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予不取”视野下,农村该如何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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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国家综合实力的不断增强,国家在“三农”领域的政策由过去的“只取不予”完全变成了“只予不取”,对广大农民而言,这是一个伟大的转折。在“只予不取”的视野下,农村治理依然存在讲求什么样的方式方法的问题。措施得当,“四两拨千斤”,花少钱也能办大事,措施欠妥,花再多钱也有可能把好事办坏。在“只予不取”阶段如何做好农村工作,一直致力乡村问题研究的贺雪峰新近出版了两本专著,多角度多视野多维度探究了其中的深层矛盾和施力方向。
  在中国“三农”研究领域,贺雪峰一直倡导“脚踏实地”做学问。他领衔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带领团队每年假期都奔赴基层调研,中国东西南北中各地的情况他都有涉足。贺雪峰新近出版的《治村》和《最后一公里村庄》两书,就是他最近两年的调研成果,内中有各地治理成果的经验总结,有各地治理困境中的忧虑反思;同时在通俗化分析问题、剖析案例的基础上,又根据实际案例做出了高度理论概况。
  《治村》和《最后一公里村庄》都不是按图索骥的项目文本,也不是文人卖弄情怀的文艺,而是实实在在关涉国家“三农”发展的独立思考。有些观点甚至有些“刺耳”,比如关于低保的问题。贺雪峰认为目前农村实施的低保政策有“养懒汉、低保特权化”的倾向。不明就里的人可能会觉得贺雪峰没有为穷人说话,其实,低保政策在解决一大批群众现实问题的同时,确实也埋下了很大的隐忧,这是不利于农村和谐、持续、长远发展的。目前,农村中有的人把争取低保当成了争取权利的斗争,令基层干部苦不堪言。“合作医疗、大病保险、民政救助与低保本来是不同的制度设置,具有不同功能,现行制度却有意无意将低保特权化,在低保上嫁接各类特权性福利。”这就导致低保户可以以低价享受更好的医疗资源,而一般农户却更难享受到。贺雪峰总结,“低保只是最低生活保障,而不是要让低保户因此而生活得体面。”低保因而成了好心办坏事的典型。
  政府不可能包办一切,社会治理必须突出基层群众的自主性、自治性。国家投入再大,如果不打通国家投入与基层群众之间对接的“最后一公里”通道,不能将群众组织起来、不能提高基层自治能力,国家的高投入并不能更好地换来群众高认同,游离于群众参与之外的高投入,反而会疏离群众的向心力,这是《最后一公里村庄》一书的主旨。
  尽管贺雪峰的很多声音有些“刺耳”,但全部是真诚的发声,是对乡村大地和乡村农民的真诚表达。贺雪峰的团队对农村的调研范围广,对农村实际情况了解全面。贺一直倡导告别激进城市化,一直强调中国农村过往改革的正当和正确在于发挥了“农村是中国改革发展的稳定器、蓄水池作用。”他也一再强调,未来农村改革依然不能放弃“农村是中国改革发展稳定器、蓄水池的作用”。所有涉及“三农”的政策,只有切合农村实际,符合农民意愿,才能有所成效,否則,只能是瞎折腾。
  贺雪峰一直倡导社会学研究要有“田野的灵感、野性的思维和直白的文风”,这个理想对中国学术界研究模式固化、行文风格僵化的大环境而言,无疑是一种激荡。他看重实践对理论的落实和对接作用,他自己更是身体力行,不断用“脚”做学问,过去二十年在不断调研中国农村。贺雪峰立志要结合中国实际构建本土社会学体系,尤其关于中国乡村问题、乡村治理的洞见,他有了“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的团队基础,已经形成了“华中乡土派”,国内无出其右者。
  《激荡十年,水大鱼大:中国企业2008—2018》
  吴晓波 著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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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枪炮与选票》
  [英] 保罗·科利尔 著
  吴遥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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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与凡·高》
  [塞尔维亚] 格拉迪米尔·斯穆贾 著
  黄洁华 译
  湖南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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