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局往事

来源 :海外文摘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neckil77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巴黎司法警署9月底搬离金银匠滨河路旧址,老警署的见证者讲述了他们尘封的往事。
  
  纪念、回忆……巴黎的深秋,36号警署,那个充满传奇的地方,终于只剩下回忆。西姆农的《麦格雷》系列作品中描述的刑警大队队长办公室,警署5层晾衣绳上悬挂的从作案现场收集来的还带着血迹的衣物,曾关押重刑罪犯的牢房单间——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结束、离别……巴黎司法警署永久搬离塞纳河畔,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旧址。司法警署迁入巴黎17区新建的现代化大楼后,巴黎大审法院和公安局的同仁也将来到这个新社区。最新的刑侦技术将为今后的案情调查带来新的突破。
  尘埃尚未落定。司法警署警长克里斯蒂安·赛特说他在警署的岁月如同一部“没有大结局的电影”。大部分警员已经在新址安顿下来,投入工作了。不过,巴黎大审法院的同仁们还要等到2018年春天才会全体迁入新址。警员押送嫌疑人到位于西堤岛的检察官那里时,不得不走更远的路。警察局长已经提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措施,但是搬离旧址还是引起了警员们的阵阵抱怨。
  “36号”对于见证了它的历史的警员们来说,已经不仅是一个地址了,而是深藏于心的牵念。从警长到律师,从调查员到抢劫犯,每一个过客都曾在这布满沧桑的四面墙内动过情。司法警署从西堤岛迁至克里西门,尽管地址变更,但“36号”的名字仍然保留,因为这个传奇般的号码总是让人思绪万千……
  克里斯蒂安·赛特,57岁,2015年2月至今任巴黎司法警署警长
  我永远无法忘记2015年11月13日那一天。那天晚上,我20点45分离开办公室。回到家后,我脱掉外套,解开领带,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拨到新闻台。21点15分,我看到法兰西体育场发生了爆炸事件,人群慌乱。我打电话给总警监和检察官,告诉他们我马上到现场。我们警队马上集合,我的助理留在警署协调行动。到赛巴斯托波街时,我得知恐怖分子正向咖啡馆露台扫射。几乎是同时,我又收到消息称,巴塔克兰剧院已有人质被挟持。我当即决定先前往剧院。到达剧院的时候,斗争形势已僵持不下。反犯罪科警员已在剧院入口就位。搜捕调解科的警员同我一道与恐怖分子谈判。那个夜晚,我们极度紧张,主要的困难在于协调各个危机现场的警力派遣和工作。那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凌晨1点,恐怖分子已被镇压,共有850名警员参与行动。
  罗伯特·布鲁萨尔,81岁,前首席特派员,1978年至1982年任搜捕调解科科长
  事情发生在60年代初,大概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容易的一次逮捕行动。那时,36号警署离我还很远。有一次,我赶早到那里查看卷宗。那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一个警察靠近我,跟我说:“你想不想去逮捕一个杀人犯?”我愣住了。他又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很严肃。那个人就等在警署门口。我最终决定去看看,到了门口,我看到一个高大结实的家伙。他走向我,并问我:“您就是检察官吗?”我点头默认。“请您逮捕我。我犯了大罪,我杀了我的老婆。”事实上,他已经在逃半个月。他在奥弗涅省行凶,后来逃到了巴黎。警队已经发出了通缉令,刚刚的卷宗上也有他的案件。我问他为什么来这里投案自首。他说他已经看到电视台报道他的案件了。于是,我带他坐地铁回到我当时所在的警署。
  费德里克·佩舍纳德,2006年至2007年任巴黎司法警署警长,2007年至2012年任法国国家警署总警长
  1984年,我第一次来到巴黎司法警署刑事科办公室。当时的科长是雅克·让提阿勒。我那时是巴黎16区夏乐宫片区警署的年轻警长。我有点惊讶雅克会亲自邀请我到他的办公室。其实,他只是想祝贺我。几天前,一位女企业主来到我们警署找我。她说她察觉到自己的两名员工可能是恐怖分子。她偶然在他们的办公室抽屉中看到了武器、爆炸物和伪造证件。这位女士的证词听起来可靠。于是我们约定,当天晚上等到她的员工全部下班后,到她的公司见面并确认情况。我们在约定的时间见面。我的确在那两间办公室发现了武器、爆炸物和用法语和意大利语印刷的伪造证件,和她白天在警局跟我描述的情况一样。查看完毕,我戴上手套,关上了抽屉。回到警局后,我和上级通报了情况,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后来,我接到让提阿勒的电话,并受到了表扬。我说我没做什么,只是保持了应有的警惕。他说:“这正是我们工作中应该做的。”
传奇:强盗、连环杀人犯都曾被关押在这里。36局的警官们审问过当年轰动一时的罪犯。照片拍摄于50年代。

  理查德·马莱,62岁,1995年至2005年任身份鉴定科(36号警署科技科)科长,刚刚出版了作品《专家到来》。
  1984年10月9日,89岁的老妇人苏珊娜·福柯的遗体在她位于巴黎18区尼科莱街的公寓里被找到。她是被连环杀手蒂埃里·波兰杀害的第三名受害者。蒂埃里·波兰又名“老妇人杀手”。那是我第一次亲临犯罪现场。翻看蒂埃里的卷宗时,我找到了继续调查的动力:他袭击苏珊娜30余次,但是现场只找到20处痕迹。回到身份鉴定科以后,我看到大家还在用铝粉和刷子化验。于是,我提出把指纹样本交给我,尝试用物理技术侦破案件。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掌握化验现场痕迹的物理技术,我只是在帕特里夏·康维尔的小说中读到过相关的情节。我买了一部多重波长灯,生物或化学痕迹可以暴露在这种灯光下。我让技术员们穿上白色的罩衫,并培训了他们。后来,我去伦敦警署实习了一段时间,在那里,我学会了用氰基丙烯酸酯检验汽车上的指纹。现在,这个检验汽车上指纹的仪器就安置在巴黎司法警署车库,搬家的时候一定会带上它。
  罗杰·勒·卢瓦尔,64岁,巴黎法院财务部副部長和元老,麻醉品和淫媒行业检查小组前检察官(1976年至1980年)   那天,我在36号警署值班。勤务人员告诉我们说,楼下有一个老妇人,想要告发她的女婿私藏毒品。于是,我们听老妇人讲述情况。很明显,她不喜欢她的女婿。她的女婿把一个手提包托付给她保管,她怀疑里边有毒品。我们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来到她家。我们分为了两队,一队人去查看手提包,另一队人,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一队,在外边等待,我待在车里。如果包里确实是毒品,我们就去调查。这段时间,还有一位同事到传达室去询问情况。10分钟后,我看见一辆警车开过来。而在传达室调查的同事被推倒在墙上。原来,传达室工作人员不相信他是警察,是来调查的,于是报了警。后来的警察和我们互相解释清楚后,我们收到了查看手提包那一队人的消息:手提包里有毒品,而且他们在这个想要报复女婿的老妇人家里还发现了20公斤大麻。我们强行打开老妇人的女婿的房间门,而她的女婿完全没有察觉到警察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贩卖海洛因的行为已经败露。最后,还有一个小插曲。我们带走老妇人的女婿时,他的大型丹麦犬狂吠,警员们无法控制这只狗,只好开枪了。大家都有些为这只无辜的狗而难过。幸运的是,过了一会儿,狗又站起来了,它没死。
  伊莎贝拉·图斯拉德,45岁,警察指挥官,曾在巴黎司法警署犯罪科工作过7年。“我真诚热爱的队伍。”她坦诚。如今,她是法国协调指挥官工会书记。
  4年来,我都在调查诺波特·马斯喀哈的案子。这件案子是真正的刑事调查,既挑战智力,又满足了我发现真相的道义需求。2005年1月5日,这位70多岁的老人死在巴黎16区一间公寓的佣人房中,周围是一些药品。他单身无子。发现他的尸体时,他已经死亡一个月左右了。根据毒理学分析,他的死因是过量摄入特里希(精神安定药物)。调查没有什么进展,除了了解到,他的账户有异常提款的记录,以及一个叫凯瑟琳娜·梅诺的女人出示了一份遗嘱,遗嘱中指明她是诺波特的遗产继承人。凯瑟琳娜还瞒着犯罪科调查组火化了诺波特的遗体。我们发现,凯瑟琳娜曾用诺波特的银行卡提款,而且假冒诺波特的身份写了遗嘱。但是,在诺波特的生命迹象消失时,她并没有惊慌。她被控诈骗罪,并被监禁。我们逐渐解开了所有的谜团,梅诺从未对此承认。然而,我们收集到的线索和证据,足以两次说服法庭。第一次,她因为预谋投毒被判17年监禁,第二次,她上诉,却最终被判20年监禁。
  克里斯蒂安·芙拉耶斯基,59岁,2007年至2013年任巴黎司法警署警长
  1986年1月14日,我在犯罪科值班,巴黎16区多克特-布朗日大街发生枪击事件。我马上前往现场,15到20分钟的时间,我到达了作案现场。周围一片嘈杂,到处都是警察。一家储蓄所遭遇抢劫。一些警察已在储蓄所出口等劫匪出来并堵住他们。斗争中,检察官让·弗兰迪特被击毙,一名劫匪也被警方击毙。一名警察头部中弹。在一片混乱中,很难认清所有劫匪。这时,我认出了一个戴假胡须抢劫团伙的头目,他叫罗伯特·马杰瑞,他已经被铐住了。两个月前,他在饭店与警方交火时成功逃脱。这件事让36号警署的同仁都非常气愤,部长皮埃尔·若克斯命令调查事件经过。滨河路上,救护车已经搭载了不少伤员。此次抢劫案件在当时是个敏感事件,因为一些夜班工人受到了牵连,曾被控持械抢劫。
  米歇尔·勒帕热,71岁,曾是一起重大抢劫案的案犯,两次逃跑,14次被控入狱,曾写作《南郊》
  踏上那148级台阶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只四肢着地的动物。第一次来到这里是在1975年6月9日。罗伯特·布鲁萨尔(1972年至1978年任反抢劫科科长助理)逮捕了我。我被带到阁楼上的杂物间,等着审问。在那里,我听见隔壁办公室正在为抓到我而庆功,他们正在喝香槟。在笑声和香槟崩开瓶塞的声音中,我听到了零星的几句对话:“那个混蛋终于被我们逮到了,让他在监狱里见鬼吧。”但是,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们想让我认罪?抢劫、盗窃、越狱时,也总会跟警方交火的。他们想让我说出所谓的同伙的姓名。于是,我不断地重复着:“我不明白什么叫‘布拉克’(‘抢劫’一词的非正式说法),我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些人是谁。”他们打了我。午饭时间,他们把我关在犯罪科的笼子里,在阁楼的下一层。递给我三明治时,看守朝自己的方向打开笼子门。这是很好的机会……为了不进监狱,我决定下次有人给我递饭的时候逃跑,那时正好犯罪科也没有人。时机一到,我像个橄榄球球员一样,冲撞开看守,肩膀先出去,接着跑下楼。不过我并没跑多远,就被逮到了,我仿佛又经历了一次穿越之旅。“怎么着,你又没好好待在你该在的地方吗?”布鲁萨尔问我。
身份鉴定:第一批刑侦专家分析从犯罪现场采集的证据。
调查员拍摄嫌疑人的照片并采集他们的指纹。

  马蒂娜·蒙特尔,67岁,2002年至2004年任巴黎司法警署警长
  我第一次对这里产生感情是在10岁那年。时任搜捕调解科检察官的父亲在警署工作,我就陪着他。从一个小孩到一名少女,我不知道多少次走过那148级台阶,我也记得我被提名为警长时,是多么骄傲。但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们的团结精神。尽管每个人的个性不同,但是我们仍然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家”。我们和同事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长。我们共同经历着成功和挫折。我还记得1996年12月3日,王港发生一起谋杀案。当时我指挥犯罪科。那时正值年底,很多警员都从家返回警署工作,但他们没有丝毫抱怨。
  克勞德·刚塞斯,78岁,1993年至1995年任巴黎司法警署警长,曾在警署工作35年,这段经历为他提供了《36局故事》的素材
  1993年5月13日,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有人通知我们讷伊区一所学校发生了挟持人质事件。半小时后,我得知了更多的事实细节:一个低年级班级的孩子们被一个武装分子挟持,他身上装着炸弹,就是我们所称的“人肉炸弹”。下午1点,我到达学校的时候,犯罪科、反强盗抢劫科、搜捕调解科都已到达。武装分子也在现场。几名儿童已经被释放。但是“人肉炸弹”仍然坚持重要的交换条件,并让当时的讷伊市长尼古拉·萨科齐过来。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被释放,最后还有6个孩子以及他们的教师被控制。我们很快明白,他并不想真的要孩子们的命。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身上的炸药足够把学校炸毁。而且,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危险,他可能因为疲劳,而做出极端的事情。5月15日早上7点25分,46小时的僵持过后,我们决定展开攻击。五六秒后,武装分子头目路易斯·拜翁宣称所有孩子都已安全释放。挟持人质的人已被击毙。直到调查结束,我们才知道,犯罪分子叫埃里克·施密特。
  [译自法国《快报》]
其他文献
就在不远的将来,和机器人发生关系将会变成很普遍的事情,人们还会借助虚拟现实技术满足生理需求。这样的性对于人类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一抹害羞的微笑掠过嘴角,她的眼睛激动地忽闪着。“我叫和美。”情趣玩偶发出类似苹果手机Siri语音那样的声调,“我想成为你的女朋友。”在加利福利亚圣地亚哥市以北30分钟车程远的圣马克斯市,有一处并不引人注意的厂区,那里生产这种带有人工智能的情趣玩偶。这样一个拥有完整身体、柔
科技的进步,让未来自动武器的自主选择和攻击目标成为可能。而这种致命性自动武器系统(LAWS)也被称作“杀手机器人”,它们可能是安装了武器系统的飞行器,也可能是安装了武器平台的微型坦克,总之,它们可以自行决定让谁去死。将这些杀手机器人投入战场,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人类士兵的危险和负担。不过,也有很多人工智能专家担心这些机器人会带来更多的危险和安全隐患,比如它们可能会被不道德行为所利用,甚至沦为黑客的
让·弗朗索瓦·布韦在《图谱婴儿》一书中警惕地预见到辅助生育的未来发展。1978年7月25日23点47分,人类生育史又迎来了一个新纪元。第一例试管婴儿降生,他的名字叫路易斯·布朗。自此以后,婴儿的降生不再仅仅依赖自然生育。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人类都在生生不息地繁衍后代。几十年后,我们是不是能像网购那样,在網站上挑选符合我们期望的精子和卵子,然后把受精卵托付给合适的受孕者?“人类已经打开了高科技辅
将年轻动物的血液注入年老动物的身体,可使后者焕发活力,该类试验正在进行中,人类或许可以找到延缓自身衰老的方法。这是牙科史上最奇特的试验之一。20世纪50年代初,为了研究蛀牙的成因,一位名叫本杰明·卡姆林的研究人员求助于科学试验的可靠伙伴——小白鼠。具体来说,就是从好几对小白鼠身上切下小块皮肤组织,然后在切口处将这些小白鼠一对对地缝合在一起。如此“合体”大約一周之后,它们的血管开始融合,两只小白鼠的
不论在什么时代,理财都伴随着风险。在时局动荡的今天,如何守住自己的财产呢?各个国家有着不同的理财观念与方法。印度:每月购买珠宝首饰日本东京的印度村生活着3000多名印度人,笔者来到江户川区西葛西的一栋公寓,64岁的贝拉出门迎接我们。她穿着刺绣精美的高档纱丽,给我们展示身上的珠宝。“我只戴了一点儿。”她佩戴着光彩夺目、晶莹剔透的耳环,镶嵌红宝石等材料的豪华手镯,全部都是纯金打造而成的。黃金是印度
肾脏,肝脏……在开罗的社会底层,那些渴望前往欧洲的难民是地下器官买卖市场的主要受害人,当局对此无能为力。在开罗市郊一个装饰简朴的公寓中,瓦伊波不情愿地讲述了他的故事。噩梦始于7年前,是时,来自苏丹的他在首都喀土穆担任投资部公务员。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日复一日地发现了很多腐败案件。成为污点证人之后,瓦伊波被关进了监狱,在那里,一位熟人为他提供了这样一笔交易:如果他同意带着3名苏丹妇女一起离开,他便可以
孩子们的竞技运动队,是如何促成市值15万亿美元的产业的?乔伊·伊瑞斯一遍一遍地练习击球,球落在15美元的击球网上,球撞击金属网的声音回荡在新泽西州南部的街道深处。他的私人教练告诉他缩小步幅。这一个小时的课程收费100美元。他已经习惯了如此紧凑的训练安排。在上私教课之前,他刚刚在费城参加了一次实战训练,同样花了100美元。想成为顶尖选手,进入全美排名前列的棒球队,就要不间断地训练。而这些棒球队位于美
自然疗法师们建议病人彻底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将肉类和糖类换为蔬菜、水果、药草和坚果;缓慢进食,仔细咀嚼;从事体育运动,换种呼吸方式;仔细留意身体和周围环境的关系;不再只依赖药物或手术的效果。它们是这家诊所的明星。一条水蛭在一个人的膝盖上爬行,它弓起身子,蜷成一团,犹豫不决,就是不张嘴去咬。它本应该将微小的牙齿刺进病人的皮肤,破开一条血管,创造一个小小的自然奇迹:它在吸吮时分泌的物质,能够帮助关节炎
他们能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但你要为此支付每小时200英镑的报酬。同情心,何时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周五晚上,在洛杉矶韩国城的一家餐馆里,我和大卫·索维奇共用晚餐。大卫·索维奇,一个刚满36岁的男人,目光锐利,引人注目。此刻,他翘着二郎腿,挪了挪胸前的项链,深呼了口气,开始读我的心。读心师克里斯汀·马勒斯堡“现在你比刚才放松多了,”他头往后仰了仰,深吸了口气,说道,“你正经历一场灵性觉醒的过程,你在
Grillido——初创公司奖获得者:马努埃尔·斯托夫勒(左)和米夏尔·齐格勒热爱香肠,但不愿意吃太过油腻的烧烤食品。于是他们试着减少烤肠所含脂肪量,用干番茄、菠菜和其他健康的配料替代,带来了一场“香肠革命”。和朋友一起工作——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愿望。2017年德国创业奖的获奖企业家就实现了这个梦想。他们就如同一对老夫妇一样。“早上米夏尔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运气如何。”马努埃尔·斯托夫勒露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