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主张话剧演员要有“三功”，做到“三化”。所谓“三功”，即：文化素养、多重手段、丰富想象。“三化”就是“消化、变化、溶化”，“三功”不（不止是三功）是为“三化”服务的，“三化”是目的，“三功”是手段。“消化”就是一个演员，在进行一个角色创造时要把剧作家写在纸上的，导演阐述时讲在口上的吃透，要全部（或大部分）消化；“变化”就是演员的“我”变为角色的“他”；“溶化”是演员又不是演员，像角色而不真是角色，舞台上出现了立体的、有个性的、有特色的“这一个”。
　　生活、自然不等于表演艺术，但表演艺术必须尊重生活，追求自然。清晰、鲜明不等于过火，模糊不等于内蕴。本色表演不等于艺术形象，艺术形象绝非本色表演。
　　演员虽然是二度创造，有剧作家的剧本为依据，有导演这面镜子为我们检验，但思想觉悟、政策水平不高，生活底子不厚，基本功不深，是绝对演不好戏的。（《演好我们时代的英雄人物》，原载1964年7月1日《辽宁日报》）
　　就劇作讲，既应该有生动有趣的戏剧情节，又要有动人心弦、感人至深的戏剧高潮，尤为重要的是通过生动真实的人物，通过人物的命运、斗争，告诉人们效仿什么、反对什么、热爱什么、憎恶什么。干瘪的说教不是艺术，扣人心弦，发人深思才是艺术珍品，才能起到戏剧艺术应有的作用。广大观众当然需要、欢迎后者，厌恶前者。作为一个演员，在这个问题上，和广大观众的愿望、要求是一致的。 （ 《市委书记》表演杂记，原载《辽宁戏剧》1979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