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母子青春期角力:只因迷途儿子偷窥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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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高中的冯苛成绩下滑,单身妈妈冯佳华意外发现难堪真相:儿子卧室的窗户对面,住着一位喜欢裸居的酒吧女歌手;年轻开放的女歌手深夜回家,洗完澡,连窗帘都不拉,诱惑着正处在青春期中的儿子。冯佳华责令女歌手收敛无果,不惜花重金补偿女歌手的房东,让其违约赶走女歌手。
  冯佳华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儿子的成绩就真的能上去吗?倘若不能,问题又出在哪里?接踵而来的命案,又将揭开怎样的青春秘事?

儿子成绩下滑,对面的女孩是祸根?


  冯佳华后来回忆,她的悲剧,早在她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祸根。冯佳华,现年46岁,福建省福州市人,于2004年6月与前夫离婚。彼时,她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副经理,儿子冯苛才6岁。
  在冯佳华精心呵护下,冯苛快乐成长,在学习上也很争气,从小学到初中,成绩一直非常优异。2013年,冯苛考入本市一所重点中学念高中。
  然而,2015年5月,高二下学期临近结束,冯佳华发现儿子成绩下滑严重,精神也不太好。之后,冯佳华去西安出差,几天后乘夜航班回到福州。到家已是凌晨2点。走到儿子卧室门口,她突然有些想儿子了,下意识地轻轻推开儿子的门,却看到了无比惊讶的一幕:儿子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只见儿子聚精会神地趴在窗玻璃上,偷看对面那栋楼一个亮灯的窗户。对面的房子与自家房子相距不过数米距离。冯佳华悄悄凑过去一看,只见对面亮灯的屋子里,一个年轻女子全身赤裸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窗帘都没拉上。
  冯佳华马上意识到这就是儿子学习下降、精神不佳的原因。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冯佳华把儿子叫到自己房间,在她的逼问下,冯苛才红着脸说了实话。原来,冯苛在两个月前就这样了。有天晚上,因為吃坏了肚子,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中看到了对面的情形。异性的美丽身体,诱惑着少年躁动的青春。此后每天晚上,冯苛都会有意识地熬到凌晨2点。当对面的窗户亮起灯光,他又情不自禁地趴在窗户上,看她光着身子来阳台收衣服,在房里喝咖啡,看书……
  冯佳华怒不可遏地警告儿子“不能再做这种丢人的事”。冯苛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可冯佳华不放心,她在思量如何让那个不要脸的姑娘收敛。她向对面那栋楼的邻居了解,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个姑娘并不是房子的主人,而是租住在这里。
  冯佳华打听到了房东林宇泽的电话。林宇泽住在小区的另一栋楼里,出租房子给这个女孩的时候,对她的情况了解得很详细:女孩名叫何菁,是一个酒吧的歌手,每天下午6点上班,凌晨2点左右下班,工作性质决定了她的前卫和开放。
  既然何菁只是个租户,问题就好办了。当天晚上,冯佳华在女孩租住的房门口一直守候到凌晨2点,终于等来下班回家的女歌手何菁。冯佳华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叫住对方,批评她:“我住你对面,我郑重地要求你注意一下廉耻,你在家赤身裸体怎么能连窗帘都不关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影响到别人的生活啊?”冯佳华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保护,没有说儿子在偷窥她,只说影响了自己的生活。不想,何菁是个“敢做敢当”的女孩,一张嘴就和她怼上了:“我在自己家里爱怎样就怎样,关你屁事?”何菁打开门,砰的一声关上门,不再理会冯佳华。冯佳华拍了几下门,觉得深夜吵醒别人不太好,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到家里。这天晚上,冯佳华气愤地发现何菁洗完澡后,依然光着身体在房内开着窗户走来走去,依然到阳台上来收衣服。
  冯佳华找到何菁的房东林宇泽,希望他把这个不受欢迎的女房客赶走。林宇泽却告诉她,自己刚与何菁签了半年的租房协议。冯佳华心一横:“不就是钱吗?损失多少,我补给你!”就这样,在总共支付给林宇泽1万元后,冯佳华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女歌手何菁,终于从对面的楼里搬走了。

儿子女友居然是她!一个少年的青春秘事


  2015年9月,上高三的冯苛,做了一件让母亲高兴的事:主动提出住校。理由很充分,以前高二每天晚上只有两节晚自习,晚上9点就能结束。高三每晚要上三节晚自习,要上到10点,他想住校节约时间,全力备战高考。儿子知道努力了,冯佳华欣喜地答应了。可是到了2016年3月,冯佳华难过地发现,儿子的成绩始终得不到改善,只好强迫冯苛接受补课。她利用周末,花高价请了4个老师给儿子补了四门功课,各补半天。
  黑色六月终于到了,家长都比考生还要紧张,心里没底的冯佳华更是如此。可让她诧异的是,儿子居然能做到轻装上阵。好心态能换来好结果吗?
  结果出来了。冯苛只考了三百多分,连二本线都没上。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冯佳华的失望。她牺牲了婚姻,至今单身,为的就是能看到儿子成长。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交出的答卷,太叫她伤心了!
  她不甘心,对儿子说:“不行,你得再复读一年,来年再考!”不想,冯苛打断她的话:“妈,我不想复读。我想马上找份工作。妈,你不容易,为了我,你这么多年单身,吃了很多苦。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找份工作帮你减轻一点压力了。你想呀,我早四年工作,等其他同学大学毕业,指定没法跟我比,我有社会经验,绝对比那些念过大学的同学混得好。”
  冯佳华受到触动,眼泪刷地下来了。想到儿子刚参加完高考,让他去打两个月工,体会一下生活的辛苦也好,到了9月开学,再劝他去复读,说不定更有效果。就这样,冯佳华默许了儿子去打工。
  此后大约有两三周的时间,冯佳华都没工夫过问儿子找工作的事。7月初,冯佳华出了几天差,回家后听母亲说儿子这几天都没在家住,说是已经在上班。冯佳华立马打电话给儿子。儿子说,他在一家酒吧里做侍应生,下班晚,就住在了酒吧老板统一在外面给员工租的房子里。又过了几天,一个邻居突然告诉她:“冯苛的女朋友很漂亮嘛。”
  冯佳华马上打电话给儿子,以给他弄了好吃的为由,把他骗回家,盘问他女朋友的事。冯苛吞吞吐吐不愿意说。吃完晚饭,冯苛称要去上班了,出了门。冯佳华跟在后面出了小区,见儿子上了一辆出租车,也赶紧拦了一辆进行跟踪。   冯苛并没有马上去酒吧,而是在洪山路口的一个小区门口下了车,似乎在等人。冯佳华也下了车,躲在一边观察儿子。几分钟后,一个女孩从小区里出来,挽着他的胳膊逛街去了。冯佳华看得真切,这个女孩她认识,而且印象深刻。她赫然就是当初租住在儿子卧室对面的那个“开放女孩”何菁!
  儿子的女朋友怎么会是她?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冯佳华清楚地记得,她两次找上门去教训何菁,都没有提过儿子。她和儿子之间,到底有多少秘密?案发后,根据警方的勘察,还原了冯苛和何菁的交往过程。何菁,福建省建鸥市人,时年21岁,四年前就到了福州,在多家酒吧做过夜场歌手。自从冯苛偶然偷窥到她的身体后,对其非常着迷。有一个周末傍晚,他意外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何菁,鬼使神差地跟踪了她,知道了她上班的酒吧,还在酒吧里喝了两个小时的啤酒,目的就是为了看到她,听她唱歌。后来,何菁突然搬走了,冯苛并不知道她为什么搬走。但出于对她不可自拔的迷恋,他想方设法想见到她。于是向母亲谎称要专心学习,成功地获得了住校的机会。而实际上,在住校那一年,冯苛经常不上晚自习,去酒吧消费、听何菁唱歌。每次都一个人出现在酒吧的冯苛,很快引起了何菁的注意,主动跟他聊天。深谙人事的何菁自然觉察到了冯苛对自己的好感,而她对这枚比自己小三岁的小鲜肉也格外喜爱。两人很快在何菁租住的房子里发生了关系。
  冯佳华气得吐血。她怎么可能接受像何菁这样的女孩呢?无论她的职业,还是在家光着身子不拉窗帘的修养,都让冯佳华接受不了;何况她还是“毁”掉儿子的罪魁祸首,就算儿子不再读书了,她也绝对不能接受这个女孩做儿子的女朋友!

为救儿子铤而走险,疯狂了一个焦躁妈妈


  冯佳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尽快拆散他们。冯佳华算是给儿子留足了面子,没有当着何菁的面在大街上斥责他。但是当儿子回家后,她就明白無误地命令儿子必须和何菁分手,并直言不讳地告诉儿子,自己跟踪了他,掌握了何菁的底细。冯佳华说:“那是个什么姑娘呀?实话告诉你吧,我领教过她的教养,是我花大价钱把她从你卧室对面的房子里撵走的,为的就是要拯救你,你可倒好,主动往上靠,你要气死我呀?”
  之前,何菁当然不会把自己被人“撵走”的事情告诉冯苛,现在冯苛突然知道母亲干了这样的事情,情绪马上就很激烈:“你还好意思说她不好,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的什么事?人家碍着你什么了,你要不择手段地撵人家走啊?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冯苛懒得和母亲争吵,气冲冲地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家了,而且连电话也不接。冯佳华只能去找何菁,而且是带着无边的愤怒去的。她在上次看见儿子和何菁见面的小区门口,等到了何菁。她拦下何菁,对其大声斥责:“请你马上离开我儿子。我儿子被你毁了你知不知道呀?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身份,你一个混迹在风月场合的歌手,怎么配得上我儿子?”何菁不生气,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冯佳华,等她骂完了,才冲她叫了一声:“妈!你是长辈,我不跟你计较。”
  这一声妈,叫得冯佳华心里在滴血。情急之下,冯佳华给了她一耳光。何菁也不是省油的灯,回敬了冯佳华一耳光,而且马上掏出手机,给冯苛打电话:“亲爱的,快来救我呀,我被人打了!顺便把枕头上的手表给我带上。”后面这句话很致命,分明是在告诉冯佳华,他们已经住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冯苛从小区里跑出来。让冯佳华崩溃的是,儿子居然铁着脸瞪了她一会儿,就挽着何菁走了。
  冯佳华决定收拾何菁。她想到了恋爱两年多的男友文良全。文良全现年47岁,离异,福州本地人。怕影响冯苛高考,冯佳华一直没公开这段恋情。冯佳华原本计划等儿子考上大学,就让男友和儿子见面,是冯苛的落榜,让这个计划必须推迟。为此,文良全总想做件事情感动她,让她早点公开关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文良全接到了冯佳华的求助,自然会努力表现,一口答应。两人多次密谋后,得出了一致意见:要威胁何菁,最好带上一把水果刀,假装要划破她的脸,让她破相,这样才会有效果。
  2016年8月27日晚,冯佳华以自己生病为由,骗回了儿子,并打电话让文良全利用这个机会下手。8月28日凌晨1点,文良全根据冯佳华的授意,守在何菁回家必经的洪山路。2点10分,何菁出现,埋伏在附近的文良全一路跟踪,尾随其进了她的出租屋。对她连抽两巴掌后,文良全掏出水果刀威胁何菁,要她答应从此和冯苛了断来往。何菁或许是受到前几次打败冯佳华的影响,并不妥协,抓住文良全的衣服不放,大喊抢劫。文良全对此毫无思想准备,情急之下用水果刀对着何菁刺了一刀。何菁倒地后,他并没有考虑后果,就赶紧逃离了现场。文良全逃离后,并没有带上门,何菁虽然倒地仍在大声呼救,并引来了一个男性邻居,后者立刻拨打了110和120。十多分钟后,福州市鼓楼区公安分局民警赶到现场,旋即救护车也赶至现场,将何菁送到省人民医院抢救,两个小时后终因心脏中刀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根据走访调查、调看周围监控,警方很快锁定了嫌疑人文良全,并展开追捕。从文良全口中得知情况后,痛悔万分的冯佳华自感责任重大,难逃法网,说服文良全于8月28日晚10时一起主动向鼓楼区公安分局投案自首。2017年2月2日,冯佳华、文良全被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和12年。冯佳华不服此判决,当庭提起上诉,目前此案尚在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复审中。
  (因涉及隐私,文中除犯罪嫌疑人冯佳华和文良全,其他人物均作了化名处理)
  [小编发言]
  这是一起典型的春春期教育失败引发的悲剧。也许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优秀小伙子,干吗就迷恋上了一个“浪荡女”呢?对此,北京著名青少年心理教育专家吴韬这么解释:随着时代的多元发展,家长乃至学校提供的教育很难应对孩子的青春期成长。孩子们从学校、老师、课本上学到的东西,都是高度提纯过的,他们从这些途径学习不到如何应对青春期诱惑、如何鉴别一个姑娘的好与坏。而这些知识,恰恰是孩子青春期教育中最重要的一环。冯佳华的育儿悲剧,给现在的教育和父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面对孩子青春期的叛逆和迷茫,理性地“疏”,永远要比一味地“堵”更加有效。身为父母,要先孩子一步进入他们的青春期,要训练他们树立正确的恋爱观。冯佳华的失败,就在于,她把儿子青春期里非常正常的对异性的好奇、早恋,视为了洪水猛兽,粗暴蛮横地加以阻挠,结果适得其反。是为悲剧的根源。
  编辑/李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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