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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谁会想到《石头记》的作者真的是李鼐?谁会想到《红楼梦》与《儒林外史》之间是真的会有联系?谁又会想到是“真”的没有想到?巧合的背后往往是事实的真相。
关键词: 李鼐 吴敬梓 《石头记》 《红楼梦》 《儒林外史》
因为本来对《儒林外史》和吴敬梓了解得既不多又不深,并且压根也没有想到研究《红楼梦》还需要专业地研究《儒林外史》与吴敬梓,故当我在2008年年底于山东昌邑发现了姜氏族谱之后,由该谱上面所明确地记载的关于李鼐娶妻吴氏这一点,所引发的对于“吴”这个姓氏的敏感,一开始是并没有往吴敬梓的身上想去的,而是头脑中毫无思绪地茫茫然不知如何着手寻找这个“吴”。在一番长时间的左思右虑之后,考虑到李鼐早年一直是生活在苏州的缘故,故只能凭着感觉想到只能亲去苏州碰碰运气,心想或许没准能够又摸着一点点的线索,从而将研究工作再更进一步地深入下去。在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把握得到任何收获的盲目热观心态的指导思想下,我于2009年6月,仍然心怀侥幸,前往苏州图书馆古籍部,想要探找这个“吴”究竟是花落谁家。自然而然,结果是一无所获。在苏州这片古称吴江的土地上,姓“吴”的人家那时实在太多了,仅凭着一个“吴氏”这么简单的二字,就期盼着能够锁定某一个家族,显然是无异于大海捞针般的困难。也许是眼见着我大老远地赶来查询资料却只落得个空手而返的境遇而于心不忍,苏州图书馆古籍部的工作人员也是出于慈悲心怀,有话没话地安慰我说,假如要是查找一些有关吴敬梓的资料,或许他们还能够帮上一点点的小忙,而我仅仅只知道“吴氏”这一点,那是没有办法下手进行查找的,或者说是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条线索,他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失望之极之下大脑一片空白,我是根本不可能会去“设想”到万一吴敬梓与我将要找寻的“吴氏”或许有什么交集,故也就只能再一次深感沮丧之极地回到了武汉的家中。
自从开始研究《红楼梦》以来,我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无功而返与一无所获的情形,却始终都没有动摇自己发现真相的信念与信心。在逐渐平复了苏州之行的失落心情之后,一如既往地又开始慢慢地琢磨如何突破这个问题的研究瓶颈,从而发现这个“吴氏”所出生的“吴”家族;毕竟至少还有可以非常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吴”家族绝对不会是一个寂寞无闻的寻常百姓人家。这虽然算不上是一种显著的线索,但绝对是一种可以相信的事实。一日,苦思冥想之余,也是为了排解一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而造成的那么一点点的烦闷心情,便很随意地翻看了一些较为感兴趣的文摘类刊物,在一篇有关人物趣闻的故事文章中,不经意地“读”到了吴敬梓是死于乾隆十九年,即1754年,是年为“甲戌”年。对于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标明时间的名词——甲戌,顿时头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沉寂已久的心绪一下子就给触动了,难道真的说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马上丢开杂志,赶紧去翻看那些不知读过多少遍的资料,来验证一下是否这仅仅只是一种幻觉。
一、从情理上分析,李鼐与吴敬梓有交集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1.李鼐与吴敬梓是同时代人,具备了时间与空间上交集的可能性。
吴敬梓生于公元1701年,李鼐则是于1697年出生,大吴敬梓五岁。以李鼐之父李煦在康熙朝的地位与声望,以及同康熙皇帝非同一般的关系而言,李鼐所娶的这个“吴氏”,绝对不会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非名门望族不可。而在顺治、康熙两朝,吴敬梓所属的全椒吴氏家族的影响力与名头,是担当得起时为康熙朝炙手可热红人的李煦一家的亲家的。特别是吴敬梓的曾祖、祖父一辈,出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吴国对兄弟及其子侄辈中进士、举人,官中外者不下十人,家门鼎盛,長达六十年之久。李鼐之妻吴氏,出于此吴门,应该来说,在情理之上是绝对毫不意外的。
2.李鼐在甲戌年的“抄阅再评”,不会是无妄之举,还是应当有“某种”缘由的。
目前还没有足够确凿的史料来证明李鼐与吴敬梓之间有过交往,还只能从理论上“大胆地假设”。客观上,因为李煦李鼐父子归属旗人,而全椒吴氏一族则是属于汉人,在中国清王朝这个特定的时代里,公开场合中,是绝对不允许旗人与汉人之间进行“唱和往来”的,但这并不等同于暗地里与私下,旗人与汉人之间没有交往与结亲的可能。作为一项开拓性的研究工作,假如不解放思想与开拓思路,凡事都自我束缚地认为这也不可能,那也不行,那么,问题的研究不仅很难有所突破,而且将非常零碎的史料“拼凑”与“联系”起来,也就会难以下手了,从而必将迟迟难以发现历史的真相。不然的话,除非必要的史料“从天而降”,否则此类研究工作通常只能是一事无成的了。这种建立在一定可能性基础上的必要假设,与学术研究的严谨性是不矛盾的。即使将来证明这种假设是错误的,也不妨碍此种探索的有益性,是一种与牵强附会的索隐有着本质区别的尝试与眼界开拓。
《石头记》甲戌抄本第一回有一段眉批曰:“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是“棠村”,还是“常村”,今存疑,特注以待证实。)假如李鼐与吴敬梓之间确实是有着某种姻亲关系的存在,则彼书《儒林外史》,已有《石头记》存焉(此二书孰先孰后,也有待于今后的研究),相互之间产生惺惺相惜,那也就是毫不意外之事了,吴敬梓给《石头记》写序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甲戌年十月末,吴敬梓以54岁,刚过人生知天命之年不几度便仙逝而去,李鼐闻听此讯后,在悲感交集之余,自思自己又年长吴敬梓5岁,回望自己默默无闻、碌碌无为的一生,强烈地产生把早年撰写的《石头记》好好地修改一番以传世出奇,则也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以往的研究与探索,将那段脂批中“其弟”的“其”字,认为是“曹雪芹”,或者是“孔梅溪”,恐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随意”了,缺乏足够严谨的分析。按照抄本上正文的那种从右到左的竖排文字顺序,此眉批一段文字书写于其上,则“其”字,应该有四种可能性:一是“情僧”;二是“吴玉峰”;三是“孔梅溪”;四是“曹雪芹”。不少人著文去“找寻”曹雪芹其弟,我反复推敲此类研究的有关文章,甚感近似“索隐”。由“孔梅溪”而来的孔继涑、孔继涵这族兄弟俩,则有待于进一步地予以研究与论证,目前存疑。“情僧”则是茫茫然“青埂峰”下无“户籍”可查。余现今再如此“荒唐”地把“目光”又对准了“吴玉峰”这个人,难道是“凑巧”地变成了另番的“假语存焉”?造物主是“真”的很捉弄人的。
3.“吴玉峰”其人有可能指的是谁。
查看吴敬梓的身世,发现因为是豪门世家,故其族兄弟甚多,关系也极为复杂。按照“雪芹”、“梅溪”等称呼,皆是某一个特定之人的“号”,且古人给自己起“号”很随性,一生之中常常不止起一两个“号”,故给如今“圈定”吴玉峰究竟是何许人又平添增加了许多难度。我因为目前对于吴敬梓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只是刚刚开始接触,为了便于目前说明问题,暂且也只能够从现有的别人研究成果中“现炒现卖”,实行拿来主义,同时再一次地不妨大胆地假设一下。我从“感觉”上偏向于这个“吴玉峰”应该是指“吴檠”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吴敬梓的这位族兄“吴檠”,不仅早年与吴敬梓时常厮混在一起,饮酒作乐,彼此间也多有赋诗唱和,而且同样有着相同的嗣子身份。吴檠在乾隆乙丑(公元1745年)中进士,官至刑部主事,常年居住京城。倘若李鼐之妻吴氏确实是出自于安徽全椒的这个“吴门”,那么李鼐与吴檠在私底下就肯定会有接触与往来。作为亲属,吴檠看到过李鼐所写的早期《石头记》,并且戏为改书名为《红楼梦》,这种可能性是很难排除的。吴敬梓或许一生从来就没有到过北京,但通过吴檠而看到过《石头记》,并且忍不住写序,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有趣的是,在吴敬梓的一首题为《美女篇》的诗中,即有“红楼富家女,芳年春华敷”之句,也是巧合得很。当然,所有的这一切“假设”都还有待于今后的进一步证实与史料的发现,需要确凿的事实来予以论断。目前来讲,此处还仅仅只能作为一种说法来看待。
二、由“吴氏”而“联想”到了吴敬梓,是不同于以往那种索隐方法的假设
吴敬梓死后,曾被人感叹为“吾为斯人悲,竟以稗说传”;而李鼐死后几百年,至今还是泯灭无闻,甚至其所撰写的《石头记》竟然还一直都被今世人“认为”是曹雪芹“著”的。单单仅从各自以《儒林外史》与《石头记》等身这一点来“调侃”地予以评论,倒也还是“绝配”。无论我现今的研究,是否被后來的史料所证明是“误入”了歧途,但至少是“打开”了某种思路,多少也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与效果。客观一点说,对于研究《红楼梦》与《儒林外史》,也都是大有裨益的。我并非出于索隐的目的而“强行”地将这两部不朽的巨著生生地“拉向”在了一起,而进行并排地“强说愁”。如此太多的巧合,也太令人感觉蹊跷了。揭示出这种鲜为人知的“关系”,其本身也是一件饶有兴趣的研究工作,并非只是为了索隐以夺哗众取宠之目的,还望有“巨目”者细察与深思。
此文不从《儒林外史》、《石头记》这两部小说的文体、风格等方面加以叙述与分析,也不将这两部小说进行“对比”,只是简单地在标题上的副题中予以“强调”。一来假如展开的话,那就又会是一番鸿篇大论,且“话题”甚多,恐怕非常难以收笔;二来则是于此文而言就属于有点“节外生枝”了,淡化了叙述吴敬梓与李鼐之间关系探索的初衷,反而给大家一种喧宾夺主的印象。有鉴于此,我特此说明;况且来日方长,今后还有的是时间择机去研究并详加行文立说的。
研究工作进行到了这一步,同时也提醒我们对于《石头记》中第四回里,在“护官符”下,那些所详细加注的“脂批”。作者是否也是在用“史笔”?“贾家”、“史家”、“薛家”、“王家”四大家族,隐隐地是否确实也有所指?李鼐的“荒唐言”,今人倒是需要好好地再反复思琢一番了。“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三、“仍用《石头记》”也是李鼐深思熟虑的结果
诚然,以《石头记》作为书名,从此书问世以来,事实上也的确证明了,是远远不及以《红楼梦》冠名之而来得世俗与流行,但假如熟读和对中国历史有一定的了解之后,则不得不对李鼐的良苦用心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还没有发现李鼐的其他存世之作,以及其写作此小说的原始初衷的自叙性文字之前(假如世人都认可小说的开头那一段文字,就是其自序的话,则另当别论了),我虽不才,但为了替李鼐先生鸣大大的不平,愿自告奋勇地代为其略作一番粗俗的“解读”。我心中不甚挣揣,以待方家及渊博之士予以指正批评为盼。如今网络搜索十分方便,此文不详加引用相关资料了,有感兴趣之人自可查找相关信息来方便阅读。
其一,过去的“读书人”,哪有不知道“石鼓”与“石鼓文”的鼎鼎大名?
其二,以往的“书法”者,哪有不知道“瘗鹤铭”的传奇故事?
另外,现今南京郊外的那巨大的“石块”,武则天的无字碑,西安的碑林,林林总总,无一不是在“石头”上书写的“文章”,其流传时间之广之长,世间是再无任何一种“介质”可以替代得了的,可以用来承载其万世流芳的美名。人间最珍贵的有形宝物,不是那可以计算出来价值的金银,而是自然界中最寻常的“石头”,如翡翠、钻石、玛瑙等,都是天然的石头,其价值皆无以伦比。“仍用”《石头记》,是用得非常巧与非常妙的。但只可惜的是,几百年来,又有谁能够解得了“其中味”?
好在,是金子终究会发光的。不朽的恢宏巨著,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改头换面”与误解而泯灭其应有的光辉。而有一点阴错阳差的《红楼梦》一名,虽然不及《石头记》一说来得高雅与脱俗,不同凡响,但也正因为其通俗,而使得本来比较冷僻的“石头”,得到了芸芸大众的最广为多知。这也可以算作另类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吧。
《红楼梦》的研究,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参考文献:
[1]余运彪.《红楼梦》研究的新发现及发现的新材料.文教资料,2009,9,(上).
[2]孟醒仁.吴敬梓年谱.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3.
[3]陈汝衡.吴敬梓传.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2.
[4]陈美林.吴敬梓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8.
关键词: 李鼐 吴敬梓 《石头记》 《红楼梦》 《儒林外史》
因为本来对《儒林外史》和吴敬梓了解得既不多又不深,并且压根也没有想到研究《红楼梦》还需要专业地研究《儒林外史》与吴敬梓,故当我在2008年年底于山东昌邑发现了姜氏族谱之后,由该谱上面所明确地记载的关于李鼐娶妻吴氏这一点,所引发的对于“吴”这个姓氏的敏感,一开始是并没有往吴敬梓的身上想去的,而是头脑中毫无思绪地茫茫然不知如何着手寻找这个“吴”。在一番长时间的左思右虑之后,考虑到李鼐早年一直是生活在苏州的缘故,故只能凭着感觉想到只能亲去苏州碰碰运气,心想或许没准能够又摸着一点点的线索,从而将研究工作再更进一步地深入下去。在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把握得到任何收获的盲目热观心态的指导思想下,我于2009年6月,仍然心怀侥幸,前往苏州图书馆古籍部,想要探找这个“吴”究竟是花落谁家。自然而然,结果是一无所获。在苏州这片古称吴江的土地上,姓“吴”的人家那时实在太多了,仅凭着一个“吴氏”这么简单的二字,就期盼着能够锁定某一个家族,显然是无异于大海捞针般的困难。也许是眼见着我大老远地赶来查询资料却只落得个空手而返的境遇而于心不忍,苏州图书馆古籍部的工作人员也是出于慈悲心怀,有话没话地安慰我说,假如要是查找一些有关吴敬梓的资料,或许他们还能够帮上一点点的小忙,而我仅仅只知道“吴氏”这一点,那是没有办法下手进行查找的,或者说是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条线索,他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失望之极之下大脑一片空白,我是根本不可能会去“设想”到万一吴敬梓与我将要找寻的“吴氏”或许有什么交集,故也就只能再一次深感沮丧之极地回到了武汉的家中。
自从开始研究《红楼梦》以来,我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无功而返与一无所获的情形,却始终都没有动摇自己发现真相的信念与信心。在逐渐平复了苏州之行的失落心情之后,一如既往地又开始慢慢地琢磨如何突破这个问题的研究瓶颈,从而发现这个“吴氏”所出生的“吴”家族;毕竟至少还有可以非常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吴”家族绝对不会是一个寂寞无闻的寻常百姓人家。这虽然算不上是一种显著的线索,但绝对是一种可以相信的事实。一日,苦思冥想之余,也是为了排解一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而造成的那么一点点的烦闷心情,便很随意地翻看了一些较为感兴趣的文摘类刊物,在一篇有关人物趣闻的故事文章中,不经意地“读”到了吴敬梓是死于乾隆十九年,即1754年,是年为“甲戌”年。对于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标明时间的名词——甲戌,顿时头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沉寂已久的心绪一下子就给触动了,难道真的说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马上丢开杂志,赶紧去翻看那些不知读过多少遍的资料,来验证一下是否这仅仅只是一种幻觉。
一、从情理上分析,李鼐与吴敬梓有交集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1.李鼐与吴敬梓是同时代人,具备了时间与空间上交集的可能性。
吴敬梓生于公元1701年,李鼐则是于1697年出生,大吴敬梓五岁。以李鼐之父李煦在康熙朝的地位与声望,以及同康熙皇帝非同一般的关系而言,李鼐所娶的这个“吴氏”,绝对不会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非名门望族不可。而在顺治、康熙两朝,吴敬梓所属的全椒吴氏家族的影响力与名头,是担当得起时为康熙朝炙手可热红人的李煦一家的亲家的。特别是吴敬梓的曾祖、祖父一辈,出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吴国对兄弟及其子侄辈中进士、举人,官中外者不下十人,家门鼎盛,長达六十年之久。李鼐之妻吴氏,出于此吴门,应该来说,在情理之上是绝对毫不意外的。
2.李鼐在甲戌年的“抄阅再评”,不会是无妄之举,还是应当有“某种”缘由的。
目前还没有足够确凿的史料来证明李鼐与吴敬梓之间有过交往,还只能从理论上“大胆地假设”。客观上,因为李煦李鼐父子归属旗人,而全椒吴氏一族则是属于汉人,在中国清王朝这个特定的时代里,公开场合中,是绝对不允许旗人与汉人之间进行“唱和往来”的,但这并不等同于暗地里与私下,旗人与汉人之间没有交往与结亲的可能。作为一项开拓性的研究工作,假如不解放思想与开拓思路,凡事都自我束缚地认为这也不可能,那也不行,那么,问题的研究不仅很难有所突破,而且将非常零碎的史料“拼凑”与“联系”起来,也就会难以下手了,从而必将迟迟难以发现历史的真相。不然的话,除非必要的史料“从天而降”,否则此类研究工作通常只能是一事无成的了。这种建立在一定可能性基础上的必要假设,与学术研究的严谨性是不矛盾的。即使将来证明这种假设是错误的,也不妨碍此种探索的有益性,是一种与牵强附会的索隐有着本质区别的尝试与眼界开拓。
《石头记》甲戌抄本第一回有一段眉批曰:“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是“棠村”,还是“常村”,今存疑,特注以待证实。)假如李鼐与吴敬梓之间确实是有着某种姻亲关系的存在,则彼书《儒林外史》,已有《石头记》存焉(此二书孰先孰后,也有待于今后的研究),相互之间产生惺惺相惜,那也就是毫不意外之事了,吴敬梓给《石头记》写序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甲戌年十月末,吴敬梓以54岁,刚过人生知天命之年不几度便仙逝而去,李鼐闻听此讯后,在悲感交集之余,自思自己又年长吴敬梓5岁,回望自己默默无闻、碌碌无为的一生,强烈地产生把早年撰写的《石头记》好好地修改一番以传世出奇,则也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以往的研究与探索,将那段脂批中“其弟”的“其”字,认为是“曹雪芹”,或者是“孔梅溪”,恐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随意”了,缺乏足够严谨的分析。按照抄本上正文的那种从右到左的竖排文字顺序,此眉批一段文字书写于其上,则“其”字,应该有四种可能性:一是“情僧”;二是“吴玉峰”;三是“孔梅溪”;四是“曹雪芹”。不少人著文去“找寻”曹雪芹其弟,我反复推敲此类研究的有关文章,甚感近似“索隐”。由“孔梅溪”而来的孔继涑、孔继涵这族兄弟俩,则有待于进一步地予以研究与论证,目前存疑。“情僧”则是茫茫然“青埂峰”下无“户籍”可查。余现今再如此“荒唐”地把“目光”又对准了“吴玉峰”这个人,难道是“凑巧”地变成了另番的“假语存焉”?造物主是“真”的很捉弄人的。
3.“吴玉峰”其人有可能指的是谁。
查看吴敬梓的身世,发现因为是豪门世家,故其族兄弟甚多,关系也极为复杂。按照“雪芹”、“梅溪”等称呼,皆是某一个特定之人的“号”,且古人给自己起“号”很随性,一生之中常常不止起一两个“号”,故给如今“圈定”吴玉峰究竟是何许人又平添增加了许多难度。我因为目前对于吴敬梓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只是刚刚开始接触,为了便于目前说明问题,暂且也只能够从现有的别人研究成果中“现炒现卖”,实行拿来主义,同时再一次地不妨大胆地假设一下。我从“感觉”上偏向于这个“吴玉峰”应该是指“吴檠”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吴敬梓的这位族兄“吴檠”,不仅早年与吴敬梓时常厮混在一起,饮酒作乐,彼此间也多有赋诗唱和,而且同样有着相同的嗣子身份。吴檠在乾隆乙丑(公元1745年)中进士,官至刑部主事,常年居住京城。倘若李鼐之妻吴氏确实是出自于安徽全椒的这个“吴门”,那么李鼐与吴檠在私底下就肯定会有接触与往来。作为亲属,吴檠看到过李鼐所写的早期《石头记》,并且戏为改书名为《红楼梦》,这种可能性是很难排除的。吴敬梓或许一生从来就没有到过北京,但通过吴檠而看到过《石头记》,并且忍不住写序,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有趣的是,在吴敬梓的一首题为《美女篇》的诗中,即有“红楼富家女,芳年春华敷”之句,也是巧合得很。当然,所有的这一切“假设”都还有待于今后的进一步证实与史料的发现,需要确凿的事实来予以论断。目前来讲,此处还仅仅只能作为一种说法来看待。
二、由“吴氏”而“联想”到了吴敬梓,是不同于以往那种索隐方法的假设
吴敬梓死后,曾被人感叹为“吾为斯人悲,竟以稗说传”;而李鼐死后几百年,至今还是泯灭无闻,甚至其所撰写的《石头记》竟然还一直都被今世人“认为”是曹雪芹“著”的。单单仅从各自以《儒林外史》与《石头记》等身这一点来“调侃”地予以评论,倒也还是“绝配”。无论我现今的研究,是否被后來的史料所证明是“误入”了歧途,但至少是“打开”了某种思路,多少也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与效果。客观一点说,对于研究《红楼梦》与《儒林外史》,也都是大有裨益的。我并非出于索隐的目的而“强行”地将这两部不朽的巨著生生地“拉向”在了一起,而进行并排地“强说愁”。如此太多的巧合,也太令人感觉蹊跷了。揭示出这种鲜为人知的“关系”,其本身也是一件饶有兴趣的研究工作,并非只是为了索隐以夺哗众取宠之目的,还望有“巨目”者细察与深思。
此文不从《儒林外史》、《石头记》这两部小说的文体、风格等方面加以叙述与分析,也不将这两部小说进行“对比”,只是简单地在标题上的副题中予以“强调”。一来假如展开的话,那就又会是一番鸿篇大论,且“话题”甚多,恐怕非常难以收笔;二来则是于此文而言就属于有点“节外生枝”了,淡化了叙述吴敬梓与李鼐之间关系探索的初衷,反而给大家一种喧宾夺主的印象。有鉴于此,我特此说明;况且来日方长,今后还有的是时间择机去研究并详加行文立说的。
研究工作进行到了这一步,同时也提醒我们对于《石头记》中第四回里,在“护官符”下,那些所详细加注的“脂批”。作者是否也是在用“史笔”?“贾家”、“史家”、“薛家”、“王家”四大家族,隐隐地是否确实也有所指?李鼐的“荒唐言”,今人倒是需要好好地再反复思琢一番了。“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三、“仍用《石头记》”也是李鼐深思熟虑的结果
诚然,以《石头记》作为书名,从此书问世以来,事实上也的确证明了,是远远不及以《红楼梦》冠名之而来得世俗与流行,但假如熟读和对中国历史有一定的了解之后,则不得不对李鼐的良苦用心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还没有发现李鼐的其他存世之作,以及其写作此小说的原始初衷的自叙性文字之前(假如世人都认可小说的开头那一段文字,就是其自序的话,则另当别论了),我虽不才,但为了替李鼐先生鸣大大的不平,愿自告奋勇地代为其略作一番粗俗的“解读”。我心中不甚挣揣,以待方家及渊博之士予以指正批评为盼。如今网络搜索十分方便,此文不详加引用相关资料了,有感兴趣之人自可查找相关信息来方便阅读。
其一,过去的“读书人”,哪有不知道“石鼓”与“石鼓文”的鼎鼎大名?
其二,以往的“书法”者,哪有不知道“瘗鹤铭”的传奇故事?
另外,现今南京郊外的那巨大的“石块”,武则天的无字碑,西安的碑林,林林总总,无一不是在“石头”上书写的“文章”,其流传时间之广之长,世间是再无任何一种“介质”可以替代得了的,可以用来承载其万世流芳的美名。人间最珍贵的有形宝物,不是那可以计算出来价值的金银,而是自然界中最寻常的“石头”,如翡翠、钻石、玛瑙等,都是天然的石头,其价值皆无以伦比。“仍用”《石头记》,是用得非常巧与非常妙的。但只可惜的是,几百年来,又有谁能够解得了“其中味”?
好在,是金子终究会发光的。不朽的恢宏巨著,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改头换面”与误解而泯灭其应有的光辉。而有一点阴错阳差的《红楼梦》一名,虽然不及《石头记》一说来得高雅与脱俗,不同凡响,但也正因为其通俗,而使得本来比较冷僻的“石头”,得到了芸芸大众的最广为多知。这也可以算作另类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吧。
《红楼梦》的研究,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参考文献:
[1]余运彪.《红楼梦》研究的新发现及发现的新材料.文教资料,2009,9,(上).
[2]孟醒仁.吴敬梓年谱.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3.
[3]陈汝衡.吴敬梓传.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2.
[4]陈美林.吴敬梓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