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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城市是城市居民的生活空间，也是外来旅游者的旅游目的地。建设更好的城市，对于城市经济社会发展、人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旅游发展，规划先行，城市旅游规划离不开先进理念的指导，在新形势下城市管理者应更加注重从非经济角度、以人为本的角度看待旅游业的作用。
关键词：城市；旅游规划；创新理念
一、引言
乘着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所倡导的创新驱动之风，国内各行各业都在寻求一条更加集约、智慧的新型发展道路，旅游业同样不例外。在关注旅游业创造的经济效益之余，我们更应意识到旅游业对于增强国民幸福感、改善生态环境、促进社会和谐的深远意义。城市作为人类主要聚居区，承担着居住、生产、管理、服务等功能，既是本地居民的生存空间，也是旅游者向往的体验空间，城市旅游规划应努力为市民和旅游者两大主体营造适宜生存和休闲娱乐的空间，让城市居民和旅游者享受更好的城市生活和更多的旅游乐趣。
二、中国城市旅游规划发展现状
由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共同撰写的《2013中国人类发展报告：可持续与宜居城市——迈向生态文明》[1]报告指出，2011年中国城市人口总数首次超过农村人口，中国城镇化率60年内从10%达到50%。预计到2030年，中国将新增3.1亿城市居民，届时中国城市人口总数将超过10亿，中国城市化率将达70%。这也就是说，城市是大多数人的生存空间，城市规划和建设的质量影响到每个城市人的生存质量。
在城市发展的不成熟阶段，环境污染、交通拥堵、人口拥挤、巨大的工作和生活压力等一系列问题的存在引发了社会对旅游业的需求，城市问题将城市居民引向城郊、乡村地区或异域他乡。人们偶尔从自己的城市“逃跑”，这里的“逃跑”应含有两方面意思。一种是主动“逃跑”，即城市居民自然产生的旅游愿望，想要到不一样的地方看一看、玩一玩。另一种则是被动“逃跑”，往往是逃到“乡下”，即选择乡村或生态旅游的方式，暂时逃避城市中肮脏的空气、压抑的环境，疏解身心疲态。因此，创造一种生态、便捷、充满人性关怀的生存环境，是城市发展到成熟阶段的题中之义。建设更好的城市，完善城市旅游功能，关乎居民幸福感，具有重要社会价值和综合效益。
目前中国几乎所有的省区市都将旅游业列入战略性支柱产业，各市纷纷制定并出台地区旅游规划。但从实践来看，诸多城市旅游功能依旧不完善，城市旅游服务内部和外部市场的功能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究其原因，除了执行不力外，更多的是城市旅游规划的重要性没有被正确认识，城市旅游规划理念传统、单一，照搬照抄，缺乏创新活力。并且大部分城市都将旅游业作为发展经济的手段来看待，鲜有将旅游业与改善居民生活质量、增加居民幸福感相联系来看待和重视。
三、城市旅游规划的创新理念
城市旅游规划并非出自于设计师的臆想而是源自城市自身的风物。城市建筑与城市生态环境一起塑造出城市的旅游形象，而城市风格的形成必然是城市长期的规划与维护的体现。本文参考了国内外有关城市旅游的诸多案例，力求为城市旅游规划创新理念的提炼带来一点启示。
（一）绿色城市——近在眼前的必然趋势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污染情况的进一步堪忧，人们环保意识的觉醒以及来自内外部各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得环境治理问题成为全社会共同且急迫的需求。近年来各种信号暗示着环保问题在我国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2014年初，环保部与31省（区、市）签署《大气污染防治目标责任书》，新修订的《环境保护法》获得通过；2015年，环保部对部分企业进行明察暗访，发现偷排烟尘废气、未批先建等违法行为并公开约谈城市市长；2016年，国务院印发《土壤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环境保护税法》获得人大通过，河长制、环评制度等改革举措不断推进，中央环保督察行动“利剑出鞘”[2]；2017年，云南大理洱海流域水生态保护核心区内上千家餐饮客栈全部暂停营业，集中治理整顿洱海水污染问题……“美丽中国”的愿景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根据国家信息中心课题组初步测算[3]，旅游业万元产值能耗约为全国单位GDP能耗的1/6和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的1/11，是汽车业万元产值能耗的1/7、房地产业的1/5、家电业的1/7。随着旅游者文明素质的提升及旅游方式的不断改进，旅游业万元产值能耗将不断降低。在进行城市旅游规划时，若能进行绿色规划，例如要求公共机构必须采购使用节能产品、在城市旅游项目设计中大量应用节能环保技术，同时注重环保理念的价值传播，就可以大量降低城市产生的能耗和环境污染程度。加拿大西岸著名城市温哥华是“绿色城市”的典范。通过制定实施以“最绿城市行动计划”为代表的一系列可持续发展规划，有效地保护了城市生态环境，提高了居民的生活质量。具体行动内容包括绿色经济、环境领导力、绿色建筑、绿色交通、零垃圾、自然环境的可达性、更少的生态足迹、清洁的水、清洁的空气、本地食品10个方面[4]。
（二）整体设计——全域旅游有序铺展
所谓全域旅游，简单来说，就是要将旅游目的地全区域作为一个“大景区”进行规划。理论上每个城市都有發展旅游的潜力，一个全区域都适宜旅游的城市必然也是一个成功的旅游城市。城市发展全域旅游首先要实现交通体系的全域通达，其次是旅游服务基础设施的全面完善，最后是城市旅游内容的全域化铺展和填充。城市全域旅游规划是再次塑造城市风貌的良好契机，必须注意进行差异化的设计，体现细节特色和城市文化底蕴，增强市民的生活情调和旅游者的旅行趣味。
全域旅游自提出以来，引发业内强烈反响，国内多地区进行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国外没有相对应的“全域旅游”概念，但许多地区的旅游发展实践与我国所提的全域旅游理念可谓异曲同工。例如，新加坡作为典型的城市国家，国土面积狭小，资源匮乏，但通过广泛的空间绿化、丰富休闲娱乐设施、完善旅游服务基础设施等举措，最终创造了一个全域性适宜游玩的花园城市，成为旅游者热衷的旅游目的地，在东南亚旅游业发展中一直占据重要席位。 （三）制造体验——让城市更加好玩
布里斯托（Bristol）被评为英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5]。究其原因，除居民可支配收入较高、失业率低等因素外，市民所享受的丰富多彩的城市生活也是其中的重要影响因素。大大小小的城市公园、咖啡馆、剧院、美术馆、博物馆等设施的存在为城市居民提供了多样的休闲娱乐选择。用“玩儿”为城市增添更多欢笑，倡导乐观主义，这是“玩乐城市”（Playable City）这一概念的内涵。我们不妨仿照“宜居”、“宜业”的说法，将Playable City趣味性地译为“宜玩”城市，即一个适宜玩耍的城市，让居民与旅游者在这里找到久违的如儿时般的快乐。
玩，即是一种体验。城市旅游体验，也就是玩。体验的过程，可以让人更好地认知事物。在城市旅游规划当中，体验元素，即“玩”的元素应得到更多的应用和体现。通过策划欢乐的城市活动、社区节庆等，实现一个更加快乐、更加具有凝聚力的城市未来。
（四）活用文艺——实现城市旅游动态更新
2013年，巨型充气橡皮鸭——“大黄鸭”来到中国，曾引发强势的国民“围观”热潮。事实上，自2007年第一只“大黄鸭”诞生以来，在所到之处都受到了很大关注，为当地的旅游及零售业带来了极大的商业效益。再如，“Play Me， I’m Yours”——由英国艺术创意家Luke Jerram在2007年发起的公益钢琴活动，之后发展到全球各地，先后共有上千架钢琴被摆放城市街头，供路人自由弹奏，活动寓意打破城市中缺乏生机、缺乏人与人与沟通的沉默氛围。起源于国外的“快闪”文化，近来在中国也有多次成功的实践。相比传统节庆的方式，文化艺术具有更大的创新空间和创新形式。文化艺术形式的创新可以成为城市的亮点，也是城市旅游的重要构成部分。文化艺术形式的创新是一种“看不见的规划”，相比物质建设为主的有形规划，更能体现对于城市居民和旅游者一种人性化的心灵关照，而这也是迅速发展的时代中必要的调节剂。
可以用于装点城市生活的文化艺术形式多种多样，如文艺表演、行为艺术、街头文化、公共空间艺术等。当然，城市旅游文化的创新，并非一味推崇新兴文化，激活城市自身文化，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展现城市独特个性和魅力，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内容。
（五）合力促进——发挥公民力量与政府力量
集众人之智，在思辨中为城市旅游发展指明方向，有利于增强规划的科学性，顺应民心民意，平衡相关主体间的利益关系，调动市民参与城市建设的积极性。例如，由武汉市国土资源和规划局打造的“众规武汉”网站为全国首个“众规平台”，市民在线即可画出自己心目中的城市规划方案。目前武汉市已有环东湖路绿道规划、公共停车场选址等多个项目通过“众规”形式逐渐明晰了规划思路，形成规划方案，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另一方面，城市旅游规划的创新理念要落地，创新形式要得以实现，离不开城市管理者的合作。就中国传统的城市管理方式来看，倾向于管制或禁止大胆的创新尝试。相比之下，国外的创新环境更加宽容，倾向于采取许可的态度，使得许多创意得以实现。未来中国城市管理者也應改变观念，学会放权，更加人性化，让城市更富创意活力。要获得许可权，有时涉及到城市不同管理部门的权限，因此需要从政策上保证在进行城市旅游项目建设或举办相关活动时，城市管理部门之间能够互相写作，以包容的态度达成共识。
（六）共享成果——让旅游惠及全体民众
2015年12月20日，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明确提出做好城市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人民城市为人民”[6]。城市旅游规划作为城市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旅游规划思想。以人为本，在城市旅游规划中有两层含义。一是规划科学、设计合理，规划结果能很好地满足人们的身体、心理习惯和需求。或许很多人都曾纳闷：为什么我国的草坪大多不让踩、不让坐？却常常看到国外的草坪上人们可以自由漫步、坐到树荫下聊天、或者将草坪当作野餐场所。究其原因，与其说是草皮品种、维护难度等技术问题，倒不如说是长期以来管理者执政主观性强、缺少人性化观念的体现。事实上技术是容易克服的，只是在草坪铺就之初并没有把它作为公共休闲空间而去设计和管理。
另一方面，以人为本应体现对人权的尊重，以人人平等的意识为全体城市居民和旅游者，包括社会弱势群体，设计一种人人可自由参与、平等获得旅游审美体验和知识、情感的环境氛围。一个城市无障碍设施的数量、完善程度，直接反映着这个城市的温度。位于美国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植物园，是一座为身体不便的特殊人群而设计的康复花园。它的受众群体并不限于那些身体不便的残疾人、老人，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同样可以享受植物园的美景和新鲜的空气，只不过是植物园中一些细节设计更加方便特殊人群使用，而并不会妨碍正常人使用。为什么我们生活的城市不能多一些这样的公园？
四、结语
新常态，新要求，城市旅游规划理念也需及时创新。城市旅游规划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有关城市旅游规划的创新理念，寥寥数点不足以概括完毕。建设更好的城市是一个漫长而需要科学部署的过程，需要城市管理者、城市规划者包括旅游规划者的不断研究与努力。
（作者单位：山东女子学院旅游学院）
作者简介：田真（1988～），女，助教，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规划、文化创意产业。
注释：
①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13中国人类发展报告：可持续与宜居城市——迈向生态文明》，2013年08月27日。
②顾学宁：《论自然而生态化的城市规划与城市旅游产业的发展——兼及南京城市特色及其适宜的规划与适度的发展》，《中国名城》，2010年第9期。
③杜铭、刘蓉：《盘点绿色发展十件大事》，《经济日报》，2016年12月27日，第13版。
④李金早：《开辟新常态下中国旅游业发展的新天地—2015年全国旅游工作会议工作报告》，2015年01月26日。
⑤李昊：《温哥华的最绿城市行动计划》，《东方早报》，2015年02月17日。
⑥Alice Philipson： Bristol is ‘best city to live in the UK’， “The Telegraph”， 18 Oct 2013.
⑦秦红岭：《城市规划应突出人民城市理念》，《瞭望》，2016年第4期。
关键词：城市；旅游规划；创新理念
一、引言
乘着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所倡导的创新驱动之风，国内各行各业都在寻求一条更加集约、智慧的新型发展道路，旅游业同样不例外。在关注旅游业创造的经济效益之余，我们更应意识到旅游业对于增强国民幸福感、改善生态环境、促进社会和谐的深远意义。城市作为人类主要聚居区，承担着居住、生产、管理、服务等功能，既是本地居民的生存空间，也是旅游者向往的体验空间，城市旅游规划应努力为市民和旅游者两大主体营造适宜生存和休闲娱乐的空间，让城市居民和旅游者享受更好的城市生活和更多的旅游乐趣。
二、中国城市旅游规划发展现状
由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共同撰写的《2013中国人类发展报告：可持续与宜居城市——迈向生态文明》[1]报告指出，2011年中国城市人口总数首次超过农村人口，中国城镇化率60年内从10%达到50%。预计到2030年，中国将新增3.1亿城市居民，届时中国城市人口总数将超过10亿，中国城市化率将达70%。这也就是说，城市是大多数人的生存空间，城市规划和建设的质量影响到每个城市人的生存质量。
在城市发展的不成熟阶段，环境污染、交通拥堵、人口拥挤、巨大的工作和生活压力等一系列问题的存在引发了社会对旅游业的需求，城市问题将城市居民引向城郊、乡村地区或异域他乡。人们偶尔从自己的城市“逃跑”，这里的“逃跑”应含有两方面意思。一种是主动“逃跑”，即城市居民自然产生的旅游愿望，想要到不一样的地方看一看、玩一玩。另一种则是被动“逃跑”，往往是逃到“乡下”，即选择乡村或生态旅游的方式，暂时逃避城市中肮脏的空气、压抑的环境，疏解身心疲态。因此，创造一种生态、便捷、充满人性关怀的生存环境，是城市发展到成熟阶段的题中之义。建设更好的城市，完善城市旅游功能，关乎居民幸福感，具有重要社会价值和综合效益。
目前中国几乎所有的省区市都将旅游业列入战略性支柱产业，各市纷纷制定并出台地区旅游规划。但从实践来看，诸多城市旅游功能依旧不完善，城市旅游服务内部和外部市场的功能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究其原因，除了执行不力外，更多的是城市旅游规划的重要性没有被正确认识，城市旅游规划理念传统、单一，照搬照抄，缺乏创新活力。并且大部分城市都将旅游业作为发展经济的手段来看待，鲜有将旅游业与改善居民生活质量、增加居民幸福感相联系来看待和重视。
三、城市旅游规划的创新理念
城市旅游规划并非出自于设计师的臆想而是源自城市自身的风物。城市建筑与城市生态环境一起塑造出城市的旅游形象，而城市风格的形成必然是城市长期的规划与维护的体现。本文参考了国内外有关城市旅游的诸多案例，力求为城市旅游规划创新理念的提炼带来一点启示。
（一）绿色城市——近在眼前的必然趋势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污染情况的进一步堪忧，人们环保意识的觉醒以及来自内外部各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得环境治理问题成为全社会共同且急迫的需求。近年来各种信号暗示着环保问题在我国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2014年初，环保部与31省（区、市）签署《大气污染防治目标责任书》，新修订的《环境保护法》获得通过；2015年，环保部对部分企业进行明察暗访，发现偷排烟尘废气、未批先建等违法行为并公开约谈城市市长；2016年，国务院印发《土壤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环境保护税法》获得人大通过，河长制、环评制度等改革举措不断推进，中央环保督察行动“利剑出鞘”[2]；2017年，云南大理洱海流域水生态保护核心区内上千家餐饮客栈全部暂停营业，集中治理整顿洱海水污染问题……“美丽中国”的愿景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根据国家信息中心课题组初步测算[3]，旅游业万元产值能耗约为全国单位GDP能耗的1/6和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的1/11，是汽车业万元产值能耗的1/7、房地产业的1/5、家电业的1/7。随着旅游者文明素质的提升及旅游方式的不断改进，旅游业万元产值能耗将不断降低。在进行城市旅游规划时，若能进行绿色规划，例如要求公共机构必须采购使用节能产品、在城市旅游项目设计中大量应用节能环保技术，同时注重环保理念的价值传播，就可以大量降低城市产生的能耗和环境污染程度。加拿大西岸著名城市温哥华是“绿色城市”的典范。通过制定实施以“最绿城市行动计划”为代表的一系列可持续发展规划，有效地保护了城市生态环境，提高了居民的生活质量。具体行动内容包括绿色经济、环境领导力、绿色建筑、绿色交通、零垃圾、自然环境的可达性、更少的生态足迹、清洁的水、清洁的空气、本地食品10个方面[4]。
（二）整体设计——全域旅游有序铺展
所谓全域旅游，简单来说，就是要将旅游目的地全区域作为一个“大景区”进行规划。理论上每个城市都有發展旅游的潜力，一个全区域都适宜旅游的城市必然也是一个成功的旅游城市。城市发展全域旅游首先要实现交通体系的全域通达，其次是旅游服务基础设施的全面完善，最后是城市旅游内容的全域化铺展和填充。城市全域旅游规划是再次塑造城市风貌的良好契机，必须注意进行差异化的设计，体现细节特色和城市文化底蕴，增强市民的生活情调和旅游者的旅行趣味。
全域旅游自提出以来，引发业内强烈反响，国内多地区进行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国外没有相对应的“全域旅游”概念，但许多地区的旅游发展实践与我国所提的全域旅游理念可谓异曲同工。例如，新加坡作为典型的城市国家，国土面积狭小，资源匮乏，但通过广泛的空间绿化、丰富休闲娱乐设施、完善旅游服务基础设施等举措，最终创造了一个全域性适宜游玩的花园城市，成为旅游者热衷的旅游目的地，在东南亚旅游业发展中一直占据重要席位。 （三）制造体验——让城市更加好玩
布里斯托（Bristol）被评为英国最具幸福感的城市[5]。究其原因，除居民可支配收入较高、失业率低等因素外，市民所享受的丰富多彩的城市生活也是其中的重要影响因素。大大小小的城市公园、咖啡馆、剧院、美术馆、博物馆等设施的存在为城市居民提供了多样的休闲娱乐选择。用“玩儿”为城市增添更多欢笑，倡导乐观主义，这是“玩乐城市”（Playable City）这一概念的内涵。我们不妨仿照“宜居”、“宜业”的说法，将Playable City趣味性地译为“宜玩”城市，即一个适宜玩耍的城市，让居民与旅游者在这里找到久违的如儿时般的快乐。
玩，即是一种体验。城市旅游体验，也就是玩。体验的过程，可以让人更好地认知事物。在城市旅游规划当中，体验元素，即“玩”的元素应得到更多的应用和体现。通过策划欢乐的城市活动、社区节庆等，实现一个更加快乐、更加具有凝聚力的城市未来。
（四）活用文艺——实现城市旅游动态更新
2013年，巨型充气橡皮鸭——“大黄鸭”来到中国，曾引发强势的国民“围观”热潮。事实上，自2007年第一只“大黄鸭”诞生以来，在所到之处都受到了很大关注，为当地的旅游及零售业带来了极大的商业效益。再如，“Play Me， I’m Yours”——由英国艺术创意家Luke Jerram在2007年发起的公益钢琴活动，之后发展到全球各地，先后共有上千架钢琴被摆放城市街头，供路人自由弹奏，活动寓意打破城市中缺乏生机、缺乏人与人与沟通的沉默氛围。起源于国外的“快闪”文化，近来在中国也有多次成功的实践。相比传统节庆的方式，文化艺术具有更大的创新空间和创新形式。文化艺术形式的创新可以成为城市的亮点，也是城市旅游的重要构成部分。文化艺术形式的创新是一种“看不见的规划”，相比物质建设为主的有形规划，更能体现对于城市居民和旅游者一种人性化的心灵关照，而这也是迅速发展的时代中必要的调节剂。
可以用于装点城市生活的文化艺术形式多种多样，如文艺表演、行为艺术、街头文化、公共空间艺术等。当然，城市旅游文化的创新，并非一味推崇新兴文化，激活城市自身文化，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展现城市独特个性和魅力，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内容。
（五）合力促进——发挥公民力量与政府力量
集众人之智，在思辨中为城市旅游发展指明方向，有利于增强规划的科学性，顺应民心民意，平衡相关主体间的利益关系，调动市民参与城市建设的积极性。例如，由武汉市国土资源和规划局打造的“众规武汉”网站为全国首个“众规平台”，市民在线即可画出自己心目中的城市规划方案。目前武汉市已有环东湖路绿道规划、公共停车场选址等多个项目通过“众规”形式逐渐明晰了规划思路，形成规划方案，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另一方面，城市旅游规划的创新理念要落地，创新形式要得以实现，离不开城市管理者的合作。就中国传统的城市管理方式来看，倾向于管制或禁止大胆的创新尝试。相比之下，国外的创新环境更加宽容，倾向于采取许可的态度，使得许多创意得以实现。未来中国城市管理者也應改变观念，学会放权，更加人性化，让城市更富创意活力。要获得许可权，有时涉及到城市不同管理部门的权限，因此需要从政策上保证在进行城市旅游项目建设或举办相关活动时，城市管理部门之间能够互相写作，以包容的态度达成共识。
（六）共享成果——让旅游惠及全体民众
2015年12月20日，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明确提出做好城市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人民城市为人民”[6]。城市旅游规划作为城市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旅游规划思想。以人为本，在城市旅游规划中有两层含义。一是规划科学、设计合理，规划结果能很好地满足人们的身体、心理习惯和需求。或许很多人都曾纳闷：为什么我国的草坪大多不让踩、不让坐？却常常看到国外的草坪上人们可以自由漫步、坐到树荫下聊天、或者将草坪当作野餐场所。究其原因，与其说是草皮品种、维护难度等技术问题，倒不如说是长期以来管理者执政主观性强、缺少人性化观念的体现。事实上技术是容易克服的，只是在草坪铺就之初并没有把它作为公共休闲空间而去设计和管理。
另一方面，以人为本应体现对人权的尊重，以人人平等的意识为全体城市居民和旅游者，包括社会弱势群体，设计一种人人可自由参与、平等获得旅游审美体验和知识、情感的环境氛围。一个城市无障碍设施的数量、完善程度，直接反映着这个城市的温度。位于美国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植物园，是一座为身体不便的特殊人群而设计的康复花园。它的受众群体并不限于那些身体不便的残疾人、老人，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同样可以享受植物园的美景和新鲜的空气，只不过是植物园中一些细节设计更加方便特殊人群使用，而并不会妨碍正常人使用。为什么我们生活的城市不能多一些这样的公园？
四、结语
新常态，新要求，城市旅游规划理念也需及时创新。城市旅游规划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有关城市旅游规划的创新理念，寥寥数点不足以概括完毕。建设更好的城市是一个漫长而需要科学部署的过程，需要城市管理者、城市规划者包括旅游规划者的不断研究与努力。
（作者单位：山东女子学院旅游学院）
作者简介：田真（1988～），女，助教，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规划、文化创意产业。
注释：
①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13中国人类发展报告：可持续与宜居城市——迈向生态文明》，2013年08月27日。
②顾学宁：《论自然而生态化的城市规划与城市旅游产业的发展——兼及南京城市特色及其适宜的规划与适度的发展》，《中国名城》，2010年第9期。
③杜铭、刘蓉：《盘点绿色发展十件大事》，《经济日报》，2016年12月27日，第13版。
④李金早：《开辟新常态下中国旅游业发展的新天地—2015年全国旅游工作会议工作报告》，2015年01月26日。
⑤李昊：《温哥华的最绿城市行动计划》，《东方早报》，2015年02月17日。
⑥Alice Philipson： Bristol is ‘best city to live in the UK’， “The Telegraph”， 18 Oct 2013.
⑦秦红岭：《城市规划应突出人民城市理念》，《瞭望》，2016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