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这辈子,永不完结的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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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乙

  舒乙最后的时光是在医院度过的。6年前,一场脑溢血,摧垮了他的身体。后来,病情恶化,他被转到ICU里,再也没有出来。老朋友周明曾多次去看望他,“他躺在那里,眼睛看着天花板,浑身插着管子,也不会讲话”。这些年,他天天如此,不认人、不说话,偶尔会用手指在妻子的手心上写字,长期处于昏睡状态。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2021年4月21日,他的生命终止。
  “虽然有思想准备,知道老馆长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但听到他离世的消息还是很难过。”中国现代文学馆原征集部主任刘屏告诉《环球人物》记者,他和舒乙相识30多年,两人一起经历、见证了现代文学馆从筹备到发展至今的过程,“他为文学馆的筹建、发展倾尽了心血”。
  更多的人知道舒乙,是因为他是老舍之子。顶着“文学巨匠之子”的光环,他度过了86年人生。但他又不仅仅是老舍之子,在人们不断的回忆中,另一个舒乙走了出来: 他弃理从文,研究“老舍先生”;他奔走呼号,筹备、创建中国现代文学馆;他考察调研,呼吁保护老北京文化和京杭大运河;他常年伏案,写作画画……舒乙这一生,为人直率、坦荡,遇事不躲、不争、不累,与父亲彼此独立,又密不可分。

跟在父亲后面,看那双磨歪了的后跟


  舒乙生于1935年,当时老舍36岁,正在国立山东大学中文系教书。学校位于青岛,景色宜人。舒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为了写字简便,取单字“乙”为名。
  舒乙出生时,老舍一家住在离大学路不远的金口二路。那段时间,讲课之余,老舍写下著名的中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以及《断魂枪》《上任》等,分别收入《蛤藻集》和《樱海集》两本小说集里。在《樱海集》的序言里,老舍写下了当时居住的环境,“开开屋门,正看到邻家院里的一树樱花。再一探头,由两所房子中间的间隙看见一小块儿绿海”。海水浴场很近,但老舍不去,“身上瘦得像排骨,不必到浴场展览”。
  在金口路住了不久,因房东太吵,老舍把家搬到黄县路6号。当时,周围只这一栋楼,再就是树林。每天清晨,老舍在树林习武,锻炼身体。之后,若有课便去学校,无课则在书斋里写作。舒乙后来回忆,自己小时候喜欢在院子里玩耍,总是弄得满身脏兮兮的,到了下午,老舍拎着公文包、穿着长衫回到家中,“有时表情严肃,有时也会上来抱抱我”。
  1936年夏,老舍辞去教职,专业创作,长篇小说《骆驼祥子》就在这一时期完成。第二年,全面抗战爆发,老舍投入到抗战的洪流,妻子胡絜青几经辗转,带着孩子回到北平。
  到北平后,舒乙被送到家附近的幼儿园,为避免受父亲牵连,随母姓,化名“胡小逸”。
  舒乙再见到父亲老舍已是1943年。那一年,胡絜青带着3个孩子,从北平来到重庆北碚,与老舍会合。“他仿佛已经成了一位老人,刚割了盲肠,直不起腰,全身支在一根手杖上。”舒乙说。之后,他便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上学,一直念到高小毕业。刚入学时,他读书不开窍,每次考试成绩均属下等,老舍称他“傻小子”,但也不责骂,认为一切正常,不必担忧。一年后,他竟然进了前几名,还竞选上了全校学生会主席。老舍觉得这一切很有趣,买了一只鸭子,让舒乙送给班主任老师,还郑重地写了一张条子,上写着:“兹送肥鸭一只,尊师,老舍。”
1959年,舒济、舒雨、老舍、舒立、舒乙、胡絜青(从左至右)在“丹柿小院”合影。
依次为:舒乙的部分著作《小绿棍》《大爱无边》《老舍的平民生活》。

  当时,一家人过着还算安稳的生活,胡絜青在國立编译馆当编辑,老舍专职写作。闲余时间,老舍教舒乙集邮、打麻将,有时带他去茶馆,一坐一下午。胡絜青怕老舍外出时被跟踪遭绑架,叮嘱舒乙要跟在后面,寸步不离。“我常常跟在父亲后面走路,看着他的皮鞋后跟,那双磨歪了的后跟。”舒乙说,他愿意跟在父亲身后,非常安逸、充实,可以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
  1946年,老舍和剧作家曹禺接受美国国务院邀请,到美国各地讲学。胡絜青和子女留守重庆。第二年初,讲学完毕,曹禺一人先回国,老舍则留下来。“他留下来是为了安心写作。”舒乙说。在纽约,除《四世同堂》第三部《饥荒》被翻译出版,老舍还创作并参与翻译了长篇小说《鼓书艺人》等。直到1949年底,老舍回到北京。

将研究“老舍先生”作为自己的一项事业


  1950年初夏,舒乙再次见到父亲。当时,他和母亲、姐姐、妹妹一行,从重庆坐火车到北京。火车一到站,他刚走出车厢,父亲便微笑着把手伸了过来,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你好,舒乙。”这一举动,把舒乙吓了一跳,后来才理解其中的深意:“他实际上是在传递一种信息,也是他的一种主张:自己的子侄辈,只要达到一定年龄,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
  回国后,老舍在东城区灯市口西街丰富胡同买了一座小院,1950年4月搬入,一直住到去世。小院里有两棵柿子树,每到晚秋,丹柿满树,像挂满了红灯笼,也由此得名“丹柿小院”。舒乙在这里住了很久,从15岁到53岁,刨除在苏联读书的5年,住了33年。
  老舍本人好客、喜欢热闹。“把大家都招来,比如庆祝生日、节日,赏花、赏画、赏月,然后搞一个特别的聚餐。”舒乙说。有一次,菊花盛开,老舍特意请了赵树理、欧阳予倩等好友来赏花。饭后,桌子一撤,老舍打头,先来一段京戏《秦琼卖马》。赵树理站在屋子中间,仰天高歌,唱的是上党梆子,声音又尖又高,简直不是唱而是喊:“清早起来,出得门来,大腿朝后,屁股朝前!”一屋子人乐得前仰后合。   在丹柿小院的欢声笑语中,舒乙度过了青春期。1954年,他到苏联读书,专攻林业化学专业——通过化学方法将木材分解,再经过复杂的工艺做成工业酒精,老舍曾对人笑称“我儿子是用木材造酒的”。学成回国后,舒乙被分配到中国林业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61年,他与同学于滨结婚,老舍在红纸上写下8个大字当做贺礼:勤俭持家,健康是福。
  也是在这一年,62岁的老舍开始动笔写自传体长篇小说《正红旗下》,这是为了满足他写家族史的心愿——老舍本人是满族正红旗人。后来,政治风向突变,他停止创作。1966年8月24日,他在动乱中自沉于北京太平湖,《正红旗下》成为他未完成的作品,只留下164页手稿。
  关于老舍之死,舒乙在2009年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把骨气看得特别重要。‘文革’中他受迫害,不能受辱。我曾经说过,他8月24日不死,9月24日死,1966年不死,1967年死,肯定是走这条路。”
  1978年初,老舍得到平反,恢复了“人民艺术家”的称号。那一年,舒乙43岁,调入北京市光华木材厂当工程师,后来升为高级工程师。一些现代文学研究者找到他,请他协助研究老舍。“父亲平反以后,很多人要了解他的身世,了解他的童年。他自己没写过完整的自传,也没有传记。我当时就接受了这个任务”,舒乙说。在走访了100多人后,1980年,舒乙写成散文《老舍的童年》,在人民日报副刊《大地》上连载,颇受欢迎。之后,舒乙便决定走出实验室,将研究“老舍先生”作为自己的一项事业。
  “我并不想从儿子的角度研究他,而是从一个研究人员的角度看他,叫他‘老舍先生’可以时刻提醒我要公正一些。”他由老舍诞生地“小羊圈胡同”开始走访,到积水潭、大钟寺,再到霞公府等,一路走访,一地一事考证;他亲赴英国伦敦、美国纽约,走访老舍住过的地方,查找当年书信、档案等;他从老舍作品中挖掘人物原型,对作品加以考证……最终,舒乙完成《老舍之死》《我的思念——关于老舍先生》等文章或著作,勾勒出一个真实、生动、多面的老舍。

冰心家里的字画,常书鸿收藏的面模


  了解老舍越多,舒乙离文学越近。随之,他的命运也发生转折。
  上世纪80年代初,在巴金的奔走下,一帮人紧锣密鼓地筹建中国现代文学馆。1984年,经巴金推荐,舒乙被调到筹备组中。刘屏要比舒乙稍早一些加入,“那时舒乙是一个特精神的中年人,声音好听,有点像他父亲老舍”,刘屏告诉《环球人物》记者。当时,临时馆址设在万寿寺西院,“是一个京郊大庙,清朝几代皇帝都在此为母亲祝过寿。一开始,一片荒芜,我们就一点点清理,然后把老房子都重新维修好”,刘屏说。修缮工作基本完成后,在舒乙的主持和策划下,前院曾举办过一次“老舍生平和创作展”,展出了老舍的扇面、手稿等。
  1985年3月26日,中国现代文学馆正式建成,舒乙任副馆长。对一个文学馆来说,抢救资料是重点,舒乙很快就发挥自己作为“文学巨匠之子”的优势,征集了许多名人作家的手稿、收藏、文物等。
  因着父亲的原因,舒乙与冰心成了忘年交,常常去冰心家中,和老人家聊天。1986年的一天,冰心翻出多年来收藏的字画,有汤定之、陈伏卢、沈尹默等老前辈的,也有萧淑芳、胡絜青等人的,“房子小,墙壁低,挂不上去,都存放在柜子和箱子里”。想着可能散失,冰心便打电话给舒乙。舒乙去了后,看到桌上一大堆字画卷轴,摇头说:“这些珍品可不能捆起抱走,得用车装!”第二天,舒乙找来一辆面包车,把书画都拉走了。
左图:1996年,舒乙(左)去拜访巴金,和他谈论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建设。右图:1989年,在舒乙的支持下,“老舍生平和创作成就展”在北京图书馆举办,冰心(执笔者)前往参观。

  因万寿寺为古建筑,需退回文物部门,再加上古建筑环境难以进行现代化的资料收藏、利用和展示,现代文学馆不得不重新选址,再建新馆。为筹建新馆,舒乙四處奔走,“文学馆新馆的建筑布局、艺术设计,包括花园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座雕塑、每一幅壁画,都有着舒乙的心血和匠心”,刘屏说。
  其中最有特色的,当数门把手。1998年,舒乙请雕刻家到杭州去,拜访巴金,按巴金的手形翻一个石膏模,再设计成一个长方形的铸铜件,正中是巴金的手印,连手掌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装在每一扇进出文学馆的玻璃大门上。“让每一个进入文学馆的人,都摸着巴老的手进入文学的殿堂。”舒乙说。
  2000年,中国现代文学馆新馆建成,舒乙任馆长。当时,刘屏任文学馆征集部主任,天天跟着舒乙在外面跑,“他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抢救资料、抢救文物这件事”。
  2003年,舒乙得到一个重要信息,常书鸿先生曾经收藏过一个鲁迅的面模,他便去找常先生的夫人。当时,常夫人病重,说“有这个东西,在敦煌”,并通知看房子的人去找。谁知这人不小心,寻找时碰倒了柜子,面模碎了。舒乙赶紧通知文学馆的工作人员,赶到敦煌,把碎片包回来,又找文物研究所的人,请他们把碎片拼起来,“拼了整半年,送来了,完好”。
  “舒乙一心扑在文学馆上,而且总是有各种好点子。”刘屏说。比如他提出“专家讲解制”,招收志愿者为观众讲解,自己也常常担任讲解员;他专门引进了影视人才,对老一辈作家进行追踪采访,留下了影像资料;他策划举办公益讲座,向市民普及文学、文化、艺术方面的知识……
  2004年,在现代文学馆工作了20年后,舒乙结束任职,人们称他是“现代文学馆最忠诚的守望者”。

聪明、勤奋,有副热心肠


  晚年的舒乙,平时就做4件事:写作、画画、社会活动和锻炼身体。有人评价他“舒卷自如甲华夏,亦文亦画忙议政。无不称‘甲’。”舒乙自己倒很清醒,他常提醒自己,用自己的表现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一个人靠吃父辈的饭,是不可能在社会上站得住脚的”。   舒乙在少时就对画画感兴趣。当年,从北平到重庆北碚,胡絜青带了两张齐白石的画过去。其中一张画的是小雏鸡,最上面是一只鸡笼,一群小鸡由笼中飞奔而下,非常活泼。老舍极喜爱,将之挂在屋中,来了客人,就会滔滔不绝地大讲特讲。在旁听父亲对朋友们的讲解中,舒乙爱上了画画,一开始完全是模仿,居然有点像。老舍大为得意,来了朋友,便大叫“傻小子,把你的小鸡拿来看看!”
  后来,一家人搬回北京,住进丹柿小院,家里的画就更多了。母亲本身就是画家,父亲又爱收藏画,“于是,墙上的画就每星期更换一次,形同展览”,舒乙说。但画画对他来说,仅限于兴趣,不曾寻求过专业训练。到了60岁,他才认认真真画了起来。
左图:中国现代文学馆玻璃门上巴金的手印。右图:中国现代文学馆院内的赵树理雕像,由舒乙专门请雕塑家孙家钵所作。
舒乙的画作《最贵的树》

  在《小羊圈胡同五号的老枣树》,舒乙画枣树,叶子疏落,挂着几粒红得晶莹的小枣;在《最贵的树》里,他画香港的一棵老树,粗壮、干枯的树干上生长出几片绿色新叶;在《云冈和龙门双雄》,他画上下两尊佛像,上边是云冈,下边是龙门……“舒乙的画有文学性,有他思考的内容在里面。”靳尚谊评价说。
  在很多人的记忆里,舒乙总是一个脚步匆匆的人,“一直在忙乎,似乎总也停不下来”。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市政协委员,他屡次上书,呼吁保护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等文化遗产,因此获得了“爱国者导弹(捣蛋)”的外号;他调研、考察京杭大运河,从运河源头走到河尾,写下考察实录,并结集成书《疼爱和思考———一个政协委员的大运河四次亲历考察记》。
  “舒乙太爱北京了,关心北京文化,对大家有求必应,这句话不是空的。”北京出版社编审杨良志说,他曾编辑过《老舍胡絜青藏画集》,和舒乙相识多年。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舒乙,是出版社在台湾举办的一场“文学与艺术的相遇——齐白石与老舍、胡絜青”讲座上。那是2015年8月中旬,台中阴雨连绵,讲座在一家古老的书店举办,观众稀少。但80岁的舒乙精神矍铄,像正式讲座一样,一个半小时里认认真真地谈老舍的作品、老舍和朋友们的交往。
  一个月后,舒乙病倒,之后住进医院ICU,之后再也没有公开露面。
  舒乙去世的消息公布后,陆续有人写文章追忆他。有年轻作家记起他为自己的小说写过序,有朋友记起他在过年时送的“福”字,有同事记得“每年秋天,他都请大家去家里吃螃蟹,亲自下厨蒸一大锅”。还有人记起当年和他一起创办幽州学院,每个周日举办“星期义学讲坛”,“和先生要在星期天赶早去万寿寺,从安定门到万寿寺,20多里之遥,常常要坐在一辆帆布篷的小货车上,人就蜷在车篷里,面对面坐在马扎上。从1987年开始,一直到1998年,整整11年”。
  “聪明、勤奋,像父亲一样,有副热心肠。”这几乎是和他相处过的人共同的感受。
  如今,从东门进入中国现代文学馆,一进去就能看到小广场上放置着一尊奇石,石頭中间有孔,形似逗号。这是当年舒乙带人专门从房山挑选的石头,经过设计师加工而成。“逗号,没有完结,一直延续到当代。”舒乙说。正如舒乙,他走了,但他的人生故事并没有完结。
  舒乙(1935年—2021年)
  1935年生于山东青岛,祖籍北京,老舍之子,工程师、作家、画家。1954年留学苏联,曾在中国林业科学院林产化工研究所等处工作。1984年开始研究老舍,并到中国现代文学馆工作,后任馆长。出版《老舍的平民生活》《大爱无边》等著作。2021年4月21日在北京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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