展观进一步发展的理论成果。“科学发展观”的概念最先提出，是在2003年8月底至9月初胡锦涛考察江西期间，他在谈话中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牢固树立协调发展、全面发展、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26}同年10月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以中共中央文件的形式对“科学发展观”作了完整的表述，即“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27}此后的几年中，科学发展观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用于统领各项工作的指导思想，胡锦涛也反复作了阐述。2004年2月16日至21日，中共中央在中央党校举办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专题研究班”，对科学发展观进行深入研讨。2005年1月，胡锦涛在党中央机关刊物《求是》杂志上发表了题为《把科学发展观贯穿于发展的整个过程》的文章。4月15日，胡锦涛在中央政治局第21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把科学发展观贯穿于发展全过程，切实提高发展质量增强发展后劲。”{28}2007年6月25日，胡锦涛在中共中央党校发表重要讲话，他指出：“党的十六大以来，党中央继承和发展党的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关于发展的重要思想，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协调。”{29}这一精辟阐述，在2003年的完整表述基础上，又从本质、精髓、目标、途径等多个方面揭示了科学发展观的内涵，标志着科学发展观的成熟。其重大意义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将发展观整合成为科学的思想体系。科学发展观这个概念的意义不在于在发展前面加了“科学”两个字，它的重要价值在于：“科学发展观”的概念赋予发展观以符合社会建设规律的科学精神，并将改革开放以来形成的有关发展问题的基本思想整合在科学体系的框架之内。科学发展观不仅有明确的内涵、要义、核心、要求和方法，而且也具有清晰的指向，即“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从新世纪新阶段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理清发展思路，创新发展模式，提高发展质量，夯实发展基础，增强发展后劲”。{30}这就表明科学发展已经具备了作为思想体系的基本要素，它已经成为指导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指导思想。胡锦涛指出：中共十六大后形成的科学发展观，是“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从新世纪新阶段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出发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反映了我们党对发展问题的新认识。”{31}这里，“战略思想”和“新认识”的概括显示了科学发展观作为指导思想的重要价值。
第二，将发展观落脚在以人为本的基点上。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核心。发展的目的是什么？发展必须以生产力为基础，但发展的目的不在经济本身。脱离以人为本的发展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事实表明，盲目追求发展、领导干部的“GDP”业绩观，结果都是危害社会，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从科学发展观的角度看，以人为本主要体现在两方面。其一，发展要着眼于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科学发展观要求把解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问题放在首位，切实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使人民群众共享发展的成果。其二，发展要着力于人的全面发展。科学发展观要求把人作为发展的主体，充分发挥各类人才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使人的才能得到全面的施展。一句话，发展不是为物服务而是为人服务的，人是发展的本位。
第三，将发展观与社会建设紧密相联系。广义的社会是个系统结构，经济、政治、文化是支撑社会系统结构的“骨骼”。因此，加强经济建设、政治建设和文化建设，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然而，经济、政治、文化的“骨骼”架构是附在社会这一“体”上的，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之外，还有一个社会建设的任务。科学发展观形成过程中，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社会建设的新路径，形成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四位一体”的战略发展思路。胡锦涛指出：“社会建设与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连，必须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社会建设的主要内容是：“尤其要注重优先发展教育，实施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基本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建立基本医疗卫生制度，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完善社会管理，维护社会安定团结。”{32}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就是要实现“四位”保持“一体”，某一方面的单向发展既不全面，也不协调，更会相互牵连而难以可持续。
第四，将发展观用于指导和谐社会的构建。社会和谐必须实现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科学发展观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思想基础。从时间上看，科学发展观的概念形成于2003年，“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概念的首次提出是在2004年8月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科学发展观对构建和谐社会的指导意义十分清楚。胡锦涛指出：“科学发展观，是用来指导发展的，不能离开发展这个主题，离开了这个主题就没有意义了”，{33}“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许多矛盾和问题，包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面临的许多矛盾和问题，关键还是要发展。”{34}解决问题靠发展，这个思想在邓小平和江泽民的发展观中已经提出来，胡锦涛进一步将科学发展观用于指导和谐社会的构建，这就为新时期新阶段实现党的奋斗目标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第五，将发展观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立场和方法基础上。作为思想性的体系形态，必然有相应的立场、方法为支撑。科学发展观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例如，以人为本的思想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这个基本立场；例如，全面发展、协调发展的思想反映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相互关系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例如，可持续发展的思想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处理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正确态度；例如，统筹协调的思想反映了马克思主义解决事物矛盾的辩证观点。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为科学发展观成为一种理论和思想的形态奠定了基础。它既表明科学发展观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又表明科学发展观为新时期新阶段如何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紧密相结合指明了方向。
第六，将发展观具体化为体制机制和领导能力建设的任务。如上所述，科学发展观是一种理论和思想形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不是一时一事的短期行为。正如胡锦涛所强调的，要贯穿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全过程、落实到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环节。因此，它不仅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和全体人民的努力，更要求有切实的制度安排作为保障，胡锦涛强调要“努力把对科学发展观的认识成果转化为促进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体制机制，转化为领导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能力”。{35}明确提出了两方面的任务，其一是建立健全坚持科学发展观的体制机制，其二是将科学发展观与干部的领导能力相挂钩，把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作为衡量领导干部能力的标准。
四、发展观的一脉相承和不断创新
邓小平关于“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论断，在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掷地有声，成为推进中国社会发展的座右铭。从邓小平的“发展才是硬道理”，到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领导集体提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再到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提出以人为本，全面的协调的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显示了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发展观上不断创新的思想轨迹。
社会主义发展观是邓小平、江泽民和胡锦涛三届党中央领导集体共同铸造的思想体系，是一脉相承的马克思主义最新理论成果。可以说，科学发展观的思想始于邓小平，中经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领导集体的丰富，成于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
社会主义发展观的不断创新，既有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作为思想基础，又有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作为实践源泉，是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在思考中国发展大局问题上的体现。科学发展观的成型为新世纪新阶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了新的契合点，坚持用科学发展观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实践的体现。
社会主义发展观的思想脉络呈现不断创新的特点。其一，由重点到全面的完善。邓小平发展观的特点是以经济发展为重点而兼顾其他方面，江泽民发展观的特点是开始注重经济、政治、文化的协调，胡锦涛发展观的特点是构建全面发展的思想体系。这样的发展轨迹是由三届党中央领导人在具体发展阶段的形势和任务所决定的。其二，由分散到系统的构建。改革开放近30年的历程，社会变动深刻，发展环境复杂，党对中国发展大局的认识必然也是由少而多地积累起来的。从分散的观点到形成完整的系统，三届党中央领导集体为社会主义发展观的成熟作出了各自的贡献。其三，由萌芽到成型的清晰。改革开放之初，社会主义发展观的思想已由邓小平奠定，发展观从一种思想意识或观念演变成为一种指导思想，是社会主义发展观从萌芽到成型的历史进程。
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时代使命，深刻领会科学发展观的精神实质，有助于我们在深入把握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律、共产党执政的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的基础上，取得中国发展大局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注释：
①②③⑩《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32、201、312、132页。
④⑤⑥⑦⑧⑨{11}{12}《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5、369、279、274—275、365、369、255、355页。
{13}{22}《江泽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18、461页。
{14}{15}《江泽民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29、432页。
{16}{17}{18}{19}{20}{21}{24}{25}《江泽民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专题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93、249、103、95、90、94、574、570页。
{23}《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32页。
{26}引自李昆明主编：《聚焦中国——十六大以来中央政治局议程上的重大问题》，红旗出版社2007年版，第306页。
{27}见《人民日报》2003年10月15日第1版。
{28}{30}胡锦涛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21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05年4月16日第1版。
{29}{32}2007年6月25日胡锦涛在中共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的讲话，《人民日报》2007年6月26日第1版。
{31}{33}胡锦涛在中央人口环境资源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04年3月11日第1版。
{34}胡锦涛：《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能力》，《人民日报》2005年6月27日第1版。
{35}胡锦涛：《把科学发展观贯穿于发展的整个过程》，《求是》杂志2005年第1期。
作者系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 责任编辑：袁志平
一、邓小平发展观的树立及其主要特点
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揭开了新时期中国发展的历史序幕。在思考“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过程中，邓小平鲜明地提出了发展问题。1978年10月，他指出：“中国在历史上对世界有过贡献，但是长期停滞，发展缓慢。”①1979年10月，邓小平在座谈会上说，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究竟怎样“求得比较快的发展，这个问题只能靠大家的集体智慧来解决”。②1980年他强调：“归根到底是要使我们发展起来。”③可见，改革开放之初，谋求发展的意识就已经在邓小平头脑中形成，他提出“发展才是硬道理”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发展意识之上的。
邓小平发展观的形成可以从以下3个维度加以考察。
第一是时机。邓小平说“抓住时机，发展自己”。④这句话道出了发展的紧迫意识。邓小平对时机的把握，首先是基于对时代主题的新判断。他敏锐地觉察到世界矛盾的变化，得出了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两大主题。基于这个时代主题的理论，他果断地改变了长期以来关于“世界大战随时可能爆发”的形势判断，要求党的注意力和工作中心集中到经济建设上来。他反复强调，“机会难得呀！”⑤时机不可错失，要充分利用和平和发展的世界形势，谋求加快速度发展中国。其次是基于对世界形势日新月异、科学技术革命浪潮蓬勃兴起的感受。邓小平对外宾说：“现在世界突飞猛进地发展，科技领域更是如此，中国有句老话叫‘日新月异’，真是这种情况。在这样的形势下，中国如果不加入发展的行列，差距越来越大。”⑥再者是基于对中国历史上错失时机深刻教训的总结，“我们已经耽误了二十年，影响了发展，还要再耽误二十年，后果不堪设想”。⑦因此，邓小平强调“要善于把握时机来解决我们的发展问题”，⑧号召全党树立发展的意识。
第二是压力。邓小平深感中国与它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不相称的。造成这样的现实有很多因素，但关键是中国落后，长期处于不发展的状态。落后就要挨打，就要受欺负，就没有地位。中国要有志气，要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发展起来。中国不仅与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差距很大，而且原先比我们落后或者相差不大的国家如日本、韩国也发展很快。邓小平指出：中国周边的国家都在快速发展，甚至东南亚的国家也“有可能走到我们前面”，⑨我们再停滞或发展缓慢，等于后退。
第三是脱贫。长期的发展缓慢和“文革”造成的破坏，使中国经济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1978年10月邓小平在接见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新闻代表团时说：我们国家的发展耽误了十年，“同发达国家相比较，经济上的差距不止是十年了，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有的方面甚至可能是五十年。”⑩邓小平出访日本、美国，领略了世界先进潮流，更加感觉到中国太落后，感觉到加快发展的紧迫性。他说：“就我们国家来讲，首先是要摆脱贫穷。要摆脱贫穷，就要找出一条比较快的发展道路。”{11}
从以上3个维度看，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特点是着眼于迅速提升中国经济发展的效率。邓小平的发展观内容是十分丰富的。比如，从全球的眼光和世界胸怀来认识中国发展问题，提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比如，立足人民的利益，强调发展的结果“要最终体现到人民生活水平上”，“要体现在人民的生活逐步地好起来”；{12}比如，注意协调发展，指出政治体制改革必须与经济体制改革相配合、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一起抓，等等。这些思想无疑都构成邓小平发展观的重要内容。然而，从当时中国刚刚走出“文革”十年动乱和改革开放决策实施初期的特定背景看，邓小平发展观主要是围绕加快经济发展这个着眼点来阐述的。实践证明，邓小平着眼于迅速提升中国经济发展效率的发展观得到圆满的实现，取得了卓有成效的业绩。同时，也为以后党中央领导的发展观奠定了基础。
二、江泽民发展观的丰富及其作用
1989年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确立了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领导集体。在领导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江泽民高举邓小平理论的旗帜，在发展观上形成了一系列重要的新观点。
第一，强化发展意识，提出“坚持以发展为主题”，从而把发展观提高到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加以强调。江泽民指出：“发展是硬道理，这是我们必须始终坚持的一个战略思想”，{13}“坚持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题”，{14}“发展是解决我们面临所有问题的关键”，{15}“解决中国所有的问题，关键在发展；解决人们的思想认识问题，说服那些不相信社会主义的人，坚定人们对社会主义和祖国未来前途的信念与信心，最终也要靠发展”，“中央在考虑新世纪初我国发展的战略时，突出强调要坚持以发展为主题。”{16}这就从战略意义上认识发展问题，确立了发展在国家建设中的主题地位。
第二，将创新与发展相结合，提出“发展要有新思路”。江泽民指出：“没有创新，就没有发展，没有生命力。”{17}他强调，“进入新世纪，面临新阶段，发展要有新思路”，{18}并提出必须注重内涵式发展的路径，“发展经济不能只靠增加投资、扩大规模、铺摊子、上项目等外延方式发展的生产能力”，而要“通过技术进步，开发新产品，加强科学管理，降低物耗，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19}这些观点极大地丰富了发展观的思想。
第三，树立紧迫感，提出“紧紧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江泽民指出：“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发展的机遇不是很多的”，“抓住机遇，加快发展，集中力量把经济建设搞上去，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20}进入21世纪，江泽民明确提出了“战略机遇期”的概念，“综观全局，二十一世纪头一二十年，对我国来说，是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21}这个概念的提出，使时机意识具有战略意义，构成江泽民发展观的重要内容。
第四，强调统筹协调的思想，提出“实现可持续发展”。江泽民指出：“实现可持续发展，越来越成为各国推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战略选择”，“我们绝不能走人口增长失控、过度消耗资源、破坏生态环境的发展道路，这样的发展不仅不能持久，而且最终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22}“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必须把贯彻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始终作为一件大事来抓。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最早源于环境保护，现在已成为世界许多国家指导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总体战略。经济的发展，必须与人口、环境、资源统筹考虑，不仅要安排好当前的发展，还要为子孙后代着想，为未来的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决不能走浪费资源和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更不能吃祖宗的饭、断子孙的路。”{23}突出强调可持续发展思想是江泽民发展观的亮点。
第五，立足党的建设，提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20世纪和21世纪之交，是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执政党建设的时期。在集中全党智慧的基础上，江泽民提出了一系列执政党建设的新思想，如关于两个先锋队建设理论，关于党从革命到建设的两大历史性转变，关于党面临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的两大课题，关于增强党的阶级基础和扩大群众基础，一直到2000年形成“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纲领。这些执政党建设新的理论成果，是中国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发展的有力保障，“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是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保证”，{24}“要保持社会政治稳定，实现国家长治久安，关键也在党”。{25}执政党领导国家建设的业绩就是看能不能最大限度地推动和实现社会的发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表明，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和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这三项中国共产党代表性的标志，说到底就是党领导发展的要求。因此，江泽民鲜明地提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的思想，将发展纳入党的执政能力的视阈，从而进一步丰富了发展观的思想。
以上可见，江泽民的发展观既继承了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思想，又在新的实践基础上得到丰富和发展。如果我们把新时期党中央的发展观视为一个思想成熟的过程的话，那么，可以把江泽民发展观看成一个中间环节，起着承先启后的作用。江泽民对发展观的丰富和发展，是从邓小平确立的发展观到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完型的科学发展观过程中的中间环节，它以继承为基础，以创新为动力，使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内核得以传递和深化。它上承邓小平发展观的基本内核，下启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的科学发展观，在党中央发展观的思想成熟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三、胡锦涛发展观的成熟及其意义
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确立的科学发展观，是江泽民社会主义发展观进一步发展的理论成果。“科学发展观”的概念最先提出，是在2003年8月底至9月初胡锦涛考察江西期间，他在谈话中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牢固树立协调发展、全面发展、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26}同年10月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以中共中央文件的形式对“科学发展观”作了完整的表述，即“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27}此后的几年中，科学发展观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用于统领各项工作的指导思想，胡锦涛也反复作了阐述。2004年2月16日至21日，中共中央在中央党校举办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专题研究班”，对科学发展观进行深入研讨。2005年1月，胡锦涛在党中央机关刊物《求是》杂志上发表了题为《把科学发展观贯穿于发展的整个过程》的文章。4月15日，胡锦涛在中央政治局第21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把科学发展观贯穿于发展全过程，切实提高发展质量增强发展后劲。”{28}2007年6月25日，胡锦涛在中共中央党校发表重要讲话，他指出：“党的十六大以来，党中央继承和发展党的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关于发展的重要思想，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协调。”{29}这一精辟阐述，在2003年的完整表述基础上，又从本质、精髓、目标、途径等多个方面揭示了科学发展观的内涵，标志着科学发展观的成熟。其重大意义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将发展观整合成为科学的思想体系。科学发展观这个概念的意义不在于在发展前面加了“科学”两个字，它的重要价值在于：“科学发展观”的概念赋予发展观以符合社会建设规律的科学精神，并将改革开放以来形成的有关发展问题的基本思想整合在科学体系的框架之内。科学发展观不仅有明确的内涵、要义、核心、要求和方法，而且也具有清晰的指向，即“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从新世纪新阶段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理清发展思路，创新发展模式，提高发展质量，夯实发展基础，增强发展后劲”。{30}这就表明科学发展已经具备了作为思想体系的基本要素，它已经成为指导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指导思想。胡锦涛指出：中共十六大后形成的科学发展观，是“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从新世纪新阶段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出发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反映了我们党对发展问题的新认识。”{31}这里，“战略思想”和“新认识”的概括显示了科学发展观作为指导思想的重要价值。
第二，将发展观落脚在以人为本的基点上。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核心。发展的目的是什么？发展必须以生产力为基础，但发展的目的不在经济本身。脱离以人为本的发展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事实表明，盲目追求发展、领导干部的“GDP”业绩观，结果都是危害社会，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从科学发展观的角度看，以人为本主要体现在两方面。其一，发展要着眼于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科学发展观要求把解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问题放在首位，切实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使人民群众共享发展的成果。其二，发展要着力于人的全面发展。科学发展观要求把人作为发展的主体，充分发挥各类人才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使人的才能得到全面的施展。一句话，发展不是为物服务而是为人服务的，人是发展的本位。
第三，将发展观与社会建设紧密相联系。广义的社会是个系统结构，经济、政治、文化是支撑社会系统结构的“骨骼”。因此，加强经济建设、政治建设和文化建设，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然而，经济、政治、文化的“骨骼”架构是附在社会这一“体”上的，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之外，还有一个社会建设的任务。科学发展观形成过程中，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社会建设的新路径，形成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四位一体”的战略发展思路。胡锦涛指出：“社会建设与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连，必须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社会建设的主要内容是：“尤其要注重优先发展教育，实施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基本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建立基本医疗卫生制度，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完善社会管理，维护社会安定团结。”{32}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就是要实现“四位”保持“一体”，某一方面的单向发展既不全面，也不协调，更会相互牵连而难以可持续。
第四，将发展观用于指导和谐社会的构建。社会和谐必须实现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科学发展观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思想基础。从时间上看，科学发展观的概念形成于2003年，“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概念的首次提出是在2004年8月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科学发展观对构建和谐社会的指导意义十分清楚。胡锦涛指出：“科学发展观，是用来指导发展的，不能离开发展这个主题，离开了这个主题就没有意义了”，{33}“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许多矛盾和问题，包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面临的许多矛盾和问题，关键还是要发展。”{34}解决问题靠发展，这个思想在邓小平和江泽民的发展观中已经提出来，胡锦涛进一步将科学发展观用于指导和谐社会的构建，这就为新时期新阶段实现党的奋斗目标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第五，将发展观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立场和方法基础上。作为思想性的体系形态，必然有相应的立场、方法为支撑。科学发展观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例如，以人为本的思想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这个基本立场；例如，全面发展、协调发展的思想反映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相互关系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例如，可持续发展的思想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处理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正确态度；例如，统筹协调的思想反映了马克思主义解决事物矛盾的辩证观点。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为科学发展观成为一种理论和思想的形态奠定了基础。它既表明科学发展观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又表明科学发展观为新时期新阶段如何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紧密相结合指明了方向。
第六，将发展观具体化为体制机制和领导能力建设的任务。如上所述，科学发展观是一种理论和思想形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不是一时一事的短期行为。正如胡锦涛所强调的，要贯穿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全过程、落实到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环节。因此，它不仅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和全体人民的努力，更要求有切实的制度安排作为保障，胡锦涛强调要“努力把对科学发展观的认识成果转化为促进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体制机制，转化为领导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能力”。{35}明确提出了两方面的任务，其一是建立健全坚持科学发展观的体制机制，其二是将科学发展观与干部的领导能力相挂钩，把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作为衡量领导干部能力的标准。
四、发展观的一脉相承和不断创新
邓小平关于“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论断，在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掷地有声，成为推进中国社会发展的座右铭。从邓小平的“发展才是硬道理”，到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领导集体提出“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再到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提出以人为本，全面的协调的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显示了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发展观上不断创新的思想轨迹。
社会主义发展观是邓小平、江泽民和胡锦涛三届党中央领导集体共同铸造的思想体系，是一脉相承的马克思主义最新理论成果。可以说，科学发展观的思想始于邓小平，中经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党中央领导集体的丰富，成于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
社会主义发展观的不断创新，既有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作为思想基础，又有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作为实践源泉，是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在思考中国发展大局问题上的体现。科学发展观的成型为新世纪新阶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了新的契合点，坚持用科学发展观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实践的体现。
社会主义发展观的思想脉络呈现不断创新的特点。其一，由重点到全面的完善。邓小平发展观的特点是以经济发展为重点而兼顾其他方面，江泽民发展观的特点是开始注重经济、政治、文化的协调，胡锦涛发展观的特点是构建全面发展的思想体系。这样的发展轨迹是由三届党中央领导人在具体发展阶段的形势和任务所决定的。其二，由分散到系统的构建。改革开放近30年的历程，社会变动深刻，发展环境复杂，党对中国发展大局的认识必然也是由少而多地积累起来的。从分散的观点到形成完整的系统，三届党中央领导集体为社会主义发展观的成熟作出了各自的贡献。其三，由萌芽到成型的清晰。改革开放之初，社会主义发展观的思想已由邓小平奠定，发展观从一种思想意识或观念演变成为一种指导思想，是社会主义发展观从萌芽到成型的历史进程。
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时代使命，深刻领会科学发展观的精神实质，有助于我们在深入把握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律、共产党执政的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的基础上，取得中国发展大局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注释：
①②③⑩《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32、201、312、132页。
④⑤⑥⑦⑧⑨{11}{12}《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5、369、279、274—275、365、369、255、355页。
{13}{22}《江泽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18、461页。
{14}{15}《江泽民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29、432页。
{16}{17}{18}{19}{20}{21}{24}{25}《江泽民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专题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93、249、103、95、90、94、574、570页。
{23}《江泽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32页。
{26}引自李昆明主编：《聚焦中国——十六大以来中央政治局议程上的重大问题》，红旗出版社2007年版，第306页。
{27}见《人民日报》2003年10月15日第1版。
{28}{30}胡锦涛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21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05年4月16日第1版。
{29}{32}2007年6月25日胡锦涛在中共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的讲话，《人民日报》2007年6月26日第1版。
{31}{33}胡锦涛在中央人口环境资源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04年3月11日第1版。
{34}胡锦涛：《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能力》，《人民日报》2005年6月27日第1版。
{35}胡锦涛：《把科学发展观贯穿于发展的整个过程》，《求是》杂志2005年第1期。
作者系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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