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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形台上的猫步并不是最美的行走姿势,有个性的人讨厌任何直线。直接是一种勇猛的姿势,并不适合女子。女子更适合烟形的姿态,有个性的女子,是荡漾在暗处的烟,隐晦,颓靡也妩媚妖娆,哪怕被风吹散,闪弯处也要有逆漩处水流般的回响,且绝不可雷同。
谁是这样的女人?环首四顾,我似乎看见王菲、莫文蔚、刘若英、卢巧音、张浅潜、艾敬……她们像一抹酷烈凄艳的回眸之光,连心碎、自弃都是美。她们不食人间烟火,她们只是一股别样的气息,用尽一生力量去吟一曲绮丽之音。
王菲,“将爱进行到底”的王菲,将歌名简缩,新专辑《将爱》是由她开始的流行。她的声音陡转曲折,“废墟上的鹰/盘旋寻找残羹/ 夜空中的精灵/注视游魂背影/ 忽然一阵钟声/穿透黑鸦鸦的寂静”,“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我把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王菲的唱功在这些混杂着小提琴、钢琴、重金属风格的歌曲中趋于完美。她特有的鬼魅、她神经质的摇摆、她的无拘无束、她空虚的眼波,仍然是属于王菲的流行,仍然比流行音乐的流行快半个音节。
莫文蔚,一个到处游荡的魔幻女人,捉摸不定,走很多的路,却从不重覆自己。莫文蔚的全新国语专辑《X》,保有她最擅长的真实感动,钢琴轻松地弹着,12秒时猛烈说唱和失真吉他忽然进入,然后是演唱旋律——超脱了都会男女的爱情纠葛,走进更新更现代更有趣味的境界。所有的情感与事物在“X”的透视之下,都呈现出通透的透析力。
刘若英在新专辑《我的失败与伟大》里写了两首歌,并首度在歌词里表露过去式以及现在式的爱情观,《似水年华》是对过往爱情的追忆,《我的眼前的幸福》是对现在爱情的态度。卢巧音在《花言,巧语》中的造型更有别她以往硬朗的形象,她先以低胸透视背心露纹身,凸显女性妩媚一面,既飘逸又性感,专辑中所有的歌曲都与花有关。这让人想起曾经把自己包裹得像废墟中走出来的战士的张潜浅,这个有着恬静的声音的女子却选择了“硬、冷、悲”作为专辑的灵魂,将音乐作为痛苦的延伸,让人不敢久听。
而大陆歌手艾敬不久前带着她的《是不是梦》回来了,英式的轻摇滚与时髦的电子,在辽阔的世界音乐背景下,依然带有中国的符号。就像她如今拥有纽约的新感情、拥有的国际背景还有北京的工作室,她依然能以独立的姿态做自己的音乐梦。所以我们才可以在专辑中听到长达20分钟的朗诵,但并不影响唱片的可听性与民谣诗意。
个性女人,烟行媚视,像这样的女人永远不会多,但无论什么时代,无论在哪一片疆域,她们总是存在,且总是成为更多女人效仿的目标。而她们对于男人,却只是冬日里的百合,永远不是那抹让人消受幸福年华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