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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数心理几乎早已内化为许多国人典型的集体无意识.这种现象的形成说来一点也不奇怪,一爿小店、一家企业到了年终岁尾,恐怕还需要进行一番盘点,计算统计盈利亏损的数额情况;一个人活至而立或者知天命之年,都会不自觉地回味一下生命的来路和滋味;中国新诗磕磕绊绊,一路坚韧地走来,即将触碰到百年的界标,自然更应该认真总结成败得失和经验教训,以利将来的再度“出发”,这一切均在情理之中.所以,当时间的脚步尚未抵达21世纪的门槛,一些诗人便纷纷出版诗集,筹划全集,灵魂深处的大师心理和文学史焦虑开始一同生长;各地举办的诗歌节、诗歌朗诵、诗歌研讨会、改稿会此起彼伏,据传全国平均每天至少有两三个诗歌活动在进行,搞得那些大牌的诗人、批评家和朗诵家们疲于赶场,分身乏术;一些诗歌活动者则热衷于搞各种名目繁多的诗歌排行榜、诗歌大系、诗歌选本……人们似乎都在翘首企盼着新诗的百岁诞辰2017年的到来,其中欲献礼者有之,欲庆典者有之,欲总结者有之.总之,新诗的“百年情结”愈演愈烈,仿佛百年的时辰一到,诗坛就会有“奇迹”发生,新诗这种文体就可以大功告成,从此步入一种读者认可的成熟境地,以前存在的所有问题也就会随之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