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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探討老年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T2DM）患者血糖控制效果及影响因素。
方法 选择2017年1月至2019年12月间收治的老年T2DM患者148例作为研究对象，按照血糖水平是否达标分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对患者相关临床资料进行单因素、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探究患者血糖控制效果的影响因素。
结果 148例老年T2DM患者中，血糖达标（即FPG、PPG、HbA1c均达标）者为59例，占39.86%（59/148）。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在年龄、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BMI、血压方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高中及以上教育水平为血糖控制良好的保护因素（OR=1.315，95%CI：1.027～1.692），而居住地为农村（OR=0.418，95%CI：0.127～0.763）、吸烟（OR=0.341，95%CI：0.081～0.625）、不规律体育锻炼（OR=0.147，95%CI：0.052～0.339）为血糖控制良好的危险因素。
结论 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对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有重要影响，应结合患者具体情况进行个体优化管理，以达到良好控制血糖的目的。
【关键词】 2型糖尿病;老年;血糖控制;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R587.1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003-1383.2021.07.006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sugar blood control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ic mellitus （T2DM）.
Methods 148 elderly patients with T2DM admitted to hospital from January 2017 to December 2019 were selected for the study. According to blood glucose levels—whether reached the standard or not， they were divided into standard group and sub-standard group. Univariate and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carried out on clinical data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ugar blood control.
Results Among the 148 elderly patients with T2DM， blood glucose levels （included FPG， PPG and HbA1c） in 59 cases were under control， accounting for 39.86% （59/148）. Single-factor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differences of age， education level， place of residence， smoking， physical exercise， and BMI and blood pressure between the two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 < 0.05）. Multiple factor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education level of senior high school and above was protective factor for good blood glucose control （OR = 1.315， 95% CI： 1.027-1.692）， while living in rural areas （OR = 0.418， 95% CI： 0.127-0.763）， smoking （OR = 0.341， 95% CI： 0.081-0.625） and irregular physical exercise （OR = 0.147， 95% CI： 0.052-0.339） were risk factors for good blood glucose control.
Conclusion Education level， place of residence， smoking and physical exercise have important influence on blood glucose control of elderly patients with T2DM. Individual optimization management should be carried out according to the specific situation of patients， so as to achieve the purpose of good blood sugar control.
【Key words】 T2DM; the elderly; blood glucose control; influencing factors 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T2DM）占全部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DM）的90%以上[1]，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方式的改变，T2DM尤其是老年T2DM患者发病率不断升高，资料显示与1980年首次全国DM普查时相比，2018年老年T2DM发病率增长了18倍，成为DM的主流人群[2]。长时间高血糖状态容易引起心脑血管、肾脏、神经等器官组织的慢性并发症，严重时甚至致死，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及生命健康，目前尚无法根治DM，因此有效控制血糖、防止慢性并发症是现阶段老年T2DM的主要治疗方法[3]。本研究通过调查和分析我院收治的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情况及相关影响因素，为老年T2DM患者的临床干预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择2017年1月至2019年12月间我院收治的老年T2DM患者148例作为研究对象。入选标准：（1）均符合T2DM诊断标准[4];（2）年龄≥60岁;（3）T2DM病史≥6个月;（4）均接受口服降糖药物、胰岛素或口服降糖药联合胰岛素治疗。排除标准：（1）1型糖尿病者;（2）继发性DM;（3）T2DM病史<6个月;（4）妊娠期或哺乳期妇女;（5）伴有心、腦、肾、足、眼、神经系统等器官组织严重并发症;（6）意识障碍或沟通交流障碍。
1.2 方法
采用自行编制的调查表进行问卷调查，内容包括性别、年龄、吸烟、饮酒、体育锻炼、教育水平、婚姻情况、居住地、医保情况、T2DM病程、血压、BMI等。
1.3 判定标准
（1）BMI=体重（kg）/身高（m）2，其中BMI<24.0 kg/m2为正常、24.0～27.9 kg/m2为超重、≥28.0 kg/m2为肥胖[5];（2）血压≥140/90 mmHg或正在接受抗高血压药物治疗为高血压[6];（3）血脂异常：TC≥5.72 mmol/L（高胆固醇血症）、TG≥1.70 mmol/L（高甘油三酯血症）、HDL-C<0.91 mmol/L（低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血症）[7];（4）以空腹血糖（FPG）、餐后2 h血糖（PPG）、糖化血红蛋白（HbA1c）均达标判定为血糖达标，其中FPG<7.0 mmol/L为达标、PPG<10.0 mmol/L为达标、HbA1c<7.0%为达标[8]。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统计分析软件，计数资料以频数（%）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血糖控制影响因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单因素分析中具有差异的因素为自变量、以血糖控制情况（达标或未达标）为因变量。检验水准：α=0.05，双侧检验。
2 结 果
2.1 影响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效果的单因素分析
本组结果显示，148例老年T2DM患者中，血糖达标（即FPG、PPG、HbA1c均达标）者为59例，占39.86%（59/148）。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在年龄、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BMI、血压方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在性别、T2DM病程、婚姻状况、医保情况、饮酒、血脂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影响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效果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血糖控制效果是否良好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高中及以上教育水平为血糖控制良好的保护因素（OR=1.315，95%CI：1.027～1.692），而居住地为农村（OR=0.418，95%CI：0.127～0.763）、吸烟（OR=0.341，95%CI：0.081～0.625）、不规律体育锻炼（OR=0.147，95%CI：0.052～0.339）为血糖控制良好的危险因素。见表2、表3。
3 讨 论
我国60岁以上老年人T2DM发病率逐年升高[9]，随着T2DM病程的延长及血糖水平控制不良，各种并发症如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神经病变、糖尿病肾病、糖尿病视网膜病变等随之增加，导致患者致残、致死，血糖控制良好有助于减少或延缓相关并发症的发生发展[10]。但诸多研究显示目前国内对于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情况并不能令人满意，血糖达标率从23.61%到40.4%不等[11～13]，普遍处于偏低水平。本研究中148例老年T2DM患者中FPG、PPG、HbA1c均达标者占39.86%（59/148），与黄玉玲等[14]报道相接近，仍处于较低比例。上述研究中随着病程的延长，患者血糖控制率越低，病程长对T2DM患者血糖控制有影响，但在本研究中并未得出相似结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T2DM病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认为可能与本研究所纳入的样本量较小有关，因此仍需要加大样本量进一步分析来加以深入研究。
教育水平直接影响患者获取T2DM相关知识的能力和途径，进而影响其对疾病和血糖控制的认知及对T2DM健康宣教的理解，最终势必影响患者对治疗的依从性。教育水平越低，患者在治疗中的重视程度越低，消极性与随意性越高，且文化程度还会直接影响糖尿病知识接收程度及医疗服务的相互沟通，从而降低血糖达标率[15]。居住地作为老年T2DM患者血糖达标的主要影响因素，除了与农村或偏远地区患者可利用的卫生资源相对较匮乏有关外，可能也与这些地区患者接受教育的程度相对较少有关[16]。本研究结果显示高中及以上学历有利于患者的血糖控制，而居住地为农村则会对患者血糖控制产生不良影响。
有研究报道尼古丁可影响人体胰岛素敏感性及胰腺β细胞功能，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胰岛信号传导，引起胰岛素抵抗，而且吸烟患者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后血糖水平也会明显增高[17]。另一项研究显示吸烟者HbA1c水平明显高于被动吸烟和不吸烟且无被动吸烟者，认为吸烟可能是引起HbA1c水平异常的相关因素[18]。本研究结果显示吸烟影响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不良因素，提示对患者进行健康宣教时应加入戒烟教育内容，必要时还应协助患者进行戒烟。有规律的体育锻炼不仅能增强体质，提高机体免疫能力，还能促进组织器官如肝脏、骨骼肌、脂肪组织等对葡萄糖的摄取和利用，改善胰岛素敏感性及机体糖脂代谢，达到降脂降糖的目的[19]，刘晓芳等[20]研究也认为规律运动为高血压糖尿病患者控制血压、血糖的有利因素，本研究结果也显示有规律的体育锻炼有利于老年T2DM患者的血糖控制，进一步表明规律的体育锻炼能在控制血糖方面发挥作用。 综上所述，老年T2DM血糖控制的影响因素较多，主要包括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等，在针对老年T2DM的管理工作中，除了需提高患者用药规律性和依从性外，还应加强生活因素、自我管理意识方面的干预，从而提高患者血糖控制的达标率。
参 考 文 献
[1] 马宇航，彭永德.2型糖尿病降糖药物治疗进展[J].中国临床保健杂志，2020，23（4）：437-445.
[2] 田慧.老年糖尿病管理理念和策略的优化-中国老年2型糖尿病诊疗措施专家共识（2018版）解读[J].中华保健医学杂志，2020，22（1）：104-106.
[3] 杨佳熙，洪峰，洪阳.贵阳市社区2型糖尿病血糖控制现状及影响因素[J].职业与健康，2017，33（10）：1401-1404.
[4] 中华医学会糖尿病学分会.中国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2017年版）[J].中国实用内科杂志，2018，38（4）：292-344.
[5] 丛守婧，林海，郭艳，等.中山市成人体质指数和腰围与高血压和糖尿病以及血脂异常的关系[J].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2019，27（7）：533-537.
[6] 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修订委员会，高血压联盟（中国），中华医学会心血管病学分会，等.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2018年修订版）[J].中国心血管杂志，2019，24（1）：24-56.
[7] 李艳玲，张海松，高莉梅，等.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控制现状及相关因素分析[J].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2014，22（3）：318-321.
[8] 中国老年学学会老年医学会老年内分泌代谢专业委员会.老年糖尿病诊疗措施专家共识 （2013年版 ） [J].中华内科杂志，2014，53（3）：243-251.
[9] 王卓，叶彤，刘慧慧.社区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运动锻炼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20，23（16）：2080-2084.
[10] 李炼.老年2型糖尿病慢性并发症的临床研究[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9，39（18）：4619-4622.
[11] 陈媛，丘美娇.海口市区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并发症发生情况及血糖控制现状调查[J].华南预防醫学，2019，45（2）：176-178.
[12] 侯晓澈.影响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达标率的相关因素[J].中国卫生工程学，2019，18（4）：569-571.
[13] 于从，潘炜滨，许海丹，等.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达标情况及强化教育对血糖达标率的影响[J].岭南急诊医学杂志，2016，21（5）：521-522.
[14] 黄玉玲，吴琳娜，曾忠仪，等.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控糖效果影响因素研究[J].临床误诊误治，2020，33（1）：49-53.
[15] 王继花，杨秋萍，鞠海兵，等.云南5家三甲医院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控制现状及影响因素[J].中华临床医师杂志（电子版），2019，13（2）：116-119.
[16] 秦鸣妍，梁雅茹，宫晓.我国中老年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控制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初级卫生保健，2019，33（9）：46-50.
[17] 麦勇强，丛守婧，张家泳，等.男性吸烟者吸烟行为与2型糖尿病关系[J].中国公共卫生，2018，34（8）：1078-1082.
[18] 赵春艳，张盼，石春雷，等.成年人吸烟状态与糖化血红蛋白及胰岛素的关系[J].现代预防医学，2018，45（22）：4204-4207.
[19] 王保平，赵斌.老年人体育锻炼现状及其对老年人心血管功能指标的影响[J].中国老年学杂志，2020，40（5）：1005-1007.
[20] 刘晓芳，吕晓玲.社区高血压合并糖尿病患者血压、血糖控制状况及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社会医学杂志，2019，36（1）：84-86.
（收稿日期：2020-08-19 修回日期：2021-04-29）
（编辑：潘明志）
方法 选择2017年1月至2019年12月间收治的老年T2DM患者148例作为研究对象，按照血糖水平是否达标分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对患者相关临床资料进行单因素、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探究患者血糖控制效果的影响因素。
结果 148例老年T2DM患者中，血糖达标（即FPG、PPG、HbA1c均达标）者为59例，占39.86%（59/148）。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在年龄、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BMI、血压方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高中及以上教育水平为血糖控制良好的保护因素（OR=1.315，95%CI：1.027～1.692），而居住地为农村（OR=0.418，95%CI：0.127～0.763）、吸烟（OR=0.341，95%CI：0.081～0.625）、不规律体育锻炼（OR=0.147，95%CI：0.052～0.339）为血糖控制良好的危险因素。
结论 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对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有重要影响，应结合患者具体情况进行个体优化管理，以达到良好控制血糖的目的。
【关键词】 2型糖尿病;老年;血糖控制;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R587.1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003-1383.2021.07.006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sugar blood control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ic mellitus （T2DM）.
Methods 148 elderly patients with T2DM admitted to hospital from January 2017 to December 2019 were selected for the study. According to blood glucose levels—whether reached the standard or not， they were divided into standard group and sub-standard group. Univariate and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carried out on clinical data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ugar blood control.
Results Among the 148 elderly patients with T2DM， blood glucose levels （included FPG， PPG and HbA1c） in 59 cases were under control， accounting for 39.86% （59/148）. Single-factor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differences of age， education level， place of residence， smoking， physical exercise， and BMI and blood pressure between the two group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 < 0.05）. Multiple factor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education level of senior high school and above was protective factor for good blood glucose control （OR = 1.315， 95% CI： 1.027-1.692）， while living in rural areas （OR = 0.418， 95% CI： 0.127-0.763）， smoking （OR = 0.341， 95% CI： 0.081-0.625） and irregular physical exercise （OR = 0.147， 95% CI： 0.052-0.339） were risk factors for good blood glucose control.
Conclusion Education level， place of residence， smoking and physical exercise have important influence on blood glucose control of elderly patients with T2DM. Individual optimization management should be carried out according to the specific situation of patients， so as to achieve the purpose of good blood sugar control.
【Key words】 T2DM; the elderly; blood glucose control; influencing factors 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T2DM）占全部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DM）的90%以上[1]，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方式的改变，T2DM尤其是老年T2DM患者发病率不断升高，资料显示与1980年首次全国DM普查时相比，2018年老年T2DM发病率增长了18倍，成为DM的主流人群[2]。长时间高血糖状态容易引起心脑血管、肾脏、神经等器官组织的慢性并发症，严重时甚至致死，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及生命健康，目前尚无法根治DM，因此有效控制血糖、防止慢性并发症是现阶段老年T2DM的主要治疗方法[3]。本研究通过调查和分析我院收治的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情况及相关影响因素，为老年T2DM患者的临床干预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择2017年1月至2019年12月间我院收治的老年T2DM患者148例作为研究对象。入选标准：（1）均符合T2DM诊断标准[4];（2）年龄≥60岁;（3）T2DM病史≥6个月;（4）均接受口服降糖药物、胰岛素或口服降糖药联合胰岛素治疗。排除标准：（1）1型糖尿病者;（2）继发性DM;（3）T2DM病史<6个月;（4）妊娠期或哺乳期妇女;（5）伴有心、腦、肾、足、眼、神经系统等器官组织严重并发症;（6）意识障碍或沟通交流障碍。
1.2 方法
采用自行编制的调查表进行问卷调查，内容包括性别、年龄、吸烟、饮酒、体育锻炼、教育水平、婚姻情况、居住地、医保情况、T2DM病程、血压、BMI等。
1.3 判定标准
（1）BMI=体重（kg）/身高（m）2，其中BMI<24.0 kg/m2为正常、24.0～27.9 kg/m2为超重、≥28.0 kg/m2为肥胖[5];（2）血压≥140/90 mmHg或正在接受抗高血压药物治疗为高血压[6];（3）血脂异常：TC≥5.72 mmol/L（高胆固醇血症）、TG≥1.70 mmol/L（高甘油三酯血症）、HDL-C<0.91 mmol/L（低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血症）[7];（4）以空腹血糖（FPG）、餐后2 h血糖（PPG）、糖化血红蛋白（HbA1c）均达标判定为血糖达标，其中FPG<7.0 mmol/L为达标、PPG<10.0 mmol/L为达标、HbA1c<7.0%为达标[8]。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统计分析软件，计数资料以频数（%）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血糖控制影响因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单因素分析中具有差异的因素为自变量、以血糖控制情况（达标或未达标）为因变量。检验水准：α=0.05，双侧检验。
2 结 果
2.1 影响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效果的单因素分析
本组结果显示，148例老年T2DM患者中，血糖达标（即FPG、PPG、HbA1c均达标）者为59例，占39.86%（59/148）。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在年龄、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BMI、血压方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在性别、T2DM病程、婚姻状况、医保情况、饮酒、血脂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影响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效果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血糖控制效果是否良好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高中及以上教育水平为血糖控制良好的保护因素（OR=1.315，95%CI：1.027～1.692），而居住地为农村（OR=0.418，95%CI：0.127～0.763）、吸烟（OR=0.341，95%CI：0.081～0.625）、不规律体育锻炼（OR=0.147，95%CI：0.052～0.339）为血糖控制良好的危险因素。见表2、表3。
3 讨 论
我国60岁以上老年人T2DM发病率逐年升高[9]，随着T2DM病程的延长及血糖水平控制不良，各种并发症如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神经病变、糖尿病肾病、糖尿病视网膜病变等随之增加，导致患者致残、致死，血糖控制良好有助于减少或延缓相关并发症的发生发展[10]。但诸多研究显示目前国内对于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情况并不能令人满意，血糖达标率从23.61%到40.4%不等[11～13]，普遍处于偏低水平。本研究中148例老年T2DM患者中FPG、PPG、HbA1c均达标者占39.86%（59/148），与黄玉玲等[14]报道相接近，仍处于较低比例。上述研究中随着病程的延长，患者血糖控制率越低，病程长对T2DM患者血糖控制有影响，但在本研究中并未得出相似结论，血糖控制达标组与未达标组T2DM病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认为可能与本研究所纳入的样本量较小有关，因此仍需要加大样本量进一步分析来加以深入研究。
教育水平直接影响患者获取T2DM相关知识的能力和途径，进而影响其对疾病和血糖控制的认知及对T2DM健康宣教的理解，最终势必影响患者对治疗的依从性。教育水平越低，患者在治疗中的重视程度越低，消极性与随意性越高，且文化程度还会直接影响糖尿病知识接收程度及医疗服务的相互沟通，从而降低血糖达标率[15]。居住地作为老年T2DM患者血糖达标的主要影响因素，除了与农村或偏远地区患者可利用的卫生资源相对较匮乏有关外，可能也与这些地区患者接受教育的程度相对较少有关[16]。本研究结果显示高中及以上学历有利于患者的血糖控制，而居住地为农村则会对患者血糖控制产生不良影响。
有研究报道尼古丁可影响人体胰岛素敏感性及胰腺β细胞功能，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胰岛信号传导，引起胰岛素抵抗，而且吸烟患者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后血糖水平也会明显增高[17]。另一项研究显示吸烟者HbA1c水平明显高于被动吸烟和不吸烟且无被动吸烟者，认为吸烟可能是引起HbA1c水平异常的相关因素[18]。本研究结果显示吸烟影响老年T2DM患者血糖控制不良因素，提示对患者进行健康宣教时应加入戒烟教育内容，必要时还应协助患者进行戒烟。有规律的体育锻炼不仅能增强体质，提高机体免疫能力，还能促进组织器官如肝脏、骨骼肌、脂肪组织等对葡萄糖的摄取和利用，改善胰岛素敏感性及机体糖脂代谢，达到降脂降糖的目的[19]，刘晓芳等[20]研究也认为规律运动为高血压糖尿病患者控制血压、血糖的有利因素，本研究结果也显示有规律的体育锻炼有利于老年T2DM患者的血糖控制，进一步表明规律的体育锻炼能在控制血糖方面发挥作用。 综上所述，老年T2DM血糖控制的影响因素较多，主要包括教育水平、居住地、吸烟、体育锻炼等，在针对老年T2DM的管理工作中，除了需提高患者用药规律性和依从性外，还应加强生活因素、自我管理意识方面的干预，从而提高患者血糖控制的达标率。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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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王卓，叶彤，刘慧慧.社区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运动锻炼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20，23（16）：2080-2084.
[10] 李炼.老年2型糖尿病慢性并发症的临床研究[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9，39（18）：4619-4622.
[11] 陈媛，丘美娇.海口市区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并发症发生情况及血糖控制现状调查[J].华南预防醫学，2019，45（2）：176-178.
[12] 侯晓澈.影响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达标率的相关因素[J].中国卫生工程学，2019，18（4）：569-571.
[13] 于从，潘炜滨，许海丹，等.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达标情况及强化教育对血糖达标率的影响[J].岭南急诊医学杂志，2016，21（5）：521-522.
[14] 黄玉玲，吴琳娜，曾忠仪，等.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控糖效果影响因素研究[J].临床误诊误治，2020，33（1）：49-53.
[15] 王继花，杨秋萍，鞠海兵，等.云南5家三甲医院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控制现状及影响因素[J].中华临床医师杂志（电子版），2019，13（2）：116-119.
[16] 秦鸣妍，梁雅茹，宫晓.我国中老年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控制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初级卫生保健，2019，33（9）：46-50.
[17] 麦勇强，丛守婧，张家泳，等.男性吸烟者吸烟行为与2型糖尿病关系[J].中国公共卫生，2018，34（8）：1078-1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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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8-19 修回日期：2021-04-29）
（编辑：潘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