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河镇里,缠一条红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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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云南的风花雪月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林风眠的一条朋友圈动态瞬间引爆了她的两个闺蜜红豆和平安,乍看不过是一段话与几张云南旅游的九宫格。高中毕业后大家纷纷选择了暑假工或者毕业旅行,满屏努力工作与美景美食的刷屏羡煞旁人。可是苍山洱海的毓秀先抛在一边,林风眠居然……不是一个人去的?
  准确来说,林风眠居然……不再是作为一只单身汪去的?
  红豆和平安一边觉得这真真是羡煞旁人,一边心酸地觉得自己家大白菜莫名其妙地被谁家猪拱了。
  身为一左一右两个同桌,持续性共同吐槽秀恩爱小情侣,资深好好学习单身贵族成员。天天相伴打闹知根知底,无可疑短信,无陪同回家可疑人员,排除关系人品尚好的异性好友,因为照片里是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人。那么问题来了——林风眠是怎么在短短几天脱单的?
  红豆和平安接通了和林风眠的视频,她背后是蓝得透亮的洱海,山野绵延,装修古朴的店铺林立。男生比较高,只露出半张脸,穿得简洁干净,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红豆礼貌地微笑了一小下说:“隐瞒亲友是大罪,给你十分钟解释,坦白从严,抗拒掐死哦。”
  “这个……”林风眠有点心虚地笑笑,“你想从这年听起还是一年前?”
  红豆按住突突跳起来的太阳穴,恶狠狠地回答:“从头开始说!”
  远游
  林风眠17岁生日时直接拎了行李上火车,那年她高二,也是她父母矛盾最重、吵架次数最频繁的一年。家里整日弥漫着火药硝烟味,没人愿意先开口说话,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
  理所当然地,也没有谁想起林风眠的生日。
  假装没看见天天擦肩却冷战着不肯说话的父母,假装听不懂餐桌上带刺的话语,合上门假装没听见对门房间乒乒乓乓的争吵声。
  她连夜订的车票,随手从衣柜里扒拉出几件衣服,取出存下的钱,一并收拾进书包里。像往常一样上学时间出门,然后直接拐进岔路口去了火车站。
  林风眠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好好休养几天。
  广西站附近的警察局里。
  “还是学生吧,年龄这么小,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警察大叔一边吃着工作餐,一边查看林风眠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林风眠恨不得蹲在地上抱着头尽可能缩小存在感,好半天才小小声说:“旅……旅游。”
  警察大叔快速瞥了林風眠一眼,慢悠悠地说:“是离家出走吧?”
  “……”
  因为火车票订得太晚只剩下无座,林风眠打算先在广西落脚一天,隔天广西到云南有座位,她也可以顺便在广西逛逛玩玩,吃一吃闺蜜天天念叨着的巨好吃的螺蛳粉。
  大概是一路上太过失魂落魄又是一个人,林风眠到广西站出口打车的时候才发现钱包没了。她震惊地把口袋和书包翻来翻去,只翻到书包里一堆衣服和放身份证的卡包,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摁了好几次喇叭,最终在林风眠讪讪道歉下开走了。
  我的手机!我的私房钱!啊啊啊啊螺蛳粉误事啊!
  出师不利,林风眠在广西站的门口悲伤地号啕,一边怪罪螺蛳粉一边问路挪动到了警察局。
  林风眠羞愧着沉默无语的时候,警察大叔递过两盒盒饭,又看了看角落里的少年,“你是今天第二个了,先去吃饭吧,我帮你们联系父母。”
  少年凑近了接过盒饭,小声说:“你也是离家出走的?”
  林风眠凶巴巴地回应:“谁说的,我是来旅游的!”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旅游啊?”
  “因为我离家出走了。”
  “……”
  烂漫星河之下
  “生日来云南旅游?我家就是云南束河的啊!有片树上缠满了红线,我高中操场旁就开满了格桑花。洱海非常蓝,可以骑自行车环洱海路一天也不腻,像现在春天的时候还会飞满红嘴鸥,还有还有……”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又去不了了!”不说还好,一说反让蹲在广西警局的林风眠倍感委屈。她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想不通17岁的生日怎么会这么荒唐,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身边也全是陌生人。
  她闭着眼,就听见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是匆匆脚步声渐行渐远。过了很久,久到林风眠以为那少年已经被家人接走了,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她闻声抬头,刚好看见他的眼睛,他站在面前,捧着一个小小的蛋糕。
  “这附近蛋糕店真难找啊,对了,广西天气不错,今晚很多星星呢。”
  他们走到了门口,在小道旁慢慢散起步来,天色已经昏暗了,夜幕之上星星倾洒。
  “我和我妈吵架了,因为我不想听我妈的选安稳的师范,毕业后到她在的高中教书,实在是太枯燥太不适合我了。我才刚说我想去很喜欢的一个北方学校学医,她就立刻气炸了,说离家太远课程太久,毕业了风险又大又辛苦。我赌气吵架去朋友家吃饭了,一回家发现她把我所有被单枕套换成了粉色还带碎花。”
  “哈哈哈哈你妈妈这么幼稚啊哈哈哈真羡慕你们这种家庭幸福圆满的人。”林风眠笑着笑着突然就哽住了,低着头咬了口蛋糕,又推到一边觉得铺了一层厚奶油太腻太甜——她就从没有过和父母这么腻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有自己的想法,一个不舍得离家太远太辛苦,什么嘛,算什么矛盾啊。
  “这可是理想与亲情中的重大矛盾,迟早得面对的,至于家庭幸福圆满……”
  空气好像突然凉了下来,仿佛有两股穿堂风穿透破旧的房屋,发出呜呜的声响,夜空依然是那样熠熠流光,照着那少年的眼睛,愈发明亮起来。
  “我爸爸啊,去世好久了。”
  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却很好听。
  “我上学晚,上个月18岁生日。我想过很多次18岁成人了,该怎么样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是大家一起去聚会吃蛋糕唱K玩通宵,还是去郊游烧烤,又或者自己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期待了很多种狂欢方式,去面对我的成年。可是最后,没有蛋糕没有音乐没有狂欢,甚至于我不说,就只有我妈记得我的生日了。我像平常一样,安安静静地做完手中的题目,看了会儿手机,一个人骑单车回家。我突然觉得,原来长大的意义,是不再需要过多的庆祝和狂欢。   “我回家照着菜谱给我妈做了一桌菜,可乐鸡翅、白灼青菜、青椒炒肉,放下锅铲的时候我在心里对爸爸说:‘爸爸啊爸爸,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妈妈照顾得不错呢。’”
  “所以啊……”他把蛋糕推到林风眠面前,“有总比没有好。”林风眠慢慢地眨了眨眼,为他话里的一语双关有点心酸。
  “然后呢?”
  “我妈很开心,每个菜都给我留了一半,因为太难吃了,我含着泪光盘的。”
  石桥上的少女
  “然后我爸妈坐飞机连夜抵达了广西,找了间宾馆留宿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赶回家了。”林风眠说。
  “就是你高二没来的那一整天?然后你们就交换姓名联系方式开始不间断交流?这也太好运了吧?”平安不满地嚷嚷。
  “不是啊,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林风眠的父母是争吵着来的,一来一往责怪着彼此,责任缺失整日工作不关心孩子。和善的警察大叔在门口教育调解。林风眠觉得有点无奈又尴尬,再加上出走的负罪感,她回头想看看那少年,却发现他目光散漫并没有看向这里。
  林风眠仔细想想,她的再多抱怨,在他眼里其实都是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于是她便也跟着沉默了。
  离家出走,被困警局,父母争吵,也许是从头到尾局面都太尴尬且微妙了吧。没有询问姓名,没有询问联系方式,路途之中的偶然相遇罢了,一转身,就杳无音信。
  林风眠转身跟着父母走了,角落里的少年突然抬起了头,歪着脑袋,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
  奇妙的际遇过去了,时间和往常一样,拉扯流逝得稀疏平常。只是偶尔大扫除的间歇,抬头听课的瞬间,解完一道又一道数学题的细碎时间,会突然地闪过那天的画面,像是可以暂时逃避现实,躲进一个世外桃源里。
  18岁的生日,林风眠还是去了云南,这一次是在征求父母同意和做好了攻略的前提下去的。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的春季,以高考压力太大不在状态的理由。实际上,高考是一个压抑又沉重的气氛,但更多时候也是绝佳的挡箭牌。
  林风眠这一次顺利抵达了云南。昆明丽江大理,走马观花一样,最后兜兜转转来到束河镇。
  她在树上缠了红线许了愿,树上缠满了许心愿的游人系上的红线,在风中晃晃荡荡。淡季街道有些寥落,不多不少的人走着。小客栈门口有个老婆婆搬着小板凳摆摊,穿着老旧的民族服饰,洗久了发白发旧,但一点不脏。她卖一些手工编织的杯垫,收纳筐,旁边放着小黑板,写着卖传统手工制品为生病的小孙子筹钱。
  大概是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停留的人少,林风眠问她多少钱一个收纳筐,她说25,停了停又说,20也行,也不知道还能卖多久了。
  林风眠拿了好几个,老婆婆扯着她想给她找回5元,林风眠没肯,老婆婆拿出一个小本子,问她能不能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希望以后有缘还能感谢你。”
  林风眠笑笑没放在心上,路上碰见几个小孩子去摘花做鲜花饼,顺手就把编织筐送给了他们。
  “等等,”闺蜜红豆和平安忍不住打断,“这都快说了半个小时了,怎么全是不相干的事情,男主角呢?”
  “哎呀你们要有耐心啊,虽然看起来无关,可是不说就没办法说后来的事情了。”
  这一次是真的抵达云南了哦,束河镇里缠红线,丽江路上听民谣,看着玉龙雪山尖尖的冰雪一角,洱海旁小吃街一路尝着鲜花饼……可是林风眠一路踢着小石子,还是觉得有点点寥落。
  好像也不是非有这么大的执念,要来这里看风景。
  她停下把小石子踢到一边,站在街道入口慢慢转过了身,像所有电影里那种慢镜头那样,时间稠得仿佛静止了。
  林风眠在云南听到一个故事。
  佛家弟子阿难剃度前,在路上遇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那少女。
  阿难说,我愿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那姑娘,从桥上走过。
  她转过身,身后依然是稀疏平常的人群,有雕花窗的客棧挂着灯笼,随风撞出细碎声响,店里放着应景的,慢悠悠的歌曲。
  “在山顶揣一袖云,送给彼岸边的你,迟迟你不来,风起,吹走山雨。”
  久别重逢
  距高考还有两星期,学校放宽了高三的住校政策,本地的都能回家里调整改善饮食睡眠。林风眠从沉重压抑的气氛中挣出来,一个人在阳台上休息,看夜空下的星星。
  那天是漫天繁星,就像逃进了梦境里。
  父母的转变成了前后桌最开心的谈资了,从倒数一百天的“你还不去背书写作业”“手机收到我这里”“还不知道收心,你看看XXX家的孩子”,到最后十几天的拼命买好吃的,嘘寒问暖绝口不提高考。
  “简直不敢相信,我爸妈已经三个月没吵过架没骂过我了。”平安兴奋得手舞足蹈。
  “我也是我也是!高考前一个月的家长会,我妈开完会提了一袋零食牛奶核桃回来!”
  林风眠的父母也没再吵过架了,看她在阳台上走神,也只是端了杯热牛奶过来让她休息。
  “妈,对不起。”林风眠捧着热牛奶,没好意思回头,把下巴轻轻抵在杯子边缘上。
  “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惹什么事犯什么错了?”林风眠的妈妈一愣。
  “我是说,如果你想做选择,就按自己的想法去选吧,不用非要考虑我,我已经成年了,能照顾好自己。”
  “说什么傻话啊。”她停顿了好久,接过空玻璃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我也不希望说这样的傻话,我也希望能永远一家人在一起,我也不想有别的什么人来陪伴我的父亲母亲,瓜分本来属于我的父爱母爱。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更希望,你们能自由且快乐。
  林风眠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陌生的一串数字,如果平常她肯定不会接,可是今天很凑巧,她恰好有空闲。
  “你好,请问是林风眠女士吗?”
  “嗯,是,我中大奖了?”她的口气微微调侃。
  对方听见她声音不知怎么愣了几秒,停顿一下才说:“不是的,我是云南束河镇福利院的志愿者,有个经常卖编织物的婆婆不久前去世了,她有个本子上记录过一些好心人的电话号码。”
  “是这样啊……”记忆突然被拉回束河镇,已经很老了的婆婆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电话里的声音,微微沙哑却很有磁性,她突然觉得有段记忆像风难以捕捉。
  “她的遗愿是能够打电话感谢每个人,但她没有手机,也看不大清小本子上的字了。她说真的很感谢帮助过她的人,祝你万事如意,一生无病无灾。”
  他的声音在夜幕中愈发清晰,微微沙哑的,连带着呼吸都可闻。
  说完,林风眠和对方都没有挂断,时间被一点点抻得漫长,他们犹豫着,几乎是同时地说出:
  “我是不是?认识你?”我有多少次想起那天的甜得过分的蛋糕,清凉干净的夜空,无穷无尽的苍穹。我站在钢筋森林之间,星河之下,整颗心都寂静下来,银河多像天神随手打翻的水彩颜料,铺天盖地地铺满了。星球之外另有星球,也许宇宙之外还另有宇宙。而我们分明就是沧海一粟,投入十几亿的漫漫人群就再无影踪。
  但我与你,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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