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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韩礼德建构的系统功能语法为语篇分析提供了新的理论框架，而作为系统功能语法所提出的三个元功能之一，人际功能主要通过语气系统、情态系统等方面体现。本文拟从人际功能的角度入手，从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两个维度出发，以海明威的《一天的等待》为例，揭示人际功能在小说语篇分析和小说人物性格特征及情节分析中的作用。
关键词：人际功能语气系统情态系统《一天的等待》
Abstract: Halliday’s construction of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provides a new theoretical framework for discourse analysis, and as one of the three metafunctions proposed by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the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mainly works through the Mood system, Modality system and Appraisal theory which is constructed by Martin. This paper, which takes the perspective of the Mood system and the Modality system and takes Hemingway’s A Day’s Wait for example, mainly illustrates the application of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in the understanding of fictional characters’ personality traits and the analysis of the short story.
Key word: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Mood system Modality systemA Day’s Wait
一、引言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韩礼德建构的系统功能语法为语篇分析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框架，系统功能语法包括系统语法和功能语法，系统语法着重说明语言作为系统的内部底层关系，它是与意义相关联的可供人们不断选择的若干子系统组成的系统网络，又称“意义潜势”（meaning potential）。【1】而功能语法在于说明语言是社会交往的工具，它认为语言系统正是人们在长期交往中为了实现各自不同的功能所决定的。韩礼德认为，语言的这些功能可以归纳为若干个抽象的更具概括性的功能，这就是“元功能”或“纯理功能”，按照他的设想，系统功能语法的重要组成部分便是纯理功能，包括三种,，即概念功能(Ideational Meta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Metafunction)。
二、人际功能理论概述
作为这三大功能之一，人际功能指“语言除具有表达讲话者的亲身经历和内心活动的功能外, 还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 地位, 态度, 动机和他对事物的推断,判断和评价等功能”【2】。语言的人际功能是讲话者作为干预者的“意义潜势”，是语言的参与功能。通过这一功能，讲话者使自己参与到某一情景语境中，来表达他的态度和推断，并试图影响别人的态度和行为。人际功能主要通过语气系统(Mood system)、情态系统(Modality system)和评价理论（Appraisal theory）来体现。语气系统的功能是表达说话者希望通过讲话所达到的目的, 而情态系统和评价理论则是表达说话者对事物的判断或评价的语义系统。作为一定的语气和情态，它们可在词汇语法层体现意愿和判断, 与言语角色和言语功能相关, 可用它们来判断英语中各个人物的相互关系和心理特征.
三、人物性格及作品发展的人际功能分析
1．语气分析
语气系统主要包括陈述句, 疑问句和祈使句等各种语气。语气包括两部分: 小句的主语(Subject) 和限定成分(Finite), 主语由名词词组充当。从人际角度看，主语是发话者对其命题有效性的落脚点；限定成分指表达时态或情态的助动词，属动词词组的一部分。它与命题相关的时间，即时态(tense)、命题是肯定还是否定，即归一性(polarity) 、以及命题在何种程度上是有效的，即情态( modality) 有联系。主语与限定成分密切联系，相互结合形成一个成分，称为语气成分(Mood) ；小句的其余部分统称作为剩余部分( Residue) 。
任何语篇，无论是书面语篇还是口头交际，正式还是非正式语篇，都可以用人际功能来分析。而对于海明威，他素来长用对话，以他的《一天的等待》为例，这篇文章共104行，仅对话就占40行左右。现在从其中的一些对话中抽取一些来分析一下孩子和父亲的性格。
‘What’s the matter, Schatz?’
‘I’ve got a headache.’
‘You better go back to bed.’
‘No, I’m all right.’
‘You go to bed. I’ll see you when I’m dressed.’
这是文章开头父亲刚刚发现孩子生病的时的一场对话，最后一句“You go to bed”是一个标记性的祈使句成分，其语气可以划分为：
这是一个标记性祈使语气，因为祈使句的隐含主语“You”被明确的表示了出来，父亲在这时看到儿子生病了，用了命令性祈使语气要求他上床休息，而且还在前面加上了隐含主语“You”，对隐含主语的特别强调加强了命令的语气强度。这句话可以说是父亲在乍看到儿子生病时心情焦急的一种自然的感情流露，由此父子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文中还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即孩子的一句问话：
‘About what time do you think I’m going to die?’ he asked.
引号内的直接引语的语气系统可以划分为：
“do you think” 作为插入语
这句话中把“do you think”作为插入语来分析，句子是以时间状语“About what time”开头，说明这句话所要寻求的是关于时间的信息，孩子渴望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活着，所以以一个作剩余部分的时间状语开头，这从也体现了孩子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及对生的渴望，但它能够把这种恐惧压在心底，独自一人平静的面对死亡，体现了孩子的无畏。
2．情态分析
人际功能的另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说话者对自己所述命题有效性所做的判断， 或在命令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命题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这部分人际意义主要是由情态系统来实现。它所体现的是一致性中肯定和否定两极之间的意义。按照韩礼德的解释，情态是“建构位于‘是’与‘不是’之间的不确定性，而这种‘是’与‘不是’之间的不确定性在命题和提议中都有重要意义”【3】。情态系统包括情态化(modalization) 和意态化(modulation)。情态化和意态化的区分与语言角色和交换物的不同有关系，若交换物是信息, 情态指从可能性即概率(probability) 或经常性即频率(usuality) 的角度看这个信息的可靠性；若交换物是物品和服务，情态是指发话者对于交换最终成功的自信程度，与提议相联系，它指的是说话人对交换最终成功的自信程度以及在交换中所承担的义务和交换的意愿。按照韩礼德的构想，情态系统从三个方面：情态隐喻、情态取向和情态值来分析，本文主要从情态的三级值的角度来分析小说中的会话来探讨主人公莎茨的英勇气概和父子之间的关爱。
情态的三级值图表【4】
在这篇文章中，也有一些表示情态意义的情态助动词和语气状语，这些表达方式同其他的方面一起体现了孩子的懂事、无畏和父子之间的深厚感情。
It would have been natural for him to go to sleep, but when I looked up he was looking at the foot of the bed, looking very strangely.
这是医生看完病并告知体温，误会产生之后孩子的状态，这句话中有一个情态助动词”would”，根据汤姆森的观点，“ 在大多数情况下，情态助动词都表达了作者说话之时的态度看法”【5】，情态助动词“would”连同这句话表现了父亲认为这个时候睡觉应该是“natural”，所以说在该睡觉时不睡，反而强自保持清醒，一方面体现了孩子想要直面死亡的英勇，另一方面同做语气状语的最后一个单词“strangely”一起体现了孩子在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在父子对话中，态度和语气的表达除通过情态动词外，还通过语气状语，就像下面例子中所显示的那样：
I thought perhaps he was a little light-headed and after giving him the prescribed capsule 45 at eleven o’clock I went out for a while.
相较于情态助动词而言，语气状语是最能体现情态化的表达方式，这儿“perhaps”是一个情态化中表示“possibility”的中量值的情态状语，这句话是父亲的心理状态，是父亲看到儿子的异常反应后的猜测，表明父亲察觉了孩子的异常，却没猜透原因，为后面的误会打下了基础。
最后一个用情态系统分析该文的例子是：
‘Do you think it will do any good?’
‘Of course it will.’
Will无论在概率还是在倾向性上都是一个高量值的情态限定词，传递的是一种几乎肯定的含义，即对于某事可能发生的极大肯定和对于做某事极强的意愿，儿子在这儿用will一词询问药能否发挥作用一方面体现了他对药效的怀疑，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内心隐隐的期盼，期盼它能发挥作用来阻止死亡；而父亲用了will一词却是表达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来给儿子安慰，让他不要再担心自己的病情，这也体现了父子之间的拳拳深情和爱意。
四、结语
作为三大重要的纯理功能之一，人际功能主要是讨论交际中的语言。它可以用来分析任何语篇，把人际功能分析运用到语篇分析中去可以帮助我们对语篇有更好的理解。这篇文章以海明威的《一天的等待》为例，揭示人际功能的两个方面，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在小说人物性格特征及情节分析中的应用，最后得出结论人际功能的运用可以帮助人们更好的进行交际和理解语篇，这也是语言的人际功能的真实体现。
参考文献：
[1] 胡壮麟，张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等. 系统功能语言学导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 第3页.
[2] 胡壮麟，张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等. 系统功能语言学导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 第115页.
[3] Halliday, M. A.K. C ＆ Matthiessen.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London: Hodder Arnol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8. 第147页.
[4] 李美霞.《功能语法教程》[M].北京：外文出版社. 2006. 第109页
[5] Thompson.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 [M].London: Hodder Arnol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8. 第68页.
关键词：人际功能语气系统情态系统《一天的等待》
Abstract: Halliday’s construction of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provides a new theoretical framework for discourse analysis, and as one of the three metafunctions proposed by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the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mainly works through the Mood system, Modality system and Appraisal theory which is constructed by Martin. This paper, which takes the perspective of the Mood system and the Modality system and takes Hemingway’s A Day’s Wait for example, mainly illustrates the application of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in the understanding of fictional characters’ personality traits and the analysis of the short story.
Key word: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Mood system Modality systemA Day’s Wait
一、引言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韩礼德建构的系统功能语法为语篇分析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框架，系统功能语法包括系统语法和功能语法，系统语法着重说明语言作为系统的内部底层关系，它是与意义相关联的可供人们不断选择的若干子系统组成的系统网络，又称“意义潜势”（meaning potential）。【1】而功能语法在于说明语言是社会交往的工具，它认为语言系统正是人们在长期交往中为了实现各自不同的功能所决定的。韩礼德认为，语言的这些功能可以归纳为若干个抽象的更具概括性的功能，这就是“元功能”或“纯理功能”，按照他的设想，系统功能语法的重要组成部分便是纯理功能，包括三种,，即概念功能(Ideational Meta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Metafunction)。
二、人际功能理论概述
作为这三大功能之一，人际功能指“语言除具有表达讲话者的亲身经历和内心活动的功能外, 还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 地位, 态度, 动机和他对事物的推断,判断和评价等功能”【2】。语言的人际功能是讲话者作为干预者的“意义潜势”，是语言的参与功能。通过这一功能，讲话者使自己参与到某一情景语境中，来表达他的态度和推断，并试图影响别人的态度和行为。人际功能主要通过语气系统(Mood system)、情态系统(Modality system)和评价理论（Appraisal theory）来体现。语气系统的功能是表达说话者希望通过讲话所达到的目的, 而情态系统和评价理论则是表达说话者对事物的判断或评价的语义系统。作为一定的语气和情态，它们可在词汇语法层体现意愿和判断, 与言语角色和言语功能相关, 可用它们来判断英语中各个人物的相互关系和心理特征.
三、人物性格及作品发展的人际功能分析
1．语气分析
语气系统主要包括陈述句, 疑问句和祈使句等各种语气。语气包括两部分: 小句的主语(Subject) 和限定成分(Finite), 主语由名词词组充当。从人际角度看，主语是发话者对其命题有效性的落脚点；限定成分指表达时态或情态的助动词，属动词词组的一部分。它与命题相关的时间，即时态(tense)、命题是肯定还是否定，即归一性(polarity) 、以及命题在何种程度上是有效的，即情态( modality) 有联系。主语与限定成分密切联系，相互结合形成一个成分，称为语气成分(Mood) ；小句的其余部分统称作为剩余部分( Residue) 。
任何语篇，无论是书面语篇还是口头交际，正式还是非正式语篇，都可以用人际功能来分析。而对于海明威，他素来长用对话，以他的《一天的等待》为例，这篇文章共104行，仅对话就占40行左右。现在从其中的一些对话中抽取一些来分析一下孩子和父亲的性格。
‘What’s the matter, Schatz?’
‘I’ve got a headache.’
‘You better go back to bed.’
‘No, I’m all right.’
‘You go to bed. I’ll see you when I’m dressed.’
这是文章开头父亲刚刚发现孩子生病的时的一场对话，最后一句“You go to bed”是一个标记性的祈使句成分，其语气可以划分为：
这是一个标记性祈使语气，因为祈使句的隐含主语“You”被明确的表示了出来，父亲在这时看到儿子生病了，用了命令性祈使语气要求他上床休息，而且还在前面加上了隐含主语“You”，对隐含主语的特别强调加强了命令的语气强度。这句话可以说是父亲在乍看到儿子生病时心情焦急的一种自然的感情流露，由此父子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文中还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即孩子的一句问话：
‘About what time do you think I’m going to die?’ he asked.
引号内的直接引语的语气系统可以划分为：
“do you think” 作为插入语
这句话中把“do you think”作为插入语来分析，句子是以时间状语“About what time”开头，说明这句话所要寻求的是关于时间的信息，孩子渴望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活着，所以以一个作剩余部分的时间状语开头，这从也体现了孩子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及对生的渴望，但它能够把这种恐惧压在心底，独自一人平静的面对死亡，体现了孩子的无畏。
2．情态分析
人际功能的另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说话者对自己所述命题有效性所做的判断， 或在命令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命题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这部分人际意义主要是由情态系统来实现。它所体现的是一致性中肯定和否定两极之间的意义。按照韩礼德的解释，情态是“建构位于‘是’与‘不是’之间的不确定性，而这种‘是’与‘不是’之间的不确定性在命题和提议中都有重要意义”【3】。情态系统包括情态化(modalization) 和意态化(modulation)。情态化和意态化的区分与语言角色和交换物的不同有关系，若交换物是信息, 情态指从可能性即概率(probability) 或经常性即频率(usuality) 的角度看这个信息的可靠性；若交换物是物品和服务，情态是指发话者对于交换最终成功的自信程度，与提议相联系，它指的是说话人对交换最终成功的自信程度以及在交换中所承担的义务和交换的意愿。按照韩礼德的构想，情态系统从三个方面：情态隐喻、情态取向和情态值来分析，本文主要从情态的三级值的角度来分析小说中的会话来探讨主人公莎茨的英勇气概和父子之间的关爱。
情态的三级值图表【4】
在这篇文章中，也有一些表示情态意义的情态助动词和语气状语，这些表达方式同其他的方面一起体现了孩子的懂事、无畏和父子之间的深厚感情。
It would have been natural for him to go to sleep, but when I looked up he was looking at the foot of the bed, looking very strangely.
这是医生看完病并告知体温，误会产生之后孩子的状态，这句话中有一个情态助动词”would”，根据汤姆森的观点，“ 在大多数情况下，情态助动词都表达了作者说话之时的态度看法”【5】，情态助动词“would”连同这句话表现了父亲认为这个时候睡觉应该是“natural”，所以说在该睡觉时不睡，反而强自保持清醒，一方面体现了孩子想要直面死亡的英勇，另一方面同做语气状语的最后一个单词“strangely”一起体现了孩子在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在父子对话中，态度和语气的表达除通过情态动词外，还通过语气状语，就像下面例子中所显示的那样：
I thought perhaps he was a little light-headed and after giving him the prescribed capsule 45 at eleven o’clock I went out for a while.
相较于情态助动词而言，语气状语是最能体现情态化的表达方式，这儿“perhaps”是一个情态化中表示“possibility”的中量值的情态状语，这句话是父亲的心理状态，是父亲看到儿子的异常反应后的猜测，表明父亲察觉了孩子的异常，却没猜透原因，为后面的误会打下了基础。
最后一个用情态系统分析该文的例子是：
‘Do you think it will do any good?’
‘Of course it will.’
Will无论在概率还是在倾向性上都是一个高量值的情态限定词，传递的是一种几乎肯定的含义，即对于某事可能发生的极大肯定和对于做某事极强的意愿，儿子在这儿用will一词询问药能否发挥作用一方面体现了他对药效的怀疑，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内心隐隐的期盼，期盼它能发挥作用来阻止死亡；而父亲用了will一词却是表达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来给儿子安慰，让他不要再担心自己的病情，这也体现了父子之间的拳拳深情和爱意。
四、结语
作为三大重要的纯理功能之一，人际功能主要是讨论交际中的语言。它可以用来分析任何语篇，把人际功能分析运用到语篇分析中去可以帮助我们对语篇有更好的理解。这篇文章以海明威的《一天的等待》为例，揭示人际功能的两个方面，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在小说人物性格特征及情节分析中的应用，最后得出结论人际功能的运用可以帮助人们更好的进行交际和理解语篇，这也是语言的人际功能的真实体现。
参考文献：
[1] 胡壮麟，张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等. 系统功能语言学导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 第3页.
[2] 胡壮麟，张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等. 系统功能语言学导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年. 第115页.
[3] Halliday, M. A.K. C ＆ Matthiessen.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London: Hodder Arnol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8. 第147页.
[4] 李美霞.《功能语法教程》[M].北京：外文出版社. 2006. 第109页
[5] Thompson. 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 [M].London: Hodder Arnold;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8. 第6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