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狗和海星

来源 :知识窗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itan19871102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6世纪末,法布里修斯在意大利帕多瓦大学工作,对动物的身体构造很感兴趣,喜欢研究解剖并观察。有一次,他在家里解剖鸡,发现鸡体内尾部上方有个类似钱袋子的东西,就把这个东西叫作囊。从此,这个囊被人们称为“法氏囊”。不过,他并不知道,免疫系统中的淋巴细胞就藏在这个囊里,而且能抵抗外来疾病。
  时间悄悄过去了几十年,意大利科学家加斯帕雷·阿塞利跟法布里修斯一样,对动物的身体构造也很感兴趣。他在狗的胃里,发现了一种很奇怪的乳白色脉络。这个发现,不仅让阿塞利惊奇万分,也让其他学者感到惊奇。
  其实,这乳白色的脉络就是免疫系统中的淋巴系统。里面的液体叫淋巴液,每个动物身上都有。人类和动物身体中有一部分淋巴液会进入静脉系统,与血液一起循环,用来吸收蛋白质,同时充当脂肪和其他营养物质的运输司机。
  1882年,俄国发生动乱,动物学家梅契尼科夫与家人一同到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居住,随行的还有一台显微镜。在岛上,梅契尼科夫的观察范围不断扩大,陆地的、水生的,只要能采集到的,他都用来观察。
  一天,梅契尼科夫的家人都去看马戏了,而他拿出显微镜准备观察海星幼虫。由于海星幼虫是透明的,它们身上的细胞很快就引起了梅契尼科夫的注意。原来,这些细胞并不是固定待在某个位置,而是毫不疲倦地在海星体内流动着,就好像是一个个精明强干的士兵,在街头巡逻。他给这些细胞取了个名字——游走细胞。也就是在这时,他突发奇想,想看看这些细胞到底能不能像士兵那样,赶走入侵的外来者。
  当晚,梅契尼科夫将一根小刺轻轻地扎进海星幼虫的皮肤。第二天,梅契尼科夫在显微镜下发现,一群游走的细胞正聚集在小刺周围,吞噬着入侵的组织细胞。这个发现,让梅契尼科夫感到震惊,也让他欣喜若狂。
  其实,梅契尼科夫發现的游走细胞,正是免疫系统中的吞噬细胞。这种细胞由身体的骨髓产生,虽然寿命只有两三天,但产量很高。有研究认为,骨髓平均每分钟能产生107个吞噬细胞。这种细胞有大小两种,主要吞噬杀灭外来病原体细胞,因为它们含有溶酶体,能杀死和降解病菌。对于不能消化的病菌残渣,吞噬细胞还能将其排出细胞外,是人体和动物体的保护伞。
  大部分情况下,外来的病原体都会被吞噬细胞杀灭,如果没有被杀灭,它们就会经过淋巴管来到附近的淋巴结,淋巴结里的吞噬细胞会高举利器,把它们杀灭。但是,还有一些毒性很强,而且数量很多的病原体,能冲破吞噬细胞的阻杀,叫嚣着跑进血管,再到肝、脾等器官,这些毒性很强的细胞数量很多,能在吞噬细胞里面生长繁殖,最终造成疾病。所以,生病后要及时就医,用药物来帮助吞噬细胞杀灭外来病菌。
  在这里,免疫系统的发现还要感谢一个叫保罗·埃尔利希的生物学家,他被尊称为“免疫学之父”。他发现了免疫系统中许多其他类型的细胞,提出了一个重要词汇——抗体。而且,经过多年研究,他发现免疫系统早在5亿年前的物种分化时,就已经存在了。
  原来,免疫系统存在了那么久,而且一直都奋不顾身、英勇善战,才使得地球上的物种得以进化,生生不息。它们就像是一支在生命狂欢节里时刻保持警惕、无处不在的维和部队。
其他文献
1  高三那年,我们寝室的人都很矫揉造作,晚自习下课后谈论起各自梦想的时候,都带着牛气冲天的味道,后来我们一致认为将来一定要考上清华大学,因为我们学的是理科,所以能考上清华大学就算是得偿所愿了。但实际上,我们几个的成绩在班上差不多都是吊车尾,别说清华大学北京大学,能上个北大青鸟就已经很不错了。  青春的狂热就像是夏季的蝉鸣,聒噪中还留有淡淡的喜悦和感伤,像是青春中最浓重的一抹色彩。那时,我们都还很
这个暑假我去青岛旅游,有一个项目是和渔民出海捕鱼,所得都归自己,我的小水桶里裝了几只螃蟹、皮皮虾,还有鱼。散步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湖,远处湖旁有一位老太太坐在水边,旁边放着一个小金属笼。  看见老太太一直在往小金属笼里放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过去。当我接近时,才意识到小金属笼实际上是一个小陷阱。有三只乌龟慢慢地在陷阱底部行走,它们没有受到伤害。老太太的腿上有第四只乌龟,她正在用海绵刷子仔细擦洗
提起海獭,大家都不陌生。它们喜欢漂浮在海面上,毛茸茸的小手一会儿捂脸卖萌,一会儿梳理毛发臭美,一会儿又相互十指紧扣,那样子可爱极了,成功地俘获了大家的心。其实,海獭除了会卖萌、爱臭美之外,它还是一个怀有独门绝技的“杀手”。  海獺是公认的最小的海洋哺乳类动物。有趣的是,它和黄鼠狼还是亲戚,尽管一个在海里,一个在陆地,但是它们同属鼬科动物。海獭是群居动物,常年生活在水中,仰泳是它们的强项,为了保证在
1  蚀骨的寒冰其实坚韧,消融的钢铁其实顽强,因为寒冰懂得一直保护自己不倒下,钢铁更专注于新生。那么,你呢?我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避过去。我推掉了所有的同学聚会,换了手机号,甚至不和旧友联系,披上自己的伪装,假装寂灭了一切的曾经,所以我从未对人言说过我的过往。然而,我想,我依旧是固执的。  因我固执,我一直都相信,哪怕岁月黯淡,也总会有一丝希望渗出。  现在再忆起高中,大抵是有些怀念的,怀念那些
母亲节的时候,我写了篇《母亲是朵雨做的云》。当时,深夜对着键盘敲敲打打,我不曾想到会打湿游子的薄衫,以及想起母亲的双颊和那些埋藏在流光深处的记忆。而到了父亲节,那句“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又以另一种音色响起。寻声看去,有一个人,在你走远的时候回头望,回望的每一眼都仿佛一口井,盛着日月星光,封存成父爱的一碗陈酿。  1  当他第一次将手掌轻轻附在你那比他的手还要小许多的脚丫上的时
我知道钱伟长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但我并不清楚他具体是研究什么的。说来惭愧,要不是因为在网络上看到一篇谈论中国足球的报道,我想我也不会去特别关注这位“力学之父”。    那篇文章的标题是:《他身高一米四九,却虐惨日本足球队》。标题虽然有点夸张,但钱伟长确实是位体育健将,他曾是“清华体育五虎将”之一,从入学开始,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大二时他就拿到了全国大学跨栏亚军。他还是清华足球队的绝对主力,踢左边
你应该听过一个经典的圣经故事,那就是摩西分红海。故事是这样的:摩西将红海分成两半,带领犹太人逃离埃及。  可是,你知道世界上真有这么一条需要等它分海时才能通过的格伊斯通道吗?它位于法国,是博瓦滨海连结到外岛Noirmoutier的一条公路。  为什么这条公路会出现分海的情况呢?主要是因为这里的潮汐现象非常明显,平常被淹没,是看不到路的,一天之中只有退潮的那一小段时间会露出道路让车辆通行。  所以,
刚毕业那会儿,我和朋友结伴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工作。两个来自小地方的姑娘,初涉江湖,只能慎之又慎。我们白天各自奔赴工作,面对外面的纷繁,假装从容,以掩饰自己的稚嫩及外乡人的身份,只有晚上回到租来的小屋,关上门,才会卸下防备,抱团取暖。  我们的房子是在一条拥挤杂乱的商业街上面,在这里,房东通常都是一楼的商户,有开杂货铺的,有卖小吃的,有理发的,形形色色;而楼上,基本都是租客,早出晚归,关起门来各过各的
我读小学的时候,邻居姐姐顺利地成为了一名优雅的空姐,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闭塞的小镇。她回家的那天,小区里的住户都赶过来看热闹,把小小的巷子堵得水泄不通。邻居姐姐拎着时尚的皮包,身着一席湖蓝色的长裙,头发干净利落地扎在脑后,笑语盈盈地从巷口走来,宛若独一无二的绚烂烟火,化为整片夜空的主角,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那一幕场景如沿路的站牌,几乎指引了我的整个童年。我常趁老师不注意,溜到天台上,坐在栏杆边,
一年  大伯母今年80多岁了。  正月去大伯家拜年,老人家端出她的拿手绝活——一盘地道的东北饺子。  席间,大伯母感叹道:“又活过了一年啊,又多挣了一年!”  有这等乐观和淡定佐餐,这顿饺子,我吃出了人生的豪迈。  活一年挣一年,一年又一年,“还要向天再借500年”,快乐幸福年。半年  期末成绩出来了,女儿的英语又没有考好。  我安慰她:“下个学期再努力,一定会考好的。”  寒假来了,我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