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兰卡的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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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里兰卡地小而物博,自古以来就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多样的自然、历史、文化、宗教资源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家、科学家以及作家。他们中间有着几个现代仍然耳熟能详的名字:古希腊地理学家托勒密、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阿拉伯旅行家伊本·巴图塔、中国东晋高僧法显……
  因为他们的到来以及后来的著书立说,斯里兰卡历史上还有数个更有寓意的名字流传了下来:“灿烂辉煌的土地”、“蓝宝石镶边的祖母绿”、“佛教圣典之首”等等。而在中国古代,斯里兰卡也有一个颇有些古意的名字——“锡兰”。
  最古老的城
  斯里兰卡古代史的脉络比较清晰,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四方割据、八方混战、一团乱麻的局面。斯里兰卡是一个古代移民国家,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僧伽罗人是公元前6至5世纪来自印度北部的移民后代。从那时起的2000多年内,斯里兰卡主要有三个王朝,分别对应了三座都城,其中最古老、作为首都时间最长的一座就是阿努拉德普勒。
  从公元前380年成为一国之都以后,这座在现代被简称为“西古城”的古都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迎来送往了一百多位国王。更重要的是,正是在阿努拉德普勒王朝时代初期,斯里兰卡受印度孔雀王朝的影响,尊佛教为立国之本。当佛教在其诞生地以及周边很多地区开始衰落的时候,斯里兰卡仍不改初衷,佛教的地位至今依然稳固如初。
  可以想象,如此漫长、深厚的岁月会打磨出怎样的一座都城。阿努拉德普勒最不缺的就是佛塔、寺庙,古老斑驳的、粉刷一新的、高大雄伟的、小巧玲珑的……如果单从外观上看,阿努拉德普勒的佛教建筑在细节上缺少柬埔寨吴哥窟的精雕细琢,气势上也比不了印尼婆罗浮屠的浑然天成。然而,难能可贵的是它们中间有许多已历经千年风雨,仍“老当益壮”,至今依然是当地大众信徒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并没有退为仅供参观、凭吊的遗迹。
  这种感觉在“月圆节”的时候尤为强烈。顾名思义,月圆节自然和中秋节一样发生在月满如镜之日,不同的是斯里兰卡的月圆节每月都有,并且是一个重要的佛教节日。这天的阿努拉德普勒从清晨开始就有一种异于平日的气氛——全城的人好像都离开了家门,无论男女老幼,身着纯白色的服装,捧着献给佛祖的鲜花,携着献给僧侣的供奉,三五成群、拖家带口地走向那些高高飘扬着五色佛旗的寺庙。
  而在阿努拉德普勒的众多寺庙中,神圣菩提树的所在地大概要算是香火最盛的一处了。
  这棵菩提树之所以被冠以“神圣”二字,因为它的来历十分不凡。略微有一些佛教知识的人肯定都知道,释迦牟尼是在印度菩提迦亚的一棵菩提树下顿悟成佛,从此菩提树就和佛教密不可分,被视作“圣树”。后来,印度孔雀王朝的阿育王不仅派遣儿子远赴斯里兰卡传扬佛教,还让女儿为斯里兰卡国王带去了一枝从菩提迦亚那棵菩提树上长出的树苗。国王将树苗栽到一方高台之上,从此,朝圣菩提树也成为斯里兰卡佛教徒尊崇佛祖的一种方式。印度的那棵菩提树早已不在,正如佛教的地位早已被印度教所代替,然而佛教在斯里兰卡却像菩提树的幼苗一样,生根发芽,枝繁叶茂,两千多年来生生不息。对于猎奇者而言,这是一棵拥有世界纪录的树——史载最古老的树。而在佛教界,特别是斯里兰卡佛教徒的心中,这棵菩提树几乎就是佛祖的化身,当地人对它的守护和敬仰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即使在遭受外族入侵、沦为殖民地时也是如此。
  进入斯里兰卡的所有寺院,包括殿外的露天空地之前必须要脱鞋。地面被热带的阳光晒得暖暖的,甚至还有点儿灼热。尽管一开始赤足踩在有些粗砺的砂石上会感觉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便体会出一些因城市生活而久违了的“脚踏实地”之感。月圆节这天游客很少,大部分都是当地人,所有人进来后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正中那棵参天大树。从一段岁月留痕的石阶上去就到了高台之上,这里很开阔,不仅有白色殿宇矗立在树前,而且树的周围还有一圈为了防止朝圣者挤伤菩提树而加装的金属栅栏。尽管正处在旱季,阿努拉德普勒已经数月无雨,菩提树看起来倒也精神抖擞。被数根金色杆子支撑的一段树枝据说就是最初的那一段,看上去也和它的“子孙后代”们一样神采奕奕。
  高台上满是虔诚的佛教徒。他们或是挤到殿宇内供奉的佛祖像前,在一大片供奉的鲜花中再加上自己带来的那一簇;或是像身披黄色袈裟的僧侣一样,双手合十,环绕着菩提树默默诵经;或是坐在高台的一个角落内,闭目冥想,仿佛周遭的往来一概都不存在;或是在木杆上虔诚地系上写着经文的布条,许下心中最渴求的愿望。当然也有尚不谙世事的孩童,睁大一双纯真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大人们做着一切。
  神圣菩提树在平日里也是香火不断,在佛教的特殊日子里尤为鼎盛。我的当地向导也是佛教徒,面对这么多前来朝圣的人,他大概是担心会影响游览的兴致,略带歉意地一再强调这都是月圆节的缘故。的确,最初看到这么多人是让我有些措不及防,但是如果不是误打误撞赶上了这么个特殊的日子,那么“斯里兰卡是佛教国家”、“月圆节”这样的概念终会只是书本上写的几行字而已,哪比得上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来得真切。
  东古城的四方院
  千年之都阿努拉德普勒最终不堪外族持续不断的骚扰、入侵而被废弃。于是,7世纪就已经发达起来的大城市波隆纳鲁沃取而代之,从10世纪末开始以首都的身份出现在斯里兰卡的历史舞台上。因为波隆纳鲁沃的地理位置偏东,现在也简称其为“东古城”。
  来到波隆纳鲁沃古城,会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身处一段已经被揭过去了的历史篇章。少了经历岁月洗礼仍然香火不断的佛寺,少了捧着贡品、怀着诚心、络绎不绝的朝圣教徒,多的是昔日宫殿、议政厅、佛殿、寺院的遗址。残垣断壁,沧海桑田,波隆纳鲁沃的历史吸引的更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这大概就是它与阿努拉德普勒在今天的最大一点不同了。
  与阿努拉德普勒相比,波隆纳鲁沃的面积较小。即便如此,于酷热潮湿的天气里在毫无阴凉遮挡的遗址间奔波也是相当辛苦的一件事。好在,这里有一处“四方院”,集中了好几处遗址,堪当波隆纳鲁沃的代表。
  四方院,名如其是,的确是一片城墙围起来的四方形区域,其内散布着几处宗教建筑遗址。过去,无上至宝佛牙舍利曾经被珍藏在四方院的寺庙中,因此这里也被称作“佛牙平台”。也正是这个原因,四方院是当时波隆纳鲁沃的宗教中心。现在虽香火不再,但仍被视为圣地,进入其中几处遗址之前需要和进入寺庙一样先脱鞋方可继续。   哪怕是头顶的阳光已经晒得人昏昏沉沉,哪怕是脚下的地面火烧火燎得几乎难耐,四方院内至少有一处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就是“瓦多达袛”,意为“圆形建筑”。
  两层的建筑,底层朴实无华,仿佛设计者故意用来烘托其他部分的精美绝伦。这层之上的四个方向分别有通往上层中央佛塔的石阶,台阶下有着当时斯里兰卡建筑特有的“月石”,半圆形的石头上精雕细刻了五六层图案。月石两边各有一座大约半人来高的蛇王守护神雕像,细腻到极致的技艺让神的身姿有着自然的弧度,入微到连因系着长裤而勒起来腹部肌肉的细节都顾及到了;衣料有着顺滑的褶皱,连观者都仿佛可以感觉到它的柔软;头冠雕刻繁复,罩在高高跃起的七头眼镜蛇之下;脚下的侏儒憨态可掬,姿态不一。顺着守护神雕像向两边看去,上层圆形外墙的下方有着层层狮子、侏儒、抽象的莲花图案,即使因时间的侵蚀而不复当初的精致,仍然能让人眼花缭乱。就连石阶也不简单,每层的立面都雕刻着一排不同姿态的侏儒。这里就像是刻意而建的展览室,集中了斯里兰卡佛教建筑艺术的精华。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上层平台,中央佛塔简单到只是一层层红砖堆砌而成,而这里传说就是当时安放佛牙舍利的地方。佛塔的四个方向各有一座石台上的坐佛雕像,正对着四个入口。佛像有的仅剩下盘起的双腿部分,只有一座是完整的,虽然也有拼接修补的痕迹,但总算可以看到佛祖打坐时的沉静面容。
  原来的瓦多达袛应该是有屋顶为佛塔挡风遮雨的,然而木制结构早就经不住长年累月的考验而消失殆尽。幸而还有大部分的砖石结构,为斯里兰卡保留下来一座独一无二的建筑纪念碑。
  最后王朝的首都
  康提是最后一个僧伽罗王朝的首都,直到1815年落入英国殖民者之手。而在此之前的三个世纪里,这座城市一直在抗击葡萄牙人以及荷兰人的入侵,血脉里有着高地山区人特有的坚韧。
  地处平均海拔500米以上的山区,康提的气候要舒适许多。较之阿努拉德普勒、波隆纳鲁沃,这座城市更年轻、更富有活力。而上百年的殖民史又使其对欧洲游客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因此,在康提不仅看到金发碧眼的游客的几率比其他两地要高出许多,而且不少很西化、很有情调的商铺、酒店、餐馆也应运而生。
  如果康提只是风景秀丽、环境舒适,未免有些辜负百年古都的身份。实际上,康提因拥有一件宝物而在斯里兰卡乃至整个佛教界都占据着独一无二的地位。这件宝物就是佛牙舍利。
  作为佛祖真身的遗物,佛牙舍利的至尊地位即便是凡夫俗子也略知一二,哪怕是前面提到的神圣菩提树也无法与之比肩。据传,佛牙舍利有两枚,一枚从印度经巴基斯坦、新疆和田,在公元5世纪时由高僧法显迎入中原,目前供奉在北京的灵光寺。而另一枚在公元4世纪时被一位印度公主带到斯里兰卡,最初供奉在阿努拉德普勒,此后因历史变迁而几经辗转,最终,时运所致,康提得享供奉佛牙圣物的殊荣。
  康提的佛牙寺长年累月香火鼎盛,对于斯里兰卡佛教徒而言,去佛牙寺朝圣重要得无以复加。一天之中有三个时间开放佛牙厅,可以亲眼一睹供奉佛牙的宝盒。晨曦微露时,就有早来的人们耐心地期待着一天之中的第一次开启;上午时分,炎炎烈日也不能阻挡朝圣者的脚步;而到了傍晚,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以及游玩了一天的游客从四面八方汇集于此,这大概是一天之中佛牙寺最热闹的时候了。
  夜幕降临,平静的护城河里倒映着华灯初上的宝殿。中庭内,裸露着健壮双臂的鼓手敲击着身挎的康提鼓,律动的节奏奇异地为庄严的宝殿平添了几分雀跃,然而这也仅仅能吸引好奇的游客短暂驻足,绝大多数人则会直奔目的地——位于二楼的佛牙厅。
  佛牙厅只在固定的朝拜时间开放,在其他时间里,一扇金光耀眼的门紧闭,隔绝了一切世俗的、好奇的、探究的、渴望的目光。离开启还有一段时间,但厅外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已经有人开始在一层楼梯的入口处排队,等着开启后可以顺着狭窄的通道走到金门前,在视觉上与圣物进行近距离的接触。更多的人在稍远的地方等待着,正对着金门,隔着一块圈起来的中庭,或如朝圣者一样席地而坐,或如游客一般好奇地张望。人多而不乱,安静、极具耐心地等着那一刻。
  时间一到,金门敞开,排队的人开始缓慢前移,每个人只有短短的数秒可以停留在圣物前。供奉圣物的宝塔华贵异常,金光灿灿的塔身上有着数不清的宝石、珍珠,一层套一层地把佛牙舍利紧紧地护在最中心的位置。如果想近距离看到宝塔,就不能照相,但可以托守护的僧侣献上自带的鲜花。而站在远处的人们远虽远矣,却可以照相,没有人会放过这个机会,立时拥到正对金门的地方,高举着手机、相机、摄像机,希望在手臂的丛林里捕捉到圣物的样子,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每次开启佛牙厅的时间大约是30分钟,当期待、激动、急切渐渐淡去,如愿以偿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开。游客大多会继续流连在寺内,这座五百年间不断修建、扩建的建筑群内不仅雕梁画栋,还收藏着数量可观的、包括贝叶经在内的珍贵佛经、历史文献和各类法器。而当地人,有的去院内玻璃房内点上祈愿的蜡烛,有的则踏上了归家的路。夜色已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五湖四海的游客或将带着由几张照片、几段视频组成的记忆离开,继续他们的旅程。而对于斯里兰卡人,这里的一切不是可以删除的记忆,而是不可分割的生活。
  (作者新浪微博@京城懒猫http://weibo.com/u/2028806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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