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利.马修斯 拓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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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在宽阔的洛杉矶会议中心球馆内,地板发出熟悉的砰砰声,开拓者后卫马修斯正在挥汗如雨,积极为新秀赛做着准备。今天他是我们的主角,训练结束后,为了找到他,我乘坐最大的公务电梯。当我看见他时,他正在大厅走廊里和别人说着什么,当他猛回过头,发现周围全球数百名记者,都拿着照相机和闪光灯对准着他和自己的新秀赛伙伴们。是的,这帮记者的目标是眼前这20个NBA最优秀的年轻球员,他们是联盟的希望。
  你会惊讶地发现,即使面对媒体的重重包围,马修斯还是那个熟悉的马修斯,一直呵呵的傻笑,他的笑声甚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场比赛,我没有什么特殊的使命。”马修斯告诉自己,就像很多前辈告诉他的那样,“我的目标是每天都变得更好,上帝会保佑我。”
  即使经过数个小时飞机的长途跋涉,当我们问到和这帮选秀顺位很高或者是未来的明星们呆在一起感觉是否应该会很好的时候,马修斯还是自信地点了点头。
  “这非常不同”,在马修斯看到那些来自俄罗斯和日本的媒体记者几乎都要挤碎了门玻璃时,马修斯继续说:“这非常不同,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你知道,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感觉简直太棒了……休赛期我非常努力地在训练,在赛季开始后我依然很努力,我们的球队也取得了一些成绩,这就是我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的成功就是球队的成功,你知道我不可能没有压力。”
  马修斯能来到这里当然是异常的兴奋,他知道他属于这里,他会享受在这的每一秒钟。全明星周末他把他的家人也带到了洛杉矶,当问到他的母亲是怎样享受这次旅行的时候,马修斯又露出了他特有的微笑。“她非常兴奋,”马休斯说,“此时此刻她是一位母亲,而不是作为一个拥有21年执教经历的教练,现在他彻底解放了,她做回了一个母亲。”
  是的,这次的经历对马修斯来说的确不同寻常,有点超乎想像却鼓舞人心。最后马修斯告诉我,如果他每天都能比昨天好1%,或许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全明星。
  无论如何,即使他在新秀赛上最终不过是拿到15分,马修斯的脸上永远挂着微笑。
  
  B
  
  “没有参加选秀。绝不意味着你无法立足NBA。”我们可以回忆一下马修斯在绝杀詹姆斯时期的骑士队之后的情形:在接受了队友的拥抱或者客套的喝彩之后,他便独自冲到看台享受那份孤独和喧嚣。马修斯明白,这一次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马修斯永远不会忘记2009年选秀会的那个尴尬之夜。他没到现场,而只是站在母校高中的球馆里,一手拍着篮球,一手握着手机。马修斯的手心里已经赚满了汗,他希望得到被选中的消息。但在漫长的五个小时后,马修斯最终收获了失望。而在两年后,开拓者队专门负责大学球员观察选秀的主管查德·布坎南说道。“来自马奎特大学的韦斯利·马修斯当时没被选中就是个大错误。”
  马奎特大学为NBA带来的最大惊喜就是韦德,如果一定再挑选一位,前不久去世的开拓者名宿莫里斯·卢卡斯和凯尔特人队现任主教练道格·里弗斯也能数得上。正是这样的一支大学球队,将马修斯打上了固定的标签——身高一般,防守没有太大漏洞,投篮不算稳定,可能成为第二轮球员,更适合去海外磨练一番。即便在高中时期,马修斯曾被冠以“威斯康星州篮球先生”之名,但提起他,人们更多时候会想到他的老爸维斯——曾效力NBA九个赛季转战六支球队,最终在湖人队跑龙套的时候得到两次总冠军——这可能是球探能够带来的关于马修斯最重要的资料了。而马修斯的妈妈帕姆·摩尔,曾是威斯康星州的一名篮球运动员。球探和一些球队的总经理也许会认为,他可以从父母身上得到良好的基因,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从选秀大会的现场就能发现,球队的高层们总是习惯将目光锁定在数据分析上,马修斯的大脑已经开始游离。没有太多人愿意去挖掘马修斯这样的球员——有者一些不堪的经历和回忆,期期艾艾地成长,然后在街头接触毒品贩子或者枪支,奋发图强之后极少的一部分能流入NBA,其他人则在街头打一辈子篮球,成为“山羊”或者“黑寡妇”那样的人。可对于那些想得到摇钱树,并且在第一个赛季就看见成效的老板来说,马修斯什么都不是。除了他的母亲摩尔,没有人在意他。
  马修斯一直用“不可估量”来形容母亲对于他的作用和影响。曾夺得过联盟总冠军的父亲,在马修斯两岁时就离开了他们母子。此后的生活,母亲像大多数黑人妈妈一样开始兼职,在各种艰难的时期陪伴并且教育自己的儿子。除了解决温饱之外,摩尔教会马修斯最多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篮球。在马修斯刚能跑的时候,摩尔就像教练一样,告诉他怎么跑位,怎么防守和进攻。“我总是站在场边对他大声地喊着,即便他在上学后有了正规的教练指导,我依然会时常站在场边,像教练一样提醒他。不过,马修斯也很固执,尤其高中时,总是和我对着干,让我尽可能地像球迷一样坐在场边看他打球,而不是指指点点”,摩尔说。
  父母对孩子的言传身教,总是对他们未来的发展影响巨大。少年时代的马修斯,充满了叛逆和封闭,但在母亲不懈的教导和唠叨中,他逐渐成熟起来。这样的成熟,不仅仅让他迅速找到人生的方向,也开始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需要忘却的。“在我成长的地方,几乎人人都认为我爸爸才是我打球的真正原因,他们总是站在我面前不停地问我爸爸的情况,‘你爸爸怎么指导你的’,这样的话题萦绕在我耳边,很恼人。”马修斯说,“我能打球都是因为我妈妈,她才是我真正的动力。我讨厌人们把本该属于妈妈的功绩,强行地移植到别人身上。”
  摩尔在马修斯最黑暗的时期,一直陪伴在儿子身边。对母亲而言,儿子成为篮球明星。远没有好好活着更重要。在错失了NBA选秀之后,土耳其一家俱乐部给他开出了12万欧元且免税的工资。这次选择也许会改变马修斯的人生,但他最终选择了拒绝。“我家里从没有过这么多钱,但这不是我的梦想。”梦想和母亲的希望,似乎成为了马修斯惟一前进的动力。他想通过夏季联赛和训练营重整旗鼓,却因为一些低级的失误和投篮搞砸了比赛。代表爵士队打NBA季前赛,是马修斯真正的开始。“我要做的就是用我的表现打动他们,让他们不再考虑其他的选择。”
  在那以后,马修斯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妈妈的短信,“宝贝儿,祝你好运”。如果赢球,短信的内容是“干得漂亮”。输了球取而代之的则是“艰苦的比赛,下次你会赢的”。摩尔是伟大的母亲,如果她在丈夫离开后只会委屈地抱怨,马修斯可能已经在土耳其扎稳了脚跟,但也会留下遗憾。很明显,摩尔希望儿子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她不可能陪伴他一生。“我现在很少对他的比赛说三道四了,我不想给他制造压力。我担心不恰当的举止会让他在比赛中分心。因为我知道,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韦斯利会告诉我的。”
  马修斯也没有让母亲失望,在每一个夜晚他都足够努力,即便母亲的短信中不都是“干的漂亮”,但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她的短信有时候太多了,有时候我不得不赶紧打电话告诉她,‘让她在电话里和我说清楚,但无论如何,我都以我妈妈为豪,她在我的生命中同时扮演了母亲和父亲两个角色。”马修斯开玩笑地说。
  
  C   
  马修斯为所有非选秀球员继续提供着不变的成功模式,那就是做一个机会主义者。
  在代表爵士队打的第一场比赛中,马修斯就拿下16分,投中三个三分球,并且像疯狗一样咬住了对手,也同样咬住了犹他爵士。这支NBA最老牌的劲旅、以铁血作风闻名的球队。终于看中了马修斯——他的风格不需要改变就能融入球队。爵士的眼光确实是锐利准确的,马修斯没有让他们失望,不仅仅是因为那一记绝杀,还因为整个赛季所体现出来的稳定性和强硬作风。在当年季后赛上,面对着卡梅隆·安东尼和科比,马修斯毫无惧色,这让他几乎成为了爵士的骄傲。“面对这些联盟顶级巨星毫不退缩,足以看出他的能力。”杰里·斯隆说,“作为新秀球员,最难做的事情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防守球员,而他还是一名没被选中的菜鸟球员,这非常罕见。”
  现在回想起来,更罕见的或许是那些有眼无珠的球探。“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成为选秀大会上无人问津的自由球员,在发展联盟打球或者是被迫去欧洲淘金。没有人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我简直被打垮了。”回想到当初每天113美元的磨练。马修斯的经纪人兰斯说:“他觉得他需要在那些比赛中化身成为迈克尔·乔丹,并且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兰斯的话或许道出一些选秀大会的弊端,马修斯在大四场均18.3分、5.7个篮板和2.5次助攻。但这样的数据并没有打动那些球探,因为他的风格不够泼辣凌厉,并且在多数时候显得过于低调。没有几个人能够像罗斯或者韦德,进入NBA之前,你得活蹦乱跳地吸引大家的眼球。
  爵士选择了马修斯之后。他们发现他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好。特别是在季后赛上,马修斯的数据一直在上涨,他终于得到了公平的评价:“他不会做糟糕的投篮选择,他的篮球智商非常高,而且他是块异常难啃的骨头。”一位东部联盟球队的球探说,“他总能找到正确的比赛方式。没有在选秀时选中他是个很大的错误。”
  波特兰在赛季之后选择签约马修斯。爵士队无法跟从开拓者的价码。“去年没人认为我有什么大用处,现在你再回头来看看吧。”马修斯说。“真是超现实啊。”五年3200万,马修斯多年的努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回报。然而他并没有像布泽尔那样受到鄙视和唾弃,很多人对他的选择感到理解:“我们一直在他们设定的范围下工作,”斯隆说,“而当球员有机会赢得一纸肥约时,我会对他说‘加油干吧。你没有亏欠我任何东西’。”马修斯为爵士做了最后的事情,留下了离队感言。他明白如果没有爵士队的慧眼,自己不知道会在那荒芜的世界待上多久。“我真的要感谢犹他,是爵士给了我梦想成真的机会,让我成了一名真正的NBA球员。”马修斯真诚地说,“在那里球迷们非常支持我,教练和球队也都非常信任我,我要感谢他们为我做的一切。”在发表感言不久,他就帮母亲摩尔办好了退休手续,“上周我刚帮助她退休了。”随后马修斯用新挣来的这一大笔钱,为母亲在麦迪逊买了一套房子和一辆2010版梅赛德斯550,而他自己开着一辆价值超过10万美元的2010版奥迪R8。马修斯开始为过去的一切做出回报和补偿。
  开拓者队如愿了,马修斯也得到了更意外的收获。因为球队王牌二号位罗伊的伤病。马修斯得到了更多表现自己的机会。“看到马修斯在场上的表现,我想他很清楚自己所承担的责任。”马修斯出色的表现甚至让母亲也感到一些意外。“他下定决心要做到最好,不过我必须承认自己还是感到有些意外。他拿到36分的那场比赛,有好几次我都惊掉了下巴。他进入联盟的时间并不长,却可以有这样的表现。不得不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失去奥登和罗伊,开拓者之所以还在西部名列第五,除了暴走的阿尔德里奇,马修斯给予了球队足够的支持。麦克米兰在谈到马修斯时说:“当我们今夏签下马修斯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球员,他在队中的角色多变,无论打替补还是打主力都能有上佳发挥。而且无论二号位还是三号位他都很擅长。我们很想念布兰登,但是这没办法,在布兰登缺阵的比赛中,我们就有机会看到其他人的表现了,比如说马修斯。”
  在战胜灰熊队的比赛中。马修斯开始慢慢找到了带领球队进步的感觉,“我们必须挺身而出,”马修斯说道,“我是球队的一份子,所以我必须履行自己作为队友的责任,像其他人一样站出来。”那场比赛马修斯拿下了30分,麦克米兰越来越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慰,“我们需要改变,让我们尝试吧。马修斯在首发时可以做出对球队有益的事,而巴图姆则可以为第二阵容提供帮助,让我们看看一起改变的效果如何。”
  现在,更多球队包括湖人,都表示希望得到马修斯。他显然已经摆脱了贫困潦倒的形象,那种憨厚不多话的做派。正转化为赛场的强硬一面。当你看见他一脸憨厚但强硬的面庞时,你就该相信这是一个硬角色,即便他还不够俊朗。在频频阻击联盟最好球员的每个夜晚,马修斯让所有人都明白,努力本身就是一种成长。
  去年夏天,所有人都在笑话开拓者盲目地在转会市场打捞球员,给了一个叫马修斯的非选秀球员每年将近700万美元,但现在,马修斯向怀疑者证明,“自己完全配得上这个身价”。几年之后,假如你在全明星看到马修斯也不需要惊讶,“再过一两年,他就会成为全明星。”爵士中锋费申科说,“他能够做到,他具备这个实力,并且热衷于防守,要知道联盟里并没有太多人愿意防守,他是个了不起的球员。”
  此时,马修斯已经开垦到下一块荒芜的地界,如果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全明星的话。可以相信的是,马修斯不会选择放弃。他低走高开的人生经历。注定成为激励他不断进步的源头。“只有上帝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有机会将篮球作为自己的职业,并被认为是联盟未来最好的球员之一,这都是上帝的恩赐。简直太妙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努力进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未完待续的鼓励,对马修斯和我们都是一样,他在舞台,我们在别处。
  
  韦斯利·马修斯 我要做领袖
  
  记者:和开拓者签约之后,能告诉我这个夏天你都干了什么,让你在新赛季能够有这么良好的状态?
  马修斯:签约后,我一直在训练,或是呆在健身房里,令我兴奋的是,我的身材变得更棒了(笑)。
  记者:你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一起训练?
  马修斯:当然,我和我的训练师塞内卡布鲁一直在我的老家麦迪逊训练,他可为我做了不少事,他是我在AUU时的教练,你很难找到一个真正关心你的教练,但我知道他是。
  记者:AUU的教练有时会不会很唠叨?
  马修斯:是的,你知道,有些话他会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记者:能说说你对波特兰的第一印象,还有你和那帮家伙相处得怎么样?这个赛季已经过去大半,我猜你已经很了解他们了。
  马修斯:是的,我相当了解,这里非常有趣,我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分钟。这里有很多天才,也有很多年轻人,包括我,我们都是 野心家。我留意周围的一切吸引人的事情,同时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成为一名领袖。就算对这支球队来说我还是一个新人,我依然会选择做我自己,坚持自己的比赛风格,并真正地融入到这里。
  记者:说到领袖,我看见你在训练的时候,会给阿尔蒙·约翰逊(开拓者控卫)示范一些防守技巧。
  马修斯:是的,我会教授他一些防守上的小花招,82场常规赛再加季后赛,这无疑是学习的好机会。阿尔蒙是那种永远想变得更好的球员,每当教练喊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现在他已经用我的那些方法去对付别人了。
  记者:在本赛季开始之前,你曾和其他球队进行过接洽吗?
  马修斯:没有,你知道,上赛季我离开犹他,并不是因为钱。钱很重要,如果我说我不在意钱你肯定不会相信。每个人都在意钱,但对我而言我仅仅是想变得更好。所以我对工作要求更高,我在努力做一些尝试,我要变得比之前的我更棒。
  记者:本赛季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精彩的表现,你能描述一下你比赛的风格吗?
  马修斯:首先我是那种服从教练安排的球员。赛季初,我更多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想融入球队,我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如果球队可以获胜,我能做任何事。所以我是那种自信而且坚毅的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来这打球是帮助球队赢球的。因为我喜欢胜利的感觉。
  记者:赛季初你并没有获得太多的表现,作为刚刚加盟这支球队的新人,你是否感到有些沮丧,能解释一下吗?
  马修斯:没有,一点也不。因为我在做一名新人的同时,一直试图扮演领袖的角色。就算我的身边有全明星或是天才球员,我也依然坚定地这么认为。你总不希望别人这么想“好,那家伙是谁?”但我并不在意没有人和我产生共鸣,你知道,罗伊是非常令人敬畏的,他很酷,上赛季我们还是对手。
  记者:我看到你拿了你刊登在ESPN上关于你从一名非选秀球员成长到今天的文章,几乎所有人都对你的故事感兴趣,对此你感到惊讶吗?
  马修斯:有一点,是的,的确有一点。我只是一直在努力,如今人们对此感到很好奇,我却感到很激动。一些事我从来都不会袖手旁观,一旦你做了你就要把它做好,保持上进心,保持谦逊,然后不断的努力。
  记者:刚才你多次提到了领袖这个词,这是球队告诉你这样做的吗?
  马修斯:是的,他们喜欢我这样,他们喜欢我的打球方式——用心去打球,做好防守,做所有能帮助球队获胜的小细节,这些都是领袖该做的事,也是一个领袖具备的特质,他们看到了我身上具备这些特质。当球队坐下来和我谈话的时候,他们就看出我是这样的人。
  记者:看看本赛季开拓者的球员名单,这里有很多后卫,有人能上场,有人就必须坐在板凳席上,你将那视作一种竞争吗?
  马修斯:这取决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认为这是积极的,我们都彼此需要对方。82场常规赛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每个人都会带来一些不同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风格,这都是制胜武器,对手们要小心了。
  记者:在ESPN中的文章你也提到,是你让你的母亲退休的,但这是她的意愿吗?
  马修斯:是的,我的母亲为我奉献了太多,也是时候对她说‘到这儿就好,休息、放松’,但是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放松,只是知道她不用去工作了,那也不错。
  记者: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中,你对球队最期望的是什么?
  马修斯:化学反应,常规赛已经进行了很多场,我们也建立了一定的化学反应,但那还不够,当然我希望我也是化学反应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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