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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锺书曾经引用文学家梅里美的一句话:“我只喜爱历史里的掌故”,又接着写道:“在史学家听来,这是文人们地地道道的浅见薄识,只追求小‘趣味’看不到大问题。”(钱锺书《一节历史掌故,一个宗教寓言,一篇小说》,载《文艺研究》1984年第4期)文学家与历史学家对待“掌故”的态度确有不同,前者重“趣味风神”,甚至敷衍成新的文学故事,而后者重“真伪轻重”,或者干脆弃之不用。然而进入20世纪,学术研究的“舆论气候”发生了变化,随着新史学的兴起,历史个体的“故事”也开始进入历史学家的视野,掌故轶闻的史料价值渐渐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