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大辩论:蜗居里的爱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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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撞上情人节,这样的巧遇无疑是一个惊喜,但也恰恰是一个困境。大年初一对所有的中国人有着非凡的意义,团聚是这一天不可缺少的主题。而情人节的浪漫,却需要一个安静而独立的空间。也许,这个特殊的日子,在一次东西方文化中最典型的碰撞中,预示着爱情永远都是浪漫和现实的悖论。
  刚刚过去的2009年,《蜗居》的热播引发了各方热烈的讨论,在《爱尚》的编辑部,以兰臣和时光为代表的两种观点也针锋相对。一边是一片痴心惨被抛弃的小贝,一边是有钱有权,好像阿拉丁神灯般无所不能的宋思明,爱情就是这样一道选择题。
  先不要忙着回答,看完下面的讨论,再给出你的答案吧。
  
  兰臣队发言:
  是谁砸了淑女的招牌
  
   “凡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都挂着一个淑女的招牌。”这是亦舒在《如今都是错》里讲的。平常如你我的想象中,二奶有两张标准脸谱,一张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是老男人挡也挡不住的洛丽塔情结;一张狐媚入骨,走路的姿势,一低头的娇羞,风情浓郁地可以从毛孔里散发出去。可是生活在我们周围的二奶们大部分都像海藻一样,没胸没腿,模样只是清秀。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在于,又笨又软弱,比较好占便宜而已。
   人们常常把单纯和愚蠢,心机和聪明的意思搞混。二奶们哪里是单纯,她们不过是挂着个淑女的牌子而已。大多时候,我们是被那张永远好像在走神,仿佛行走在梦里的无辜的神情所蒙骗,而不愿意直视显露在真实的魔镜里的那颗丑陋、残缺的心。
   这样的女人,没有羞耻心,没有责任感,没能力也不愿意奋斗,即使没有宋思明,也会投到李思明、赵思明的怀里去。只不过不是每个人男人都像宋思明这般虚幻地“完美”。假如换一个人,海藻最后失去的也许就不仅仅是生育的能力。想想《红楼梦》里的尤二姐,不都是如此让人又可怜又轻蔑吗?
   这世上最难得到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金钱,一个是爱情。为了爱情而不择手段地去破坏,去撒谎,并不比为了金钱去诈骗来的高尚。诈骗尚且可以得到法律的制裁,为了所谓的爱情去“犯罪”则更加令人感到不齿。
  
  
  F《蜗居》剧情回放:
  A: 海藻要小贝拿出全部存款给她姐姐买房子,小贝以不久要结婚买房拒绝。海藻失魂落魄地来到宋思明的办公室,跟他倾诉自己是因为姐姐希望有个弟弟的愿望才来到人世的,姐姐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在她心里姐姐比妈都亲……
  
   魔镜告诉你真相:看到这里你会感慨,多么重情重义的孩子呀。姐姐有了难,男朋友不帮她,她来找个能帮她的男人怎么了?剧情发展到这里,海藻初步暴露了她好逸恶劳不健康的心态。即使她十年寒窗,已经是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领着每月3000多块的薪水。可在她的心里,她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她依然是那个靠着姐姐一句话才能出生的小妹妹,是姐姐的小包袱。她一生都活在姐姐的庇护下,现在姐姐倒下了,她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自己如何独当一面想办法帮助姐姐,而是赶快找到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赶快躲到他的保护伞下。而且来找宋思明之前,“单纯”的海藻也早想好了人情债拿肉偿,她压根就没动自力更生还钱的念头。她的人生理念不过是过着寄生虫般的日子,每周上两天班休五天。所以才在宋思明酒后来找她那次,半推半就地发生了关系。
  B: 过年期间,宋思明带海藻去参加同学会。夜里小贝给海藻打电话,宋思明故意接起电话说海藻在洗澡,暴露了二人的关系。宋把电话递给海藻,海藻一边赤裸着泡在浴缸里和宋思明眉目调情,一边镇静自如地说自己回出租屋里住了。伤心的小贝说,海藻,我爱你。海藻也毫不犹豫地说,我也爱你。画面里一朵巨大的烟花在悲伤的小贝身后绚烂后寂灭……
  
   魔镜告诉你真相:这一段让人看了禁不住后背发凉。这还是那个趴在橱窗外发呆,为了节省每周去跟姐姐换衣服穿,连25块钱的哈根达斯也舍不得吃的让人心疼的海藻吗?苏淳说得对,海藻之所以现在还这么好糊弄,是她还没有觉醒,一旦她觉醒了,而小贝又无法满足她,海藻的背叛将是迅速的没有丝毫犹豫。
   海藻是这样一个贪心的小女人:她头脑很清楚,自己与这个老男人不过是临时的关系,他不过是她人生的一段插曲,所以她一方面沉溺于老男人的物质享受,一方面小心维系自己与多年男友之间的感情。她奢侈地希望同时拥有他们两个,一个短期,一个永久,两面的好处都要占。男朋友不要她了,转身就去找情人。情人不见了,她又开始思念男朋友,说把自己的幸福丢了。过度如此自然,不需要任何思考和苦恼。海藻自始至终对感情都没有丝毫的忠诚,她谁都不爱只爱自己。她维护的不是爱,是自己的利益,另外两个男人只不过是面目模糊的自动取款机。
  
  C: 宋太太来到海藻的公司见海藻,海藻吓坏了。两人坐在咖啡厅里,海藻身为第三者脸都没有红一下,还打电话跟姐姐求救,似乎她才是个受害者。抢夺了别人的合法伴侣后,还心心念念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哭,一哭气势就弱了。自己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以后出门都得带着铁面具,被人泼了硫酸毁容怎么办?
  
   魔镜告诉你真相:看多了老练成精的“狐狸精”们被原配夫人抓住后羞辱殴打,看到海藻傻乎乎、笨兮兮地在那里一本正经地想一些不相干的事,你也许会笑着说,这丫头太逗了。是的,海藻看起来又软弱又好欺负,可她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她面对真正的受害者时,居然连一丝脸红、一点的愧疚都没有。你会这么宽容,是因为她抢走的不是你的老公,破坏的不是你的家庭,毁掉的不是你的余生!
  
  F读者讨论:
  
   《爱尚》QQ群里的讨论中,一些朋友认为海藻和宋思明之间是感天动地的真爱,另一些朋友则对此嗤之以鼻。这里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我们心底的声音——
   海藻因为小贝不肯拿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六万块钱给姐姐买房子,就一点犹豫没有地去跟宋思明上床,完了还跟宋太太说自己是清白的,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无耻。二奶就是二奶,为了票子、车子、房子跟人上床,还说是真爱?假如宋思明没钱没权,海藻跑得比谁都快。
   ——九月
  
   好多人说宋思明温柔、痴情、有钱、有能力……总之他是全宇宙最好男人,这样的男人是女人无法抵挡的。可是要先搞清楚,这个男人是结了婚的。难道在这些人的观念里,只要有个好男人,哪怕是别人的老公,有了孩子,快跟自己爸爸一样大,就可以什么都不管抢过来享用吗?
   ——闻帝
  
   小贝是穷,在海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了。可海藻又没跟小贝结婚,人家凭啥要毫无怨言地把全部积蓄都给你?海藻要是觉得小贝满足不了她,那就光明正大地分手,去找个有钱的,未婚男人,这无可厚非。可海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口锅还是别人家的,这就说不过去了。
   ——过期可乐
  
  
  
  时光队发言:
  女人无所谓纯洁,
  是因为诱惑的代价不够
  
   海藻的背叛虽然不对,但是可以理解,值得同情。女人没出轨是因为诱惑不够大,很多女人看完电视剧直呼“一生愿遇一次宋思明!”足以说明宋思明对女人的杀伤力。对海藻嗤之以鼻,对她的出轨义愤填膺的人先别冲动,看完对宋思明的魅力解析后,再平心静气地问自己,遇到这样的男人,你会不会心甘情愿地“缴械”。
  
  F“就这样,
  贱贱地、贱贱地爱上你(小贝语)。”
  ——宋思明吸引女人的4宗“罪”
  
   1、有成功男人的优雅大气和成熟男人的品味。
   他聪明睿智,洞悉世事,深沉冷静,具有男人的风度。开着路虎,不为炫耀,而是“每个男人都希望有辆路虎,在城里呆久了,开着它在草原上驰骋、飞奔。”当海藻向他诉说姐夫借了6万元高利贷,她想让男友小贝帮姐姐还债,小贝不肯,还给出了不要让我为你姐姐的虚荣买单的理由时,宋借了海藻6万块,而且,他没有借机离间她和小贝的感情,还真挚地说小贝做的没错,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
   2、他呼风唤雨、手眼通天,无所不能,却只为心爱的女人。
   每次海藻遇到困难,宋思明都及时帮她化解,他有钱有权,有社会地位,在海藻看来是天大的难题,在宋思明那儿却不费吹灰之力。当然他不是对谁都会无私帮助,一句深情而坚定的“只有为你,我才愿意”,让海藻心动、心折。他为海藻购豪宅,送名车,装修家具极尽奢华,他尽己所能不顾一切地给海藻除了名分以外的所有。他打听到海藻在无锡的住处,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按倒,给她惊喜,给她激情。
   3、他有着聪明而适宜的霸气,学识广博,语出经典。
   宋思明从第一次见到海藻就暗暗地笃定地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是一个野性霸道的灵魂。他强行把她揽入怀中塞进车里,他跟海藻的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但前提是他知道海藻心里也有他,他务必用他的强硬来褪去她最后的羞怯和顾虑——得到她,然后好好爱她。与海藻一起,他最多的不是肉麻的情话,而是大到对政治权谋、经济形势的精辟分析和见地,小到日常生活里引经据典的逗趣调情,他的言语都足以让我们崇拜地仰慕地聆听和回味。
   4、有情有义有担当。
   当海藻告诉他怀孕时,他没有像一般男人掩饰内心的慌乱,故作镇静地哄着外遇把孩子打掉,而是坚定地要这个孩子。当海藻不可思议地问他,你往哪藏啊?他掷地有声地说,“藏什么藏?!我宋思明的孩子满大街随处跑!”并承诺给海藻一个婚姻。不善厨艺的海藻为了讨他的欢心而做砸了一桌饭时,他说,“我不要你讨我的欢喜,你本身的样子我就很喜欢了。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不必委屈自己来迁就我。”当他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时,给了海藻和孩子500万,同时又让美国朋友来接他们母子出国。
  
  F“生儿子叫贝肯鲍尔、
  生个孙子叫贝克汉姆”的真实结局
  
   这是海藻和小贝对幸福生活的憧憬。试想下,如果海藻拒绝了多次在她家庭危机时刻帮她力挽狂澜的宋思明,拒绝了给她带来巨大安全感和物质享受的男人,选择了小贝,那么这对只有爱情,而经济上捉襟见肘的夫妻,他们的人生曲线会如何?下面两种生活最具代表性。
   海萍夫妻生活翻版——贫贱夫妻百事哀
   “贫贱夫妻百事哀”,人要改变自己的阶层是很难的,海萍夫妻如果没有海藻做二奶换来的各种帮助,他们将一直会做生活中的负翁。海萍那个老实但窝囊的丈夫曾对小贝说过一句话,“多年之后你就是我的翻版。”此言不虚。生活品质是爱情的可靠基础,贫穷的爱情会将所有的浪漫与美好的幻想一点点磨灭。不是我们太现实,是这世界让我们不得不现实。当多年之后,年长色衰的海藻们,某天突然想到,自己原本有资本做另外一种选择时,即使不后悔莫及,也很难不怅然若失吧。
   20年后另一个宋思明——同甘共苦的老婆“活该当了垫脚石”
   没有殷实的家境、厚重的背景,如果小贝将来能够成功,必然是一条曲折艰难的路。而在成功之后,“小贝”们年轻时的那些委屈、亏欠、奢望,都会像宋思明一样,在他发达后以更猛烈的姿态补偿性的复苏、暴发。剧中宋太有句名言:女人活到我这个岁数,早该明白了男人都是一个样。年轻时候需要垫脚石,中年时就需要强心针,到老了就要扶着拐棍。我活该自己做了垫脚石。不错,生活中我们看到太多这样的事实,成功男人要么有个妩媚的情人立于身旁,要么明正言顺地换了太太,而且太太比前妻年轻漂亮也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女人为什么还要选择和小贝们一起奋斗?反正最后也会被别人摘了果子,不如开始就直接找个果子摘。
  
  F读者讨论:
  
   如果你现在只是温饱或小康而已,给你金钱让你背叛你的感情,一万一次干不干?一百万一次干不干?一千万一次干不干?更多呢?如果你是个正常而诚实的人,以上各条答案总有一个可以打动你。所以海藻不是贱,只是现实了一些。
   ——小安
  
   海藻和小贝,除了爱情一无所有。宋思明的出现,让海藻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连她的姐姐也鸡犬升天。宋思明在表明一个现实,相比小贝不着边际的情话,物质上的宠爱并不比一碗热汤的关怀来得更低级。
   ——ITAN
  
   我正经历着海藻曾经的人生。有人认为宋和她的感情不是爱情,而是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需求,可我认为那就是爱。他给她物质上的呵护,也是正常男人愿意为女人付出的。难道没有钱的爱情才是爱情?我和他的未来,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在乎耽误了青春,没有他的青春也没有意义。
   ——青青
  
   多金,体贴,魅力。这样的男人你会放弃吗?看现在的女孩,哪一个不看重对方的经济条件?对于没钱的女人来说,给她钱。对于有钱的女人来说,给她浪漫。只要你能给得起她生活中缺乏的东西,没有多少女人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秋叶绚烂
  
   不要鄙视任何一段感情,不要批判任何一个选择。所谓魅力,无非外貌、能力、钱财、个性,不能说选择个性就是爱情崇高,选择钱财、外貌就是肤浅堕落。有些事,你我都不屑做,但,也应当尊重别人的选择。
   ——wc810
  
  F写在最后的话:真正高尚的爱情,绝不会是不择手段得到的
  
   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曾经的坚持,内心的原则,年少的立志,会渐渐地被孩子、家庭,被工作、被房子、被现实生活磨砺的不剩些许(海萍语)。可是忠诚和自尊永远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德。如果连忠诚和自尊都可以舍弃,我们该如何面对孩子们清澈的眼睛?做生意,签合同,款到发货,讲究的是诚信。谈恋爱,结婚,更是如此。一个可以为了所谓爱情就丧失道德底线的人,面对金钱和权力的诱惑自然也没有抵抗力。宋思明作为丈夫,他抛弃了结发共患难的妻子;作为父亲,他几乎没有关注过女儿的成长;作为公仆,他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在道德和良知面前,他连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都算不上。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获得一份高尚的爱情,他所能给予海藻的只能是一份见不得光的可怜回忆。而许许多多的海藻们,也正在或者必将为自己的年轻和天真付出代价。生活永远都是,向着太阳行走,才能被太阳温暖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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