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浓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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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的丁香已经开过,深夜里令人振颤的香气早已从手缝中消失不见。我想我们都曾拥有这样的经历吧,生活一切看起来都不错。即使有小小烦恼,因知别人的生活也如此便放下心来。偶然在一个闲散至静的夜里,难得的清散,安静得仿佛有点寂寞的味道。淡倚窗浓品茶,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经年前的一个人,早已忘记多年,甚或记不得曾与他或她如何经历那细密的岁月,她或他就像突然划过夜空的流星,在那一瞬间照亮你的面孔,你暗暗心惊。如今的自己就这样随着岁月苍白了。
  有如一些歌,年岁过了,忘了,那隐隐的情怀。却平铺在你身体的某处,无人触动时。平淡自守。而某一天,某个人让你想起。某首歌在你耳边响起,你恍然被唤醒,原来,自己的青春就这样走过。难忘,如今已经平淡。
  那英,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岁月被遗忘,情怀会被岁月传递下去的女子。她站在你面前时,你甚至会批评她杂乱不着调的穿衣风格,她平庸世俗的面孔,可是当音乐声起,歌声唱起。你听到的是可以穿透云层的干净声音,那是没有岁月沧桑的清澈。因为这份清澈从沧桑源源化来。怎么有人可能将断臂身陷的痛。都转成那如童贞—般的回音。这样的女子,要关闭所有的灯光,轻轻闭上眼睛,让脑与身体都清空安静了来听。想象有一束温柔追光照在这女子身上,她为歌唱而来。唱尽歌罢,她温柔退去,回到她的尘世,过她柴米油盐却无怨无悔的日子。任你给她什么,她都高调又最终平易接受。
  年少时,只懂得批评她,她的不好看,她的大嗓门,她的不优雅。或品头论足她与高峰,仿佛傻子也能看得清的爱情,毫无新意的互相认同地说,就她长得那么土帽,被高峰骗,还一个劲儿说自己特幸福,怎么可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昵?就这样,20年过去了,回首弹指,过时不知岁月流逝,我们在舌尖上不停翻吵的女子。也已经42岁,她仍在唱,而我们终于平息,我们用了20年的时间,懂得安静,然后才听得懂一个女子的声音。而那英20年后,仍如20年前一样,老就老,说就说,我仍旧唱着,声音仍如20年前清澈,却多了20年岁月的温暖醇厚。
  对待与高峰的爱情。即使被一次次放在案板上,她仍为他辩护。仿佛她是他的盔甲。护住他,她早已盔甲尽透。只是她不能为自己辩,因为这是她选的,她知错了,只是她爱,所以,她仍站在那个爱着而备受指责的位置上。她与高峰的孩子5岁时。她开腔:“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完美,从我认识他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要求过他完美。一直以来就是残缺不全的,但回味的时候却挺有意思的。外人很难理解,我们就是在争吵中也有乐趣,日子就是这么过来了。我们的爱情有10年了!这10年的爱情绝对不是完美的,但还是挺好的。这10年带给我很多美好的东西,这些美好的东西才会让我唱出这么好听的歌。我其实太留恋那个10年的过程了。”这份朴实与襟怀坦白里,让人敬佩那英的清醒与爱,这是一个不需任何理论,便直达底牌的女子。
  “性情中人就是敢爱敢恨,当你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你要义无反顾地去爱他。你恨他扭头就走啊。我爱高峰10年我不认为我错!这才是性情中人。我总是劝我的朋友别犯傻,谁要是遇上了不好的男人,我可以把那男人骂得狗血喷头,旁观者永远看得最清。我经常跟别人说:‘你看到我身上的事情你就应该冷静了啊!’但我自己都不冷静。女人谈恋爱时都是瞎子。”这份小女人性情,成就了大度宽容的那英。时常在公交车上,看到被男子宠着表情娇滞的女子。我想那英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吧,她是站在第一线的人,去创造生活前途。第一个去灭火的人,她是刚中的那一弦柔软,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运。  因为她是一个唱歌的女子,我们认她,识她。听她。那歌声里,心碎里的不悔,成全里的不舍,都被她清淡的声音浓烈地演绎出来,让人暗暗愿意相信。一个执着于爱、坚持理想的女子,总会拾得好结局,上天终会因感动而垂爱她。这歌声像一面旗帜,让人不肯轻意投降放下爱的倔强。也许并不总会胜利,但有坚持,总比只爱钱要好过些罢。
  不知那英还会唱多久。为了生活,为了热爱。我想她会尽量坚持了又坚持。那让我们这些心性柔弱的女子,在这片歌声里,找到一弦心曲,暗暗抚慰曾小小创伤的心脏,还能有爱有情地往下活。不怨恨,不虚荣。  花到淡极始艳,花到艳极终淡,没有哪个女子能逃避这个规律吧。那看清前路,知道身在何处,心在何处,爱好自己,有人相爱。不悔,平淡,努力,这样的人生。无论多老,多不美,都将是一场绚烂的绽放。与其有靠山,不如让自己有价值。大实话的真理。如此简单,如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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