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上的信(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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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柳叶上写一封信放入大江
  跟着它从江到河,再到小溪
  漂流
  那么多钓鱼的,没人钓它
  它,也不咬钩儿
  我身体里的水湿漉漉的。胡茬子
  不那么硬了
  巷口的邮筒早已没了
  烟囱也没了
  那棵歪脖子柳还在飘渺烟雾
  吸几口氣儿,还真解渴
  和一条鱼探讨入海的路径
  每一条河都想流入大海
  脚尖勾住摇摇晃晃的蓝
  拎出水里的夕阳
  计划中的轻舟
  停泊在万重山的最后一重
  除了枫叶,谁还想挡住夕阳下坠
  时针遥控不了分秒
  背靠乌江
  我们,摸了摸额头上的云
  侧听,项羽耳畔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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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棱着羽翼  向明处奔去  呼唤自己,呼唤伙伴  回声往复,擦亮了窗棂  风起了,凉了秋  穿透木结构,穿透叶片  枝桠震颤  我卸下坐骑  你也安顿好马匹  微光细微,语速倾斜  或烛焰翻卷,或波澜不惊  谁也不知道,一辈子  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  周遭弥漫着木香  青芒咄咄,淋漓酣畅  这温暖的老巢  报喜鸟,知更鸟  栖息的心灵家园  九单元的苹果  化整为零  从角落到角落  从点到圆,从
午夜时分的火车,依然灯火通明  每个人的疲倦,像车外偶尔闪过的店招一样明显  在混合着烟味、泡面味和排泄物味道的座位间  他们的身份界限模糊不清  衬衫在命运的摇晃中,头歪到了背心上  而我与这黑夜对视,走进了它深邃的瞳仁  在轰隆的车轮声中  它沉稳跳动的心脏  用力泵出树干、路灯、房屋、田野  以及一个,站得笔直敬礼的铁路工人  凌晨四点醒来  凌晨四点醒来,这个世界的声响  仍未有停止的打算
关注张晓雪已经好些年了,她是一位安静低调、视野开阔、思考深邃、表现力丰富的诗人。组诗《纸上的森林与结冰的池塘》是她的一组近作,是诗人面对山水风物所写。本文主要从诗人面对这些山水与风物时的心灵图景出发,谈谈自己的一些感悟。  该组诗歌有一番异常别致而穿透心灵的景观,一种娓娓道来,安静渗透的语言气息与心灵秘语,令眼前的汉字好像获得一种天鹅的飞姿,我不得不驻足下来,反复打量这些文字以及她的主人。透过这些
没有喧嚣,也没有鸟鸣  静静的湖水  把沉默搂在怀里  好像,鱼都被淹死了  没有微风,也没有色彩  所有的植物  都穿上了冬裝  花草,也不例外  似乎被这个季节  剥夺了生机  但,我觉得  它们的的确确  还活着——  活在忍耐中  活在寂寞里  我清楚,当一缕  春风吹来,大地复苏  阳光下——  它们还是,这里  最美的风景  最甜的芬芳  到那时,我会一刻  不停地,奔向  南艳湖的深
在塞尔维亚的古城斯梅德雷沃,我得到一把金钥匙,这是欧洲对中国诗歌的褒奖。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意外。在来自世界各地的诗人注视下上台领奖,感觉犹如做梦。颁奖词中有这样的话:“赵丽宏的诗歌让我们想起诗歌的自由本质,它是令一切梦想和爱得以成真的必要条件。”宣读颁奖词的是塞尔维亚作家协会主席拉多米日·安德里奇,也是一位诗人,他的颁奖词的题目是《自由是诗歌的另一个名字》。他的话在我心里引起了共鸣,这是对所有发自
我下定决心把老虎放了  我把它放出囚笼  恢复它的自由  到寥无人烟的林中凶猛地捕食  去溪边饮泉水  在草地上趴下睡觉  耳朵警惕地听着风吹草动  我让笼子空着  看不见老虎的身影  只留下虎的脚印  在我的画中  消失在莽莽森林  当紫荆树开花  当庭院的紫荆树开花  阳光喜欢骑春天的高头大马奔驰  我被隔在八楼家中  只能在防护栏后旁观,替他们欢喜  紫荆树就在楼宇间的通道旁  偶尔遇到,用
如果我们需要面对谁  忏悔  如果我们需要这样  还有什么比树更合适呢  即使是在砍伐最流行的时代  树始终以另一种生命状态  存活着  才使得我们没有彻底遭受  灭顶之灾  树构成世界的意义  并不在于它布满年轮  就像我们的生日  与人比较  树无疑更有生命力  但我们却很少见到  有几棵树  比人更长寿  樹的意义也不在于  可以做桌子板凳或者床  土地上生长树  我们才不太像孤儿  许多灾
李寂荡的诗歌有一种直抵本质的自足性,是拒绝阐释的。这样说并非同丁桑塔格所谓的“反对阐释”论,而是他的诗歌同时拥有不言白明的单纯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性。作为编辑家,李寂荡对诗歌作品有独到的眼光和精确的判断,在诗歌写作上,则是一个没有野心的淡泊之人。这种非功利写作态度,让他的诗有一种从容的气度。有意思的是,李寂荡做文学编辑二十余年,身处当代诗歌现场的中心,深谙为诗之道,但他的诗歌写作却游离丁边缘,自在而恬
细雨初歇,芦花低眉。风倾斜着身子  催醒慵懒,饱蘸远山柔软,缱绻一弯浅笑  热烈枝头芊芊,柔丝弦落碧水  我是一粒尘埃!匍匐叶尖  素心向着晚晴,无须霓裳羽衣  在如水时光里,相逢  一场青涩淡雅的初恋  飘絮挣脱风的拥抱,晃悠如雪深情  不知名的鸟儿,扑啦一声,紧贴水面  细碎的诗行,婉转九月门扉  芦苇深处,是谁轻轻扬起排箫  节律,随着晚风流淌  呼吸,如丝绵长,兀自徜徉  芦根旁,长脚水黾
马哈默德·达维什(Mahmoud Darwish,1941—2008)。达维什是巴勒斯坦人,一生四处飘荡,先后流亡于黎巴嫩、塞浦路斯、突尼斯、约旦和法国。在度过长达26年的流亡生涯后,1996年回到以色列,并重访了他儿时的村庄。1990年代中期以后,他定居在拉马拉,2002年那里再次成为战场,并被以色列军队占领。2008年8月9日,达维什在心脏手术后,病逝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休斯敦,巴勒斯坦为他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